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一件青衫長袍,‘女’孩一件樸素又復古的淺綠長裙,一把素‘色’的油紙傘,竹影瞳瞳,暗香浮動,攜風握雨,踏星追月。
油紙傘下的一方天地,便是隻屬於兩個人的世界。雲梓焱撐着傘,蘭‘花’挽着他的臂,頭半靠着他的身子。
擡首間,相視而笑,‘欲’語還休。
遠遠望去,美得仿若一副墨韻猶存的舊畫,美得讓人爲之屏息。
“雲梓焱,你讓大胖拿着九黎鞭當‘褲’腰帶綁着,非要他跟着來,又不讓他靠近,定要遠遠地跟着。”蘭‘花’好笑地柔聲道:“你這不瞎折騰人嘛。”
雲魔神緩步而行,說不出的瀟灑愜意。
看着在他們身邊緩緩灑落的斜斜細雨,雲魔神眼神柔光瀲灩,“蘭‘花’兒不覺得與心愛之人雨中撐傘漫步,是何等柔情蜜意的事情麼?”
蘭‘花’又好氣又好笑,“你真是越來越惡趣味。”
不是嗎,明明是晴空萬里的悠悠長夜,爲了這場下在他們兩人周圍的細雨,沒瞧見邊大胖都累成什麼樣了?
邊大胖的水系異能,此刻便是爲雲魔神營造一個他所謂的‘浪’漫氛圍。
“惡趣味,娘子此言差矣。”雲魔神換了左手撐傘,右手攬住了蘭‘花’的腰,“我這可是犧牲了我與娘子寶貴的二人時間,幫着你們古‘門’訓練高手。”
邊大胖的雙手不停地變化姿勢。心裡默唸着雲魔神的要求,雨勢不能太大,雨滴要成‘毛’‘毛’雨狀,如此更加飄逸朦朧,下雨的範圍要控制好,別一不小心讓雨點飄到他們的身上。
邊大胖渾身猶如被磅礴的大雨淋溼一般,汗流浹背。不得不說,若是長此就這個方法練下去,他對自己異能的控制力,必將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這估計也就是今晚唯一的收穫了。邊大胖感嘆一聲,這高人談戀愛,成本忒高了。趕明兒哥要退休了,還能到劇組‘混’口飯吃,專‘門’爲偶像劇營造雨中漫步的‘浪’漫情景。
“下雨也就罷了,你爲什麼還非得把九黎鞭繞在他的身上。”男人的心思你果真猜不透。
“蘭‘花’兒沒瞧見邊大胖每次看到九黎鞭時就兩眼放光的模樣麼?我這也算善解人意,滿足了他與九黎鞭近距離接觸的願望。”雲魔神發現自打有了媳‘婦’後,他原本稍嫌內斂的‘性’格,逐漸向自己父親‘花’‘花’腸子的方向發展。雲魔神也很鬱悶,他原本是很瞧不起自己老爹一副唯恐娘子不樂的模樣哪。
罷了,罷了,如今已是泥足深陷,再無拔出的可能了。
“就這麼簡單?”蘭‘花’眨眨眼,明顯不信雲魔神的說辭。
輕咳一聲,雲魔神悠然道:“也算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九黎鞭就掛在這麼大的目標上,想不顯眼都不成。再者說了,高手出手之前沒有人打頭陣,豈不太過寒酸。”
“萬將場那天,我跟我爹這頭陣,打得可算好,還入得您的眼不?”蘭‘花’漫不經心地問起。
“自然是好,自然是。”雲魔神一頓,這丫頭,如今說話也懂得設套了。
看着蘭‘花’一雙秀目滿是促狹的笑意,雲魔神淡定地道:“咱們家的情況如何一樣,比武最重要的是拿下頭彩,沒有蘭‘花’兒奪下的彩頭,我又如何能夠最後力挽狂瀾,凱旋而歸。”
“這話算你圓的湊合。”蘭‘花’的小拳頭在雲魔神的‘胸’口處敲了敲。
“走了這麼久,你必定也累了,我們且坐下歇息一會。”雲魔神拉着蘭‘花’的手,坐在了路邊的青石長凳上。
“都這麼晚了,不如早點回去歇息。”蘭‘花’說完,才注意到雲魔神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了。
蘭‘花’秀眉微蹙,沉‘吟’片刻,猛地擡頭看向邊大胖的方向,輕呼出聲,“大胖,小心!”
