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裡的陰霾雲霧忽然間撩開,他覺得心裡恍然間就明朗了起來,面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結果,他查找資料,派了人先一路趕來,結果,她真的是他,那一刻,他心上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喜,這麼這天終於找到了她,她不知道,沒有她,他的日子是怎麼一步步的熬過來,每晚,空空的牀榻,牀頭冷寂的燈光,他手指撫上那些按鈕卻捨不得關,因爲,他害怕,一進入黑夜,腦子裡想的就是她,不能入睡。
他喜歡抱着她纏綿的日子,他喜歡她每次輕輕的說着‘求他輕一點的聲音’細弱聲音,但是他卻喜歡突然的加重力道。
他喜歡將她弄哭,然後,假裝冷冷的表情看她委屈的模樣。
然後在她的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離開,他怎麼都想不出爲什麼她要走到這極端的一步,難道,她就那麼討厭他,討厭到策劃這一切去出逃。
逃離他的身邊。
除了喜,就是悲憤,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愛的這麼累,爲什麼彷彿一直在爲他們感情努力的只有他,而她,一直再逃。
如果是從前,他也不會很在乎這些,畢竟,這場愛情一直是他在自導自演,她只是一個配角,跟隨着他的步驟,看着他臉上陰晴哀怒,而她,往往無所適從的分擔着他的怒氣。
可是,現在他才明白,沒有她參與的愛情,到最後,只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
這種錐心的痛,一次就夠。
原來她逃離了他身邊後,還跟着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他不喜歡她跟別的男人搞曖昧,以前祁風熙不行,現在蘇煜憲也不行。
她只是他的,她身上每一寸都是屬於他的,她的身體是那麼完美,那晶瑩剔透的冰肌,他曾經用吻將她的身體吻了個遍,所以,她只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身邊有別的男人的存在,更不能從她的嘴裡說出愛別人一個愛字出來。
所以,當他得到她的確切資料後,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他滿滿的都是怒。
“小東西,你知道,當我看見你將別的男人護在身後,我是什麼感覺麼——”
他的脣依然貼在她的耳垂,摩挲着她軟軟的耳垂,但是,冉依顏不知道他這又是施行的什麼折磨她的方針,政策,不知道他這樣說的下一句,又該是怎麼樣的懲罰她,所以,她怕,她的記憶裡,還是隻停留在過去那個風冿揚的印象裡,暴虐,冷血,每次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他性格複雜,性情多變,這點她一直都知道,也領教過,焉知道他這一刻溫柔的開始不是下一刻暴虐的起點?!她的確被他折磨的怕了——
曾經,身痛,他給過她很多次耳光,每次將她的雙手摁在牀上,強行的扳開她的腿,將她折磨到求饒,而且,求饒也從來沒有饒過他,很多時候,換來的只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所以,面對他的話語,不開口才是最明智的——
其實,她的不開口,風冿揚早就預料到了,他不需要她這麼急着逼她開口,現在他對她有的是耐心。
“寶貝,老公問的話你剛剛聽見了麼,回答我——”
他強硬的扳過她的臉,那涼涼的氣息順着耳窩侵襲過來。
冉依顏依然不開口,一語不發,眼眸毫無焦距,身體在他懷裡僵直,見她如此,男人也不再跟她說話,起身,直接就將她的身體放到座駕上——
她柔軟的小身子,一直是他最喜歡的東西之一,他喜歡細細的享用她。
他俯下身子,看到她眼眸裡的無神和痛苦——
“就算你不喜歡,可是我還是愛他,風冿揚,就算我在你身邊,你得到我的人,一輩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她冷冷的語氣,根本不看他,就在他要下手之際,她恨恨的話語說的毫不留情,滿滿的絕意,想要刺激他。
