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愛你

女人都小心眼兒,她素葉也不例外,別以爲她嫁給他,他就萬事大吉了,雖說後來素葉知道他和喬伊真沒什麼,可當時喬伊熱情洋溢挎着他胳膊的一幕還是烙在她腦海裡的,每每想起,她就很想將年柏彥全身都八光了,放進滿池子的消毒藥水裡浸泡個三天三夜。

年柏彥是她的嘛,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亂摸亂挎的?

當然,素葉發誓自己真的就是看熱鬧心理,有點小小的醋意不假,但從心底深處,她還是很相信年柏彥的。

年柏彥看出素葉的純心故意,眼裡的淺笑略有無奈。

“年哥哥,今天碰上你了也正好,我還想問你有關精石新品的事兒呢。”喬伊沒當着素葉的面兒跟年柏彥來個如何如何地敘舊,而是直截了當問了正經事兒。

喬伊現如今開始主管bright的運營,成爲了名副其實的商界名媛,相關媒體也對她競相報道,但她極少接受採訪。由於有全球連鎖的bright傍身,喬伊憑藉着破百億的身價擠入了福布斯億萬富翁榜。

這件事素葉也聽說了。

而這次再見到喬伊,真心感覺不一樣。

之前她充其量給素葉的感覺就是個性格古怪、愛玩任性的富家女,現在呢,雖說喬伊口口聲聲還是“年哥哥、年哥哥”地叫,但再也沒了之前那種小女孩兒的習氣,反倒是,這句“年哥哥”就只是一句稱呼而已了。

喬伊的眼裡,漸漸地有了世俗的東西。

正如她現在可以很自如地張口就跟年柏彥談精石、談新品、談市場。

相比之下,素葉反倒是羨慕喬伊了。

至少,從在書房門口聽到他跟紀東巖通電話到現在,有關精石的事兒素葉已經腹誹多時了,卻始終沒脫口去問。

反不及喬伊瀟灑。

年柏彥沒避諱着素葉,聽聞喬伊的話後,不鹹不淡地說了句,“精石這季秋冬的產品會從d會所裡挑選一些出來。”

拿着杯喝水的素葉心裡一咯噔,怎麼回事兒?

喬伊愣住了,然後說,“我接到精石的通知,秋冬新品已取消上市。”

“是,所以會用d會所的產品取代,只是,沒有新品發佈會。”

總要有產品出來才行,否則秋冬的產品怎麼辦?

股東大會上,雖說年柏彥的建議被否,但最終大家還是得出一致的結論,新品發佈會取消,秋冬產品由d會所選出一部分精品來。

這也算是葉淵同時顧及了老股東和年柏彥兩方利益的辦法。

喬伊顯然不能理解年柏彥的行爲,皺眉,“年哥哥,你清楚紀氏今天新品發佈就接到海外多少訂單了嗎?紀氏秋冬的主打產品設計款已成了全球限量版了。”

年柏彥風輕雲淡說了句,“能夠想象得到。”

“可是你爲什麼不着急?”喬伊反問。

年柏彥沒回答,擡眼看着喬伊,反問,“紀東巖取得成功,你應該爲他高興纔對,怎麼反倒在我這兒着急上火了?”

這話問得喬伊一時間噎住了。

良久後,她才悶悶地說了句,“我又不是沒人要。”

“看來,他沒領你的情。”年柏彥似笑非笑。

聽聞這話,素葉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喬伊冷哼,“紀東岩心有所屬,我又不是非他不可,放眼全球,有多少門當戶對的富家才俊任我挑選,我纔不會在他那棵樹上吊死呢。”

年柏彥笑而不語。

素葉在旁多少有點尷尬。

喬伊也是說完了這話後才反應過來身邊還有素葉,忙看向她跟她道歉,“素葉你別多想,我可沒怪你搶了紀東巖。”

