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煉體加深,他也慢慢發現,東州能夠在大曌與羽明兩國生存下來,並且還有所發展,只怕這煉體術有着極大的作用。
薛鵬神色凝重,催動體內的血氣,以骨甲將自己嚴嚴實實將身體包裹。
下一刻,扎爾都朝着薛鵬衝了過去。
到了薛鵬近前,他左掌藏在腰間,右掌以手刀直刺薛鵬面門。
薛鵬眼神微凝,左掌向上挑,迎上了這一擊。
砰!
一陣金石交擊的聲音迸發而出。
扎爾都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他化掌爲爪,翻手抓住了薛鵬的手腕。
其掌中火焰竟然從薛鵬手腕處的骨架朝着薛鵬的體內滲入。
薛鵬只覺手腕處一陣劇痛,只覺這一股火焰從手腕處開始,沿着他的,一直往上竄行。
一路焚燒他經絡中的氣血,火勢越來越旺。
薛鵬臉色大變,這第三境的練體術,怎會如此霸道?
血力他是不敢再使用了,當即運轉神力護住身體。
神力一出,算是稍微抵住了這股火力。
不過薛鵬的行動也稍微一滯。
扎爾都抓住機會,藏在腰際的一拳猛地揮出,擊在薛鵬的胸口出。
砰!
薛鵬應聲而飛,其拳頭上的火焰直接導入他的心口。
大意了。
感覺到心口處焚心劇痛,薛鵬暗暗叫苦,誰能料到這火焰竟能透過皮膚皮膚筋骨。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迎這一擊。
不過,此時後悔確實晚了。
一旁,羽翎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
她自幼生長在東州,對練體術極爲熟悉,可不像薛鵬什麼都不懂。
她深知這煉體第三境的恐怖。
煉體第三境煉的是五臟,心肝脾肺腎。
分別對應着五行。
煉到大成,五臟孕育五行,彼此相生相剋,初步於體內完成一個能夠循環的小世界。
此時再行參悟圖騰,便可於體內孕育一先天生靈。
一旦孕育成功,便會踏入修士境。
很顯然,這扎爾都已經將五臟六腑鍛鍊得無限接近大成。
其心產生的心火能離體,便是最好的證明。
羽翎神色凝重,一個閃身,到了薛鵬身後,雙手推着薛鵬的後背阻止了薛鵬趨勢。
與之同時,她體內紫色的血氣劇烈翻滾。
絲絲縷縷的紫色水汽,從她掌中侵入到薛鵬的體內。
之前羽翎已經極其接近煉骨大成,可隨着將那侯級的血丹吐下後,她一句跳過了煉骨大成。
體內血氣孕養五臟,生出五行之力。
不過她的這一絲水汽卻難以與扎爾都的火焰刀的火力相抗衡。
羽翎那一絲水汽幾乎瞬間被烈焰吞噬,她驚呼一聲:“三弟。”
此時薛鵬雙目緊閉,臉色十分難看。
扎爾都停下了腳步,沒有追擊。
他看着薛鵬道:“不想起,就快快捏碎玉簡吧。”
扎爾都算是留了手,如果他全力施展第三層的力量,他會將這個大曌人的血液一瞬間燃幹。
一旁的重人見方纔還生龍活虎,怎麼打都打不死的薛鵬忽然動不了了,不僅譏諷道:“小子,你倒是站起來啊。”
“敢跟我們扎爾都大哥鬥,就你,還早一百年呢。”
“呵呵,別說是一百年,就算是一千年,他在扎爾都大哥的面前就是一灘泥巴,想怎麼捏,就怎麼捏。”衆人道。
“好了,都別說了。”扎爾都阻止了衆人,目光仍是注視着薛鵬。
對於薛鵬,他心中也是有些一絲忌憚。
