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嬌皺了下眉頭,目光望了一下嬰兒牀裡熟睡的蔣建強,沒有答話,而是徑直移動着腳步走到了房門口。
將反鎖着的房門打開之後,她盯着門口憤怒的男人,對上他憤怒的目光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爲什麼原因而來的。
“有什麼事兒,換個地方說,蔣建強在睡覺。”蘇秋嬌的聲音很是溫柔。
然後瞪大眼睛,憤怒的男人,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大踏步地在往前走着。
蘇秋嬌關上門之後,跟隨者他的腳步,往前走着。
即使知道他是爲什麼事兒而來,但心裡卻沒有半絲的慌亂或者是懼怕。
因爲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蔣春華自作自受的結果,如果她沒有將矛頭對準蔣建強的話,她也不會識字大開口,跟蔣建光要百分之十的家產。
蔣建光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房門打開着,蘇秋嬌站在他的房門口時,停住了腳步。
自從他們分開住以後,她就從來沒有主動去過蔣建光的房間,所以在房門口的時候,她沒有辦法讓自己邁進去。
“進來。”
房間裡面卻傳來了冷冷的,威嚴的聲音,那聲音裡面充斥着不可抗拒。
所以她只能夠邁着腳步走進去,依舊是歐式的裝修,但是以冷色格調爲主的房間,給人一種強大的冷冰冰的感覺。
站在蔣建光的面前,她沒有敢坐,周圍氾濫着的清冷,似乎在一瞬間鑽入到了她的血液一般。
讓她止不住地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坐啊。”
蔣建光的聲音冷冷的,讓本來就很冷的房間越加地給人清冷的感覺。
她猶豫了一下,坐在了蔣建光的對面,眸子亮堂地盯着對面的男人。
他的臉頰在一片暗沉的狀態當中,太過於憤怒的樣子,讓她不敢先開口。
所以沉默就在兩人之間氾濫開去,雖然她的心很是平靜,也做好了被他責罵的準備。
但是卻被一種不安給充斥着,而對面的男人一直都不說話,這似乎是在挑戰者她內心的平靜。
蔣建光手中的煙,慢慢地到了盡頭
,那猩紅的菸頭被他從嘴裡拿了出來,重重地按滅在菸灰缸裡。
看着他的這一動作,蘇秋嬌的心裡重重地舒坦了口氣,她以爲強大的沉默氛圍就會這樣結束。
而對面的男人,一定會對自己開口說話。
卻沒有想到,他並沒有說話,雖然沉默是打破了的,但是卻是另一種恐懼的到來。
將伯雄徑直站起了身,他的手握住了茶几上的菸灰缸,擰起來,然後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
臉頰依舊充斥着強大的憤怒,然後目光遊移,很快落在了房間裡的擺設上面。
他動作迅速地將房間裡的東西,不停地往地上摔打着。
噼裡啪啦的聲響,讓安靜而氾濫着冷調的方房間,在一瞬間變得喧囂起來,那響聲甚是嚇人。
而蘇秋嬌只是端坐在沙發上,就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一臉的平靜。
當房間再度恢復安靜的時候,氣急敗壞的蔣建光重重地坐在了她的對面。
她等待着他開口說話,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沉默地瞪着她。
那眼神,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肩膀,就像是她也成了這房間裡的擺設一般,而他正在想着要不要也將她給砸碎。
如此的感覺,在心裡氾濫着,越來越強烈,讓她越來越不安。
爲了讓自己不變成被砸碎的擺設,她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有什麼話就說吧,沒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她作勢要起身。
“站住。”對面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要是不說話的話,她還以爲他成了啞巴了一般。
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在加上剛剛發的那般大的脾氣,讓她越加地覺得,他不會對自己說什麼好話。
所以有了心理準備,準備聽着他的破口大罵,或者是別的什麼的。
目光望着他暗沉的臉頰,他的聲音卻不像是她預想中的那般,充滿憤怒。
而是溫和的,只是溫和的聲音配上暗沉的黑臉,看上去,怎麼看都覺得怎麼彆扭。
“給蔣建強的百分之十的家產,我不會反悔。”
蔣建光的話語很是鎮定,似乎也很是認真,但是聽着的人甚是不相信。
蘇秋嬌平靜的臉頰上升騰着強大的壓抑,她的嘴巴因爲訝異而張得大大的。
“你說什麼?”
這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地上有火星人的消息一般,很是讓人震驚,也讓人不相信。
“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蔣建光雖然還黑沉着臉,但是他的話語卻依舊是充斥着溫和的認真。
可蘇秋嬌卻依舊不敢相信,她訝異的臉色恢復平靜中後,目光直直地望着對面的男人道:“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
她可不認爲蔣家會有白吃的食兒,百分之十的家產,那是什麼概念,蘇秋嬌的心裡其實並不瞭然。
但是卻知道,如果換成錢的話,絕對夠她用上很多輩子的。
而一向都那麼摳門兒的蔣建光,會那般地大方,一定是有目的的,這個不容置疑。
“很簡單,伺候舒服我就行了。”
蔣建光的聲音柔柔的,雖然他暗沉着的臉頰依舊還沒有恢復過來,但是話語的邪惡,止不住地讓蘇秋嬌戰慄着。
“百分之十的家產,然後徹底地將自己給賣掉?”她在心裡問自己,這到底是值不值得呢?
愣了一下,她盯着蔣建光,卻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這個問題,她當然不願意再伺候這個老男人。
因爲發過誓,她只愛皇甫家漢,只想將自己給他,不想再讓別的男人碰自己。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忍受着怦怦狂亂跳動的心臟,他瞪大眼睛,盯着對面的男人,眸子裡面灌滿了不安。
“不知道。”蔣建光連猜測都懶得猜測,話語是很直接了當的不知道。
這直截了當,讓她噎住,半響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不答應的話會怎麼樣?”她瞪大眼睛,企圖着能夠有一條後路。
“你覺得呢?”
得到的是一條反問的話語,不但應的話,不用說,都會知道後果會很嚴重。
對於蔣建光的暴力,她不敢想象,對於違背蔣建光的意識,她也不敢想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