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什麼我要下手?”
寧嫿兒打算打死都不承認自己剛剛要做什麼,一臉無辜的可憐相頓時襲上面容。
郝溢庭冷嗤,打了人不承認,當他郝溢庭好欺負?
丹鳳眼微眯,郝大少起身走了兩步,直逼寧嫿兒。
“你,你別過來!”寧嫿兒忙着朝後退了兩步,準備隨時遁地逃出生天。
奈何,人家郝大少是什麼伸手,豈容她一個小丫頭逃之夭夭。
三步並兩步郝大少就把寧嫿兒逼到了死角,寧嫿兒頓時哀嚎,小臉上一片淒涼。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失策啊!
寧嫿兒小臉死灰,瞪着碩大的眼睛看郝溢庭。
“我就過來了。”郝溢庭嘴角含笑,一步停在寧嫿兒身前,嚇得寧嫿兒小臉煞白,吱吱嗚嗚說不出話。
“這裡也沒別人,你怕什麼?”垂眸郝溢庭盯着寧嫿兒驚慌失措的小臉,眸光越發深邃。
寧嫿兒心有不快,在郝家就給欺負,出來了還給欺負,她不服。
“打了,就打了!”
寧嫿兒一聲大喊,郝溢庭整個沒想到,愣住了!
看郝溢庭沒反應,寧嫿兒擡起手推了郝溢庭一下,結果郝大少沒什麼,反倒把她自己給推到牀上去了。
郝溢庭就是擋了一下,寧嫿兒一個不穩,小身子跟着就躺牀上了。
身子也夠軟,往那一趟,兩條小腿還來回遊蕩呢,腰身就跟軟皮繩似的,人躺牀上平的紙片人一樣。
郝溢庭低頭注視着,還沒回神呢。
“你這是要主動獻身?”
燦着笑,郝溢庭雙手朝着牀上一推,身體跟着就俯衝了下去,嚇得寧嫿兒心口一顫,大氣不敢喘,呼吸都快停了。
抿着嘴,寧嫿兒整個人都木頭似的,僵硬的一動不動。
“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可不能怨我了。”
郝溢庭說着嘴角一邊上翹,低頭就要親寧嫿兒,嚇得寧嫿兒擡起手撲騰騰一頓。
“走開,走開,你快走開!”
寧嫿兒嚇得魂都要飛了,也顧不上那麼多,全然不顧自己什麼什麼狀態了,一頓小龍抓手又抓又打。
郝溢庭向上撐了撐身體,手臂夠長,想不捱打一點不費事。
寧嫿兒撲騰半天,累了,也撲騰的夠了。
放下手睜開了掛着水珠的眼睛。
郝溢庭懸空看着,目及寧嫿兒煞白的小臉,無助的雙眼,頓覺有些心口疼了。
“嫿兒,你怕我麼?”
郝溢庭問的有些突然,寧嫿兒一時間反應不及,盯着郝溢庭碩大的眼睛滾來滾去。
“不不怕!”寧嫿兒顫顫巍巍的,半天才回了一句。
郝溢庭忽的扯開了嘴角笑了。
這也是不怕的樣子,一靠近就哇啦啦的大叫,房頂都快掀開了。
“不管怕不怕,我都不會傷害嫿兒。”郝溢庭鬆開手直了腰身,寧嫿兒一看他要起來,忙着要從牀上出來。
結果郝溢庭那邊腳下一個踉蹌,人沒站穩忽地就朝着寧嫿兒撞上了。
寧嫿兒根本來不及躲開,雙手向前一推,滿打算把郝溢庭給推出去,結果反倒適得其反。
沒推注,反倒推到了一塊。
寧嫿兒身子重回牀上,郝溢庭的身子跟着就壓了下來,摔倒前雖然雙手盡力
支撐,可結果兩個人還是面對面壓在了一起。
眼對眼,嘴對嘴,兩個人貼到一塊去了。
寧嫿兒眨巴兩下碩大的眼睛,郝溢庭也輕眨了一下眼睛。
氣氛頓時升溫。
病房裡很靜,寧嫿兒卻聽見了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
寧嫿兒的臉紅,想用手推開郝溢庭,郝溢庭文絲未動,她就有些心急了。
轉開臉想要躲開,不料……
“嫿兒,別躲,我會對你好。”郝溢庭就在寧嫿兒躲開的一剎那,側過去找到寧嫿兒的嘴,上去就親了起來。
寧嫿兒眼眸瞪大,簡直就不敢相信。
他們,他們……
“不要…”寧嫿兒突然就從郝溢庭的身下跑了出來,慌忙的跑去了洗手間的門口,氣呼呼的瞪着郝溢庭。
他怎麼能這樣?
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
寧嫿兒覺得委屈,嫁給能做自己爸爸的老頭子已經夠委屈了,現在又要給他兒子欺負。
一想,寧嫿兒就想哭。
郝溢庭翻身起來,半坐在病牀上面,雙手後撐着牀,目光深不見底的注視着寧嫿兒。
她還是不肯接受他。
“我對你,就那麼……”
郝溢庭說着把臉轉開了,欲言又止的咬了咬牙。
他在她心裡到底是不值一提。
“明天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起身郝溢庭去了門口,扔下一句話開門走了出去。
寧嫿兒原本還想跑到洗手間裡去,郝溢庭走了反倒有些不太舒服了。
明明就是郝溢庭在欺負她,怎麼現在好像是她把郝溢庭給欺負了?
