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小善怎麼辦?”南宮烈問道。
小善的安危不能不管,但是現在小善的處境也是非常的危險,如果對方一旦對小善的身份有所懷疑,那麼很又可能隨時都會對她不利。這是南宮烈最擔心的原因。
南宮烈想的這些陸芸早就想過了,只是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儘快地拖延這隻老狐狸的腳步,一旦是他離開了老巢就不要再輕易給他回去的機會,這樣能給小善爭取到最大的時間,弄到哪些證據。
“小善要救,但是我相信她有能力處理各種問題,現在我們只能相信她了。”陸芸淡淡地說道。
南宮烈也只好是同意陸芸的說話,如果現在貿然進去救出小善,雖然人可以救出來,按照小善的情報,裡面只有一個看守的護衛,但是武功一般。可是這樣一來,在小善還沒有弄清楚這個老狐狸的真正目的的時候,她們之前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會白費了。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趕緊回去接應翡翠,她不會武功,撤退起來估計會很麻煩。”陸芸說道。
“翡翠已經回到客棧了。”南宮烈說道。
“什麼?”陸芸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的陸芸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南宮烈說道:“我這還不是因爲你嗎?我就知道你不會聽我的告誡,你會偷偷地用自己的方法來查這見事情,所以我留了一隻眼睛看着你。”
“什麼意思?”陸芸說道。
“就是讓你們都在我可以掌握到的範圍之內活動。”南宮烈似乎並不想再和陸芸解釋這個問題。
此時的南宮烈只想着自己要如何能夠拆穿這個帶着面具的人的陰謀,彷彿是要這個人存在一天,南宮烈心裡就會不安一天。
“那現在我們去哪裡?”陸芸問道。
“當然是回去大睡一覺,今晚我要愛妃侍寢。”南宮烈一下就沒了正行。陸芸知道他的心裡面已經有了對策,便沒有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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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陸芸還沒有睡醒,便聽到鍾衛在門外通報。
南宮烈起身輕輕地將被子被陸芸蓋好,纔開門出去。陸芸看到南宮烈給自己蓋的被子,心裡面一暖,感覺眼淚又都要出來了。
昨晚回來的時候南宮烈硬是說今晚救了陸芸一命,死活都不肯再睡地鋪,陸芸便答應讓他睡牀上,但是和衣而睡,不得碰她。
誰知道陸芸因爲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好好地睡過,這段時候這麼多的事情都要忙,有不小心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服整齊,南宮烈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心裡便想着這個男人還真的是一個值得託付一生的男人,從來都不會強迫自己。
不一會兒陸芸便聽到南宮烈進來的腳步聲,她趕緊的將被子拉上來將自己的頭蓋住,裝着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南宮烈進來,看着陸芸,嘴角輕輕地勾起。
從腰間解下一個纓絡玉佩,輕輕地在陸芸的眼睫毛上面晃動,陸芸的眼睫毛就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裝睡,裝得又不像,眼睫毛動個不停。”南宮烈說道,但是語氣裡面全然都是寵愛。
陸芸騰地坐起來,噘着嘴皺眉就想想南宮烈一圈
招呼過去,“你混蛋,知道我裝睡你還故意看我笑話。”
南宮烈穩穩地一把握住那揮舞過來的粉拳,“我這不是陪你玩兒嗎?要是一開始我就把你揭穿了,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陸芸心裡面一驚,挫敗地說道:“真是惡性趣味。剛剛鍾衛和你說什麼了?”
突然,南宮烈一本正經地說道:“啓稟王妃,剛剛鍾衛是說安翼王府送來了帖子,請我們去小聚一下,您看去還是不去呢?”
陸芸被南宮烈給逗得哭笑不得,他的這番形象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在這個嚴重地推崇男尊女卑的世界她是不是要被火燒還是被祭祀?
“好了好了,這次我就繞過你。既然安翼王都願意和我們靠攏了,我們怎麼不去?我們要盡一切的辦法爭取到中間力量呢。”陸芸故意地說道。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樣,又說道:“這下的遊戲變得越來越好玩兒了。”
“確實是越來越好玩了,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爲好,現在也還沒有摸清楚那個安翼王的底,也不知道他是有何居心呢。”南宮烈提醒道。
“不管他是有什麼居心,只要是對我們有幫助就夠了,這人世間的事情都是這樣的,我現在很明確地知道那個安逸王是和我們一樣的目標。況且我觀察過他,安翼王好像不買那國師的賬。”陸芸又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南宮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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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來到安翼王府,卻是發現這和預料中的不一樣。原來這安翼王不只是請了陸芸和南宮烈,在安翼王府的門口赫然地停放着國師府的轎子,如此說來,那個看起來陰柔兇狠的國師也是在這裡了。
陸芸的目光清冷,南宮烈的手溫暖地覆蓋在她的手上,輕輕地按了一下,示意安心。
“沒事的,”南宮烈面帶着微笑,說道:“一切都見機行事。”
二人下轎,便聽到下人去報。
不一會兒就見那僕人和婢女們都匆匆忙忙地離開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陸芸拉住一個僕人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如此慌張?府裡面出什麼事情了嗎?”
