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昏暗的房間之中,一個女人被拖了出來。
年雲飛在看見這個女人之後,驚訝的快要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清荷。
她一身衣着暴露無比,顯然如今已經坐上了花魁的位置,穿金戴銀,當真是風光無限。
年雲飛冷冷的瞧着這個女人,略帶疑惑的問道:“玉兒失蹤跟她有什麼關係,怎麼她會被帶到這裡來?”
“不僅是她,還有雪兒。”曹靖也跟着緩緩地站了起來,看着年雲飛說道:“年兄,若不是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若不是因爲她是你的妹妹,今日,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將她給帶到這裡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年雲飛眉頭緊皺,疑惑的問他們。
雖說年雲飛向來知道,以前的事情,年雲飛爲了曹靖,多多少少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但是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他的妹妹,確實年雲飛絕對不能夠忍受的。
好在今日他們沒有做到哪一步,否則,他年雲飛絕不會就此罷休。
曹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年雲飛了,知道他向來護短,冷笑一聲也沒有多說話,將視線放在清荷身上,冷冷的對着清荷說道:“說罷,姜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能夠少受點罪。”
清荷剛被人帶走的時候,還很害怕,到底是招惹什麼事情。莫不是某個貴人的老婆要報復自己,鐵定要落個毀容的地步。
在聽到他們提起年雲雪,還有年兄之後。清荷便鬆了一口氣,如果是他們,那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這一羣所謂的正人君子,倒還不會做的太過分,對待一個女人,他們畢竟是不會動手的。
思及此,清荷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嬌滴滴的說道:“不知道這位爺想要知道些什麼,奴家不過是做些皮肉生意罷了,也不敢做什麼大事情,若是哪裡得罪了爺,還王爺討個饒啊!”
曹靖聽到清荷的話,都忍不住被她給逗樂了。倒不是這個女人有多麼的好笑,而是讓曹靖覺得諷刺。
“你是個聰明的人,要不然你不會爲了當上花魁模仿龍嫺雅。”曹靖打量了一下清荷繼續說道:“既然是一個聰明人,怎麼會聽到我稱呼他們,還是猜不出來,我們是什麼人。”
自打將清荷給帶進來之後,玄寅烈從頭到尾都不敢說話,坐在一旁的桌子旁邊,慢慢的喝着茶,冷冷的看着這個和龍嫺雅還有幾分相似的女人。爲了不暴露自己,他不說話,卻有的是手段,對付這個女人。
“原來是曹小侯爺啊!既然是你們,爲何要這般對待奴家,奴家與你們,可是沒有任何積怨啊!”清荷淡然如水的說道。
年雲飛越發的疑惑,清荷他怎麼會不認識,這個女人如今墮落到了那種地步,確實也可憐,爲何今日會將她帶到這裡來,難不成蘇玉失蹤和她有關係?
“曹兄,這?”年雲飛見曹靖已經摸出了一把匕首,顯然是要對清荷動刑,於心不忍,出言問道。
曹靖如今是煩透了年雲飛,見他又有話說,不由瞪了年雲飛一眼。
“若是你下不得,你在一旁看着就行。若是看不下去,那就滾。”
蘇玉失蹤,讓曹靖沒有半點好心情。偏偏年雲飛還一副見個人都想要偏袒兩分的樣子
,更是讓曹靖對年雲飛厭惡到了極點。
哎!年雲飛低聲嘆息一聲,問道:“玉兒失蹤,誰的心裡面不擔心,但是也不必這樣。”
曹靖一個冷漠的眼神看想年雲飛,有着同樣舉動的人,還有玄寅烈。
清荷隱隱約約聽見他們的爭執,頓時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不成是曹靖想要對她怎樣,年雲飛在一旁阻止。奈何自己的眼睛有被矇住了,根本就看不見。但,看不見的東西,纔是最可怕的。清荷的心臟都開始亂跳起來,她緊張地看着抿着嘴脣,終於發着顫聲問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曹靖今日心情可不舒服,冷哼一聲走到清荷面前吼道:”幹什麼,你試試不就知道要幹什麼。”
說罷,用匕首尖端地方,在清荷的臉上輕輕遊走了一下,也不劃下去,只讓那冰冷的尖端給皮膚帶來痛感,卻不滑破肌膚。
可這一下,讓清荷徹底的崩潰了。
如今,她全憑這張臉能夠賺的了銀子,但此刻她還沒有贖身,這張臉,絕不能夠有半點瑕疵。
“求求你,求求你住手,我,我求求求你住手。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那樣子實在是太過悽慘,年雲飛與清荷也有打過交道,還一直很同情她被賣進青樓的事情。
此刻見清荷這樣,年雲飛到底有些不忍心,冷聲問道:“清荷,到底是什麼事情?是不是與蘇玉失蹤有關。”
“蘇玉失蹤了?”清荷顯然比年雲飛還要驚訝,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急迫的說道:“不,不,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蘇玉失蹤的事情。對你們事情,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插手過了。”
這個時候,玄寅烈輕輕敲了敲桌子,三人立刻回頭看着玄寅烈。
見玄寅烈搖頭,看來,玄寅烈也相信蘇玉失蹤與這個女人沒有關係。
“既然如此,那便將清荷放了吧,這件事情,怎麼說也跟她沒有關係。”年雲飛到底不忍心自己的故人受到這樣的待遇,便說聲提醒。哪知道這句話,卻讓曹靖不滿起來,匕首的尖端,毫無預兆的將清荷的皮膚挑破了一點。
年雲飛立刻吼道:“曹靖,你這是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真的很過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她。她既然與玉兒失蹤的事情沒有關係,你就吧放了不行嗎?”
