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君懷1

白日賦予了人的理性,在社會壓力、人際交往及職場競爭中步步爲營披荊斬棘;黑夜則溫柔了人的感性,或隨便的一首鋼琴曲便能陷入回憶,又或者對原本該警惕該厭惡的人有了寬容。對素葉來說,怪就怪今晚的夜色太美麗,室內的光線太朦朧及那音樂太唯美,她突然覺得配合年柏彥的舞步,與他零距離靠近的感覺也不算太差;而對年柏彥來說,怪就怪懷中的女人太美麗,不關乎窗外的夜色有多絢爛,也不關乎周遭的環境有多優雅,他從不吝嗇承認她的美,正如此時此刻,他輕輕控她於手中,就如握了支嬌豔欲滴的玫瑰,欣賞的同時也不忘她身上隨時可以刺傷皮膚的尖刺,因爲越是美的東西就越賞心悅目,卻也更有風險。

在音樂的後半段,其他員工們也紛紛加入跳舞的行列,,沒了萬衆矚目的緊張感,素葉的舞步也變得略微輕鬆。

可許是因爲兩人離得太近,近到屬於男人的氣息總會如同賦予了靈魂般直鑽脾肺,她的大腦又開始了史無前例的追憶。身體與身體若即若離的距離,她手指下男人結實流暢的骨骼,讓她最直接想到的就是那天早上,與他初識的早上。

那天早上,連酒店的空氣都流轉着旖旎曖昧,她從來不願過多去回憶那天的事,但今晚的氛圍令她不經意陷入思考的深淵。

“想什麼呢?”頭頂上是年柏彥落下的嗓音,似笑非笑。

日理能入理。素葉在心底深處暗罵這廝天生長了副好嗓子,尤其在這夜色正當朦朧,光是這嗓音就足以令人心底失去防禦繳槍投降。她原本應該是跟頂峰相對,縱使不這樣也至少要他面前挺直脊樑一身傲氣,可擡眼與他目光相撞時,竟能聽到心口處被跟着被輕撞的聲響。

“我在想,今晚燈光瑰麗酒色迷人,是不是連同我的這張臉看上去也秀色可餐了不少?”與他大膽對望其實不算太難的事,只要時刻提防着不讓自己陷入這片平靜的海域即可。

年柏彥一個優雅擡手,她便隨之在他懷中輕輕一轉,他的笑也似乎染上了夜色的溫柔,“你本來就很美。”

他口中的讚譽似乎比他人更有力量,最起碼令她長睫輕輕一顫。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毫不吝嗇的讚美?”隨着音樂,她在他懷中輕輕一仰身,目光觸及男人方正的下巴及性感的喉結。

對於軟香在懷,年柏彥似乎不爲所動,不着痕跡地跟着音樂又與她有了中規中矩的若即若離,落下的答案也極爲標準,“對於美的東西,我的讚美素來不吝嗇,美就是美。”

素葉輕輕抿脣,又因舞步靠近他的胸膛,仰着小臉,“那麼,我跟葉玉,誰更美?”

這一次年柏彥沒有推開她,又或者上一次也不是推開她,只是因爲舞步使然,他的大手跟着音樂也盡然擁她入懷,卻也規行矩步地貼在她的腰肢,沒逾越雷池半步。

“各有千秋。”

這個回答令她不滿,青黛似有似無皺了皺,“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這個答案。”

“是事實。”年柏彥的語氣很輕,似乎有些縱容她在他面前大膽竄起的孩子氣。

素葉不再看他的眼,這樣又過了幾秒鐘的時間,擡頭突然問了句,“你愛葉玉嗎?”