那僕人急急忙忙的說道:“這個,這個奴才不能說。”
正在說着,只見安翼王走了過來,“讓貴客等待,真的是怠慢了二位。”
只見他一臉的憂愁,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但是這件事情又讓他感覺難以啓齒。
南宮烈說道:“安翼王的府上今日若是不便,那我們改日再來便可。”
南宮烈微怒。
“烈王誤會了,小王的家裡沒有什麼不便的,這都是小王難以啓齒的家事,但是絕非是要隱瞞烈王和王妃,之所以今日想要請烈王和王妃前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安翼王的面部表情看起來十分痛苦,聲音也變得微弱了許多。
“要是有需要幫忙的,你說出來,只要我們能幫你的便儘量幫你。”陸芸說道。
“二位請隨我來。”安翼王的手一伸,便向着一處別院走去。
陸芸感覺這走去的地方,離那個危險的人也是越來越近,陸芸還可以感受得到小善身上的那股味道,定然是昨晚他抱小善的時候殘留的。
南
宮烈還是依舊將陸芸的手輕輕地握住,二人跟着安翼王來到一處別院,這裡的佈置和外面的大有不同,倒像是和聽雨樓有幾分的相似。
兩個婢女端着盆出來,安翼王攔下問道:“王妃現在怎樣了?”
“回王爺,現在王妃已經躺下了,國師正在給王妃施針。”那婢女回答到。
陸芸的眼裡閃過一絲的驚異,看像那安翼王的時候更加疑惑了,希望得到解答。
安翼王卻說道:“進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陸芸不再追問,在她心裡面想着的某些東西好像也真的是有了某些聯繫,那些解釋不清楚的是不是就是答案呢?
南宮烈和陸芸跟隨着安翼王進入了王妃的臥房,只見那國師正在給王妃的手臂還有額頭上扎針。那王妃的臉色變得異常地慘白,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讓人感覺到更是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那王妃的頭髮已經變成了一頭銀色的頭髮。
要不是看着那張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皺紋,和記憶中的模樣還是一樣,陸芸簡直都不敢相信這還是第一天在聽雨樓上面看到懷抱古琴的那個柳若心。
“這是?”陸芸問道。
只見那國師輕輕地將翼王妃身上的銀針收了去,然後對大家說道:“現在翼王妃已經沒有大礙了,這次她發病的時間比以往早了三日,我來晚了。”
只見那安翼王的表情冷冷地說道:“那會有什麼後果?”
國師說道:“這也沒什麼太嚴重的後果,如果病情穩定的話,也只不過是頭髮變白了,也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只會有一日的記憶。其他的我也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影響。”
“那真是有勞國師了,還請國師能夠想到解決的辦法。”安翼王說道。
“這個我自當盡力,不過還是需要安翼王配合的。”國師說道。
“咳咳,”南宮烈假裝咳嗽了兩聲說道:“沒想到國師不不僅才貌雙全,竟然也還會治病救人,真的是佩服。”
“烈王過獎了,我哪裡會什麼治病救人的醫術,只不過是早些年和一個高人學習了這麼個方子,恰好能夠治翼王妃的病症而已,也只不過是緩治,不能夠徹底根除,這也是我無能。”那國師說道。
這話說是沒有問題的,從國師和安翼王的談話,再倒和南宮烈的對話,這一切都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是想到,這國師若是拿柳若心的性命來威脅安翼王,那這其中就說明大有文章!
“國師太謙虛了,我們也是聽說王妃貴體欠安纔過來的,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聽聞翼王妃的容貌驚爲天人,想過來一睹芳姿。”陸芸說道。
“呵呵,果然美人都是喜歡比美的,烈王妃的美貌在東嶽已經是第一美人,來這北祁怕是也無人能夠撼動你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四國盛會就在明天,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失陪了。”那國師說道。
安翼王說道:“國師公務繁忙,還來替內子治療,這是小王的一些薄禮,希望能夠給國師補補身體。”
“這個就不用了,這跑一趟也沒有多累,告辭了。”國師說道。
“那請慢走,管家,送送國師。”安翼王對着管家吩咐道。
三人看着這國師離開的背影,都各懷心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