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魔神眸光一閃,體內噬魂匕輕顫不已,從未曾出現過的興奮‘激’昂,。就在與塵捲風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雲魔神敏銳地感到那狂暴肆虐的塵捲風,竟驟然一滯。只是雲魔神來不及細思緣由,找到梵卓纔是當務之急。
看到塵捲風內那坐在沙地上喘着粗氣,依舊狼狽得那般賞心悅目的梵卓,雲魔神心下一鬆,身子徐徐落下。
梵卓猛地擡頭,咧嘴一笑:“算你有義氣,沒有把人利用完就棄如敝履。”
雲魔神眉一挑,似笑非笑地道:“我家蘭‘花’兒又不在這,你說這般幽怨的話給誰聽?除了我家蘭‘花’兒,其他閒雜人哪,再如何如‘花’似‘玉’,也勾不起我一絲半點的同情心。”說完,雲魔神還狀似無意地在梵卓身上掃了掃。
“不就是有個媳‘婦’,唯恐天下不知一般,整日裡顯擺個不停。”梵卓連翻白眼的動作都那般風情萬種,“誰有空跟你癡男怨‘女’一述衷腸。你今日若不來,人要是死了那也就算了。哼,要是還活着而且兩‘腿’一蹬,跑得比兔子還快。我以偉大血主的人格擔保,出了大漠,定要攪黃你夫妻二人的好事。”
雲魔神嗤笑一聲,“還偉大血主?得了吧。”雲魔蛇挑眉上下打量梵卓,“瞧你現在這落魄狼狽的樣子,跟偉大兩個字簡直風牛馬不相及。今日裡我倒是見識了,天神左手,也不過爾爾。”雲魔神搖搖頭,慨嘆一聲。
梵卓‘挺’身站了起來,雙眸一瞪:“雲梓焱,有你這樣說風涼話的嗎?我這是爲了誰出生入死?哪及得你,一路有美人相伴,逍遙快活。”
眼睛看到雲魔神右肩的傷口時,梵卓話語一頓,微微皺眉:“怎麼,受傷了?”
灑然一笑,雲魔神答道:“不值一提,一時大意罷了。”
“被自己人所傷?”梵卓雙手環於‘胸’前,“能傷到你,倒也值得我刮目相看。”梵卓想當然以爲是白欽雄所爲。
“不是他,”雲魔神會意,“是小綿。”
“哦?”梵卓擡高音調,“那就難怪了,果真愛到至死方休。”梵卓輕哼一聲,“想不到你也會心軟。”
兩個聰明人說話,可謂毫不費勁。隻言片語,就以足夠了解事實的真相。
雲梓焱右肩處的傷口,顯然已經深可見骨。估計是爲了避免蘭‘花’擔心,傷口被掩飾地很好。但梵卓只消聳聳鼻子,就能從那股血腥味中嗅出究竟。
想到這,梵卓臉上的神情瞬間柔和了下來:“自己擔心點,別死撐着。”語句雖然還是那般硬邦邦,但言語中的那絲關切,卻依舊能夠感受到。
“你大可放心,”雲魔神笑道:“死不了,有那份閒心倒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
梵卓沒好氣地白了雲魔神一眼,慨嘆一聲,“換了以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今日兩度想要助我度過難關的,一個是我視爲死敵的對手,一個是我怎麼也看不大順眼的人。”頓了頓,梵卓才低聲問了一句:“風狼如何?”
“沒事。”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梵卓懸着的一顆心漸漸落下。
“我們兩人試着闖了幾次。”梵卓皺着眉看着肆虐的塵捲風,“可怕的不在於這塵捲風狂暴的力量,真正可怕的是它其中隱藏着能夠吸取能量化爲己用的古怪。”
梵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苦笑一聲:“竟連我的左手也無法倖免。此消彼長。”看向雲魔神,“最好一擊必殺,越拖下去對我們越不利。”
還未等梵卓回過神來,一股極爲灼熱的氣息一閃而沒。站在梵卓身前的雲梓焱,此刻已是同他一般赤/‘裸’着上身。
看着梵卓有些促狹的眼神,雲魔神淺淺一笑,,拍了拍依舊掛在肩上的黑布包裹,難得耐心地解釋道:“‘褲’子和包裹是特製的。”
不若梵卓白淨而光滑的肌膚,雲魔神小麥‘色’的肌膚在大漠裡顯得更加的活力四‘射’。
兩人都有着讓人極爲驚‘豔’的身架子,完美的倒三角比例,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勻稱得那般驚心動魄。若非這是荒無人煙的大漠,若是換成另外一個地方,只怕投‘射’在他們兩人身上的目光,灼熱得足以與大漠的溫度相比。
“你不是打算要□□它吧,”梵卓的心情在雲梓焱出現之後顯然輕鬆了不少。
“□□?”雲魔神‘脣’角彎彎,“那是我家媳‘婦’兒才能享受到的特權,至於它?”
