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發現,每個下水的人身上都盯滿了螞蝗。那些光着身子的人甚至連小弟弟上面都有。更有甚者,那些有傷口的人,傷口上的螞蝗都疊了起來,象一朵朵青紫色的菊花。着實噁心,讓人直打寒戰。
將士們趕緊用手去把螞蝗扒下來。那螞蝗甚是可惡,有的轉隨即用它那吸盤吸在手上,搞的有的將士哇哇大叫。
醫者趕緊讓將士不要用手去扯,而是用手拍打螞蝗盯咬處附近的皮膚,螞蝗就會掉下來。強行扒扯下來,螞蝗盯咬的部位就會流較長時間的備。當然,那些有傷口的部位的衆多螞蝗,只有強行扒扯下來。
過了好一陣子,將士們才把身上的螞蝗清理乾淨。有幾位將士氣得拿起石頭把弄下來的螞蝗砸得粉碎,才覺得解恨。
那幾位被大魚撞翻的將士清理完螞蝗還心有餘悸。這麼大的魚,從來沒見過。還好這魚不吃人,否則一張口,足於把人吞下肚去(不是瞎編,湄公河確實有一種大魚,能長到三四百公斤,體形奇大。那種魚當地人叫巨魚芒,無鱗,肉質鮮美)。
徐晃本來準備沿河尋找,尋一處水淺一點的地方過河。現在將士們害怕下水,只有換個辦法,伐木扎木筏過河。
第二天,將士們紮了兩個大木筏,花了一個時辰,就連人帶馬一起渡過了河。
徐晃一算,現在是二月十三日,出發到現在剛好一個月。天子要求兩上月內把情報送達平南護撣將軍劉虞手中,還有一個月時間。出境後的路程應該走了一半了,所以接下來速度可適度放慢,防止出現意外折損將士。
吃壞了肚子的將士經醫者的治療,已經基本好了。只剩下骨折的那一位傷病員了。
徐晃當然不可能知道,帝國已和平地解決了西南四郡的混亂,現在平南大軍的馬騰正率領兩百將士從撣人區出發,來尋找接應他們。
重新上路後,徐晃他們對於選擇前進路徑有了更多的經驗,所以儘管速度略有放慢,但預定目標的推進速度並不慢。每當宿營時,總可以在附近打到野味,將士們吃得也比較豐富,情緒也越來越好,真有點象遊山玩水一般。
又走了六天,徐晃他們到了進入撣人區的那一道山脈腳下。正當徐晃準備選擇路徑上山時,嚮導發現百里之外的半山腰上有一隊人馬。徐晃拿望遠鏡察看後,發現那些人的服飾和裝備是大漢帝國的軍隊,由此斷定是平南大軍的人馬。
徐晃把這一消息告訴將士們後,衆人都高興的歡呼起來,驚得樹上的鳥兒四處亂飛。回想起近二十天穿越無人的蠻荒之地,要不是大隊人馬集體行動,肯定有人會瘋的。
第二天,將士們加速行進速度,終於在下午與馬騰率領的平南大軍將士會合。
二月二十六日,馬騰和徐晃的部隊一起到了平南大軍在撣人區依洛瓦底江畔的大營。儘管已經知道了西南四郡已平,徐晃還是向劉虞遞交了天子的詔書。並彙報了沿途看到的情況,特別是中途兩大山脈之間,有一條河橫貫南北,很適宜農業開發的情況。
劉虞安排營地,接收了徐晃的二百將士。並把徐晃一行的情況奏報帝都。
三月十四日,劉虞的奏報送達帝都。牛弘看後甚喜。好你個徐晃,帶領將士出境大穿越,居然不折損一人。對於奏報中提到了兩大山脈之間的谷地,牛弘知道那是現代老撾所處的地方。那裡還沒有人跡是一件好事,下一步可以從容開發。那一條河就是現代的湄公河了。
牛弘在決定南下時就瞭解過有關那一片的情況,在帝國日南郡的西邊有個扶南國。孝安皇帝期間,曾派使來過帝都,表示臣伏大漢帝國。只是帝國向來對南方不重視,所以聯繫的比較少。
牛弘心裡時刻想着帝國面臨的人口壓力,開發南方是帝國發展的必然選擇。如果能把帝國的南方邊境一直南推到馬六甲,那末在相當長的時期內,不會再有人口壓力。