不管怎麼樣,郝溢庭總算是走了,寧嫿兒忙着跑去病房門口把病房給鎖上了。
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她躺在病牀上面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想到郝溢庭臨走時候看她的哪一眼,總感覺她把郝溢庭的心給傷了。
也不知道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多久,寧嫿兒才睡着。
“算了,別再爲了這事傷神了,一個女人,要什麼樣的沒有?”林渙倒了杯酒給郝溢庭,郝溢庭沒理會,點了根菸吸。
“要不我給你叫兩個過來陪你?”林渙也是好意,興許看上閤眼的,就能把寧家那小丫頭忘了呢。
“不用了,我先回去,你玩。”郝溢庭起身站了起來,走的時候太匆忙,忘記了。
到底還是不放心把寧嫿兒一個人扔在醫院裡面。
郝溢庭到了醫院都半夜三點了,走到病房外面看了一眼,病房裡燈都關了,黑黑的什麼看不到。
病房裡連點聲音都沒有,可想,寧嫿兒是睡着了。
大半夜的,走廊裡也沒人,郝溢庭乾脆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個晚上。
早上寧嫿兒六點鐘就醒了,心裡還惦記着去軍訓場的事情。
寧嫿兒早早起來去洗手間裡洗漱了一番,用洗手間裡早就準備好的洗漱用品,把自己整理好,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看看時間,不到七點鐘。
寧嫿兒有些心擔心郝溢庭會不會履行諾言。
昨天郝溢庭是答應了她要把她送回去,可她都把郝溢庭氣走了,他還會回來麼?
寧嫿兒想到可能是個未知數,看看自己也沒什麼事了,決定自己回去
軍訓場。
大不了見了教官好好和他說,有郝溢庭這方面,教官應該不會爲難她纔對。
推開門寧嫿兒打算自己回去的,結果一出門看到靠在走廊椅子上睡覺的郝溢庭了。
一時間她就愣在了哪裡。
他沒走?
寧嫿兒秀氣的小眉頭皺了皺,細細的打量了一會郝溢庭。
衣服沒換,應該是沒走吧!
走沒走寧嫿兒也不確定,但既然他沒走,寧嫿兒也不好不打聲招呼就這麼走掉,萬一他醒了找不到她,以爲是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麻煩。
“醒醒。”寧嫿兒推了一下郝溢庭的肩膀,郝溢庭忽的一下醒了。
睜開眼郝溢庭看了一眼寧嫿兒,擡起雙手揉了揉臉,起身站了起來。
“走吧。”轉身郝溢庭大步走,寧嫿兒站在身後看着,忽然覺得郝溢庭神經似的,一會一個樣。
不過不管怎樣,郝溢庭不對她怎麼樣就好。
寧嫿兒小跑似的從郝溢庭的後面追過去,郝溢庭也不看寧嫿兒,臉上看不見什麼情緒,一副生人勿進,冷冰冰的表情。
離開醫院郝溢庭解開了車鎖,跟着上車。
寧嫿兒從後面緊趕慢趕的才追上郝溢庭,上車不免上喘,走的那麼急,害她追不上。
啓動車子,郝溢庭把寧嫿兒直接送去了軍訓場那邊,半路買了點吃的東西給寧嫿兒。
到了地方,寧嫿兒下車,郝溢庭把人扔下就走了。
招呼不打,話也沒說一句。
寧嫿兒站了一會,想想,總算是風平浪靜了。
只要郝大少以後不來招惹她,她起碼還是能過上幾天清靜日子的。
吃了早餐寧嫿兒先去見了教官,說了自己的情況,爭取寬大處理。
寧嫿兒他們教官是個挺黑的男人,寧嫿兒一看就有點害怕,人長得黑,說話也有點嚇人,她就更不敢大聲說話了。
但這次很明顯教官很給面子,對寧嫿兒好了不知道多少。
“不舒服就早點說,我安排你休息,沒什麼事回去吧。”教官也沒說什麼,寧嫿兒回來就讓她歸隊了。
接下來幾天教官更是對寧嫿兒照顧有加,無論是軍訓還是生活上,都給與了寧嫿兒特殊照顧,致使在寧嫿兒軍訓的這段日子過得也算如魚得水。
軍訓完寧嫿兒就能回家了,半個月下來寧嫿兒最想的就是她媽,她打算出了軍訓的大門先回去看她媽,結果出了門就看到了郝溢鳴等在哪裡。
寧嫿兒一時間有些蹉跎,她媽都病了,難道還不行她回去看看麼?
“你怎麼一點沒黑?”郝溢鳴是授命他爸郝粵天來的,專門來接寧嫿兒回郝家。
一來就看見學校門口一水水的黑丫頭片子,他還想,寧嫿兒這丫頭肯定也黑的掉地上找不到了。
結果,他一看還真有點傻眼了。
都黑,唯獨這丫頭,不光是白,相比之下竟有些晶瑩剔透。
郝溢鳴都懷疑,教官是不是寧嫿兒他們家親戚。
寧嫿兒撇了撇嘴,根本無心郝溢鳴的問話,一味的想着先去看看她媽的事。
“我想去看看我媽,你能不能先讓我去看我媽媽?”寧嫿兒顯得焦慮,她知道,郝溢鳴不是個能做主這事的人,有些話說了也是白說。
但她還是想試試,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