這句話更加直接大膽,不是她有心試探,的確是她太過好奇。她不知道年柏彥這種人深愛一個人會是怎樣的表情,在面對愛人的時候也是這般冷靜自持?又或者溫柔如水千般疼惜萬般呵護?那麼,能夠得他垂青甚至動了結婚念頭的女人必是他所深愛之人吧?可她就那麼固執地想要確定。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不曾想年柏彥給出這麼個答案。

素葉挑脣,“年總,你在逃避我的問題。”

年柏彥低頭看着她,“愛情對我而言是件奢侈品,得之幸之,不得命之。”

他的回答模棱兩可,像是準確回答了她的問題,又像是四兩撥千斤規避了她的問題,素葉靜靜地看着他的側臉,下一刻也跟着迷茫了。

年柏彥是個對事業甚至對人生有精確規劃的人,像他這種人不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性格沉穩內斂,做事卻周全狠辣,按理說不會虧待了自己。

如果深愛,爲何不見他與葉玉出雙入對?

但,如果不愛,又爲何與葉玉牽手良緣?

思來想去,她的迷茫漸漸匯聚成了一條線,鋒利的線絲輕輕勒過大腦皮層,泛起窒悶的疼。可疼能夠令人清醒,至少下一秒她問出的問題遠遠比上一個更具直接性。“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的婚姻也不過是你通往成功的墊腳石?”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既然難收她便等着看到效果。豈料年柏彥聞言這話後面色始終平靜,連眸光都不曾動搖分毫,他的舞步依舊不疾不徐,如他爲人處世的風格。

也就在這時,一首曲子成功蔓延到了尾聲,在掌聲響起時,他只落下了一句話,玩得開心點。

素葉皺眉,這音樂怎麼就好死不死地在關鍵處結束了呢?

許桐拿着手機上前,壓低嗓音對年柏彥說着什麼,他便接過電話遠離舞區,素葉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來越遠。

林要要端着酒杯上前,遞給了她一杯,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大廳的門遮住了年柏彥高大身影,再回頭看她,微微挑眉,“聊了什麼話題?似乎不大愉快?”

“我問他,愛不愛他老婆。”素葉接過酒杯,一口飲掉杯中酒,又擡手叫了一杯。

她的話和喝酒一氣呵成的動作驚了林要要,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語氣竄起警覺,“你問他這個問題幹什麼?”

“放心,我沒有對他癡迷。”素葉輕輕一笑,可笑絲毫未入眼,“我只是,突然對他的婚姻狀況起了好奇心而已。”

“他跟葉家大小姐結婚雖未大張旗鼓,但公司上下也無人不知。”林要要看着她的神情有點肝顫,趕忙扳過她的身子,一臉的嚴肅,“素葉,你可別玩火自焚,年柏彥這個人,你玩不起。”

素葉看着林要要的眼,有那麼一刻差點脫口而出,葉家也好,葉玉也罷,他們壓根兒就沒資格獲得幸福。可這話到了嘴邊兒還是忍了,要要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更不屑於葉家人爲伍。

“真把我想得遊戲人間了?林姑娘,你太敏感了。”

“我是被你剛剛的話嚇到了,沒事兒關注他的婚姻幹什麼?”林要要是個熱心腸的姑娘,壓根見不到自己的好友在人生道路上出一點的差錯,“你就記住,他是你老闆,關係就這麼簡單,你記住沒有啊?看來以後我得看着你不能行差踏錯了。”

素葉哭笑不得,怎麼她看上去就是一個很容易行差踏錯的人嗎?先是年柏彥以姐夫的身份提出了這個字眼,而後又是林要要。

“行了,不羅嗦會死嗎?喝酒吧,今晚不醉不歸。”

“老天啊,又來?”林要要哀嚎一聲,被素葉拉着入了酒區。

————————————————我是分割線小妞兒——————————————————

年柏彥處理完公事後重新回到宴會大廳,誰知一推門,裡面的情景令他微微一愣,很快又退回到門口,擡頭看了一眼大廳名稱,跟在他身後許桐不知情況,跟着往裡面望了一眼,倏然瞪大雙眼。

“年總……”