雲魔神的眼神一斂,身子猶如炮彈般一彈而起,於半空中一個翻轉,握緊的雙拳,猛地向沙地上狠狠砸下。
嘭的一聲悶響,以雲魔神的拳頭爲中心,周圍的流沙,猶如被投放了巨石的湖泊所泛起的‘波’瀾漣漪,一圈圈瘋狂地往外涌動。
而隨着流沙鋪天蓋地的涌動,梵卓睜大了眼,有了一絲震撼驚訝之‘色’。難以估算的熱氣,從地底源源不斷地通過雲魔神砸向地面的拳頭涌入他的身體。
“雲梓焱,你打算怎麼辦?”梵卓對雲梓焱仿若無止境的吸取熱量顯然感到有些擔憂。
“怎麼辦?”雲魔神咧嘴一笑,“很簡單,如它所願。”頓了頓,雲魔神的眼光諱深莫測,“撐死它!”
話音一落,雲魔神一聲低吼,躍身而起,雙臂一振。
隨着雲魔神雙臂一展,一副詭異的羽翼紋身蔓延到他整個後背,一直延伸到手臂處,絕美的紋路讓一直自詡左手最是完美的梵卓也一時間呆若木‘雞’。
雲魔神整個人急速地旋轉,而他的旋轉,同樣帶動了浮現於空中那寬大而炫目的羽翼虛影,羽翼所扇及之地,所有的炙熱全數被雲魔神吞沒。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這是屬於雲魔神和他的父親雲妖孽的殺招,唯有達到紫金極炎之人才能施展的必殺之技。
巨大的塵捲風內,以雲魔神的身子爲中心,出現了一個更有爆發力,更讓人心悸的小龍捲風。
急速旋轉中的雲魔神身子驀地一定,懸於空中。
雙眸火光一閃而沒,垂於身側的雙拳紫芒若隱若現。
“開!”隨着一聲低喝,雲魔神的雙拳猛地往前一送一砸。
圍困着他們兩人的塵捲風,隨着雲魔神這雙拳齊出,猛烈地動‘蕩’起來。所有的能量開始雜‘亂’無序地‘亂’竄逸散。
“給老子破!”雲魔神的聲音,與他爹與人幹架時一樣霸道無雙。
再一次蓄勢而發的一拳,雲魔神雙拳的熱量源源不斷地與塵捲風的力量相互撕扯博弈。
方纔還在肆虐的塵捲風,終於,在雲魔神的雙拳之下,分崩離散。
狂‘亂’的力量猶如電蛇般四‘射’開來,一時間,塵沙飛揚,猶如黃霧彌散。
而就在這一刻,雲魔神和梵卓,已經同時飛身來到了蘭‘花’他們所在的地方。清醒過來的風狼,臉上的焦慮之‘色’清晰可見。
沒有任何言語,蘭‘花’的手緊緊抓住雲魔神的手。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此刻有了些許紊‘亂’的氣息,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子較之方纔又氣虛了幾分。
“沒事。”雲魔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就算有事,你也一定瞞着我。”蘭‘花’的聲音柔柔軟軟,卻帶着濃濃的心疼和憐惜。
“‘肥’姨,他們身上都有着或輕或重的傷,我們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好讓他們休息一下。”如今依舊保存着完整戰力的,就是她和‘肥’姨。
這個地方詭異莫測,蘭‘花’的心裡總有着絲絲不安,恨不得能馬上離開這裡。
而就在雲魔神衝破塵捲風的那一剎那,在地底深處的某個位置,屬於瑪羅族的禁地裡,一聲慘叫,響遍禁地周圍。
艾塔兒的身子,隨着塵捲風的破滅而迅速蜷縮起來,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雲梓焱,你果然,果然很強。”艾塔兒絕美的臉上因爲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我禁地百來年積蓄的禁忌之力,你居然能夠破開。”
咧‘脣’而笑,鮮血從‘脣’角徐徐淌下,艾塔兒的目光怨毒而瘋狂:“果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天下無雙。既然來了,你以爲你的心肝寶貝楊蘭‘花’,還走得了嗎?”