果然,男人眼眸中炙熱的情慾陡然間落下來,驟寒,寒的讓人心驚…
他不僅是神情頓了一下,手裡撫摸她下身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正當冉依顏在想他在做什麼決定,或者要採取什麼措施懲罰她之後,果然‘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就從她的臉側落下來。
隨着那個耳光,冉依顏臉側被打的側向了一邊,幾縷髮絲也從耳旁帶了過來,撒在臉側,翻向外面的半側小臉緋紅,而埋下去的部分,已然是冉依顏不想再
他給了她一巴掌,那陰鷙的眼看了她很久很久,隨後,彷彿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輕輕的拿起她的兩隻腳踝,她穿的裙子,所以,只要她腿一撐起來,那裙襬自然就會朝上半身滑下去
裡面她穿着絲襪,黑色的絲襪。
那絲襪是撕開的,多久沒有品嚐到她的味道了——
“啊——”女人本來不想發聲,但是還是經不住一記滿含痛楚的悶響
他沒有顧及到她已經幾個月沒有這樣了,可能開始會有點適應不了,他就是想懲罰她,要她爲她剛纔說的話付出代價,要她明白,她不能在他面前這樣挑戰他的耐心。
“告訴你了,冉依顏,就算你個性十足,拽上了天,在我面前,你也得乖乖的給我臣服——”
“凡事我說過的話,你最好都給我記清楚,最好不要犯相同的錯誤,你把我也折磨的夠了…我是想用心疼你,但是,你必須給我乖巧一點,既然你也知道你還有那麼多軟肋在我手裡,如果下次還敢逃跑,我就直接給你爸爸買坐墳,或者將你媽媽趕出家門,讓他們想過平靜日子都沒有——”
他冷血的冷酷的說完這一切,聲音決然,帶着威嚴的魄力,而女人,臉都埋在坐墊的軟墊裡,一邊紅腫的臉蛋就五個明顯的指印,然後髮絲散亂在臉側,什麼都沒有再說,無聲的淚水潺潺的流入發間,眼底清冷。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許久,男人終究折騰夠了,從女人身上起來,靜默,都是靜默,冉依顏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哭泣,身體依然躺在坐墊上面,維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而男人起來,整理好了衣褲,開了窗,坐在女人的身邊,打開車窗的一邊,緩緩的抽起了煙。
“少爺——”司機一直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可是根本不敢看,此刻,也是微微的側頭,聽着指使,不敢轉頭過來,因爲前面是岔路口。
男人那修長的手指,夾着菸捲,輕輕的吸了一口,吐納之間,一舉一動,莫不是沉着,優雅,有種成熟男人的穩重。
思索了下“先去榮山機場,給我訂最早的能去迪拜的機票,可以搞快點——”
“是——”司機毫不猶豫改變方向朝W市前進,H市的規模太小,航線有限,所以,他們只能去跟H市離的近的又一個大城市w市榮山機場買票登機——
一直是在下雨,到了晚上依然在下,大概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到達W市,W市是不同於T市的又一番繁華,w市的整理佈局很工整,綠化面積很大,市中心依然是鱗櫛次比的摩天大樓。
冉依顏一直躺在車裡,聽着窗外滴落的水聲,那唰唰的密集的雨聲,車窗關的嚴嚴的,什麼時候風冿揚沒有抽菸就關上了,裡面的暖氣開的旺盛,一場秋雨一場寒,這立馬就是寒冰的天氣要逆襲了。
三個人在車裡,都保持着靜默,暖氣開着,但是後排的燈卻沒有開,透過兩邊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的那一片璀璨霓虹,隨處可見的風家品牌的各種的商業廣告顯示在LED顯示屏或者條幅,廣告牌上。
位置顯眼,地段都比較好——
風家,就算在這裡,也是分到了自己的一杯羹,感覺,風家,真的是無處不在的勢力。
其實雖然不說話,冉依顏是睡不着的,那一巴掌,臉上還微微刺疼,稍微用力按下去,那麼就是很尖銳的疼痛。
