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真的不願意再讓別的男人碰自己,即使對面坐着的男人,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公。
但是她也不願意,因爲在心裡愛着的只有一個人,想要給的也只有他一個人。
所以在這種強大的決心裡面,她不假思索地道:“我不會答應的,有什麼後果,你就放馬過來吧。”
話語落下之後,心怦怦地在狂跳着,而對面的男人,臉色越加地黑沉。
他卻再也沒有了什麼多餘的廢話,站起身,衝她的方向奔了過來。
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他就像是塊從天上降落下來的石頭,一般,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
一瞬間,讓她有一種胸口碎大石的感覺,只不過和街上表演的人不同。
他們心口不痛,而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口很痛很痛。
瞪大眼睛,驚恐地望着衝自己撲騰而下的男人,她的手大力地推搡着,試圖將面前的男人給推開。
卻沒有辦法,他的力道很大,她連將他給推開一釐米的力氣都沒有。
“我說過,我不會給你的,要我的話,我還不如去死。”
在這麼強大的恐懼當中,她話語嚴肅,而這話語卻像是起到了作用了一般。
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着的手,突然間停了下來,然後面前的男人,目光越加地暗淡。
瞪大眼睛,盯着她,愣怔了半響之後,目光裡面充斥滿了強大的憤怒。
“要死嗎?那你就去死掉好了。”他緩緩地支起身體,放了她自由。
可是他的話語卻那般地充滿了威脅,就像是他是一個掌控命運的人一般,篤定着她不會有那個膽子一樣。
而她明明可以奔跑着出去的,卻在想着,這一次逃脫了之後,一定還會有下一次的。
所以她瞪大了眼睛,目光落在面前冷色格調的牆壁上。
沒有半刻的猶豫,她奔跑着衝着那牆壁的方向撞了過去,如果只有死掉,才能夠讓她不讓別的男人碰觸的話,那麼她願意就這樣死掉。
額頭撞到牆壁之後,一瞬間,疼痛竄遍了全身,眩暈也在一瞬間襲擊着她的身體。
她重重地從牆壁上滑落下去,跌倒在地板上之後,似乎能夠聽見自己額頭上的血在一顆一顆地砸落在地上。
“看見沒有,我死掉了,以後你都不會再碰我了。”在暈厥前,她的聲音冷冷地在房間響亮了起來。
蔣建光憤怒地瞪大眼睛,愣怔地站在她的面前,皺緊了眉頭,像塊雕塑一般。
好半響之後,纔想起了要將面前的女人送醫院。
卻又想着,今天的百日宴,才讓他們在外界的形象當中變成了恩愛,所以他選擇給張醫生打電話。
緩緩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蘇秋嬌以爲自己死掉了,但是卻不解,爲什麼她都已經死掉了,卻還子啊蔣家的房間裡。
而不是在地獄呢?她寧願下地獄,卻也不想再出現在面前的房間。
耳畔是一個溫柔而熟悉的男音:“醒過來了啊,醒過來了就好。”
當朦朧的目光緩緩地變得清晰,在看清楚了,在耳畔溫柔地對自己說話的人是張醫生之後。
蘇秋嬌的嘴角輕輕地上揚,路出一抹笑容,話語溫柔:“張醫生,是你?”
“對啊,是我。”
剛剛都還滿臉喜悅的張醫生,突然間皺緊了眉頭,臉色甚是凝重。
“怎麼了?”蘇秋嬌望着他神色黯淡,不解地問。
“我覺得你的命運真的是太過於……”
下面的話語,張醫生沒有說完,但是蘇秋嬌在猜測着,是悲哀還是悽楚?
或許別人都會這麼看的吧,但是她卻覺得她的命運,既不悲哀,也不悽楚。
而是幸福,只是或許這樣的幸福只有她一個人能夠懂得吧。
“謝謝你,張醫生。”
話語裡面充斥了感激,對於張醫生帶給她的某種溫暖,讓她覺得生命其實也可以從陌生人那裡得到溫柔。
“不用感謝我,我只是在盡力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而已,你好好調養身體,我就先走了。”
張醫生離開了,然後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強大的冰冷當中。
她卻笑了,在自己的提問捂得暖和的被窩裡面,笑了起來,或許這
樣,蔣建光以後就不會這麼對待她了吧。
既然地獄不收她,就證明着她還要爲她的愛情而守護者,即使遍體鱗傷也無所謂。
目光偏移,落在了不遠處的嬰兒牀上,牀上的小孩兒,緊閉着眼睛,臉頰有淡淡的笑容,他就像是在做美夢一般。
讓蘇秋嬌也跟着微笑了起來,聲音裡面灌滿了溫柔:“蔣建強……”
輕輕地呼喚着,臉頰流露着一個母親的幸福感覺。
房間忽然間被大力地踹開,踹門的力道很大,一下子就將充斥在房間的幸福感給打破了。
她的目光落向門口,看到了氣沖沖的蔣春華,從房門口走了進來。
皺了下眉頭,不直達那女人爲什麼會如此地生氣,應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纔對。
“把我爸爸簽訂的財產協議拿出來。”蔣春華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
緊緊地壓制着她,盯着面前的女人,她嘴角上揚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聲音淡淡地道:“沒有。”
拿蔣家百分之十的財產,那都是便宜了蔣家,所以對於那份協議,她不會拿出來。
除非蔣建光要親自來收回,在她的話語打擊之下,蔣春華的憤怒越來越強烈。
她的目光緩緩地落向了嬰兒牀裡的蔣建強身上,臉頰突然間升騰起了一抹得意。
“呵呵,不給是吧?”蔣春華邁着腳步往嬰兒牀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的高跟鞋撞擊着地板。
一聲聲的,都像是在蘇秋嬌的心裡面剜肉一般,讓她覺得很痛很痛。
本來就慘白的臉頰,在一瞬間越加地慘白起來。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蘇秋嬌的話語裡面充斥滿了不安,要傷害蔣建強,還不如讓她去死掉。
已經站在了嬰兒牀上的蔣春華,停下腳步,緩緩地回頭,她的目光裡面充斥滿了得意。
“好啊,不傷害他也可以,你把財產協議拿出來,要不然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蔣春華的話語裡面充斥滿了威脅,那強大的威脅,扎着蘇秋嬌的耳朵,讓她不安地要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