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硯墨沒想到自家姐姐居然瞞着他偷溜出了門。待得知了消息剛出府門,就遇到了自行租了馬車回府的自家大姐。
見此,他不由得冷哼出聲,隨命着院中惟一的粗使過來,“將姑娘關去房中呆着,沒了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爲她開了門。”
彼時正好自馬車上下來的佟析玉聽到,不由得倒豎了柳眉,“你這是何意?憑什麼着人關了我?”
佟硯墨聽罷一臉鐵青的命着婆子打發了車伕走,待關了大門,這纔看着她氣憤不已,“早知你死性不改,當初真該任了你在青樓自生自滅。”土吐聖扛。
“什麼叫自生自滅?”佟析玉也來了火,聲音一下拔尖的高了起來,“怎麼,去求了個情,將拉我出了火坑,就當真了不得了?別以爲我不知你的心思,不救我,你去考這科舉,能將這官位坐穩麼?有個在青樓的姐姐。這是怕丟了你臉,怕別人拿這事來污你吧。”
佟面墨被說得來了氣,“污我?就算我有這想法,不還是低聲下氣的去爲你求了情?如今人家對你好上三分,你不但不知了恩,還上趕着給人添堵。你知也不知,爲着你這小命能保,我寧願棄了那點庶吉士的機會?”他指着她失望的搖了搖頭,“真真想不到。你既如此說我,當真令人心寒不已。既是如此,那你滾回你那所謂的青樓去吧,也別指望着誰會來救了你。”
“佟硯墨。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將我拋了不成?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姐。”
“有你這樣的姐姐,我寧可好心被當驢肝肺,錯救了你一場,滾吧!”對於她的尖叫,佟硯墨是寒心不已。在那揹着個手,直不想理了她。
佟析玉臉上一陣青青白白,抖了手指的指了他道:“好,好!我這就滾出這個家門。”
說罷,她將要轉身,不想佟硯墨冷喝出聲,“等一下!”
佟析玉眼神怨毒的看了過去,佟硯墨輕哼道:“不得再去了侯府!”
“與你無關!”她還就得去那侯府守亓三郎,她就不信了。憑着一個大肚婆。那事上伺候不了,他能忍得住?她纔不要跟佟硯墨去那偏遠之地吃苦,被爹爹孃親送去鎮上,學了這般多的規矩和技藝。如何就能去了那苦哈哈之地?憑什麼她佟析秋就能那般好運當上貴婦,自已又比她差哪了?甚至,她還不如了自已呢。
佟硯墨一看她這明明滅滅的表情,就將她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一個狠眼閃過,上去就將她胳膊鉗制住,拖着就向着屋子行去。
“你放開我,佟硯墨,聽到沒?我讓你放開?”佟析玉惱怒的用着尖利的指甲,扣着他瘦得青筋凸冒的手背,直扣得上面冒了血,也未得他的半分鬆手。
“放開!”佟析玉尖吼,“我的事不用你管,這個家已然成了這樣。誰也別想阻了我榮華路。佟硯墨,你聽到沒有?”
“你瘋了不成!”佟硯墨轉眸,對她失望的搖頭低吼。
佟析玉依舊不依不饒,“對,我瘋了。我是被你們逼瘋的,憑什麼就要我去做了人陪侍,亓三郎原本就該是給我的,憑什麼讓佟析秋去撿便宜?她今天的一切,本該是我的。”若不是當初爹爹鬼迷了心竅,就該是她替了謝寧嫁亓三郎。
呵呵,她怎麼就不想想,當初的亓三郎要不是謝寧嫌棄,又輪得到誰?