他對她,從來下手都下的狠——。
但是,她現在對他,已經不是害怕,是一種想掙扎想脫離而脫離不開的無奈
他剝奪了她的一切,然後拿她的軟肋讓她絲毫不能反抗和掙扎。
就算他給了她一耳光又怎麼樣,他不想說對不起那麼就沒有對不起,他要折騰她還是一樣的折騰她。但是,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由它吧。
她不說話,如果可以,她真願意這輩子當個啞巴。
終於到了機場,人已經不多,晚上九點,又下雨,大多都是開車過來,然後在廣場裡,車輪都在泥漿裡轆轆滾動——
下了車,保鏢撐了傘過來,冉依顏一下車,就覺得渾身一股嗖嗖的涼意,她今天穿的不多,身體就打了個哆嗦。
然後,風冿揚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取下來,給她披上。
“少爺,晚上23點有一班飛往迪拜的飛機,現在已經預訂了票——”
風冿揚點點頭,可是,看手錶,現在才九點,回頭看了一眼傘下雖然給她披了衣服但是冷的發抖的冉依顏,風冿揚看了看周圍,最後選定了一家高級的印度菜館。
然後大部分的保鏢都遣散,眼撇到冉依顏那可憐兮兮的小臉上還掛着五個淡淡的指印,他那會也是急怒攻心的給她一巴掌,連他都沒有想到她會在那個節骨眼上,會給她冒出那樣一句出來,她是有本事將他氣到七竅生煙,但是,他也是毫不猶豫的給她教訓,有些原則性的東西,不能寵,不能嬌慣。
但是,現在,他還是覺得心疼,叫身邊的阿浩去藥店買止痛消腫的藥膏來。
餐廳裡,老闆是印度人,店裡裝潢也還行,有穿着印度本地服飾的印度人進行的歌曲演奏,調子很歡快。
他們坐下半分鐘,膚色棕黑,五官看起來還行的服務生過來,遞了單子點菜。
風冿揚只點了一份炒麪,而冉依顏菜品,餅,點心亂七八槽點了一大桌,她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味道——
反正用的是他的錢——
“小姐,我們這裡還有新口味的馬薩拉茶,要試試麼——”
印度小弟咬的是標準的本地口音。
而風冿揚本來埋着頭的,聽到這幾個字,擡起頭來眼眸平靜的看着一臉對面臉色有些迷茫的冉依顏
冉依顏手肘撐着頭,想了想,她也留意剛纔風冿揚擡頭看了她一眼,雖然那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好啊——”
她歡快的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印度菜,她很少吃印度菜,基本上可以說沒怎麼吃過。
風冿揚每次去印度餐廳,不是炒麪就是咖喱雞加飯。吃不出來一個味道。
其實,剛纔,如果不是風冿揚那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她也許是還會猶豫下的,但是,既然他那樣看她一眼,冉依顏總覺得他是在意的,不過就小小的一份飲料,他至於擡頭看她麼,他害怕她胡亂花他的錢,算了吧,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有多節約。
所以,她又增加了幾樣菜品,風冿揚也不管她,由着她折騰,然後,風冿揚的炒麪來了,印度炒麪,一直是印度最經典的一份吃食。
風冿揚雖然不挑食,但是他不喜歡口味太重的食物,而印度菜,北印度的咖喱還是南印度的芥末,菜品裡都會加濃濃的香料,都是口味很重的東西。
所以,他會點味道偏向自己平時的口味。
菜上來了,然後一道道擺在冉依顏面前,有咖喱雞,咖喱海鮮,還有一大堆的甜品,薄餅
其實,菜上上來,看着一道道的顏色,醬汁,很舒服,但是那氣味,冉依顏就受不了。
漫不經心的一隻手不停的抓吃飯的用具,而另一隻手則不停的抓着餐廳裡面的紙巾,吃了一塊雞肉,又辣還帶着濃濃的香料的味道。
味道辛辣,太濃郁的湯汁,吃的她的淚水不停的要往外翻。而且不是她習慣的味道,一口一口都很辛苦
最後,那杯經典的馬薩拉茶,冉依顏以爲是一慣喝過的奶香純甜的茶,因爲吃不慣印度菜,舌頭尖總覺得滿滿的都是怪味,所以,她要潤潤口,毫不猶豫抓起來喝了很大一口。
“咳咳——”一口才涌到喉頭,冉依顏即刻咳了出來,那味道,帶甜,但是也有其他的奇怪的味道。有香料的味道,而且還有點辣。
