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詩跟伊莎貝爾單獨的會面沒有演變成一場激烈的打鬥,雙方只是在言語上有所交鋒,最終伊莎貝爾還給了王語詩一個不錯的臺階讓她下臺。
“黑暗與光明是天生的對頭,我跟海瑟琳在一起一定會發生一些不愉快,所以宴席上秦沫閣下的事情是意外,而且我暗傷痊癒之後,對他的鮮血也不再迷戀!”
伊莎貝爾送走了王語詩,自己在庭院中沉默了很久,喃喃說道:“明明有機會成爲皇帝,卻甘願把權利讓給皇后,那個小皇帝……也是你的血脈吧?”
王語詩出了鴻臚寺的大門,就看到了秦沫,整個人都散發着“我很不高興”的氣息。
兩人默契的並排着往皇宮走去,沿途巡夜的治安軍都沒有發現這隊夜行的情侶。
“你現在都是做母親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那麼衝動,萬一你有個閃失,小八怎麼辦?”
“閃失?我怎麼可能有閃失?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傻?一個地境就敢衝阿爾薩斯出手?”
“...........”
秦沫被懟的啞口無言,他知道王語詩去找伊莎貝爾的麻煩全是因爲自己,但他一想到伊莎貝爾那詭秘莫測的暗殺手段就膽顫,從而忽略了王語詩天境強者的實力和尊嚴。
“行行行,你厲害你厲害,但是以後你去打架之前先考慮考慮孩子,他一個人呆在家裡有多孤單、多害怕!”
王語詩心裡軟了軟,但還是嘟囔着說:“我說你面對阿爾薩斯的時候那麼英勇,現在怎麼這麼慫包?”
“那不是家人遇到危險了嘛!艾倫重傷了,海瑟琳一個人撐的多辛苦?我不英勇也不行啊!”秦沫頓時非常委屈,他怕死,他不喜歡冒險,但家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即使兩腿打顫那也是要頂上去的。
王語詩心底的某處被觸動了一下,不吱聲了,兩人默默的往前走,不知不覺間,秦沫的手被她牽住了,溫暖柔潤的感覺順着指尖傳過來,讓秦沫胸中的委屈煙消雲散。
“哼!不知羞!”躲在暗處的小希亞嘟囔了一句。
“早就跟你說不跟着了,她就是做給我們看的!”海瑟琳被希亞扯着,非常無奈。
“她怎麼知道我們跟着的?”
“我們的氣機突然消失了,她那麼精明怎麼會猜不到?”
“那你不早說,溜了溜了回家看孩子了!”
當秦沫半天后回到家的時候,小希亞哼着鼻子問道:“這是圍着帝都城走了幾圈啊?這麼晚纔回來?”
“希亞........你跟蹤我?”
“對,還有海瑟琳,就是跟蹤你了怎麼樣吧!”
旁邊被拖下水的海瑟琳一臉茫然,好無辜的樣子。
“我有些事要和她商量的!”秦沫也是好無辜的樣子。
“商量什麼?商量你到底是不是慫包?”
秦沫明白了,今天自己的幾個女人都吃了槍藥,火氣都爆表,就自己是個受氣包。
“伊莎貝爾提出要跟大夏合作,以應對聖殿對大夏貨加稅的舉措,海瑟琳你怎麼看?”秦沫一屁股坐在海瑟琳的身邊,伸手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腰肢。
“她要跟大夏合作,你爲什麼來問我?”海瑟琳沒動,任由秦沫攬了過去。
“咱們是一家人,她是外人,我自然要問問你的意見了,若是你覺得不妥當,我回了她就是。”
“哼!你倆等我走了再親熱行不行?”小希亞氣的小鼻子歪歪,起身出去了,還沒忘了把房門關上。
海瑟琳扭了扭腰,沒掙脫秦沫的魔爪,嘆氣道:“既然是自家的事情,那就先考慮自家的利益,聖殿當時沒有理會我的反對,現在我也是不管的。”
“好吧!我知道你夾在中間也很受難爲,這樣吧!我出一批最好的軍械,你打造一支直屬於你自己的騎士團,話說你手底下有忠誠的人手嗎?”
“......我做了那麼多年聖女,總有幾個忠誠手下的!”
海瑟琳話說的很淡定,但心裡卻是蠻感動的,這次聖殿讓她來大夏,確實想讓她討要最新式的後裝火炮,只不過當時她正在氣頭上,沒搭理那幫貪心不足的老傢伙罷了。現在秦沫給自己一批最新的軍械,能爲她消除很多的麻煩。
“我要回去了,你早些休息!”感受到腰間的魔爪開始不老實,海瑟琳果斷走人。
“.........”
秦沫看着空蕩蕩的大牀,撲騰一聲倒在上面喪氣無比。
甲斐姬的身影閃了進來,幫秦沫脫掉鞋子,輕輕的反轉身子替他解開衣服,熟練的伺候着大老爺秦沫。
“小六子睡了?”
“嗯,跟乳孃睡在隔壁。”
甲斐姬手腳麻利的幫秦沫折騰好一切,然後大大方方的脫鞋上牀鑽進了秦沫的懷裡,使勁拱了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溫香軟玉在懷,秦沫的酒勁兒立刻上來了,漆黑的夜色中響起了一陣“悉悉索索、哼哼嚶嚶”的聲音。
“哼!任你們本事再大,有名份嗎?”
此刻甲斐姬的精神愉悅超過了生理上的強烈快乾。
田肥了,牛累了,秦沫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直到皇宮來人召他去議事,才懨懨的爬起來,倦倦的任神采飛揚的甲斐姬給他拾掇利索整套的親王禮服。
進了皇宮,王語詩跟伊莎貝爾已經在等他,女人的直覺立刻就還原出了秦沫在八小時之前幹了什麼好事。
秦沫也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了,發了一晚上的酒瘋。”
“..........”
“秦沫閣下......還真是誠實!”
“好了,說正事吧!伊莎貝爾你想怎麼跟我們合作?你有多少本錢,能吃下多少大夏貨物?”
“秦沫閣下,海族沉寂了上百年,在西洲貴族圈中的關係已經很薄弱,現在聖殿開始針對大夏貨物加稅,她們很難像我們血族一樣,有足夠的渠道把貨物悄無聲息的運進西洲的各個角落!”伊莎貝爾說的很實在,海族在隱世的上百年時間裡,已經跟西洲的貴族圈子斷了聯繫,即使現在想走私也是沒多少門路。
“伊莎貝爾,走私終究是見不得光的,既然你血族有足夠的力量,爲何不把你的倫敦變成自由貿易港?”
“什麼是.....自由貿易港?”活了六百年的血族女王表示無法理解秦沫的意思。
“在你的倫敦港範圍內,允許任何勢力自由交易,錢貨兩清之後,出了港口可就不是大夏貨物了,而是西洲本地貨,至於聖殿的稅務官認不認可,就是商人們自己的事情了。”
伊莎貝爾笑了笑:“那不還是走私嗎?只不過我的倫敦成了光明正大的走私窩點罷了!”
“你錯了伊莎貝爾,你只是保證在你港內交易船隻的安全,走不走私那是別人的事情,而且我敢說,最先去你倫敦交易的船隊,一定是聖殿自己的船隊。”
“.......”
伊莎貝爾想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秦沫閣下說的沒錯,若是你的貨能運到倫敦,聖殿一定會派人來搶購的,但是你怎麼把貨物運到倫敦呢?通過海族運往倫敦嗎?聖殿在地中海可是有海上騎士團的,這樣會變得非常麻煩,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分散滲透入西洲。”
“不,我的船隊現在可以從大夏.....直航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