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瀋陽城下,四處可見李信的騎兵正在追殺那些可憐的建奴士兵,這些士兵神情惶恐,連轉身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是四處奔跑的,有的人因爲是漢八旗的士兵,一見逃不掉,乾脆跪在地上求饒。整個瀋陽城下,就是一個修羅場。
瀋陽城上,大玉兒早就得到消息了,這個時候她也上了城牆,玉手捏的緊緊的,雙目中露出一絲惶恐來,一邊的代善等人卻是跪在地上,出城的時候,馬光遠、石廷柱、烏拉圖三人,現在也只剩下馬光遠和石廷柱二人,至於烏拉圖卻是爲了保護代善,被李信一刀砍了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貝勒起來吧!”大玉兒冷哼哼的望着掃了地上的代善一眼,就是這個傢伙,出去纔多長時間,半天不到,就損失了近萬兵馬,這也是努爾哈赤的子孫,居然是如此的無能。大軍出擊,連轉身廝殺的勇氣都沒有,那皇太極也不知道爲什麼,居然讓代善留守。
“謝娘娘。”代善也聽出了大玉兒語氣中的不悅,老臉頓時羞的通紅,卻是不敢埋怨,只是雙目望着城下的李信大軍,好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大貝勒,還能整軍再戰嗎?”大玉兒耳邊聽着一陣陣慘叫聲,身形有些顫抖,雙目死死的望着代善。
“這個?”代善臉上露出一絲爲難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四周,大玉兒也看了看四周,卻見周圍守城的士兵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頓時知道事情不可爲,只能是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讓這些沒有半點勇氣的人進攻李信,無疑就是給李信送出練手的人。
“哎!真是天意。”大玉兒深深的嘆息道。
“大貝勒,李信進攻的消息已經用六百里加急送到大淩河了,最起碼也要晚上才能到達。”李伯龍在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福陵兵馬能抵擋多長時間?”
代善聞言卻是默然不語。若是代善不領軍去求援的話,也許還能擋上幾個時辰,但是現在代善領軍去求援,恐怕不但沒有起到鼓舞的作用,甚至,還讓那些士兵更加驚慌了,連一萬多士兵都沒有擋住敵人,被敵人殺的狼狽而逃,更不要說是負責監視修建陵墓的人了。更何況,那些修建陵墓的多是漢人奴隸所組成的,這些人會不會陣前反戈都不知道。就算現在的皇太極領軍殺來,恐怕也是遲了。那代善一想到這裡,神情就顯的更加的懊悔了。
“不管怎麼樣,也要拖住李信,等到皇上回來。”大玉兒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道:“大貝勒,派人去見李信,問問李信,用什麼樣的辦法,他纔會退兵,纔會歸還先帝的靈柩。”
“奴才尊命。”大貝勒代善趕緊說道。
而城下的屠殺也逐漸進入尾聲,李信的中軍大纛也出現在城下,而讓城頭上衆人感到震驚的是,李信麾下的士兵將那些戰死的士兵的屍體擺放在一起,居然形成了一個京觀。等做完了這一切,李信才率領大軍,朝福陵殺去,大玉兒等人心中一陣哀鳴,頓時知道,福陵必定不保,李信知道自己不能攻下盛京瀋陽,但是要想攻破福陵卻是輕而易舉的。
“還不派人去見李信。”大玉兒一陣氣惱,這個李信實在是太可恨了,殺人哪裡有這樣的殺法的,可以說,這麼多的屍體堆放在外面,讓整個盛京都被震動了,又有誰敢出去殺敵的。儘管城中還是有些兵馬,可是士氣已經喪失,根本就不是李信的對手,現在只能是將希望給寄託在皇太極的援軍身上,只能是拖住了李信,纔有可能搶回努爾哈赤的靈柩。只是這一切得看李信提出了什麼樣的條件才行。
兩個時辰之後,回到鳳凰樓的大玉兒終於得到了消息,福陵被李信攻破,不但殺了守陵的士兵,更是將建造陵墓的漢人統編入自己的軍隊。瞬間就有數萬人之多。雖然這麼多的士兵因爲長期勞作,營養不良,根本就不能打仗,但是做點其他的事情還是可以的,比如搗毀陵寢,將努爾哈赤的靈柩拉了出來。
“主公,要打開嗎?”張武望着眼前巨大的靈柩,有些興奮的說道:“這裡面肯定有許多的金銀財寶,哈哈,發達了。我們可以將靈柩運回北京,裡面的金銀財寶可以運回歸化去。”
“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恐怕是出不了遼東了。”李信拍了拍靈柩,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材之中,放着的就是努爾哈赤的遺體,就是這個男人,開創了大清二百多年的江山。可以說,是一個極其偉大的人物,現在這個人就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只要一聲令下,就能將此人棄屍荒野,日後也會成爲歷史上的笑話。
“侯爺所言甚是,眼下我們雖然進攻盛京,可也是爲了逼迫皇太極回軍的,可是一旦將努爾哈赤的靈柩帶回京師,那皇太極肯定會萬里追殺侯爺的,這不值。”尚可喜生怕李信耐不住這個誘惑趕緊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李信點了點頭,望了望遠處的盛京瀋陽,建奴實力強大,雖然眼下總體實力,根基上還不如大明朝,可是有一點卻是大明朝所沒有,皇太極威望甚高,多爾袞等人雖然想着得到汗位,可惜的是,有大明朝這個外敵存在,建奴內部就像是鐵桶一般,能發揮全部實力進行作戰,可惜的是,明朝卻不行。力量此消彼長,明朝的總體實力都會陷入內耗之中,最後自然不是建奴的對手了。
“總要想個辦法,使得建奴也陷入內耗之中,這樣才能使我有更多的機會。”李信在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而這個念頭卻是在瞬間瘋漲起來。
“主公,看,那邊有個打白旗的建奴,想必是準備和主公和談的了。”這個時候,張武的聲音傳來,卻見遠處果然有騎兵打白旗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