她的味覺天生就挑,一般喜歡自己常常吃的幾樣,換了口味就覺得落差太大,所以,一入口,就有種想反胃的衝動。
風冿揚依然是若無其事的吃着他自己的炒麪,他的吃相很優雅,慢條斯理,許久,才擡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終於,他還是受不了了,看到她那樣一副苦逼的想哭哭不出來的感覺,將她面前的東西都端過來。
將自己吃了一半的炒麪遞過去。
不能吃,還逞強,什麼都不懂,還亂七八槽點了一大桌——
其實,雖然是恨他,但是冉依顏還是很感謝他偶爾的大方,所以,當他將盤子端過來和她換,她也沒有假裝堅持一下,她知道,看着她剛纔吃東西的窘樣,他一定在旁邊心裡歡樂的很。
不過,她這人一般是不會虧待自己的,要是他將他的盤子遞過來她就歡快的吃他點的東西了。
就着他的餐具,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被他欺負,被他威脅,然後氣他氣的要死,但是她卻很自然的拿着他吃過的餐具,吃他吃到一半的食物,用他一直在用的物品。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吃完飯,他們去機場旁邊的咖啡廳悠閒的喝咖啡。
然後,他拿了藥膏給她擦臉——
他給她上藥的動作很輕柔,其實,那於痕已經差不多了,沒有剩下什麼比較明顯的痕印,否則,她剛纔是死也不進餐廳的,就是一觸碰還是輕疼。
飛機晚點,他們凌晨才登機,冉依顏的護照,一直都帶在自己身上。
上飛機,冉依顏就覺得瞌睡時間來了,其實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睡過去了,覺得今天還是被冷着了,一倒下去頭就暈沉沉的,雖然機艙裡面氣溫不冷,她的身體卻止不住的發抖。
頭等艙,一切都是最好的,然後風冿揚找人拿來一牀毛毯,給她鋪在身上。
過道里不停的有人在走動,冉依顏感覺身體還是冷,發冷。風冿揚看見她的小身板在座位上不停的抖,那長長的睫羽在眼瞼上鋪下來,他有些擔心,應該是濃濃的擔心,而飛機已經起飛,想要下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覺得她是生病了,今天天氣一下子就轉涼了,而她的身下還穿着裙子。
他將她的身子抱過來,抱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又找服務員要了一牀毛毯,將她的身子裹的嚴實,然後將自己唯一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她搭在身上。
“顏兒。乖。別睡的那麼沉——”他摸着她的額頭,發燙,他心裡有點慌,他看到她雙眸緊闔,呼吸裡帶着一股熱氣,到底是他的錯,這麼晚了還帶她來登飛機,在機場附近逗留了那麼久。
其實一開始,他是沒有想過那麼快,但是想到如果出國帶着她或許能好玩一些,所以,他就提前了自己的預期…
“風冿揚。混蛋。混蛋……”
感覺到她額頭很燙很燙的溫度,風冿揚臉憐愛的貼在她的額頭,擔心的根本移不開。
貼上,感受着她體內的溫度,偶爾擡頭看她整張臉的臉色,看到還比較正常,又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寶貝的又細心的讓自己的臉貼上她的額,感受到她體內溫度的持續。
一路上很焦灼,終於下了飛機到迪拜,這個中東的阿拉伯國家。
由於宗教,氣候,還有不同的民族,使這個典型的阿拉伯國家區別於東方。
下了飛機,迪拜,林庭聖的家族一直在中東壟斷運輸過去的石油,不僅是T市,周邊大部分經濟的石油都是由他們供應——
所以,在迪拜,有林家購置的一套房產,房子就買在波斯灣的那一面藍色海域的海岸的屹立的一排高樓內。
但是房子久不住人,只差不多隔一星期聘請當地的保潔工人來打掃一次,所以,那些東西是乾淨的可以住人——
下了飛機,一早等候在機場的接送的車,有人引路。
迪拜是一個在中東各方面都耀眼的城市,迪拜酒店更是聞名世界,著名的七星級帆船酒店就出在迪拜。
但是,此刻,冉依顏被風冿揚抱在懷裡,她一直持續發着低燒,開車的是這次的合作對象,默罕默德。林。恩拉先生派出來的,恩拉是酋長家族出生,算是石油的大亨巨頭,也是貴族,是一個四十多歲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這次風冿揚的合作對象。
