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騎一匹白馬來?”冷冽用腳踹開敏君的房間時,聽到懷裡的女人嘟囔了一句。
小女兒情態盡顯,唔唔囔囔地帶着嬌嗔。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嬌,嘟着嘴,紅着臉,掛着羞澀。
他嘿嘿笑起來,胸腔一震一震地又鼓動了她的耳膜。
“怎麼,不高興了?”他挑了眉,好看的藍眸裡流露出一絲痞氣。
他長得真是俊,雖然是混血,臉龐棱角都偏中國化,沒有歐洲人的那種尖銳,陽剛帥氣又不咄咄逼人,只有一汪像海洋似的深邃藍眸,能讓人看出他與他們的略微不同。
“哼,用我的醜態還烘托出你無上高貴優雅又有俠士柔情的白馬王子形象,是不是讓你很爽啊?”
“沒有,比起做白馬王子搶救差點春光外泄的公主來,我更喜歡公主在我一個人面前脫得光溜溜地。”
“下流。”敏君面紅耳赤,哧聲罵道。
“小東西,別忘了,今天晚上可是上流社會的聚會,能在這裡出現的人都是上流的,不下流。”他把她放到牀上,颳着她的鼻頭說。看樣子像是很寵溺懷裡的這個女人。
“冷冽,爲什麼救我?你難道不想看看冷楓會不會出手救我嗎?”敏君勾住他的手臂,微仰着頭,杏眼帶笑,眉梢上挑,紅豔豔的脣抿成一條直線,兩邊嘴角劃出一條圓弧,露出一方深溝。
“你又勾引我了。”冷冽俯下身,把自己鼻頭對準敏君的,線條硬朗的脣貼在了敏君的脣上,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這麼貼着。
敏君放緩呼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真是不可愛。”冷冽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把西裝外套重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還沒回答我。”看他欲走,敏君拉住他的衣角。
“如果我說我本來是這麼想的,可後來看到你難過,又臨時變了主意,你會怎麼想?”冷冽的藍眸恢復了清冷,沒有了漫不經心地痞氣,用譏諷地語調問敏君。
敏君垂下頭,惶然一笑。
“宋紫琪很漂亮,安雅也不錯。對了,安雅那個包很漂亮,我也很喜歡。”
“呵呵,是嗎?那改天我去法國也幫你訂一個。”說完,冷冽轉身出了敏君的房間,並“怦”地一聲,把房門重重地關上。
手上和膝蓋上傳來隱隱地刺痛,敏君翻身起來察看,手掌淤青,透着紅紫,不過總算沒有破皮。膝蓋卻沒有那麼好運,可能是着地的時候硬碰硬,皮膚已經擦破,絲絲血線滲透出來,火辣辣地疼。
敏君有些疲倦,腳掌也很酸脹,這些不適讓她渾身都提不起勁來。她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覺。
翻出一件睡衣,扯下身上已經快變成兩塊破布的長裙,穿着內衣褲,敏君就進了浴室。
緊張或者難受的時候,泡一個溫水浴總是能夠讓她產生一種滿足感。
她這個人總是很容易滿足,別人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讓她覺得受寵若驚。今天,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以爲冷冽和自己從此以後會有很多不同。還好,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
如果這輩子非要再愛上一個人的話,她希望會是一個平凡普通地扔進人堆裡都找不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