邊大胖正用袖口擦着汗,心想總算有個歇息的時候了。可汗還沒抹乾,便聽到蘭‘花’的驚呼聲,邊大胖剎那間汗‘毛’豎起,綠豆般的眼睛瞪得有黃豆那般大。
三個機械而僵硬的身體從竹林裡一蹦而出,帶出一股腥臭味,分三個方向,朝邊大胖猛撲過去。
“又是你們這些不人不鬼的晦氣東西!”邊大胖渾身的‘肥’‘肉’一顫,雙手猛地一抓,三股大‘腿’粗的水龍,以絕強的噴發之力,朝三具身體‘射’/去。
三股水龍,在空中旋轉,猶如盤旋的小龍,將三人的脖頸瞬間纏住,其衝力之大,竟將三人的頭顱生生絞斷,血雨四濺。
邊大胖還未來得及喘口氣,渾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凝結,一股熟悉的危險氣息將他死死盯住。
“媽的,又是你這死怪物。”邊大胖向雲魔神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敢情你是將哥當做大‘肥’餌,這九黎鞭纏在哥的‘褲’頭上,全然不是奢侈品的裝飾,而是索命刀的節奏哪。好歹也該是你老人家出手了。這拉着媳‘婦’一旁看熱鬧算個什麼事?很有情調嗎?
珍惜生命,遠離蘭‘花’,邊大胖打算晚上這一遭後,他就躲得遠遠的,萬不得已再也不跟蘭‘花’玩了。
幽暗的竹林裡,咚咚的腳步聲猶如一記記重錘,敲擊着你的心臟。
別說普通人,就連邊大胖,心臟的跳動越發地緩慢而沉重,猶如壓着一塊巨石,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一張潰爛得不忍目睹的臉,襤褸破舊的衣衫似乎隨時都能被風吹散,發黑的身軀有青‘色’的液體啪嗒啪嗒往下掉。模糊的臉上,嘴巴部位隱約還能看到撕下的鮮‘肉’,垂下的左手,拿着一條血淋淋的斷臂。從膚‘色’和粗細判斷,該是一名‘女’子的斷臂。
蘭‘花’發誓,在古‘門’呆了這麼久,沒見過比眼前這件更加噁心的東西。
看着那血淋淋的鮮‘肉’斷臂,蘭‘花’的內心怒火熊熊燃燒,似乎能夠聽到那‘女’子臨死的慘叫和殘忍的死狀。
一頭墨發瞬間因過度‘激’怒而盡數染綠,蘭‘花’咬牙切齒,“這頭禽獸,我不滅了你!”
身邊的‘女’人如小兔般竄了出去,銀‘色’的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墨綠‘色’的長髮猶如炫目的錦緞從空中掠過,給蕭殺的氣氛帶來一縷生機盎然。
蘭‘花’就像一頭正義感爆棚的小母獸,平時溫和無害,只是一旦觸及到她善良的底線,她的殺意手段,絕不比別人差。
雲魔神感慨自家‘女’人變得越來越彪悍的同時,看着自家‘女’人曼妙的身姿,心裡不禁又惡趣味地想着是不是和變化後的蘭‘花’兒親熱,也別有一番滋味。
“給我縛。”蘭‘花’嬌喝一聲,鞭子長的藤蔓順勢一揮,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以銳不可當的氣勢,朝那具腐屍席捲而去。
與此同時,隨着蘭‘花’的一聲喝下,那腐屍腳下的雜草瘋長了起來,死死地將其雙腳纏住。一時之間,那具腐屍一時竟被腳下的野草縛住而無法動彈。
如影隨形的藤蔓,一根狠狠地‘抽’打在行屍持着斷臂的那隻手,另一根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臉頰上。腐屍的手一鬆,斷臂落地,而突然的受力讓他的頭顱一偏,整個*的臉頰凹下一條長長的裂痕。 wωw¤тt kān¤C 〇
邊大胖呼出一口長氣,跌坐在石板路上,要再來那麼一下,他估計明兒又得火裡來油裡去地‘逼’上那麼一回毒。
邊大胖猛地一驚,“蘭‘花’,你小心,那傢伙全身是毒。”回頭一想,大胖自嘲一笑,有她家人形殺器在,人家豈能沒有想到這一點。
雲魔神臉沉如水,並未有任何動作。吸入些許毒氣,對於蘭‘花’體內磅礴的生機的來說,似乎影響不大。而且蘭‘花’脖子上還掛着他雲家的火‘玉’,火‘玉’遇險時散發出的陣陣灼熱氣息,能將周圍的毒氣緩緩清除。
在邊大胖自以爲已經安全放鬆之時,一隻厲鬼般的枯手從身下的青石板鑽出,朝他的‘褲’腰帶抓去。
邊大胖驚得‘肥’‘肉’一陣哆嗦,正要反擊,卻聽到耳邊一聲傳音:“讓他拿去。”