差點噎死素葉。

她一臉無奈地看着喬伊,覺得勢必要調整一下喬伊的說辭,“那個喬伊,你要明白一點,我從來沒跟你搶過紀東巖,哦不是,我是從來沒跟任何女人搶過紀東巖。”

“人紀東岩心裡就只有你。”喬伊嗆了她一句。

素葉不着痕跡地看了年柏彥一眼,他也正好在笑看着她。

清了清嗓子,又看向喬伊明明白白地說,“我心裡就只有柏彥,我愛的也只有他。”

這是素葉第一次當着年柏彥的面兒,跟其他人說,她愛他,心裡只有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臟開始怦怦狂跳,像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的強烈。

耳膜在一鼓一鼓地狂跳。

然後,臉頰,有燥熱感。

她不好意思擡眼去看年柏彥是什麼反應,甚至說是不敢。

喬伊聞言這話後笑道,“我想這種話好多女人都跟年哥哥說過吧?但很值得確定的一點就是,只有你說這話,年哥哥纔會高興和在乎。”話畢,又問向年柏彥,“年哥哥,是吧?”

有了喬伊的這句話做鋪墊,素葉才擡眼看向年柏彥。

年柏彥的眼落在素葉臉上,目光很是柔和,像是朧月紗的光芒,淡淡的,柔柔的,令人嚮往和神醉。

半晌後,年柏彥才輕笑,“喬伊,你的夥伴似乎到了。”

他沒承認也沒否定,只是很聰明地結束了話題。

但很顯然的,從他看着素葉的目光來看,他是一種承認。

喬伊回頭瞅了眼,朝着那個被服務生一路領來的女孩子招招手,等着同伴上前的空當兒,喬伊又問年柏彥,“精石的新品有問題是不是跟紀東巖有關?”

這也是素葉想知道的問題。

然而,年柏彥很是輕淡地說了句,“你多想了,精石的秋冬新品只是在設計上出了問題,無法趕上宣傳期而已。”

喬伊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而這時,喬伊的同伴也正好上前了,見到年柏彥了後十分熟絡地打招呼,“嗨,年先生,原來你也在這呢。”

素葉擡眼看去。

很是養眼的姑娘,一頭熱情的金髮,深邃的五官輪廓,說的漢語難得的標準,穿着上一看就是走私人訂製的主兒,連挎包都是某奢牌全球限量發行的款。

年柏彥很顯然對上前的這位姑娘很是陌生,點點頭算是迴應。

喬伊見狀笑了,看着自己同伴,“瞧吧,年哥哥都不記得你。”

姑娘瞪了她一眼,然後對着年柏彥笑顏相迎,“我是艾莎。”

“她父親是科爾。”喬伊在旁補充了句。

很明顯的,年柏彥對她的父親比對她熟悉,這才恍悟,看向她,多說了兩個字,“幸會。”

科爾這個名字素葉也聽說過,全球數一數二的石油大亨,原來,眼前這個姑娘就是石油大亨的女兒,不由咂舌,在這些名媛身份比起來,她顯得微不足道了。

艾莎卻怨懟地看着年柏彥,“我們在一次商宴上見過啊,當時你跟我父親在聊天,我們見過面。”

年柏彥實在沒印象了,然後說了句,“抱歉。”

旁邊的喬伊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拉着艾莎,“行了走吧,年哥哥這個人對女人缺根弦,他肯定不記得你的,倒是他對面這位,他會記得很清楚。”

艾莎這纔將目光落在素葉身上。

“她是我太太素葉。”年柏彥不疾不徐地介紹。

艾莎打量着素葉,驚奇,“原來你就是素葉啊。”

這句話的涵義很多,意思也很多,是羨慕還是不屑?

素葉才懶得理會,學着年柏彥剛剛的樣子,也淡淡說了句,“幸會。”

艾莎也沒多說什麼了。

喬伊打算離開了,離開之前,又對年柏彥說,“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想我是那個最能幫助你的人。”

“謝謝你的關心。”年柏彥委婉拒絕。

喬伊聽出他的意思,想了想也沒再多說什麼,帶着艾莎一同離開了。

等兩人進了一早就訂好的包房後,艾莎問她,“你不對勁啊,怎麼想着去幫他了?你不是一直站在紀東巖那邊的嗎?”

