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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你不但是個畜生,還是個魔鬼,你威脅一個老年人,折磨一個老年人,你不得好死!”水之恆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老年人?呵!”季如風嗤鼻一哼,冷笑噙起:“我親愛的岳父,你以爲你在澳門那點血氣方剛的**事,本少不知道麼?一夕之間,你換了六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就不怕自己縱慾過度,精竭而亡?哦,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要不是你迫不及待的想去撈回本錢,估計那些姑娘一個個都得被你給吃了,你這哪裡像個老年人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水之恆不由得一愣,震驚於季如風對自己在澳門的一舉一動竟然瞭如指掌。
季如風笑了,百媚一笑撫萬生,美則美矣,卻生生讓看在眼底的水之恆打了好幾個冷顫。
“本少若是想了解一個人,一句話,一張支票,就可以把這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刨出來,就你那點小破事,不用本少掏腰包,那些放高利貸的想要拿到錢,自然會一五一十仔仔細細的將所知道的全數彙報上來。”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水之恆陷入了深深地絕望中。
季如風垂眸勾脣一笑,遽爾轉身徑直走到泳池前,拎起褲腿,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像劃小船一樣,‘嘩啦嘩啦’來回撥動着水晶藍的池水。
幾分鐘後,薄脣悠然的一啓一合:“在本少的耐心用完之前,你最好還是乖乖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不然咱們的談話到此爲止,你前妻和另一個女兒水清墨近日會遭遇什麼天災**,本少可就不敢保證了。”
“不,不要!有什麼你都衝我來,求你,求你放過她們母女!”
“求我?你說你求我?”季如風挑聲,戲謔的洋溢在脣邊。
“對!只要你肯放過她們母女,我求你!”
“求人不應該都是跪下的麼?你這坐在地上算哪門子求!”季如風刻意瞥了一眼根本不可能下跪的水之恆。
“你……你……”眼看着季如風就是故意刁蠻自己,水之恆乾生氣沒有一點招兒,能做的就只有圓目怒瞪、憤憤切齒。
“你想說本少欺人太甚?”季如風譏笑反問。
水之恆氣惱不已,掀了掀脣,幾次之後,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此刻,他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垂死掙扎,不如老實認命,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一瞬間,耳畔間就只剩下撥動水流的聲音。
約麼過了三分鐘,季如風纔將手從池水中拿出,使勁兒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悠然起身,一步一步重新坐回了座椅,二郎腿一翹,薄脣一啓一合悠然開啓:“你知道本少想知道什麼,要知道什麼!”擡手看了一眼腕錶,又說:“一分鐘計時,時間一到,本少就會立刻離開,到時候就算你真跪下來求,本少也將不會再聽一字,計時……”垂眸看向腕錶,十幾秒後,脣角一揚,脣瓣一啓:“開始!”
“我如果說了,你可以放過她們母女倆了嗎?”水之恆急聲問。
季如風充耳不聞,瞥了一眼手錶,不緊不慢的說:“還有五十秒!”
“我問你,我如果說了,你可以放過她們母女兩個嗎?”時間緊迫的水之恆說這話時差點咬到舌頭。
季如風依舊充耳不聞,再次瞥了一眼手錶,薄脣再次悠然開啓:“還有三十二秒!”
水之恆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眼一閉,心一狠,急聲道:“我問你,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放過她們母女二人?”
季如風不以爲然,繼續充耳不聞,又一次看向手錶,脣角悠悠一勾,不疾不徐的說:“你還有十七秒!”
水之恆哭得心都有了,但他沒有第二條路,如果說了和不說結果都是一樣的,那麼他寧願將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硬着頭皮扯着嗓子問:“我再問最後一遍,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兩個?”
季如風突地笑了,但依然沒有回答,又一次瞥了一眼手錶,一字一字帶有玩味兒的說:“你還有三秒鐘……兩秒鐘……一秒鐘……時間到!”
餘音一落,人倏然起身,面上不喜不怒沒有任何情緒,直接把左手插進褲兜,跺了幾下腳,最後一次擡起的腳不再落在原地,而是落在了前方。
一步,兩步,三步……將水之恆無視了個一乾二淨。
“季少——”
終於,水之恆繃不住,卑微到了極致,老淚縱橫的說:“我只想用我心底的秘密換取她們母女倆的平安,如果,如果你可以答應,就算徹底把我弄殘了,我也願意!”
“哎——”季如風搖頭長嘆,說:“本少算是服你了,怕你了!”
水之恆不知道季如風這話爲何意,滿臉的蒙圈和不解。
季如風轉身走了幾步,主動揭開了謎底:“其實,你原本是可以用這個秘密來你的雙腿的,遺憾的是你並未提出,而是選擇了和你早已沒有任何關係的康鑰母女,相信你應該知道,水清墨並非你所出。”
“我的雙腿?”水之恆心狠狠一緊,若不是季如風提醒,自己幾乎都忘記自己將失去雙腿,他甚至沒想到可以用自己的兩條腿作爲籌碼。
“嗯哼,沒錯,你的雙腿!”季如風悠哉悠哉的返回座位,神情淡然的勾了勾脣,放鬆的長吁了一口氣:“親愛的岳父大人,你應該知道,康鑰母女我季如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的,她們給靈悠帶來的傷害,莫說百倍,就是連十倍都不曾承受,如此,我又怎麼可能放過她們呢,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了!不過,既然你提出了,我倒是可以考慮對她們少點折磨或者說一針見血,直接給她們來個痛快的,當然前提是你的信息必須得具有價值,不然,你懂的……”
“既然說出來和不說出來,結果都一樣,我選擇不說,就讓那死丫頭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媽是誰,反正,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媽!”水之恆得意的笑着,全然沒把變了臉色的季如風放在眼裡。
季如風嘴角抽搐,面若冰霜,目光陰森恐怖,駭人毛骨的戾氣從骨子裡迸發而出,聲音從齒縫中憤恨擠出:“有種就把你剛纔說得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