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蘇玉軟綿綿的答應,但剛想站起來,雙腳又不聽話的軟了下去。
玄寅烈看着實在不忍心,伸出手扶了一把蘇玉。
蘇玉其實真的很輕,別說是扶,只要玄寅烈想,隨時都可以一隻手將蘇玉給擰起來。扶着她緩緩的下馬車,只是那麼幾步路的距離。卻讓玄寅烈聯想到當初蘇玉救他的場景。
自己一身的傷,這傢伙居然嫌棄自己重。
此刻以前,玄寅烈嘴角不自然的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蘇玉在一旁看得癡了,這般天神下凡的場景,蘇玉連暈車的事情都快要忘記了。她就那麼癡癡地望着玄寅烈,也不曉得自個兒的口水有沒有跟着留下來。
玄寅烈本就是那種輪廓分明,帶着寒氣的男人。哪知這一個弧度,勾出一個極其好看的笑容。讓這個寒冰一般的男子變得那樣的好看。如沐春風,如冬日中的溫泉,夏日裡的涼風。
蘇玉根本忘記了該如何去形容此刻看到的一男人,若非要她去形容,只能夠用兩個字,妖孽。
“蘇玉,你這是幹什麼?”
“下雪了嗎?”蘇玉傻乎乎的回過神來,感到身上好冷。再一看之前的男神,原來這就是冷的原因。
“哎!好可惜。”這在馬車外面站了一會兒,加上有涼風吹着,蘇玉要感到好過一些了。說起話來,也稍微有一點力氣。
玄寅烈搞不明白蘇玉到底在自言自語什麼,更加搞不懂哪裡會有那麼多話和蘇玉說。冷聲道:“你又在可惜什麼?”
“可惜好不容易降臨的天神,就那麼飛走了。”蘇玉毫不忌諱的將視線放在玄寅烈的身上,不住的惋惜道:“都說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一笑之間要美死人。哪怕是皇上也要爲之癡迷,甚至會爲了她的笑,去點上烽火。可今日我才曉得,我真的是個土鱉。”
“哦!”玄寅烈挑挑眉,好奇道:“怎麼說?”
“難得啊!也有王爺會好奇的事情。”蘇玉又是一陣感嘆,但感嘆還沒有舒展開來,便迎接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頓時閉嘴,終止自個兒的感嘆,趕緊回答:“啊!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你剛纔笑起來是多麼的迷人,簡直要將我的心都給擄走了。”
“是嘛!”那一刻,玄寅烈竟感覺,自己的心,猛的跳快了幾拍。
“是啊!”蘇玉老老實實的回答道:“若不是我已經有了雲飛,可能就會死心塌地的追在你的屁股後面,成爲你的粉絲。”
苦澀蔓延,玄寅烈再不言語。
蘇玉不明就裡,替玄寅烈分析道:“你瞧,其實雲飛根本沒你英俊,爲何會奪得第一美男,還不是因爲,比你多個笑容。”
“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溫柔一點,若是你肯多笑笑,定會……”
“好了,你不是暈車嗎?去河邊洗把臉吧!”說罷,再不顧呆愣在原地的蘇玉,自顧自的離開。
蘇玉真有一種在風中凌亂的感覺,這皇宮裡面養大的孩子就是不好伺候,她又說錯了什麼了,非要這樣說走就走嗎?有沒有想過,這裡還有一個病號。走到河邊,說的輕鬆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走。幽怨的瞪了一眼玄寅烈的背影,軟軟的就地坐下,感受一下吹來的風和新鮮的空氣,這樣讓腦子清醒一點,也能夠舒服一點。
而皇宮中,只用了半日,蘇玉祖宗十八代都被人給查了個
底朝天。
皇上高坐在龍椅之上,緩緩地翻看着關於蘇玉的一切。只要看完最後一頁,這纔將那本不算薄的冊子給看完。
“皇上您看了這麼久,喝口茶水歇會兒吧!”張德全一直在旁邊候着,見皇上合上冊子,趕緊將備在一旁的茶水遞上去。
皇上接過茶水抿了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蘇玉,蘇上卿的女兒,現在是年雲飛的妻子。她便是那個救了四弟一命的女人。”
“真的是天意啊!”說着說着,皇上又笑了起來,“當初你救了他一命,壞了朕的好事。以後由你來牽制他,也算是償還朕了。”
“皇上,可是蘇玉畢竟是年家的媳婦,又能夠對四王爺有什麼牽制呢?”這便是張德全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怎麼蘇玉就成了年雲飛的媳婦,這不符合年家對媳婦的要求。
“是啊!當初還是四弟親自去請的聖旨。”皇上拿着那本小冊子,越拿越緊。
在他還是太子爺的時候,確實很想殺了玄寅烈,因爲唯有那樣,他才能夠穩穩地坐上皇上的寶座。可如今,他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了。才明白,當初爲何父皇會那般的疼愛玄寅烈。不僅因爲他是先皇愛妃所生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的才能。
玄隱國如今也算面臨着內憂外患的局面,而這內憂玄寅烈能夠最快的去解決。外患,更是不用多說,領兵打仗的本事,還有誰能夠比得上他玄寅烈。
