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溢庭的不留情面並沒讓郝溢豐惱羞成怒,反而是更加的平淡。
“大哥還是老樣子,公是公私是私,脾氣一點沒變?”看着離去的人郝溢豐也只是悻悻然的那麼一說。
郝粵天看了眼兒子,並沒做什麼評價。
他也年輕過,也有過兄弟姐妹。
這就是現實,誰有本事誰就上,上位者是要踩着身邊人肩膀才能上位的,如果你成了敗者,也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沒什麼事出去吧,改天嫿兒回來去見見,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郝粵天看看二兒子,直接把人大發了出去。
郝溢豐也沒有多言,起身去了外面,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他對郝家的這個未來小主母也絲毫不感興趣,也沒去在意這個人。
寧嫿兒聽說有人來看她,從牀上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朝着門口看了一眼,穿上鞋奔着門口去了。
這個時候,能來軍訓這邊看她的人,除了郝恩希寧嫿兒想不到別人了。
結果到了地方一看,人有點發呆。
郝溢庭怎麼來了?
車子停在軍訓場的不遠處,樹的陰涼下面,郝溢庭背對着寧嫿兒這邊,身體隨意向後靠着車子,雙臂還胸,擡頭正瞧着一樹的綠葉。
寧嫿兒想想走了過去,似乎是聽見腳步聲了,郝溢庭轉身朝着寧嫿兒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看完人倒是愣了一下。
來之前郝溢庭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想過寧嫿兒可能已經曬成了黑人,卻怎麼都沒想到,人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白還是那麼白,唯獨有點消瘦樣。
上下掃了兩眼,郝溢庭轉正看着寧嫿兒。
寧嫿兒也不知道着急,走了一會才走到郝溢庭的面前。
“你怎麼來了?”一見面,寧嫿兒擡頭便問,聲音有氣無力,人有點蔫。
平常寧嫿兒說話雖然沒有多少力氣,但也不至於底氣不足,今天聽就是底氣不足,一口氣要上不來似的。
“你別告訴我你是中暑了?”郝溢庭斜着眼眸,眉頭輕蹙,打量寧嫿兒沒什麼氣力的身體。
寧嫿兒吶吶半響:“你怎麼進來的?不是說不讓人探視麼?”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在菁城市這個地界上,還沒有他郝溢庭去不了的地方,這丫頭也太小瞧他了!
“哦!”寧嫿兒搖晃兩下,感覺雙腳有些不聽使喚,朝着郝溢庭邊上的車子靠了過去。
“你幹什麼?”郝溢庭目光更深,總感覺這丫頭搖搖欲墜。
“沒,沒幹什麼。”寧嫿兒覺得累,喘氣都累,想要藉着郝溢庭的車子靠一靠,樹蔭底下,車子上一定也涼快。
郝溢庭眉頭皺的更深,擡起手想要去看看寧嫿兒,結果他還不等太,寧嫿兒的身子一斜,眼白一番,人跟着就過去了。
“嫿兒。”郝溢庭心口一緊,一把將人抱了過去。
“嫿兒,嫿兒……”
郝溢庭擡起起手拍了兩下寧嫿兒的臉,兩次都沒把人叫醒,心急把寧嫿兒給帶了出去,直接送到了醫院裡面。
經過醫生檢查,寧嫿兒確定是中暑了。
“太子爺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跑來醫院裡面看我?”韓六月一聽說郝溢庭來了
,人就跟着過來了,見了面免不了調侃兩句。
身後跟着影子似的林渙,郝溢庭還不等說什麼,林渙先搭腔:“這你就不會懂了,像你這種沒談過的,說了也是白說,這是要用心去感受的。”
韓六月斜眼橫飛,“難道你有?”
一句話,踩到林渙小辮子上了,林渙當場輕哼一聲,不理人了。
“什麼情況?”韓六月走去問郝溢庭,郝溢庭低頭看着正昏昏欲睡的人,看了一眼,回了一句。
“中暑了。”
身體太弱了,果然是個嬌生慣養的,太陽底下曬曬都能出事,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看來某些人的心確實很重。”韓六月一抹好笑,燦燦的臉轉過去,邁步邊走。
林渙轉身跟了過去,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韓六月:“你最近是不是荷爾蒙失調,怎麼感覺走路越來越女人了。”
韓六月聽着,看了一眼林渙,目光落在林渙褲襠上面:“我可以給你測量一下長短,你要不介意把嘴封住的話。”
林渙嘻嘻哈哈的,就喜歡韓六月的百無禁忌,一來了就往跟前靠,但韓六月卻懶得搭理林渙。
……
寧嫿兒一覺睡醒都晚上了,睜開眼看看四周圍,自己這不是在醫院裡面麼,窗戶外烏漆墨黑,房間裡燈火通明,桌子椅子,醫療器具,以及身下的病牀……
“醒了?”郝溢庭一直沒走,就守在病房裡面,寧嫿兒醒了,他也走了過去。
寧嫿兒的大腦有一瞬的短路,這怎麼回事?