這個大曌人在青雲梯走得比他跟二虎還遠,如果讓他這般成長下去,誰知道他會成長到什麼程度。
他實在想不通,城主大人爲什麼要讓一個大曌人進去血神塔。
只怕原本在城主大人的眼中,這個血脈只有三寸的大曌人不會有什麼作爲。
但眼下已經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個血脈只有三寸的小子,竟然煉骨煉到了大成,骨架的境界。
就算是他,也要動用第三境的力量才能壓制他。
東州煉體術,只有第三境才能發揮出一些煉體的威力。
而威力的大小,也完全取決於一個人肉體的強度。
這個大曌人此時肉體強度已不弱於他,再給他幾年的時間,等他進入第三境,只怕自己都不是對手。
這個大曌人本身就有一身的術法,修爲驚人,如果再煉體再有所成,道體雙休,到時候他若對付東州,只怕城主大人都奈何他不得。
大曌人陰險狡詐,他絕不能任由他繼續在血神塔中成長下去,成爲東州的禍患。
想到這,扎爾都的心中動了殺機。
他雙眸精光連閃,要不要在這裡就殺了他。
到時候就算城主問責,能爲東州除此大患,就算是自己死,也值了。
想到這兒,扎爾都眼中兇光大盛,凜冽的殺機鎖定的薛鵬,邁步朝着薛鵬走去。
此時薛鵬正以靈識呼喚鐵蛋:“別裝死了,再裝死,我都要被從裡面燒熟了。”
薛鵬的靈識剛動,鐵蛋傳來一個到靈念:“好餓。”
“餓你倒是吃啊,我體內的火,你吃啊。”薛鵬焦急的催促着。
鐵蛋感應到了薛鵬體內的火,它散出一陣水汽。
白色透明的水汽無視薛鵬的不皮骨血肉,侵入到他的體內,將薛鵬體內,扎爾都的那股火焰快速吸收着。
此時扎爾都已經欺身上前,他那銅塔一般的身軀極具壓迫感。
羽翎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凝視着扎爾都。
“放了我三弟,我任憑你處置。”羽翎道。
但此時在扎爾都的心裡,薛鵬的威脅已經遠超羽翎,自然不可能因爲羽翎一句話放過薛鵬。
“既然你找死,我就先送你去死,再去收拾那個大曌人。”
扎爾都雙目一凝,撲向了羽翎。
“羽翎姐,我來幫你。”鴻雁大喝一聲,便要衝過來。
“別過來,帶三弟先走,他的目標是三弟。”此時羽翎敏銳的察覺,扎爾都看向薛鵬時,那股殺機比看她時更爲強烈。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她絕不能看着三弟死在扎爾都的手上。
“可是!”鴻雁一陣遲疑。
“沒有什麼可是的,還不快走,你們在這,只會影響我。”羽翎大喝一聲道。
此時的她已經再度恢復到原來那個無所畏懼的煉體強者。
有薛鵬,鴻雁,大個能夠認同她,她覺得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人,無所謂了,都無所謂了。
“好,我走,每次都是我走,我就是個拖後腿的。”鴻雁咬緊牙關,背起薛鵬,朝着遠方跑去。
“哪裡走!”扎爾都一聲厲喝,衝向了薛鵬的方向。
羽翎身影一閃,擋住了扎爾都。
“找死!”扎爾都渾身充斥着戾氣,燃着赤紅火焰的手刀劈向羽翎的頭頂。
羽翎不敢以身體硬抗,雙手浮現一柄赤紅,表面附着着紫色紋路的大劍。
羽翎雙手握緊大劍,深吸一口氣,大劍上挑,迎上了扎爾都這一掌。
咔嚓!