但是,風冿揚首先要把冉依顏安頓好,風冿揚說着地址,海濱的房子,司機大叔是一個地道的阿拉伯人,一路悠然的看着兩邊異國他鄉的窘然不同的風俗,地域文化,那些遮着臉,用頭罩罩住臉的傳統阿拉伯婦女,圓形的房頂美麗的六棱柱類似城堡的建築結構,大街上也能聽到叮叮噹噹的掛飾的聲音,司機帶着風冿揚就過去了。
靠近海岸的地帶高樓聳立,風景優美,二十七層的高樓,鑰匙在風冿揚手裡,走的時候林庭聖給他的,他的藉口說只是來迪拜旅遊玩玩,其實,他是要聯絡當地的石油大亨,儘可能爲風家爭取到這一部分的利益。
結果,他打開門,裡面的確很乾淨,那白色的如玉的地板,發出溫和的光,然後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傢俱,白色的牀,跟平時聖在T市的家的風格差不多。
房子很大,幾百平米,沒人住,那些窗戶還開着,白色的窗簾在風中翻飛。
給司機拿了些小費,然後又拿了錢,用英語交談,讓司機幫忙去買點退燒的藥來——
冉依顏躺在牀上,意識始終是迷迷糊糊。
飛機上他沒有吃東西,冉依顏也沒有,讓病最快好的方法,就是吃東西,而現在冉依顏的身體,估計就算他剩下的那部分炒麪,已經讓她消化不良了,他還是怪自己,爲什麼要選擇去明知道她吃不慣的印度菜。
其實他想着她跟他點一樣的東西就好,因爲他挺喜歡炒麪裡面番茄加辣椒醬的味道,上次去了一家印度菜館,他發現她也很能吃裡面的炒麪,但是,結果她不知道什麼原因亂七八槽點了一堆根本不合她胃口的東西。
還喝了一口那茶,那奶茶的味道連他都不習慣,她怎麼能習慣…所以,他擡頭看了她一眼,覺得很奇葩,但是,既然她喜歡,要點,那麼他也不會阻止就讓她點吧。
去了廚房開了冰箱,他估計沒有什麼東西,結果打開,有兩盒已經過期的牛奶,然後還有一盒燕麥片,他看了上面的日期,還有半年過期。
試了一下廚房的燃氣竈,水是有,氣閥關了,他又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開氣的地方。
在家裡從來沒有動手過鍋碗的他,現在到了這裡,全部要自己動手,還要照顧他那生病的寶貝,那蜷縮在牀上,用羽毛被緊緊捂住的女人的小身子。
這邊的氣溫比較暖和,冉依顏其實燒都退下了很多,廚房的門沒有關,隔着遙遠的距離,她還是能聽見細微的鍋碗擺弄的金屬的聲音。
她微微的睜了一下眼,然後眸子有些黯然,她不是不知道這一路都是他抱着她,他緊緊的摟住她,如果不是他身上傳過來的溫熱感,她只會越燒越厲害。
這個男人,做的事情總是讓她心裡很矛盾。讓她又留戀又恨,總是能在恨意裡帶着感動。
她眼眸黯然,眼眸裡薄薄的一層霧氣,算了不去想了,翻了個身,看到那白色透明窗戶,那美麗的飄逸的白色紗簾,窗外是天,白淨的雲一朵朵,她好久沒有看到這樣明淨的雲朵。
這是隔T市幾萬裡的異鄉了麼。
好奇怪的感覺,她竟然一樣有了親切感。美麗的天空,美麗的雲朵…她似乎還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她想起身,但是撐着手肘才發現身體虛軟無力,不管怎麼說,似乎身體還是不行。
她翻了兩下,又乖乖睡好。
而風冿揚此刻在做什麼呢,刷鍋,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洗鍋的東西,好不容易在櫥櫃裡找到一塊白淨的布料,就拿白布浸水,這樣來擦洗,他有潔癖,所以別人用過的東西總是反覆的洗,這也是個壞毛病,還好是聖,他朋友用過的,如果是別人,他肯定不會要這些東西的,好不容易洗了鍋,一擰水閥,剛纔那下,他沒有大力,只是看看有沒有水,而現在,他猛地一下打開,結果,水‘突突’的聲音猛的就噴了出來。
他始料未及,來不及躲開,噴了他一身,沒想到這二十七層這水還這麼高壓強,風冿揚從來沒有覺得做家務是這樣傷腦經的事兒。
他沒有煮過燕麥粥,但是看見傭人煮過,他頭腦靈活,一看就會,所以,大致知道怎麼做。
終於把鍋放上爐竈,開火,現在對這邊不熟,沒有請傭人,要下去買東西也不容易。
冉依顏病着,要照顧她,只能他自己什麼嘗試着做——
司機是上來了,將退燒的藥片給了風冿揚,還客氣的將零錢給他。