屋子呆着劉氏一看到這陣仗,嚇得有些個不知所措,她看到女兒投來的眼光,驚得趕緊的尋眼問着兒子。
佟硯墨一臉鐵青的給她使了個眼色給。劉氏恍然明白過來,見佟析玉一臉青白不已。隨趕緊的向着自已的房裡衝了進去。
“娘!”本欲還想讓了親孃幫自已的佟析玉,哪成想,對方既是理也未理她的跑掉了。看着求救無望,佟析玉用着另一隻未被鉗制大掌,一把向着佟硯墨的臉上用力抓去。
佟硯墨鐵青着臉偏了頭,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成一片。轉回眸,見她要使了二回手,乾脆使了大勁的將她給兩手製住了起來。
別看了佟硯墨的年歲不大,可這兩年騎射課程學下來,手勁亦是不小。他這樣捏着佟析玉,讓她的臉色慘白不已,大聲尖叫着命其放手。耐何佟硯墨對她寒心之極,看她的眼神直恨不得將她吃掉一般。
正當佟析玉叫得歡的時侯,劉氏又一次跑了進來。佟析玉看得大喜,不停的叫着,“娘,娘,快,快幫我,快幫我將弟弟的手掰開。”
哪知劉氏根本聽不到她的話,一進來就對兒子尋問了一眼,見佟硯墨點頭。趕緊將拿在手中的長長綾帶給抖散了開來。
佟析玉這纔看到她原來還拿了長綾過來,不由得驚聲尖叫,“娘,你,你這是作何啊……”
不待她話落,劉氏已快步到了佟硯墨的身旁,佟硯墨快速的將捏着她的一雙手反剪在了身後。
劉氏緊接跟上的將長綾,死死的一圈圈纏在了她的雙臂上。其間伴隨着佟析玉的尖吼扭動不斷,可劉氏並不爲所動的將她的手最終反剪的捆死了來。
佟硯墨鬆了手,見她還要跑,直接拉住多餘的綾帶將她給扯了回來,眼神兇狠不已,“你若再不安份,我不介意,立馬送了你重回青樓。”
“你敢!”佟析玉雙眼爆紅的尖吼。
“我爲什麼不敢?你敢攔我的路,我就敢不念了親情。別以爲亓三郎是你好攀的,若真如此好攀,又豈能淪到你?明鈺公主手頭的人不多的是?人婆婆都未吭了聲,想來人兩口子是不願另三者插足,你覺得憑着你入了青樓的賤籍,攀得上麼?”
他這樣說無非是想打擊她,讓她能夠看清事實。耐何佟析玉卻覺得自家弟弟是故意貶低自已。不由得對他恨恨不已,“你這是成了佟析秋的走狗不成?處處爲着她亂吠了你最親近之人?”
佟硯墨心涼到了極點,一個箭步的走上前去,將她的絹帕自腰間扯掉,揉成了團,大力的向着她的小嘴塞去。佟析玉偏了頭想躲,卻被他強力的給掰得扭了脖,將嘴堵住,任她發了狠的恨着自已。
對母親比了個手勢手,便將她給拖去了房中關了起來,隨趕緊的向着侯府行去……
析秋在偏廳破例的接待了佟硯墨,得了他將佟析玉綁了之事,倒是讚賞的挑了挑眉,“難爲你還算是個明智的。“
“堂嫂說得是!”
析秋命着藍衣將備好的盒子拿了出來,“此去淮縣,路途遙遠。你經費不多,又沒有什麼營生,這點小小意思,留於你傍身之用。若有多的,就爲堂姐的將來作作打算吧。”
“堂嫂放心,硯墨知道該如何做呢!”
“嗯!”
待送走了佟硯墨,析秋又問了問綠蕪的傷勢,待得知不會留疤後心中輕快不少。
下響亓三郎回府聽了此事,倒是覺得析秋心地太過了良善。那樣心思不純之人,直接將之再送於青樓便是。不是想男人麼?那裡各種男人多的是。何況他也警告過佟硯墨,若不識了趣,就送回原地。
“不過是不想多得罪人罷了!”這個時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了將來子孫後代是怎樣?佟析玉這一出自是將佟硯墨傷透了心,憑着其作的性子,只會將佟硯墨最後的那點親情給作沒了。與其他們去動手,不如交給佟硯墨,這樣一來,他也就沒了該恨之人了。
“偏你想得長遠!”他摟着她輕嘆着,看着她大得出奇的肚子道:“還要多久才能生?”
“下月吧!”
他默算一下,不由臉黑,明日就是下月了。是不是該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