一聲巨響,如山石炸裂。
羽翎掌中大劍被擊得飛了出去,整個人也被震得倒退十數步,眼中一片驚色。
之前她看三弟與爲用第三境力量的扎爾都交手勢均力敵。
直到扎爾都用了第三境的力量,三弟以肉體硬抗,這才敗北。
她已初入第三境,本以爲加上體內還有血煞的煞氣,加上不直接接觸,能夠稍微抵擋一下,可一交手才發現,扎爾都的氣力也是如此駭人。
不過更令她心驚的是,她的三弟剛將骨煉到大成竟然就擁有與扎爾都匹敵的力量,這般成長下去,三弟未來的成就,或許還在城主之上。
三弟不能死。
羽翎眼眸一凝,再度撲向了扎爾都,口中厲喝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要想傷害我三弟。”羽翎全身的血氣完全調動了起來,雙眸充斥着紫芒,煞氣逼人。
“螳臂當車。”扎爾都掌中凝聚一把骨刀。
骨刀上繚繞着赤紅的火焰,朝着羽翎劈下。
風聲陣陣,如猛獸嘶吼,烈焰滔滔,要吞噬生機。
咔嚓!
又一聲巨響。
古劍與骨刀交擊在一起。
古劍頓時被骨刀切開了一個豁口,赤紅的火焰順着古劍撲向了羽翎。
羽翎瞳孔一縮,放開了古劍,身形極速後退。
扎爾都此時又一刀劈下,距離羽翎的面門只有三寸。
羽翎眼中浮現一抹淒涼色,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降臨。
這一刻,四周變得十分安靜,她聽不到半點聲音。
時間的流速彷彿變得無比緩慢,那古刀正在一點點逼近,一個個念頭飛速閃過。
我要死了麼?
這就是死的感覺麼?
眼看着羽翎就要葬身在這骨刀下,一道流光驟然射出,擊中了骨刀。
“血煞是我的,誰也不能動。”一個嬌嫩的聲音忽然自天空傳來。
衆人剛欲擡頭,卻有一整狂風席捲而來,吹起滿天黃沙,衆人睜不開雙目。
片刻,風止沙定,兩道人影與一隻大鳥落在衆人面前。
“是你們?你們爲什麼要救這血煞?”扎爾都看着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臉色難看到。
年紀較小的女孩嘴角一翹,緩緩道:“我道是誰啊,這不是那個血脈不足三丈的扎爾都麼。”
“嘖嘖嘖,這麼多年還在第三境,還自稱什麼動州的勇士,也不害臊。”少女笑道。
扎爾都被說得臉色一陣難看,怒道:“你不是第三層。”
“呵呵,沒錯,你小姐姐我確實也是第三境巔峰,可我纔多大,你又多大了,你都二十多了吧,可我才十六,你也好意思跟我比。”
“等我二十,哦不,等我十七歲的時候,我就是修士了,到時候你還是第三層,你羞不羞?”少女調笑道。
扎爾都臉色鐵青,不再跟少女鬥嘴,而是看向一旁的那個女子道:“鐵琴小姐,你們的職責是消滅血煞,爲何阻撓我?”
女子並沒有理會扎爾都,而是與少女道:“你這個惹禍精,快點解決這個血煞,我們也該去第三層了。”
扎爾都見自己被無視,心底一陣暗怒,不過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這兩個女人都遠在他之上。
“好了,人家知道了嘛,悶了這麼久,人家都無聊死了,這次說什麼人家都要好好玩玩。”少女與那女子撒嬌道。
“你啊你,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這血煞被煞氣侵魂還能保持清醒,你可要小心點。”女子叮囑道。
“嗯呢,嗯呢,阿姐你可真是囉嗦。”
少女說完走向了羽翎,一雙眼睛打量着羽翎,微微點頭道:“你這隻血煞,看起來比較耐揍的樣子,可不要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聽着少女的話,羽翎心地泛起一陣寒意。
此時此刻他有些明白,爲什麼血靈對他們這些煉體修者恨之入骨。
爲什麼血靈見到這些人一定要屠滅。
在她沒有被煞氣侵入體內時,他也同這些人一般,視血靈、血煞爲惡魔,見之必除之後快。
即便在遇到爾雅時,她這種心也從未變過。
此可是發生到自己身上,當她感受到那充滿憎惡、驚懼的目光,深切感受到被歧視,被隔離感,她就像是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她原本幫助的,愛着的人非但沒有幫她,還在加入道這羣人中,幫着他們來欺辱打殺自己。
自己不就是沾染了一些的煞氣,爲什麼他們便如此容不下自己?