喬伊挑眉,笑道,“因爲我覺得年哥哥也很有魅力啊。”

“你不會是想……”艾莎吃驚地看着她。

喬伊瞅着她,“難道我比不上素葉?”

艾莎仔細打量着她,笑道,“輪漂亮程度,你不如她。”

“喂,你會不會說話啊?”

“但論身份地位,你遠勝於她啊。”艾莎繞了個大彎兒。

“有時候,一個成功的男人只需要身邊的女人漂亮就夠了。”喬伊衝着艾莎不悅道。

艾莎微微一笑,“但成功的男人也有遇上問題的時候,這個時候,就需要有能力的女人在身邊,是吧?”

“那倒是。”

艾莎看着她,“你不會真轉移愛慕對象了吧?”

“那也得他離婚才行啊。”喬伊說得十分自然。

艾莎哈哈一笑,“年柏彥要是離婚的話,我肯定會和你爭的。”

“想都別想了,我爸一直很欣賞他呢,要真是有那天,我也是近水樓臺啊。”

“就你爸欣賞他嗎?當時那場商宴上,我爸就是介紹我給他認識的,他希望我和他能夠交往。”艾莎哼笑,“只是他後來娶了葉家那個葉玉,哦,假娶。”

說到這兒,她突然興致勃勃,“你說他這次的結婚是不是也是假的?”

喬伊聽到這話後也遲疑了,“能嗎?”

艾莎看向喬伊,“你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啊,但我覺得他挺愛素葉的。”喬伊擰眉。

艾莎一揮手,“愛?在當今社會值幾個錢呢?剛纔聽你的意思是他遇上問題了是嗎?男人都是爲了成功不折手段的,尤其是像年柏彥這樣的男人,如果將成功和愛情擺在他面前,我敢確保他一定選擇成功。”

喬伊嘆了口氣,搖搖頭,“不清楚,我覺得啊,年柏彥比紀東巖讓人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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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另一邊。

素葉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過放置一旁已經涼的差不多的甜湯,喝了口,然後說了句,“老公,你也太搶手了。”

年柏彥喝了口水,聞言這話後解釋道,“我真的不記得她是誰了。”然後放下杯子,伸手拉過她的手,“葉葉,你別誤會。”

她輕輕笑了,與他十指相扣,“我沒生氣。”

“真的?”

素葉點頭,擡眼看着他,“我知道你愛的是我。”

年柏彥便笑了,溫柔地笑浮於脣畔,拉着她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素葉輕聲道,“一旁的服務生都看着呢。”

“坐過來。”他不管,乾脆拉緊她的手。

素葉瞥了周圍一眼,幸好人少,沒什麼人關注這邊。

便起身,挨着他坐下。

“你剛剛跟喬伊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年柏彥騰出隻手,圈住了她,壓低了嗓音笑說。

素葉一下子想起來了,臉驀地通紅。

“什麼話呀?我不記得了。”她拿起筷子,裝作吃菜。

“老婆,你用的是我的筷子。”年柏彥忍着笑。

弄得素葉的脖子都紅透了。

她攥緊了筷子,衝着他瞪眼,故意惡狠狠道,“我不能用你的筷子嗎?”

“能。”年柏彥笑道。

“那就別那麼多的廢話。”素葉皺着鼻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別當我是白癡啊,那場宴會上,那個什麼什麼石油大亨的是不是想把剛纔的小妖精介紹給你?”

