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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季如風怒不可遏,水之恆心情大好,更加得意,直接不要命的叫囂道:“哈哈,別說一遍,一百遍我也有種說。”
季如風臉上的怒氣驟減,隨即脣角噙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邪魅,幾秒鐘後,邊點頭邊笑道:“好,很好,你有種!你有種!本少敬佩你偉大的父愛,敬佩,敬佩至極……”水之恆看在眼裡,卻難以自控的狠狠打了一記冷顫。
“親愛的岳父大人,知道我季如風最最擅長的是什麼嗎?”季如風笑得燦爛,連黑寶石般的眸子裡都閃爍着濃到瘮人的笑意,帥氣的步履一步一步的邁着。
終在水之恆面前停下,稍稍俯身,右手倏地擡起,以快準狠的速度直取其下頜,居高臨下,陰森悚然的說:“那就是讓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生不如死!這還不算完,因爲你愚昧的決定,你身邊所有的人都要遭受池魚之殃,不但包括你的前妻康鑰和另一個女兒水清墨,還包括你兒子水昭寰以及你現任妻子、她的孩子,還有你們共同的孩子,並且還包括你那個年邁八十的老母親……”
後面的話季如風刻意沒有說下去,而是玩味般的一根一根鬆開了鉗制水之恆下頜的手指,戲耍般的拍了拍其臉頰,薄脣悠悠而啓:“放心,本少不會在身體上傷他們分毫,本少只是會讓他們在一夕之間,傾盡所有,一無所有,只能靠乞討苟且偷生。”
霎時,水之恆臉上的得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倍被放大的恐懼。
季如風脣角滿意的一勾,直起身子,徑直走到泳池邊,拎起褲腿,蹲下身子,嘩啦嘩啦在池水中洗着手,脣瓣再啓:“那個畫面,本少想,一定一定會非常精彩的有藝術****!”
話落的同時,起身,回到座椅旁,用柔軟的棉質擦手巾不緊不慢、仔仔細細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姓季的,你就是個十足十的惡魔,魔鬼,你就不怕喪盡天良的事做多了,出門被車撞死,下雨天被雷給劈死!”水之恆懼怕到了極點,謾罵聲響徹在了整個休閒區。
縱然憤怒萬分,但終因體力快要耗盡,說出的話透滿了力不從心。
“哈哈——”季如風大笑起來,笑得狂肆,悚人心骨,震人魂魄。
笑得連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季擎軒、秦鵬、高啓及其他兩名保鏢,心膽都爲之一顫。
如果笑真的能殺人的話,大家同時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不明自己處境的水之恆已經被千刀萬剮了幾千次。
突然,季如風眸子底迸發出要吃人的陰狠,蹭蹭蹭大步邁出,徑直來到水之恆面前,速度快到其都來不及做出反應,三寸咽喉就被他死死的捏在手裡,憤憤切齒道:“如果老天爺真有眼,第一個要取的狗命就是你的,她到底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竟然讓你一個當父親的恨之入骨!”
水之恆奮力掙扎,想要說卻不得說。
季如風勾脣蔑視一笑,倏地鬆了手。
臉已被憋通紅的水之恆貪婪的呼吸着新鮮空氣,而後憤憤切齒道:“我恨,我當然恨,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恨不得她……”
說着說着,他眼睛猛然瞪得老大,到了嘴邊的話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痛澀艱難的嚥了回去。
“怎麼,要詛咒的話不敢說下去了?”季如風失聲冷笑:“倩倩果然說得沒錯,不管您們有多恨她,多希望她從這個世界消失,但都不敢用自己的嘴說出來,因爲你們怕被反詛咒,怕相應的話都報應到你們自己身上。”
水之恆連續啓了好幾次脣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他震驚,錯愕,詫異的看着幾乎瞭解他祖宗十八代的季如風,彷彿陷入了欲掙脫而不得掙的泥潭之中,超強的吸附力正快速的吞噬着他眼前的唯一一點光芒。
此時的季如風完全失去了耐心,他似笑非笑的瞥了水之恆最後一眼,霸氣轉身,厲聲命令:“高啓,把人帶下去,待他身上的麻藥一過,立刻執行本少之前的命令,四十八小時後再送他就醫,傷愈後讓醫務人員直接把人送到精神病院!”
“是,季少!”高啓半秒鐘不敢怠慢。
水之恆難以置信的聽到季如風對自己最後失去耐心的處置,從絕望變爲崩潰,想到自己以後的每一天都將在一羣瘋子中度過,他就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麻藥還未過得他寸步都不得移,更別說利用寸勁兒了結生命。
“姓季的,魔鬼,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你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他嘶聲力竭的嘶吼咆哮,但季如風彷彿沒聽見一樣繼續邁着前行的步履,漸行漸遠,眼瞅着就要跨過門檻離開泳池的休閒區域。
忽然,他看到季如風停下腳步,聲音凌厲肅然就像是站在朝堂牆宣判人死刑的帝王:“擎軒,秦鵬,三天之內,本少要看到陳家和張家宣佈破產,負債率達到百分之五百!”
季擎軒和秦鵬相互對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畢恭畢敬的應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不——!”臉色驚變的水之恆奮力嘶吼着,用盡全力拖着沒有一點知覺的下半身在地上像狗一樣爬行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苦聲哀求:“季少,我錯了,小民錯了,我說,我說,我說……”
駐足而立的季如風沒有轉身,平靜的彷彿那無風的海面,雙眸一垂,用餘光瞥向身後,不屑的說:“現在纔來說,爲時已晚!那個拋棄她的女人是不是真另有他人,是不是還活在人世間,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了,但,凡是曾經傷害過她的,還死不悔改的人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的,你就盡情的守着你的秘密在精神病院度過殘生!”
稍頓片刻:“或許,用不了多久,你的前妻,現任妻子,及你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卻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女兒,就會在那裡重逢,本少真的很期待那別開生面的團聚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