他是帝王,若是可以,他願意留下這麼一個難得人才,替自己效忠。
帝王,最先要學會的,便是帝王之術。
他可以不要親情,卻不能夠不要將才。一個江山,不是獨臂皇帝的能夠守候的了得,他還要找到,自己最得力的左手右臂才行。
“德全,去,朕要擬聖旨。”想到此處,皇上再也坐不住了,此刻他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
“皇上,您是要?”張德全畢竟跟了皇上這麼久,還在太子府的時候,便一直都跟着了。
皇上也不打算瞞着張德全,爽快的說道:“既然朕的四弟爲朕除了這麼多力,那朕也不能夠什麼都不做,今日,便讓朕爲四弟多做一些事情,最好是能夠幫四弟得到幸福纔是。”
說罷,嘴角緩緩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說道:“那龍嫺雅是個不錯的人選,去,安排一下,朕要秘密見她。”
不多久,年家傳來聖旨,蘇玉爲民解憂,特命其爲女賢人,官比三品。
這突然降臨的殊榮讓年家的人都驚訝無比,老夫人與年雲飛自然是喜不勝收,那年雲雪卻恨得咬牙切齒。蘇玉這麼一個賤人,憑什麼卻要比她優秀的多。
之前嘲笑過蘇玉,看不起蘇玉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女賢人之稱還是玄隱國第一人。而三品的女官,卻也只有蘇玉一日。
若是糧城真的因蘇玉這個法子得救,這稱呼也就罷了。但現在不過是剛剛纔去糧城,便有了這般封號,那一旦成功,還不知道會被皇上擡到什麼位置上去。
年雲雪猛的站起來,不顧年家人疑惑的眼神,朝着外面狂奔而去。憑什麼,一個罵街的潑婦,能官比三品。
而龍嫺雅的際遇更是離奇的很,原本還在街上好好地走着,突然被人敲暈了帶到這裡。這裡她根本就沒有來過,看那裝潢應該不是普通人家,定是大富大貴之輩。
剛想起身去探究一下這裡到底是哪裡,一個黑衣人卻無聲無息的冒出來,用明晃晃的刀打消了她的念頭。
“你不用害怕,只是想見見你罷了,不會傷害你的。”
龍嫺雅循聲望去,原來最上面的木椅上坐着一個人。雖說木椅的造型很是普通,但龍嫺雅一眼便能夠看出,這椅子乃是梨花木做成,價格上,可是不便宜。再看坐在那裡的人,臉上帶着一個面具讓人看不清是誰。那面具是最普通的銀面具,雖說不是多麼值錢的東西,但龍嫺雅是什麼眼力界,銀雖普通,但面具的做工極爲精細,瞧着倒有幾分像是第一製造大師的手藝。
男子身着一件黑色綢衫,所有的一切瞧着都是那般的普通。但若是晃動一下看向男子穿的衣服,便能夠瞧着有波光流動,乃是民間根本就買不到的琉璃綢緞。想來就算不是宮裡面的人,也定是皇家的人。
“這般神秘的叫我叫來,怕不止是想看一下我吧!”龍嫺雅始終保持着自己最好的一面,淡聲說道。
龍嫺雅也算是極美的人了,可坐上上面的人,絲毫沒有半點心動。
語氣淡淡的說道:“除了想要看看龍姑娘之外,更想要告訴龍姑娘一個消息。”
“恐怕你所謂的消息我根本就不想聽。”鬧的這般神秘,龍嫺雅可不會傻到去相信會是什麼好人。
那人也不管龍嫺雅願不願意聽,或許那個人要的根本就不是與龍嫺雅的對話,淡淡的說道:“聽說你很喜歡年雲飛,就是不知道你到底喜歡到了什麼地步。”
“幹你何事?”龍嫺雅的語氣很冷,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
“大膽!”那一直神出鬼沒的黑衣人在聽到龍嫺雅那般無禮的話,突然出現。刀刃一晃,差一點,便結束了她的性命。
龍嫺雅嚇得跌坐在地上,耳邊的一小撮頭髮隨即掉在了地上。她知道,這是那個人不想讓自己死,否則刀刃一定會落在脖子上面的。
好在這麼一晃,龍嫺雅倒是老實了不少。
“這樣多好,說起話來也不至於那麼累。”上面坐着的男人緩緩說道:“不管你是有多麼喜歡他,或許一點都不喜歡他,總之,我要你必須想盡一切法子得到他。且,必須得做出一點成績出來,一個足以讓他不得不接受你得成績。”
“你說的倒是容易,若是可以,我也不需要你來教我。”哪怕嘴巴還硬,有了之前那一刀,語氣倒是軟了。
“拿上這個,這便是你的額機會。”男子隨手丟出一個小瓶子,那小瓶子滾到龍嫺雅的腳邊,拇指大的小瓶全身漆黑,燭光一晃,能夠清楚的看見上面釉光流動,只是一個小瓶子,也是不凡的東西。
“這裡面只有一粒藥丸,絕不會害人性命。”男子緩緩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只有一次機會。”
“你要做的便是想法子哄年雲飛服下藥丸,之後你想要的一切,都會發生。”男子說完,起身受到龍嫺雅的面前,伸出手來捏住她的下巴,絲毫不顧龍嫺雅疼不疼,強硬的往上擡起來,冷冷的瞧着那張臉,說道:“果真是絕美的臉,當真是年雲飛福氣!”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龍嫺雅想要掙脫他的手,卻是那樣的無力,下巴疼的眼淚只掉。
男子緩緩一笑,一把扯開她的領口,笑道:“你會去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