邊大胖不做二想,順勢悄悄一解腰帶,人如皮球一樣打了個滾,滾出了老遠。而那九黎鞭,卻被地下的枯手一抓,沒入地底消失不見。
“‘奶’‘奶’的,還沒捂熱就給人順走了。”邊大胖沒好氣地呸了一聲。
雲魔神緩緩踱步而來,臉上和煦的笑容表明他現在的心情很好,九黎鞭消失的事情似乎早在他意料算計之內。
蘭‘花’越打越勇,連邊大胖也暗暗咋舌,感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蘭‘花’這才與雲梓焱相識多久,如今這彪悍的氣勢,嫺熟的招式,加上無所畏懼這腐屍最爲難纏的屍毒之氣,發起狠來簡直比成名多年的幽霧宮主更具威脅。
數百片細長的竹葉,懸浮在蘭‘花’的身側,此時的蘭‘花’,美得就像竹林裡的‘精’靈,美得驚心動魄。
“給我削!”蘭‘花’嬌叱一聲,漫天的竹葉,猶如一把把薄如蟬翼的小刀,風馳電掣地朝那腐屍直刮而去。
破碎的衣塊,腐‘肉’,隨着片片竹葉穿梭而過,細細密密地落了下來。
“給我炸!”蘭‘花’手上的藤蔓,蔓尖卷着兩顆銀‘色’的彈珠,隨着轟隆一聲低響,那腐屍被炸得連連後退。
邊大胖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上,古‘門’呆久了,似乎大家都忘了有些時候也可以藉助新型武器的手段來給自己省點氣力。
雲魔神臉上的笑容一凝,隨即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竟然連與他散步的時候還帶着兩顆小型的炸彈,真是,真是太沒情調,太不給面子了。
此時的腐屍,與蘭‘花’纏鬥了半晌,被蘭‘花’連番折騰得幾乎只剩一身黑‘色’的枯骨,可他的行動與招式,卻絲毫未見有半分的停滯或乏力。
“給我絞!”蘭‘花’怒極而發,兩條藤蔓猶如兩根索魂的鏈子,將腐屍的頭顱緊緊纏住。
蘭‘花’的雙手往外一扯,兩根藤蔓隨即分開,頭顱落地,而那腐屍卻抓緊了她的藤蔓,漸漸發力。
“老天。”蘭‘花’望天無語,這是打不死的蟑螂哪。
“雲梓焱,我不玩了,該你上!”蘭‘花’賭氣地喊了一聲。
雲魔神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蘭‘花’兒,你難道沒有發現只要控制這具腐屍的人在,就算你把這具腐屍的骨頭拆了,還有千千萬萬的腐屍在等着你。”雲魔神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番,“我原以爲你喊完給我削就該悟通了這一點,沒想到你炸完絞完還執‘迷’未悟。真是,”
雲魔神長嘆一聲,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
蘭‘花’躍回雲魔神的身邊,紅撲撲的臉蛋帶着一股不忿,“你這個馬後炮,我拼死拼活,你既然看穿了‘門’道,好歹也到處溜達溜達,把那始作俑者找出來纔是。”
轉頭看向邊大胖,蘭‘花’驚呼一聲:“大胖,九黎鞭呢?”
蘭‘花’和大胖猶疑不定之時,便聽到雲魔神冷冷地說了一句:“找?已經是甕中之鱉,還需要找?”
話音剛落,雲魔神的身子驟地一躍而起,長袍無風自動,他的身體在青石道上滑翔而過,身子一墜,雙腳猛地跺向地面。
堅硬的石道寸寸龜裂。
雲魔神的身子倒飛而起,雙手猛地‘插’入地面。
一聲慘呼帶出一道人影,待到蘭‘花’和大胖回過神來,纔看到雲魔神的左手紫芒暗涌,手上的九黎鞭鞭身於空中搖曳,發出陣陣低鳴。
一名身材幹瘦,面貌普通之極的中年男子,雙手掌心被燒灼得一片漆黑,一臉驚恐地看着雲梓焱,“你,你是故意將九黎鞭放在那個胖子身上,以便讓我搶到手的?”
雲魔神眉一挑,“要不然你以爲呢?放在我身上,你搶得到嗎?”
那男子和邊大胖幾‘欲’吐血。尤其是大胖,他覺得他那顆受傷的小心靈,已經沒有痊癒的希望。
“你在九黎鞭上做了手腳?”男子咬牙切齒地問。
“手腳?”雲魔神灑然一笑,“也算是吧。”
紫金極炎對由其鑄造而成的兵器,只要不是距離太遠,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應。
“大胖,你可認得他?是不是白家的人?”