年柏彥確定自己沒進錯廳,重新進來。

“我公事處理了很長時間嗎?”他看着眼前的一幕,語氣盡量平穩。

許桐嚥了下口水,“才一個小時而已。”

是啊,才一個小時,原本高雅的宴會大廳成了羣蛇亂舞,更令他驚訝的是此時此刻放的音樂,如魔咒般唱得令人頭疼,那些原本彈琴和拉小提琴的現場樂隊們也都無辜地站在一邊。

別嘆息,色是空,空是色

色變空,空變色

未世摩登伽,此刻不變色

是美色,出色,生色17IK7。

問誰可以不愛惜

唱出惜色的歌,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莫呼洛迦,揭諦摩詞

這音樂透着一股子邪魅異域的風情,連同跟着起舞的人羣都如同鬼魔附體。

年柏彥聽着這音樂有點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是什麼來,鋒利的目光快速在人羣中巡視,很快鎖定了這場如妖孽般亂舞的主角。

一身紅顏的素葉站在最高處,柔軟的身段隨着這音樂近乎扭成了蛇狀,整張小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不難看出應該喝了不少的酒,跟她一同起舞的是身穿素白長裙的林要要,紅白輝映,身姿綽約,兩人許是都醉了。

周遭的人也喝了不少,全都圍繞素葉和林要要身旁跟着亂舞。

音樂邪魅,連同跳舞的女人都看上去如妖孽般you惑。

見這一幕,年柏彥真正理解了一句話的含義:沒有領導的宴會纔是一場狂歡

不過一個小時,這裡全都變了模樣。

“她們兩個跳得真好看。”許桐畢竟也是年輕人,看着眼前也倍覺熱鬧,“身段都那麼軟,像兩條蛇似的。”

是像蛇,年柏彥也承認,尤其是素葉,舞動柔軟的身姿如置身火焰的妖精。

正想着,卻見素葉衝着他這邊走過來,透視紗料下的下腹柔軟得近乎能夠捏出水來,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竟香臂一伸,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今天兩更完畢,感謝等待,劇情愈加精彩,敬請期待。

早安,年先生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禍水紅顏他不會娶你是你的榮幸舞臺上來我夢裡死裡逃生誰是誰的信仰理智之愛他倆要殺了我價值5000萬的視頻你關心過我嗎3首次過招智者勝(1)素葉腦中的秘密首次過招智者勝(1)角色有何區別?彼此幫助必要時會做出犧牲晴天一道雷柏彥,柏彥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爸爸的話是聖旨抽筋的房東衍生的恐慌葉家的衆生相無孔不入的紀東巖2最真實的動機是什麼情願長活夢中怎麼忍心一次次欺騙?精心的部署然後你充其量只是個白臉婆來者不善男朋友女朋友見血才能封喉美人一舞惑滅盡九九青燈我警告你我絕對會逼着你感興趣素凱2他的着急與帥哥的相處之道你怕了她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誰在通風報信?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我知道我瘋了被測試出來的本性唯獨素葉不行咱倆要個孩子吧以後不能這麼嚇我誰是聰明人2我和你話不投機猝不及防的相遇一切都聽我的,好嗎混亂對着最親的人才會無理取鬧你簡直就是個奇葩身價攀升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嗎我會娶葉葉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素凱2盛夏愛事猝不及防的相遇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怎麼將一個女神塑造成個女神經風景一樣,心卻不同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1哪個天使的電話兩個同樣倒黴的人一路作弊1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加班費夠貴2人小鬼大還真叫人難忘以武服人想聽你的實話血紅血紅的無法當成孩子夜色下也能優雅清爽我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你時刻提醒自己是誰葉葉,我是愛你的淚水背後的幸福太過安全感不是兩個人的約會拜你所賜內疚是把刀撒謊都不臉紅嗎突然到訪的房東男人的寵溺拜你所賜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無法直視的童年生了病的花兒今晚別回去了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