而風冿揚道了謝之後,又給了司機部分的小費,因爲時差,他自己都還沒調整過來,所以,呆會肯定是要補眠的,談判合約跟合作方見面,都放在下午——
拿了藥,娶了一片,接了水,去將她的身子摟起來。
“幹嘛,我要睡覺——”冉依顏本來已經又一次睡過去了,這時候風冿揚把她弄醒,滿頭蓬髮的坐起來,語氣滿滿的都是不耐煩,眼睛還閉着,只是聲音是比較力氣十足。
風冿揚看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心裡放心多了,他知道她現在是發着起牀氣,懶得跟她計較,輕輕的哄她
“來,吃藥,藥吃了再睡——”
“不吃,我已經好了——”女人閉着眼,又想倒下去,她不喜歡吃藥,苦,她討厭別人喂她吃藥
“乖,吃了好的快——”
“不吃。”
女人很得意每次跟他對着幹,她就喜歡看他無計可施的樣子,誰叫他每次打她,給她耳光,所以,還要能逮住讓他難受的事兒,她也會盡力的折騰——
不過她頭昏沉沉的也是事實,她正以爲風冿揚無計可施,而自己得意洋洋的時候,身體就被一道力道猛然就被轉了過來,屁股被翻了過來。
完了…正當她已經有覺悟的時候,裙襬已經撩開,那白白嫩嫩的小qiao臀就感覺到一陣冰涼。
她睡意全然的清醒了,想掙扎,但是遲了。
雙手被他一隻手抓着,就像一隻被剪了爪子的小貓,乖乖的等着被蹂躡。
“啪啪——”兩聲,大掌打在那小小的肉肉的臀上,那柔軟的細肉還有輕微的彈動的弧度,這兩巴掌用了半成的力氣,但是卻打的冉依顏哇哇大叫——
“啪——”又是狠狠一下
她的身子本來就是被他抱住的,他的力氣又大,她不僅身體嬌小,被他一根手指就按的死死的,而且,力氣也微弱,更何況生病,一點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別打了,我吃藥。吃藥…”委屈的淚光兒再眼框裡打轉,頭埋在柔軟的牀墊裡,她只能妥協,好痛,他真狠。
每次下手都狠——
聽到她求饒,學乖。風冿揚冷冷的一言不發放開她,摔開她被他鉗制的雙手,然後就看見冉依顏飛快從牀上爬起來,保護性的先把屁股埋起來。坐起來,然後死死的瞪他,眼眸裡帶着憤意——
她生氣。風冿揚當然看得出她在生氣,他也生氣,叫她吃藥,居然還跟他擡扛,這病情的東西是可以拿來玩的麼,跟他叫板,她不是自己找打捱麼。
之前精神不好,這打兩下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吃藥——”男人冷冷的聲音,居高臨下的看她,俊臉上看不出表情,渾身上下都是迫人的威嚴氣質——
雖然,覺得他溫柔的時候她是可以跟他耍賴,但是他一兇起來,冉依顏還是很怕的,討厭是討厭他,但是還是顫顫巍巍,因爲她的手有些無力,所以伸手去拿牀頭那個沉重的水晶雕花的豪華玻璃杯就有些發抖。
看着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風冿揚還是不忍心,將藥片重新拿起來遞到她手上,冉依顏用手接了,看到他在旁邊,看着那白色的藥片,再不想吃也得哽下去。
一下去,她不喜歡吃沒有糖衣的藥片,有些藥片特別的苦,她是屬於藥在喉嚨那裡便自動收縮,潛意識裡就自動封住了,每次強制壓下喉嚨會哽的她有點痛,這次也是,所以,每次吃藥又喝了兩口水,才吞下去…
風冿揚就站在旁邊,他真的是不明白就讓她吃一片腰,都能吃的將整個眉心坍塌下來,痛苦不堪的模樣
不過,他還是親眼看她把藥吃下去才離開…
那麼下次喂她藥片的時候,把藥給她扳開,分成小塊,她應該容易吞噬了。
他開的火不大,因爲他聽人說煮粥要開小火,所以,在外面浪費了時間,現在進去,鍋裡的水恰好煮開。
他洗了手,下燕麥片,擔心她的小身板,他希望煮的稀一點,熬的久一點。然後加點糖,她不喜歡吃太甜的,所以有個味道就行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吃辣勝過吃甜——
這點跟他不一樣。他吃辣一般,吃甜食還行…
他將火調的更小,廚房外面是陽臺,對面,都是一幢幢聳入雲霄的高樓,人站在上面,幾乎看不清下面的東西,但是空氣還是很好的。
行李箱應該立馬就可以寄到,他的衣服都是一天一換,多半天他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彷彿已經穿在身上很久了,很不習慣沒有換洗的衣物,衣櫃裡面有聖的衣服,聖和他的尺寸幾乎都是一樣的,但是,他不喜歡穿別人的衣物。