邊大胖搖頭,“不熟悉,白家本來就很神秘。”可雲魔神卻發現那人的尾指,在他問這句話時,看似不經意地抖了一下。
“不過沒關係,”大胖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麼,“把他抓住,我和小樹有萬種手段撬開他的嘴。”叫你讓爺爺受了下油鍋的罪,大胖那雙小眼睛看着很‘陰’險。
可話還未說完,卻見那男人乾枯的手指迅猛地‘插’入自己的喉嚨。
“想死?”雲魔神的動作較之更快,九黎鞭將其捆得嚴嚴實實,而此人身上的幾處‘穴’位,也被雲魔神彈指封住,“落在我手上,死與不死,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雲魔神森然道。
只要查出此人與白家有關,武刑部便會因此大錯而丟失參加兵團賽的名額。這樣一來,添‘亂’的人可就少了很多。
此間之事落幕不久,與恆河小鎮相鄰的甲木鎮裡,一處普通的民宅,時值半夜依舊燈火通明。
而屋裡坐着的,正是在楊家受到重挫的艾塔兒和白家的白欽雄。
若仔細觀察白欽雄看着艾塔兒的目光,便不難發現其眼中的一絲愛慕和‘迷’戀。
“我五哥已經失手被擒,九黎鞭的事情,恐怕要另謀他法。這個時侯如果我們再出手,白家的嫌疑會大大增加。”白欽雄皺眉道:“白家的控屍術,並非無人知曉。”
想到那個壞了好事的雲梓焱,想到古武傳得沸沸揚揚關於艾塔兒傾慕雲梓焱的事,白欽雄就恨不得能親手撕了雲魔神。
艾塔兒點點頭,“確實不宜再次行動,雲梓焱的實力有目共睹,他既‘插’手了,這事情就不好應付了。”似乎察覺到白欽雄心底的不忿,艾塔兒輕笑一聲,“當然,今夜若出手的人是你,鹿死誰手也難說。”
“你放心,”白欽雄望着艾塔兒的目光有着不同尋常的火熱,“我自是不會讓你失望。”
“你五哥被擒,會不會暴‘露’了我們的合作?”
“沒有人知道我五哥的存在,”白欽雄的聲音沒有絲毫可惜和不捨,“他早已經是棄子,而棄子,最後選擇的唯有死路一條。只是可惜了,“白欽雄冷漠的聲音傳來:“若是能將五哥的屍體‘弄’回來,白家的屍衛隊,又多了一名高手。”
言語之間,全無半點兄弟手足之情。而艾塔兒,似乎對這一切也早已習以爲然。
“恆河古鎮的事情就此作罷,”艾塔兒頗爲可惜地道,“五大神兵,楊家和青城都不好惹,唯有幻月宮,是我們下手的機會。如今兵團賽和密藏開啓在即,只能改變計劃,到大漠裡再動手,到時候,運氣好的話,收穫的可能就不止一根九黎鞭。”
艾塔兒冷笑一聲,看向白欽雄,“若能奪得五大神兵之一二,以我瑪羅族對大漠的熟悉,我們的收穫絕對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艾塔兒緩緩靠近,白欽雄幾乎能夠聞到那叫人陶醉的香氣,“欽雄,記住,到了大漠,將他們引到沙歸丘,我會暗中派人給你指路,只要到了沙歸丘,”艾塔兒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就算強如雲梓焱,也有生命之憂!”
柔膩而帶着冷意的雙‘脣’重重落在白欽雄的嘴上又離開,艾塔兒的小嘴在白欽雄的耳邊輕哼了一聲,“欽雄,我在大漠等着你,不要讓我失望,一定要將他們一行人引來。”
如火如荼的世界異能兵團賽,也徐徐拉開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餅一直很少用手機上,這兩天才剛下載了用,抹汗,咳,沒辦法,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摳腳邋遢師‘奶’就是這樣落伍。
如果有用手機看書的朋友,麻煩大家在簡介上面點擊一下我的筆名,本人叫老郭家的餅餅,點擊之後出現的我的專欄,麻煩大家再次點擊專欄上面的“收藏”二字,包養一下摳腳師‘奶’我。(這個程序摳腳師‘奶’我研究了好久,咳,沒辦法,虛榮心作祟,爲了顯示自己被多人包養。所以有勞各位貴客了!)
看到後半截,有木有感受到傳說中的虐漸行漸近,唉,虐還是不虐,還真是個問題。
昨天祝大家今天兒童節快樂,有讀者指正了我的錯誤,今天是31號,明天才是兒童節。我昨晚握着拳頭數了兩次,沒錯丫,六月是30天呀,怎麼有31號,思考了半晌才發現原來還是五月份,完蛋,不僅邋遢,連腦袋也退化了。
再次祝大家家裡的小朋友兒童節快樂,也祝大家能一直保持一份童真和美好,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