三月十六日,帝國護匈奴中郎將盧植回到帝都。
牛弘在建章宮書房召見了盧植,一方面想了解鮮卑人的情況,另一方面也想聽聽盧植對帝國政治的看法。
對於鮮卑人的情況,盧植說,遭受去冬大雪後,鮮卑人已經遇到了空前的生存危機,檀石槐已無力控制。鮮卑人之間的相互信任已蕩然無存,已沒有能力合起來劫掠大漢邊境獲取食物。一些大的部族都在蠢蠢欲動,妄圖搶先滅掉檀石槐部族,一方面可以搶奪檀石槐的財富,另一方面也可以此獲得大漢帝國的全力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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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的部族之間,怕別人背後來一刀,也在相互防範。就中部來說,慕容部族最爲強大,柯最部族前些年已經私下跟大漢建立了關係。這兩個部族都想成爲中部的老大,衝突一觸即發。至所以現在還沒有衝突是顧忌到中部還有一個大的部族,闕居部族,怕闕居部族乘他們兩大部族拼殺,漁翁得利。
東部的情況也差不多,宇文部族最彪悍,崛起之勢明顯。但闕機部族早先私下與大漢建立了關係,也想乘機坐大。東部比中部更加複雜,還有彌加和素利兩在部族。已經開始有零星的衝突。
西部三大部族相對比較團結,但他們也有野心,想東進打擊檀石槐,乘機討好大漢,擴大地盤。
盧植說,尊照帝國要求削弱鮮卑人的政策,靖邊協調使周異已準備好預案。一方面利用糧食作誘餌挑起鮮卑人的內鬥。另一方面,一旦鮮卑人的衝突發生,帝國準備適度扶持弱小的一方,讓衝突長期化,以此來大大削弱鮮卑人。
“陛下,爲什麼不乘機滅掉檀石槐呢?”盧植問。
“滅掉檀石槐後,帝國就要出面收拾殘局。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牛弘說道。
“太傅臨走前舉薦盧愛卿接任,盧愛卿對於帝國下一步的治理有何高見。”牛弘問道。
“陳太傅如泰山之高,臣仰視不能望其背。蒙陛下和陳太傅錯愛,臣誠惶誠恐。在帝國的發展方向上,有陛下掌舵,臣將盡心輔佐。在吏治上,臣將按陳太傅的既定路線,繼續保持大漢帝國的政治清明。”盧植說道。
“好一個陳規盧隨。盧愛卿有此態度,朕就放心了。”牛弘說道。
三月十八日,南方開發總指揮使王允回到帝都。
在見牛弘時,王允彙報了帝國南方開發的情況。王允說,南方的水豐富,農業開發前景廣闊。與中原所旱不同,南方的農業是怕澇。帝國要花大力氣疏浚河道,建立排灌設施,那麼南方可開墾的農田就可以翻倍。
人都差不多到齊了,牛弘就召開高官會議,確定太傅陳番走後帝國新的中央機構。張奐、橋玄、劉寵、李膺、盧植和王允參加了這一次會議。
這是一次幾乎是牛弘獨斷專行的會議,牛弘把自己的意思跟高官說了。
盧植接陳蕃的班出任太傅。主要職責還是機構編制和財政預算控制。
王允出任百業府卿,以後是帝國高官會議的成員。這一下就突出了帝國發展百業的政策力度。
田豐提升爲科教府卿。
橋玄接王允的位置出任帝國南方開發總指揮使。
第二天開朝會後,新的人選任命到位。至於一些人員的調整就留給盧植與有關部門協調了。
橋玄儘管有些失落,對自己的這種退法還是比較滿意。打點行裝,赴九江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