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感覺到涅炎還是衝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他沒有大驚失色,他只是心下無比的喪氣,自己異想天開的想讓禍害了自己好多年的涅炎改邪歸正爲政..府服務,簡直是昏了頭了,就涅炎那個性子,哪裡是良民順民的坯子,根本就是個混世魔王嘛!
看着自己丹田中的元液瞬間縮水了三分之一,秦沫悲哀的想道:“算咯,大不了重新開始積攢元液,靠着自己強悍的肉身,總算對得起自己玄境高手的身份,走一步看一步嘍。”
涅炎吞食了三分之一的元液之後,返身回到了胸口印記之中消化食去了,秦沫默默的繼續運行《歸心經》,一點一滴的慢慢對元氣剝離、拋除。絲絲縷縷的元氣再次往丹田彙集而來。
正在秦沫苦逼的積攢元液的時候,涅炎突然又從鳳凰印記中鑽了出來。秦沫很奇怪,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難不成要一次把丹田吞噬乾淨不成?
涅炎再次圍着丹田慢慢打轉,轉了幾圈之後好像打了個哈欠,從它嘴裡噴出一縷亮黃色的液體,迅速的融入了丹田元液之中。
秦沫終於有了驚恐的感覺,事情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掌控,這縷亮黃色液體到底是什麼,元液乾涸了沒事,大不了再練回來,但若是丹田毀了,那所有以元氣爲基礎的戰技法門都會無用,甚至身體根基都會崩塌。
幸好,丹田並沒有往秦沫恐懼的方向變換,而是漸漸的帶上了一點點的亮黃色,本來秦沫用《歸心經》提純的元液是明黃色的,現在就如被上了一層亮油,更加的堂皇大氣。
而本來《歸心經》控制元液成漩,吸取、勾引溫和元氣納入丹田,再拋出對身體有害的暴躁元氣。現在亮黃色液體融入丹田元液之後,對於天地元氣中的溫和元氣吸取的速度、黏性竟然增加了,隨着越來越多的元氣被吸入,丹田液漩越轉越快,對於天地元氣的剝離快了數倍不止,簡直可以說丹田中的元液已經...質變...了。
秦沫大喜過望,一邊全力運行《歸心經》,一邊對着涅炎不斷的用意識進行表揚。“不錯不錯,小涅炎真是太乖了,以後要多多照顧你的元液弟弟。”
隨着丹田液漩的飛速旋轉,大量的天地元氣被吸附過來,而涅炎也加入了吞噬元氣的盛宴之中,它雖然沒有把所有的天地元氣都給吞了,但是也不是以前那樣只吞《歸心經》無法煉化的暴躁元氣,不管溫和的、暴躁的,它一點都不挑食。
秦沫直接無語了,涅炎這傢伙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用一縷亮黃色元液強化了秦沫的丹田液漩,然後坐享其成吞噬液漩吸入體內的元氣,只留了一小部分元氣給丹田,其餘的都落它肚子裡了。
但即使這樣,秦沫的丹田液漩也是飛速的漲大着,涅炎吞食元氣之後不時的灑出點點黑芒,強化着秦沫的身體骨骼。秦沫的境界、肉身都開始迅速的強化、提升。而肉眼看不到的天地元氣以秦沫的大帳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把周圍更多的元氣吸附過來。
甲斐姬在自己的小帳篷裡重複着枯燥的動作,她自從感受到了天地元氣之後,就在努力的完成修士入門的最後一步-----導氣入體。但是沒有“元氣藥劑”的幫忙,體內沒有現成的元氣催動功法,任她心急如火,虛空中的元氣就是不往她的身體裡鑽。
今天晚上甲斐姬覺得身周的元氣格外濃郁,他知道這肯定和旁邊大帳之中的秦沫有關,自己已經比別的女人幸運許多倍了,枯燥一些的修煉生活也應該甘之若飴纔對。
突然,一縷調皮的天地元氣接觸到了甲斐姬的肌膚,好像聞到了她的體香,多停留了一會兒,卻陷入了甲斐姬用《破天訣》那簡單粗暴的入門口訣所凝聚的吸力之中,但那吸力是如此的弱,調皮的元氣覺得自己隨便用點力氣就能掙脫。......它掙扎良久之後......終於被拖入甲斐姬體內。
甲斐姬臉上緊張的滿是汗水,她竭力的平和心跳、呼吸,緩緩的運轉《破天訣》,把那一縷元氣導向自己的臍下三寸之處。那裡是準備開闢“丹田”的所在。
有了第一縷,就會有第二縷,今晚上調皮的天地元氣格外多,甲斐姬不停的導引元氣入體,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心要平和、專注,但是自己越來越粗重的呼吸還是讓她緊張的快要發瘋。
終於,她的臍下三寸之處開始劇痛,這是元氣在自己開拓底盤,打算把這裡當做自己的新家了。甲斐姬默默的運轉心法,忍痛修復、改造自己的臍下三寸之處。
她只希望秦沫今晚的修行能長久一些,自己可以借勢得到更多的天地元氣,這樣一鼓作氣把“丹田”開拓完成,若是半途而廢,明天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這麼多的元氣爲自己所用。
幸好幸好,世子殿下今晚一直在修行,甲斐姬在忍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後終於感到自己的小腹不再疼痛,反而變得暖暖的。她的身體之中好像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自己的血液流經臍下三寸之後也變得更加的有生機。忙碌了一晚上,她竟然覺得越來越精神、越有力量。
她知道,她終於邁過了凡人和修士之間的那道坎。從此之後,她不會再泯泯於衆人,她已經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天色大亮,甲斐姬感覺到虛空中的天地元氣漸漸散去,她知道秦沫停止修煉了。她趕緊也停止了修煉。換好衣服,拿好洗漱用品去伺候秦沫起牀梳洗。臨到出門她卻又返了回來,對着銅鏡仔細的打扮了一番才重新拿起水盆出帳而去。
秦沫今日的心情也是大好,一夜修煉,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和境界的變化,這簡直就是開了掛一樣的速度。想到自己以後也會是一介大人物,不禁嘿嘿嘿的笑出聲來。
“殿下,該梳洗更衣了。”甲斐姬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秦沫的想入非非。他隨意的伸開雙手,任甲斐姬給他更衣、洗漱。
本來秦沫對於這種貴族特有的生活方式並不感冒,但是甲斐姬自從搬到他的大帳附近之後就堅持伺候秦沫,她認爲秦沫作爲大夏最尊貴的那一撮貴族,生活起居一點也不講究簡直就是對大夏皇族的侮辱和不敬。殊不知秦沫因爲身體有秘密自小就沒有按大夏皇族的那一套生活過。
甲斐姬貼着秦沫轉來轉去,幫他換衣服,然後給他擦臉、梳頭。秦沫也習慣了這樣的做派,眯着眼享受着難得的一點小愜意。
“咦!”秦沫感覺到了身後甲斐姬的身體之中的一點點變化。他再次靜心凝氣仔細感受,終於確定,甲斐姬身體中有了“元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