艾塔兒踉踉蹌蹌站起來,身子從旁邊牆壁的夾縫裡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是在當日那個巨大的祭壇裡。
艾塔兒站在那數平方米的血池邊,聲音淒厲而急切,“母親,艾塔兒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隨着艾塔兒急促的聲音,在那濃稠的血池裡,一具窈窕的身子徐徐升起,緩緩地落在水池邊。
睜開眼,‘女’子的雙眸血光一現,讓艾塔兒不禁輕顫一下。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打擾我的修煉,即使你是我的‘女’兒,我也定不輕饒。”‘女’子的聲音裡,有着毫不掩飾的殘虐和冰冷。
“嗯?”‘女’子的聲音一擡,“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母親大人,‘女’兒不敢。”艾塔兒的聲音有些可憐兮兮,“那賤人的‘女’兒已經來到了沙歸丘。‘女’兒不敢打擾母親修煉,使用了禁地之力,想要困住他們,可誰知,”艾塔兒慚愧地低下頭,掩蓋住了此刻雙眼裡的恨意,“誰知還是被他們脫身而出。”
“‘女’兒知道,只要抓到楊蘭‘花’,母親和噬魂獸的修煉,定然能夠大成。”艾塔兒的聲音懇切:“所以‘女’兒斗膽打斷了母親的修煉。‘女’兒不才,若有母親五分實力,又豈會讓他們逃脫。”
“哦?”‘女’子的眼中出現了幾許興味之‘色’,“竟然能夠擺脫禁地之力造成的塵捲風?這倒是有趣。”
‘女’子緩緩走下有着厚厚血垢的臺階,手微微一揮,那祭壇中心的一塊大圓石上,出現了雲魔神他們所處位置的清晰一幕。
蘭‘花’的樣子在大圓石上不斷放大,‘女’子的笑容,隨着看到蘭‘花’而越發的濃郁。
“賤人的‘女’兒,與她一般,就喜歡勾三搭四。”看着蘭‘花’身側兩名出類拔萃的男子,‘女’子的‘脣’角一沉:“你做得很好。她身上的生機之力,我要定了!”
黑袍一撩,‘女’子轉身,幾個晦澀莫名的音節從她口中溢出。
隨着古怪晦澀的音節有節奏地響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籠罩整個祭壇。
血池中的血,漸漸上升,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獸首,面目猙獰。
那嗜血的雙眸,讓艾塔兒瑟瑟發抖,仿若只要它一個眨眼,便能將她的靈魂徹底碾碎。
反觀黑袍‘女’子,卻神情自若。她的聲音帶着一股蠱‘惑’:“感受到了沒有?你最喜歡的生機之力。想要,就自己去把它搶過來。”
‘女’子話音剛落,血形的獸首仰天一吼,整個祭壇隨之重重一震。而艾塔兒的心底所有的恐懼,都化成了幸災樂禍。
雲魔神的心中驟然閃過一絲不安。
“走!”
字音落下,剛剛轉身的幾人卻驀地饒有默契地回頭。
身後的沙面,猶如滔天的巨‘浪’,洶涌而起,朝幾人鋪天蓋地捲來。
這樣的場面,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活埋的下場,但對於他們幾人,卻顯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的中看不中用了。
幾人的身子急退,迎面而來的風沙,始終未能真正襲在衆人身上。
可雲魔神的心裡驀地一顫,一股極爲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
漫天的風沙突然仿若被生生撕裂一般分向兩邊。
整個‘豔’陽高照的天空瞬間暗沉了下來,濃重的血腥味讓衆人心裡一嘔。
一眼望去,方纔的遍地流沙,已然猶如屍山血海。
血氣翻涌,連將鮮血視爲美食之一的血主梵卓,也自愧不如。
“好可怕的力量,簡直是不應該存於世間的力量!”‘肥’姨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驚悸。
呼哧一聲,一個殘暴兇惡的血‘色’獸首出現在衆人的上方,沒有絲毫的停頓或猶豫,巨大的獸口,朝蘭‘花’的方向一咬而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世間罕見的邪惡,讓幾人心裡一窒。
唯有一直隱隱不安,凝神以待的雲魔神,在獸首出現的一剎那,便同時出手。
“它是衝着蘭‘花’而來。”雲魔神對危險的直覺準確得可怕
握住蘭‘花’的手猛地將將蘭‘花’的身子往後一送,雲魔神朝‘肥’姨喊道:“護住她。”
雲魔神的身體沖天而起,勢不可擋的雷炎刀從空中一斬而下。
若是全盛時期的雲魔神,這一刀,絕對能夠將獸首劈散,就算無法將此詭異之物滅了,也能拖延一時半刻。