到了陽臺上,乾燥的氣候的好處就是感覺天特別的藍,這海濱的風景真的很不錯,空氣質量比T市好多了。
他站在陽臺上,穿着白色的襯衣,外套都扔在臥室裡了,一開始就給冉依顏搭在身上,後來自己也沒有再穿——
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那高檔的面料,到現在依然是一絲皺褶都沒有,手工的意大利名牌皮鞋,那性感結實的身材,精緻絕倫的俊美五官,他抽菸,優雅的吐納,那薄薄的煙霧輕輕的噴出去,英姿颯爽,器宇軒昂,一時間,望過去,那優雅的舉止,他俊臉恰好好處的上揚的角度,頓時覺得,天地間,最偉岸的男人也就是這樣了。
但是,冉依顏現在在幹什麼呢,剛剛有人敲門,結果是行李箱已經有人送開,冉依顏不禁感慨,現在信息真發達啊,那些人怎麼就知道他們來了這兒,行李箱有兩個,大的是衣物,小的是日用品。
她將大的行李箱打開,然後一打開,就傻了眼,裡面居然將她的衣物都帶的很充足,他是神人麼,開始他一早就打算將她強擄了來這裡,連她的衣物都準備好了。
他帶的衣物都是平時她喜歡或者最合身的衣服,翻翻翻,越往下翻,甚至,她的小衣衣,小褲褲都看見了,她有兩條前面有個小蝴蝶蕾絲小內內,一條黑色,一條白色,結果,他都給她帶來了,冉依顏刷的一下臉就紅了,爲什麼,他明明是一個男人,卻對她身上一衣一物都是這麼用心,這些東西,其實連她自己偶爾都很迷糊。
她正在翻,翻她的,也翻着他的,結果在另外一個箱子裡,她看到他連她最習慣用的這種牌子的衛生棉都有給她帶上。
她赤腳站在地上,看着那兩包衛生棉,就傻了眼,他對人都是這麼細心麼。
“又在幹嘛,病都沒好全,衣服也不披一件,還光着腳站在這裡冷的地上,冉依顏,我是不是每天應該在你身上掛條板子,然後犯了錯就捱打”
冉依顏沒有注意,她翻的興致激昂,根本沒有注意什麼時候從裡面門口一步步拉伸出來的黑影,隨後就站在門口,黑着一張俊臉訓斥她。
冉依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但是有前車之鑑,她還是飛快的小腳板踩到牀墊上去,很柔軟的牀,她才一腳上去,身體就有些不穩‘啪’,整個身體重心傾斜,然後就倒在牀上了,倒下去,立馬又翻上來,然後坐在牀上一本正經看他。
意思就是她已經沒有那麼做了,她改斜歸正了——
果然是吃一塹長一智,還知道學乖,風冿揚淡淡的眼眸看她一眼,然後又酷酷的返身回廚房去看他給她煮的麥片粥。
差不多離他覺得粥已經可以吃了開始,又多煮了半個小時,他還是很害怕沒有煮透讓冉依顏吃了身體一下子翻病了,畢竟異地的食物,她也吃不慣,還好有半瓶燕麥片,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她。
終於,煮好了,往裡面加了點糖,調勻,他嚐了下味道,熬的很香軟,甜味也適宜,然後關火,將粥給她端過去,放到牀頭的燈櫃上。
“燙,冷一下再吃——”
他還是忍不住要囑咐她一下,其實,看着那碗粥,冉依顏有些微微地失神,其實,她沒有想到,他真的會爲了她去廚房,而且,他真的還給她煮好了東西,這些明明是對她來說都覺得憊懶的東西。
爲什麼,他做的事情總是讓人恨到咬牙切齒,然後感動的想哭…
把粥給她放在旁邊,風冿揚就準備洗澡了,穿了剛寄來的白色浴袍,他將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解下來,冉依顏就看見他那結實性感到不行的身材,那形狀標準的腹肌,硬是一絲贅肉都沒有,嘖嘖,不去當鴨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風冿揚知道他現在身邊小妻子的想法,肯定是恨不能將她提起來對着她的小PP一頓猛抽——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只知道,她看着他光溜溜的上身看的眼睛發亮,他就點不明白了,女人不是應該看到他的下半身更來勁麼,結果,每次把她按着她就像上屠宰場似的,全身都在掙扎,每次非逼着他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