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身子椅在窗口,姿勢優雅,手持飲料擡高,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他撇頭往牀上一瞄,“月柔要醒了哦,你趕緊躲起來。”
衡逸新還沒明白他話意思,愣愣地他,對方放下飲料,幾步到牀邊,手伸來,抓着他胳膊就往門外拖。衡逸新這才明白過來,憤怒地拍開他手,“我幹嘛要躲?你給我鬆手!要躲也是你躲!”
祈自謙摸着被拍痛的爪子,望着某男人憤怒的俊容,幽幽地想,吃醋的男人好幼稚啊,不光是是幼稚,連理智都沒了。
“難道你想跟月柔重新在一起?那白珊怎麼辦?你想過月柔到你是什麼反應嗎?因你忽然的出現,在她內心又會掀起多大的波瀾?這兩個星期你對她不聞不問,她已經知道被你徹底放棄的滋味了,現在你又想給她希望?耍人也得適可而止吧?”
耍人也得適可而止吧?
祈自謙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十分認真,連常常掛在嘴邊的笑意都隱藏了,衡逸新呆在原地,腦子裡充斥着這句話,神情恍惚的被推出門外。他呆呆的站在門口,許久才整理好思緒,魂不守舍地移步離開房間。
並沒有回衡家,而是在隔壁訂了間房。
“自謙,我聽到逸新的聲音了。”這是月柔睜開眼睛所說的第一句話,雙眸染着期待,視線在房間掃着尋找着熟悉的身影。
可是,房間除了祈自謙,並沒有其他人。
修長的手摸着她溫熱的小臉,祈自謙溫和的回話,“都怪我不好,忘記最重要的一點了,孕婦不能久泡溫泉,對寶寶不好的,還好溫度不是很高,逸新在衡家哦,他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剛纔你暈過去了,衣服是我換的。”
說到衣服的時候,祈自謙笑得尤其的美,像是老狐狸,還是等着月柔尖叫的老狐狸,可惜月柔呆了呆,然後從牀上爬了起來,清亮的眼睛望着他,小手尋着他的,輕輕的握牢,“自謙,一直受着你照顧,謝謝。”
這是他完全出乎意料的反應,女孩子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尖叫的啊,大罵着變態什麼的,她反倒和他道謝了,真是個小傻瓜。
忽然明白衡逸新對她爲什麼會放不下了,如此單純的小傻瓜,落入誰的手心都不會輕易放掉的吧?非常純淨的心靈,哪怕受到再大的苦痛,心靈還是這麼美好、乾淨,就和她的眼睛一樣,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
“月柔……”
“嗯?”
“爲什麼不告訴逸新懷孕的事情?說不定逸新會因爲孩子重新選擇的,不想把逸新從白珊那裡搶回來嗎?”
她輕輕地搖頭,眼睛垂下來,盯着自己的小腹,“不能給逸新添麻煩,孩子也許會讓他左右爲難,逸新有難處,而且……”
她眼神閃了閃,有點猶豫,祈自謙追問:“而且什麼?”
她擡起頭,眼神有點不安,小手握着他的很緊,“怕……”
怕?
“怕逸新會要我打掉孩子。”
他怔住,詫異地望着她,其實,這個單純的姑娘很聰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柔弱好欺負,她心思縝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會保護自己所在乎的,用自己的方法留在自己喜歡人的身邊,受到任何挫折,絲毫不會退縮。
給讀者的話:
吼吼……後臺有問題,害我搗鼓半天呢,加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