可衆人心裡都清楚,此時的雲梓焱,受了深可見骨的刺傷,又竭力對梵卓的施營救之舉,雖不至於是強弩之末,也確實有了些許力有不逮。
隨着雲魔神人起刀下,那血‘色’怪獸,驀地一分爲二。
可轉瞬之間,一聲暴虐的低吼,分成兩半的獸首再度合二爲一,而云梓焱的身子,也已然消失在那團血‘色’之中。
“雲梓焱!”看着雲梓焱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蘭‘花’一直很是穩定的情緒,終於失控了。
風狼瞪得目眶‘欲’裂,奈何此時的他,真正到了強弩之末,就算有心出手,亦無力爲之。
梵卓的臉瞬間鐵青下來,擡起的左手,閃爍着瑩白如‘玉’的光芒。
悶哼一聲,梵卓的嘴角有一絲鮮血滲下。在他的身後,一個猶如圓月般大小的拳頭,懸空而掛。
猶如殘血寒月,血紅的天地間出現的這輪湛湛白光,美輪美奐,卻又帶着毀天滅地的氣息。
懸着的拳頭終於光芒大綻,轟向那血‘色’怪獸。
‘肥’姨緊緊地箍住蘭‘花’的身子,消失在原地。
隨着她胖手一劃,血獸附近的空間,開始扭曲陷塌。
劇烈的爆炸聲不斷響起,血獸的在兩大巔峰高手的同時攻擊下,終於化爲血霧消散。
可梵卓和‘肥’姨的心,卻一點點提了起來,一股更加危險的氣息瀰漫在周圍。
四散的血霧,轉瞬之間,朝同一個方向涌動凝聚。
眨眼的功夫,方纔的血獸,以更爲強悍的力量,更加恐怖的氣息,出現在原來的地方。
它那巨如銅鈴般的雙眼,竟隱隱透出一股蔑視和嘲笑。
魂體般的可怕存在,梵卓和‘肥’姨的心裡幾乎同時升騰起一股無力感。血獸這樣的狀態,幾乎是無視任何物理‘精’神攻擊。而且每一次攻擊的力量,似乎反而被它吸爲己用。
難纏,太難纏了,在搞不清楚這隻血獸來歷的情況下,簡直束手無策。
就在梵卓和‘肥’姨失神的瞬間,蘭‘花’趁其不意掙脫了‘肥’姨的手臂,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朝血獸衝去。
“蘭‘花’!”‘肥’姨驚呼。
空中的蘭‘花’,猶如一道曼妙多姿的藤蔓,綠‘色’遍染她的秀髮和雙瞳。
沒有任何徒勞的攻擊,蘭‘花’提起所有的氣力往前衝,眼睛死死盯着雲梓焱身影消失的方向。
那一日,他說,如果我不在了,你再好好照顧你自己。
雲梓焱,難道你不知道,沒有你,我有什麼理由好好照顧我自己?
一直以來,你是我最最堅定的守護者,那麼這一次,就讓我做你最最忠誠的追隨者。
沒有任何猶豫,蘭‘花’義無反顧。
你若活着,我絕不赴死。
你若死了,我誓不獨活。
所有的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同樣的方向,同樣的地點,蘭‘花’整個人穿入那團血霧之中,消失不見。
“啊!”‘肥’姨瘋狂的驚呼聲響起,雙臂一震,整個沙地猶如被她一力掀起般鑄成一道沙牆,向血獸劈頭蓋臉而去。
然而就在蘭‘花’消失的那一剎那,血霧一散,整片沙地突兀地恢復到風平‘浪’靜的時候。
喘着粗氣,‘肥’姨的雙眸有些泛紅,“瑪羅族,一定是瑪羅族!它是衝着蘭‘花’而來。”
“確定?”梵卓轉過頭,“真是瑪羅族?”
“不會有錯。”‘肥’姨心裡的痛意,此刻都化爲對瑪羅族的滔天怒海。
“既然如此,我們還等什麼?”梵卓的眼神,冷得如同要結出冰來,“召集所有的力量,我就不信,掀不出瑪羅族的老底。”
‘肥’姨和風狼,幾乎同時望向梵卓。
輕笑一聲,梵卓的聲音朗朗響起:“區區一個大漠密藏,怎及得別人爲我出生入死之情。況且,失去這樣一個能讓我推心置腹的好友,委實太過可惜。”
三人的眼神透‘露’出來的情緒,驚人的相同。
而就在大漠發生的這一場暗無天日之戰時,遠在雲王朝的某地,卻有另一番景象。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雲三王爺雲橫熙,雲梓焱他爹,來回踱步於一個‘精’致的小院裡,眼光時不時幽怨地望着房‘門’。已是不‘惑’的雲三王爺,輪廓依舊有如當年那般俊朗,歲月沒有給他增添幾多皺紋,反倒讓他散發着越加成熟的魅力。
“老三哪。”樹上一個傾國傾城的美男,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靠坐在樹幹上,聲音好聽程度更勝黃鶯喜鵲兒,“我說老三哪,你什麼時候跟娘們一樣,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傾城美人二王爺頓了頓,“你就跟只憋着蛋下不出來的公‘雞’一樣侷促不安,渾身上下沒個自在的地方。我說你要是孤枕難眠,想自家娘子想得睡不着覺,憑你的實力,這道‘門’,難不成還攔得住你?”