怎麼會……
幾秒鐘之後,寧嫿兒把在軍訓場外面見到郝溢庭的事情想了起來,而後,而後……
她就暈倒了。
“怎麼辦?我沒去軍訓,教官會生氣。”寧嫿兒醒了最想想到的就是教官黑黑的臉,也因此一開口就是這些。
“如果你求求我,興許我會有辦法幫你!”郝溢庭坐下,隨意交疊起雙腿,目光熠熠生輝,落在寧嫿兒些許蒼白的小臉上
“那你幫我。”寧嫿兒是在是太累了,醫院好舒服,讓她多躺一會也好。
郝溢庭想想,棲身趴在牀上:“那要看你怎麼謝我。”
寧嫿兒眨巴了兩下眼睛:“你想我怎麼謝你?”
“比如……”
郝溢庭棲身,充滿期待的目光落在寧嫿兒的嘴脣上面,寧嫿兒馬上就把臉轉開了。
“不幫就算了,我自己回去就是。”做事寧嫿兒就想起來,幫忙要這樣,她纔不要。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人,都想乘人之危。
“你就那麼想回去?”臉一沉,郝溢庭的目光落在已經起來的寧嫿兒身上,染了一抹不悅。
想回去的身體都不顧了!
寧嫿兒不聽,就是想要起來,結果起了一半硬是給郝溢庭按了回去。
身體一空,人就躺下了,跟着郝溢庭給她扯了扯被子。
冷冷的目光穿透她的脊骨,涼颼颼的盯着她看,但最後還是郝溢庭敗下陣來。
他辛苦把她弄回來,扔下公司不管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看看她,見了面何苦吵個不休,難道就爲了吵架?
“我已經通知了你們教官,你被接出來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現在滿意了?”
郝溢庭就沒見過這麼不知趣的女人,氣人的肝膽俱裂。
聽郝溢庭說了,寧嫿兒才安靜下來,扯了扯被子,忍不住多看了郝溢庭兩眼,繼而道了謝。
“謝謝你!”寧嫿兒十分小聲的說了一句。
“嗯。”郝溢庭看似無心的一答應,而後兩個人又開始不說話了。
直到寧嫿兒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聲傳出。
寧嫿兒的臉上一紅,羞澀的把小臉給轉了過去,郝溢庭想起寧嫿兒一直還沒吃過東西,纔起來去門口吩咐人弄點吃的過來。
人來了寧嫿兒也從病牀上起來了,慢騰騰的先去了一下洗手間,回來了才坐到牀上面去,等着晚飯給送過來。
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郝溢庭起來去了門口,開了門林渙把買回來的晚餐給了郝溢庭。
順便提醒一句:“你這麼做真的沒什麼麼?”
是兄弟他纔好心提醒,爲了一個女人,父母反目成仇不值得!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郝溢庭收了東西把人關在了外面,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晚飯,轉身給放到了桌上。
打開,一樣樣的郝溢庭把晚飯拿出來,一樣不落的擺好。
“想吃什麼?”郝溢庭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林渙這人會辦事,買個晚餐都能買幾樣。
寧嫿兒肚子咕嚕嚕的,確實餓了,在軍訓那邊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如今看見的雖然比不了家裡的山珍海味,但是總比大食堂裡的要好。
拿起筷子寧嫿兒夾了一筷子,低頭悶聲不響的吃。
郝溢庭不餓,但多少的陪着吃了一點,吃完收拾了收拾,隨便扔到門外的來幾桶裡面,轉個身郝溢庭又回來了。
寧嫿兒坐在病牀上糾結了一會,擡頭看看時間,都這麼晚了。
“你不回去麼?”寧嫿兒想了想還是問,郝溢庭也沒回答,像是累了似的,靠在一邊沙發上靠着,仰起頭眯着眼睛。
寧嫿兒也不是很確定,這人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怎麼,她說話他也沒反應的。
但是天確實很晚了,他還不回去,難道要住在這裡不成?
困惑間寧嫿兒起身朝着閉目養神的郝溢庭走了過去,打算試試把郝溢庭叫醒,愛睡回家睡,不要睡在這裡。
寧嫿兒走去低頭看着郝溢庭,一看還看的有點癡傻了。
這人長得確實好看,難怪那麼多的女人喜歡,想起她在船上的事情,那麼多女人都嫉妒恨的看她,真是罪孽深重啊!
思及此寧嫿兒愈發的不解,只是長得好看了一點,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人了,脾氣不好,人品也不好,隨時都想佔人便宜。
舉手之勞的事情,他還想要索要報酬。
想起剛剛,寧嫿兒忽然擡起手想打郝溢庭,教訓一下也是好的,省的有些人那麼惡劣,到處迷惑女人。
結果這一下還不等打,郝溢庭的雙眼倏地睜開了老大,嚇得寧嫿兒手足無措,跌了半步出去。
“你…你怎麼醒了?”穩住,寧嫿兒心虛的朝着郝溢庭看。
“我要不醒你是打算從我左邊下手,還是從我右邊下手,還是說從中間。”郝溢庭滿眼的氣勢,就差起來直接找寧嫿兒算賬了。
還敢打他,也不看看手長齊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