年柏彥一猜她準的秋後算賬,薄脣微揚,倒也不掩藏,“他是有意想要我跟他女兒交往。”

“哼。”素葉故意不搭理他,吃菜。

年柏彥伸手,扳過她的臉,“但我真沒當回事兒,否則怎麼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長得也挺漂亮的啊,你怎麼就不記得了?”素葉睨着他。

年柏彥圈緊她的腰,“漂亮嗎?沒仔細看。”

“裝,繼續裝。”素葉扯他耳朵,“你這麼老謀深算,一定是在我面前演戲呢。”

“我發誓。”年柏彥笑。

素葉憋着笑,說,“你要慶幸,我還相信你的承諾。”

“那你說點好聽的給我聽聽。”年柏彥又把問題拋給她了。

“什麼好聽的?”素葉故作不明白。

年柏彥挑眉,“不說的話,今晚得大刑伺候了。”

素葉也毫不示弱,眼睛從他的眼直接落在了他的小腹位置,壞笑,“你的,還很是大型。”

被她這麼一看,年柏彥只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又驀地甦醒。

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低低咒道,“該死的妖精。”

素葉忍不住笑出聲,引來服務生的關注。

她趕緊閉嘴,裝作繼續用餐。

“趕緊說。”年柏彥不依不饒,大手在她後腰上用力捏了下。

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迅速鑽進她的血液中,她覺得呼吸有點困難了,推開了他,微紅了臉,“行了行了,我說還不行嘛。”

年柏彥做洗耳恭聽狀。

素葉放下筷子,擡頭,嘴巴湊近他的耳朵,嬌滴滴說了句,“老公,我愛你。”

話音落下,年柏彥的脣角就上揚了。

她歪頭看着他,從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眼角的笑意,像是漣漪似的在牟波間一圈圈漾開,令人神往。

很快地,這兩道含笑的眸光對上了她的臉頰。

他凝着她,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素葉只覺得他的脣好軟,而略帶胡茬的下巴還有點刺癢着她,額間癢癢的,一直竄到了心頭。

幸福油然而生。

她覺得,哪怕是隻擁有這個男人一天,只擁有他對她一天的真心對待,那也值得了。

可是啊,這個男人的好會令女人上癮的。

她就上了癮。

忍不住摟緊了他,臉頰貼在了他的懷裡,輕輕呢喃,“柏彥,我。”總覺得幸福臨至會失去似的。

愛情究竟要是什麼滋味?

她從未在其他男人身上體會得淋漓盡致。

就只有他,只有他年柏彥。

每每他給了最極致的幸福時,她總會嗅到一絲不安。

是患得患失嗎?

也許是,素葉這樣安慰着自己。

對幸福渴求得太久,得到了,就怕失去。

因爲對方是年柏彥,她愛得纔會更加患得患失了。

聽聞她的話,年柏彥迴應她的是收緊了手臂,將她圈緊。

良久後,素葉擡頭,衝着他笑,“年先生,你什麼時候敢在公共場合親我呀?”

撇去心底的不安,也許有句話是對的,不管未來是如團聚還是分離,珍惜當下纔是真的。

她問了這句話。

然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在南非的時候。

是在被人跟蹤的街頭。

她勾着他的脖子,也問過這樣一句話。

年柏彥笑了,眼角眉梢都是爽朗。

她也笑了,甜甜的。

如梔子花,在空氣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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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用完了餐,年柏彥開着車子一路前行。

車上放了個小小的平安符,是素葉有一次在寺廟裡爲他求的,然後說什麼都要掛在他車上。年柏彥雖說不信這些,但也任由她這麼折騰,對於素葉的這種小女孩兒情結來說,年柏彥是格外珍惜的。

快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年柏彥將車停了下來。

很窄的路。

栽種着茂密的槐樹。

夜風拂過時,這條小路的溫度遠低於其他位置的。

有零星的葉子飄在了車窗上。

再遠處,纔是淡淡的路燈。

很暗的光,卻很溫暖。

素葉不知道他爲什麼停下來,扭頭狐疑地看着他。

年柏彥沒熄火,空調始終保持開着的狀態。

空調開得很大,令人的皮膚有點薄涼。

他解下安全帶,看向她,終於說道,“葉葉,你有什麼話就問吧。”

意外的話。

讓素葉有點措手不及。

她愕然,心中嘀咕,自己的心事有那麼明顯嗎?