他們說血靈、血煞是魔的信徒,可此時在她看來,這些以正義自詡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時此刻,羽翎方纔明白,之前的自己是多麼愚昧與無知。
羽翎看着在場的所有人,看着這些的被仇恨與怒火充斥了心靈,被人云亦云的觀念矇蔽了雙眼,她忽然覺得,這些人是如此的愚昧與無知。
羽翎用一種充斥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衆人,其中便包括那少女。
被羽翎這種目光一看,少女不知爲何,心裡極其不舒服,嗔道:“喂,你這個血煞,你這是什麼眼神?”
羽翎一句話也沒說,跟這些人,她已無話可說。
她的餘光一直盯着扎爾都。
此時扎爾都見有人收拾血煞,他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薛鵬的背影。
他也不言語,縱身飛向薛鵬。
羽翎瞳孔一縮,身影連閃,衝向了扎爾都。
“你個小血煞,哪裡走。”少女身影閃動,撲向了羽翎。
少女掌中一柄分紅色的古劍,一劍揮動,一連舞出六六三十六道劍影組成的劍網,覆向羽翎。
羽翎也不與她糾纏,跳開劍網覆蓋的範圍,朝着扎爾都撲了過去。
“該死的血煞,有種你別跑,跟我好好打一場。”少女提着土黃色的骨劍朝着羽翎追了過去。
還是少女的速度要快一些,轉眼就追上羽翎,掌中骨劍,揮動,頓時揮出七七四十九道劍影,將羽翎的前後左右盡皆覆蓋。
羽翎眉頭皺起老高,感受着頭頂那恐怖的威力土黃色色劍影,她臉色一片凝重。
便在此時,她的心底響起一個聲音,一熟悉的聲音。
“想要我的力量麼?”
“想要我的力量,就放開你的心靈。”
羽翎雙手持着古劍,血氣一震,整個人身影猛的竄入到沙地中,人影消失在原地。
半空中,四十九道劍影合二爲一,刺中了羽翎消失的地方。
砰!
一聲巨響,黃沙飛揚,卻哪見羽翎身影。
“嘖嘖嘖,又是一個狡猾的傢伙,不過你跑不掉的。”少女雙掌浮現一陣土黃色的光芒,隨後雙手摁在了沙地上。
感知力放開,她很快就感受到了羽翎的方位。
下一刻,少女雙眸猛地睜開,掌中骨劍朝着羽翎的方位射去。
黃沙中,羽翎心神一凜,只覺一股強橫的力量朝着她襲來。
羽翎身影猛的跳出黃沙,那一道骨劍擦着她的身體射入黃沙之中。
“好險!”
羽翎額頭復現一絲冷汗,若是她反應慢上一點,只怕已經被那土黃色骨劍給刺穿了。
看着土黃色古劍上的包裹的土黃色光華,她心裡清楚,那黃色的光便是脾臟孕育的土行之力。
只要被擊中,她的身體只怕瞬間就被土質化,身體動彈不得。
羽翎身影再度向後跳去,這時她的腦海又想起那個聲音:“想要力量麼,放開你的心靈,你就能擁有我的力量。”
“桀桀,只要你得到我的力量,殺這些人如屠雞宰狗。”
那聲音仿若響在天邊,又仿若響在耳畔,飄忽不定,充滿了誘惑。
“逆陰陽、鎮魂鈴,鎮魂守靈護靈臺,十方幻境皆不見,神魂永駐萬古存……。”羽翎沒有回答那個聲音,而是念出了鎮魂咒。
鎮魂咒一念,羽翎只覺腦海一片清明,神魂凝練,與之同時,她體內的世界中散出了一道青光。
青光普照着她的體內世界,在她體內的山川大河之中,忽然騰起了道道紫煙。
這些紫色煙迅速凝聚成一道虛幻的紫色面孔,這面孔猙獰而恐怖,妖異而邪惡,發出淒厲的嘶吼聲:“這是什麼,怎麼又出現了,爲什麼如此剋制我的力量?”