曹靖突然笑了,她卻是跟蘇玉失蹤的事情無關,但我好像,能夠看到更有意思的事情。“曹靖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年雲飛眉頭緊皺,說實話,今天的曹靖,讓他感到陌生。
“放了她,她本就無辜。“
“無辜?“曹靖好笑的看着年雲飛,“你這是澤呢麼了,見到一個女人都要替她喊冤嗎?”
“你,”年雲飛氣的半晌說不出話,許久之後緩緩說道:“如你非要如此,我想阻攔你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很想提醒你一句,事情不要做的太過分了一點,完事還是留有一代女餘地較好。”
“我不需要你來教育我。”兩人根本不顧在一旁疼的直哀嚎的清荷,拌起嘴來。
清荷沒想到曹靖會對自己這麼狠,說動手就動手。在一陣疼痛之後,也跟着清醒過來,只要自己此刻唯一能夠抓住的稻草是什麼。雙手身在
半空一陣亂揮舞,大聲的吼叫道:“年公子,救我,救我。”
“我看你連叫人就你,都將人家叫錯了。”曹靖那冰冷的刀尖上沾着血液,再一次順着清荷的脖子滑動。
年雲飛實在看不下去了,厲聲道:“曹靖,別太過分。”
“我就是這麼過分,你要怎樣。”曹靖今天擺明了就是和年雲飛槓上了,年雲飛還這樣問他,這分明就是自己在給自己添堵。
年雲飛也算是看出這個來了,憤怒的一甩袖子,說道:“你自己最好收斂一點,告辭。”
“喲 !新郎官迫不及待的去見自己的新娘子了。”曹靖臉上帶着深深的嘲諷,嘴裡蹦出來的沒有一句好話。
而後,繼續逼問清荷,聲音越來越冷的說道:“還是你自己說說吧!對蘇玉,你可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否則,我不介意先將你的臉個劃花了之後,在刺穿你的脖子。”
清荷早已經嚇得全身癱軟下來,點頭說道:“我說,我都說,我會將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求求你,千萬要饒命啊!”
那就是人的賤性,曹靖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刀子,聽着清荷到底要說些什麼。
也是這樣聽完,他才知道,這個叫龍嫺雅的人,到底是多麼的卑鄙,用什麼樣的話去套年雲飛,又都做了一些什麼醜事。
聽見這個女人不管說些什麼,基本上都和蘇玉失蹤的事情無關。曹靖有些心灰意冷,打算放過這個女人。
卻在這個時候,玄寅列再一次敲了敲桌子。
曹靖趕緊湊過去,玄寅列對着曹靖耳語幾句。
曹靖聽完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走到清荷的面前問道:“你說你家小姐身邊來了個奇怪的丫頭,那是唯一一個除了你意外,龍嫺雅還能夠讓她靠近的丫頭。”
“且,你還說,看樣子,龍嫺雅似乎對這個丫頭有些忌憚。”
“對對,雖然沒有上來,但是那一次我路過龍家,正見兩人在外面攀談,我看見了,卻是是這個樣子。“清荷像是抓住了一線生機,趕緊說道。
曹靖點點頭,說道:“很好,若是你能夠將這個人給我畫下來,說不定,我還能歐饒你一命。“
能活下來,便是最好的事情。清荷趕緊點頭,雖說她不會繪畫,但只要能夠描述出來,也是能夠保命的事情。
不多時,通過清荷的敘述,曹靖已經繪出一個女子的畫像。
若是此刻,年雲飛還在此處的話,定能夠看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市集之上刁難蘇玉的女人。
只是,年雲飛此刻已經離開,往年家的路上走去。
雖說,他不願娶龍嫺雅這個人做妻子,但,她始終是無辜的。
年雲飛,到底還是應該回去看一看她,有些話,還需要給她解釋一下,有些事情,也需要給她交代一下。
他並非冷血冷漠之人,哪怕喜歡的是蘇玉,也不能夠說,便要刻薄龍嫺雅。喜歡一個人應該是無罪的,那年雲飛,又憑什麼要去怪罪龍嫺雅。
更可況,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應該都不是一個女子,能夠承受的了的吧!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不拜天地就罷了,還不知道,此刻,管家將她安置在哪裡居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