清了清嗓子,“你說什麼呀?”

年柏彥勾脣,伸手捏了她的小臉兒,“今晚表現得這麼乖,又說了我愛聽的話,不像是你的作風。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你說誰非殲即盜啦?”素葉不滿,伸手來打他。

卻被他擒住她的手腕,順勢他壓過來,“我太瞭解你這個小東西了。”

“我哪兒小?”素葉故意損他。

年柏彥的眼順着她的脖頸往下瞄。

素葉梗着脖兒看他。

他的眼掃過她胸前那片美麗的風景,一直往下。

脣角微揚,故意反問,“你說呢?”

他的眼神有點壞,跟在公共場合下的“道貌岸然”截然相反,素葉一下子明白了,臉一紅,忍不住脫口,“不是我小,是因爲你太大了。”

說完這話,才意識到這話更沒羞沒臊的,臉像是掛上了火燒雲似的。

自己反倒是更不好意思了,伸手就要來解安全帶,“討厭!”

手被年柏彥輕輕按住,他坐回了位置,斜靠着看着她,低笑。

素葉也沒真想着離開,既然都被他一眼看穿了,那倒不如又沒什麼問什麼。清了清嗓子,瞅着他,“其實,我聽見了你和紀東巖的對話。”

說完,又趕忙解釋,“那是我剛到家,我沒以爲你會早回來,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我看見你溜走的影子了,像只老鼠似的。”年柏彥沒怪她。

素葉吐舌,原來他都看見了。

“我今天看見紀氏的新品發佈會報道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裡就很不安。”素葉舔了舔嘴脣,聲音有點乾澀,“在餐廳時,喬伊問你的問題就是我很想問的,你回答喬伊說,她多慮了。”

她挺想相信年柏彥在餐廳時的回答,這樣,可以說明她也是多慮了。

年柏彥想了想,目視前方,輕聲道,“事實上新品的確出了問題。”

“像你跟喬伊說的,設計出了問題?”她問。

年柏彥轉頭看着她,眼神變得嚴肅,“不想讓你參加股東大會,是因爲精石的問題太多,你少參與一樣是一樣兒,但作爲股東,你的確有權利知道實際情況。”

素葉屏住呼吸。

“事實上,精石的秋冬新品設計被盜,導致現在精石屯着一批即將上市的新品不能推出。”年柏彥字字清楚地說道。

素葉的喉頭一緊,心臟倏然漏跳了一拍。

“難道,紀東巖的那些新品……”她敏感地開口。

年柏彥緩緩點頭。

“這怎麼可能?”素葉驟然明白了,臉都變了顏色。

年柏彥語氣沉涼,“紀東巖發佈的新品跟精石的一模一樣,每一款都是精石的設計。”

“他太過分了!”素葉簡直無法相信,雖說之前一直就隱隱懷疑,但這涉及到商業犯罪的事兒,她怎麼都無法料到紀東巖會這麼做。

“原本是屬於精石的新品被紀東巖搶先發布,精石的那批只能成了廢品。”年柏彥一手撐着方向盤,眼神暗沉,“這對精石來說,損失太嚴重了。”

素葉可想而知了。

“一模一樣嗎?”她再次確認地問。

年柏彥點頭,“一模一樣。”

素葉聽見心撞牆的聲音,七零八碎的。

她明白年柏彥口中“成了廢品”的意思。雖說她沒看見過設計圖,但很清楚年柏彥爲了這次的秋冬新品付出多少汗水。卻被紀東巖捷足先登了,這就意味着精石的新品就算再推出,那也是會被人反咬一口。而兩家的新品設計一模一樣,也就意味着誰先發布誰佔據了先機,而後者,也就是精石,那些一模一樣的新品將永遠不能上市。

一拼新品成爲廢品,損失的不但是金錢效益,還有其公司的名聲。

真的就如年柏彥所說,損失太嚴重了。

“設計圖一向是保密的,紀東巖怎麼會得到?”素葉警覺。

年柏彥眉心凝重,“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紀東巖想要對付我,什麼方法都會用上,我早就應該想到。”

“你懷疑有內鬼?”