“逆陰陽、鎮魂鈴,鎮魂守靈護靈臺,十方幻境皆不見,神魂永駐萬古存……。”羽翎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半空中那道紫色面孔一陣猙獰。
“別念了,別念了。”那猙獰面孔淒厲地嘶吼着。
羽翎卻沒有停下,直到那紫色面孔變得極其虛幻。
她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誘導她,讓她放棄了抵抗,被煞氣侵入體內險些成爲血煞的。
而她之所以能夠恢復清醒,便是因爲她腦海曾經響起過那不知名的咒語。
她本想一舉將之抹殺,可她念頭一動,此時倒是可以借這東西的一用。
想到這,羽翎一邊念不知名咒語,靈識傳念問道:“你到底是什麼?”
“我是煞魂,別再唸了,別念了,再念我就要魂飛魄散了,我只給你我的力量,我不再侵蝕你的靈魂,我永不再侵蝕你的靈魂。”
……。
“你這個血煞,你跑不掉的。”少女土黃色的骨劍再度朝着羽翎斬了過去。
這一次,羽翎沒有沒有選擇躲避。
她深吸一口氣,周身紫光大盛,掌中骨劍幾乎完全變成了紫色。
少女見狀,眼角一挑:“有意思,有意思,接我一劍。”
聲音落下,少女一揮,骨劍化作四十九道殘影從四面八方以及地面朝着羽翎刺去。
少女嘴角一挑:“我看你這回往哪裡跑?”
羽翎微微眯起眼眸,雙手持着紫色骨劍朝着少女刺去。
少女見狀微微一愣,最後嘴角泛起譏諷笑意。
滿天的劍影歸爲一道,迎上了羽翎這一劍。
轟!
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
兩股強大的力量對撞到了一起。
羽翎掌中古劍被土氣侵襲,整個古劍的表面浮現一層淡淡的土黃色。
這道黃色朝着羽翎的身體延伸過去。
這一次,羽翎沒有丟下骨劍,因爲她骨劍中紫氣也正快速朝着少女希去。
“有意思。”少女嘴角一翹:“我就看看你區區血煞,能有何能耐。”
少女目光中盡是鄙夷色,不退反進,加大了土氣的輸出。
土氣侵入到了羽翎的手腕,羽翎只覺自己手腕一沉,手腕處的經絡完全被這股土氣封閉,朝着自己的身體延伸。
此時羽翎見紫氣也侵入到了少女的體內,一甩胳膊,血氣一震,將長劍衰落。
“哪裡走。”少女見狀一聲冷喝。
然就在此時,少女眼前的景象卻是一變。
便見一個小女孩看去只有四五歲,此刻正被脫光了褲子,吊在樹杈上抽着。
啪啪啪!
一根柳條抽在小女孩的屁股上。
“讓你不好好修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如果薛鵬看到這一幕,他就能認出,這男子正是鐵木合。
少女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眼前這一幕,那個可惡的老頭子,還有可憐的自己。
“嗚嗚嗚,死老頭,臭老頭別打了,我修煉,我修煉,別打了。”小女孩大哭着。
小女孩身旁還跪着一個女子,也在求情:“阿父,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疏於管教,您別打妹妹了,日後我一定督促妹妹好好修煉。”
鐵木合冷哼一聲:“你們雖然不是男孩,但我鐵木合的子嗣,即便是女兒,那也要成爲強者,今天我非讓這個貪玩的臭丫頭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