翹起二郎‘腿’,二王爺美目流轉,風情萬種,“這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你還少做了不成?”
三王爺停步,一副義憤填膺,遭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樣,口中的話跟他的招式一樣噼裡啪啦毫無間斷:“你這個禽獸,流氓,‘混’蛋,娘炮,土匪,強盜,殺千刀的,浸豬籠的玩意。自家的娘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霸王硬上弓,要是壓壞了娘子怎麼辦?”
三王爺時不時瞄了瞄身後的房‘門’,侃侃而談,“你受你家那個霍瘋子迫害也就罷了,總想着別人也跟你一樣受那霸王硬上弓之苦。我可告訴你老二,我跟我家娘子,從來都是琴瑟相合,鸞鳳和鳴,纔不用那強上的手段。”雲三王爺不屑一哼,屁股一撅,繼續滿懷心思地踱步。
“你,你!”美人王爺站在樹上,手指顫顫巍巍地指着樹下的妖孽王爺,想到成親多年,那天殺的霍小諾一見到自己還口水橫流,總要上下其手,恨不得霸王硬上弓,吃幹抹淨的‘色’胚模樣,美人王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強詞奪理你最在行,桃‘花’就該將兩天的禁屋令改成個四五天。”
‘門’那側的向桃‘花’,後背緊緊貼着房‘門’,‘脣’角一勾,笑容‘豔’若桃李,可那秋水般的雙眸,卻隱隱有了水意。
都說孩子是孃親掉下的‘肉’,雲梓焱的離開,桃‘花’心裡,何曾不念,何曾不想。
每個月跟妖孽鬧一下彆扭,其實還不是爲了緩了緩心裡的那絲牽掛和內疚。哪有兒子不見了,兩夫妻還如魚得水過着逍遙快活日子的事?
四五天!美人王爺的話讓雲妖孽腳步一頓,頭微微側起看向樹上。
‘陰’測測,寒冰冰的聲音在美人王爺的耳邊響起:“老二,你想找死也不該衝着我來。四五天,好,很好,一會老子就把你揍得四五天無法自理,讓你天天受你家霍瘋子□□□□而無一絲反抗之力。”
就在雲妖孽咧‘脣’冷冷一笑,美人王爺準備腳底抹油之時,一個身影奇快地竄入院子。
“王爺,王爺,雷炎山脈有要事稟報。”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院子裡。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桃‘花’一臉希冀地跑了出來,“火桐,何事?”
火桐不敢怠慢,“最近雷炎地脈的震動,與當日小王爺離開的時候一般無二。”
緊緊揪住雲妖孽的衣角,桃‘花’眼底有晶瑩泛出,“難道,難道是小三回來了?”
“地心炎熱,唯有王爺和小王爺才能進去而不爲所傷,所以屬下急急來報。”
“妖孽,快,我們速速趕往雷炎山脈。”桃‘花’迫不及待地道。
“不去。”雲三王爺委屈地哼了一聲。
“那是你兒子!”桃‘花’的聲音驀地擡高。
“那也不去。”雲妖孽意志堅定,“但凡跟我搶娘子的,兒子也沒有情面可講。”
“你看看,”雲妖孽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這兒子纔不見這麼些日子,你這一顆心,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不在我身上,要是那臭小子回來了。”雲妖孽臉一板,“你豈不是一顆心都撲到他身上去,我不去。”頭一側,雲三王爺像小孩一樣叉着手在‘胸’前。
“雲妖孽,你去不去?”
“不去。”
“果真不去?”
“絕對不去。”
“那我霸王硬上弓你也不去麼?”柔柔膩膩的聲音在雲妖孽的耳邊響起,酥了他一身的骨頭。
“去就去,誰怕誰?老子還搶不過兒子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真是,唉,各種倒黴。餅叔現在情緒低落,躲在角落裡暗自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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