“而且,也許很早就跟紀東巖有來往。”年柏彥接過她的話說,“精石新品不是隻要拿到設計圖就萬事大吉的,今年的這款刺繡元素,需要時間上的配合,就算他拿到設計圖,在時間上想要把全部新品設計出來也不大可能,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給紀東巖通風報信,他一早就有了精石的設計大樣兒,所以也一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的那顆主石就是選用跟精石這次無論是克拉數還是級別都很相似的主石。是我忽略了,當時他對外亮相那顆主石時我就應該有所警覺,原來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做準備了。”

“這種事兒誰能想的到呢?”素葉聽着心驚膽顫,攥了攥手指,“找不出內鬼嗎?”

年柏彥眸光一厲,“內鬼肯定要查,但能輕易拿到設計圖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現在的重點不是想要內鬼問罪,而是眼前的困難。”

素葉覺得心口一片發涼。

商場爾虞我詐的事情很多,她也着實見過不少,但現在她的丈夫面臨如斯境況,對手還是紀東巖,這一時間讓她難以接受。

紀東巖,雖說她痛恨他那次的行徑,但從心裡深處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她覺得他的本質不壞,可現在,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還是,是她一直看走眼了?

半晌後問,“那現在怎麼辦?”可想而至,股東們現在會對年柏彥抱有很大懷疑。

不管怎麼說,設計圖是從年柏彥手裡被盜走的,當初設計圖也是他主張不公佈的,一旦出了事兒,年柏彥便成了最大嫌疑人。

年柏彥沉默,陷入深思。

素葉毫無頭緒,她對這行不熟,也給不了太好的主意,輕聲問他,“如果我們能找到內鬼,是不是會將問題減輕一些?”

今晚別回去了爲什麼我要躲起來?爲什麼我要躲起來?不,我很開心情人餐桌容不下第三人有些事永遠不能碰詭異的視頻內疚是把刀夥同犯罪實在可惡四幅畫世事總是難料沒有人比你更乾淨好想你呀上天的註定一葉的第一枚鑽石素凱2心都不跳了一定要接到花束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1他沒那麼容易年柏彥的打怵他這個人沒心隔着千山萬水五味雜陳兩條大鱷一隻蝦米我的事我親自解決三人成虎立下盟約女人的小小心眼兒誰都不是對手我需要你的幫助最可怕的問題奇怪的事價值連城的婚戒目擊者眼裡的紅衣女鬼美人一舞前兆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沒有點家底還不行色字頭上懸把刀誰的女人不能碰只有痛了才能祭奠失去註定是要有交集的禍水紅顏素葉的耀武揚威一個男人順手牽羊禍水紅顏不要隨意許諾以後就能互不相欠了哪怕是圈養究竟是誰等我電話海生不見了哪個天使的電話想聽你的實話我陪着你我現在不過就是個窮人漂亮的收尾他還是那麼的在乎要爛到肚子裡的秘密似真似假是不是我女兒因爲你懷孕了頂風作案想要爭取對方的迴應素凱1是時候了你屬於我你屬於我他想見她一面爸爸的話是聖旨天底下最傻的男人在愛情面前,他也是卑微的這個位置,不曾有人來過表面平靜實則暗流連雙面繡都不如割腕自殺鎮定化爲虛無你還愛着她無法相愛也不後悔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你把我賣了失蹤的不止一個成了困獸回精石的條件有本事來場比試1詭異的視頻不是你以前的情人果然是你是否自己人?意外總會發生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是公開的行徑嗎下次可以大搖大擺不要臉的姦夫淫婦他竟忽略了似夢又不似夢想聽你的實話笑話探出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