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雖然夜幕依舊籠罩上了整個都城,但是依然消散不對北祁子民心中的熱情。
這街上的少男少女們一個個的都是穿紅戴綠,一個個依然是風姿綽約,還期盼着在這熱氣消散之後,藉着涼涼的秋意來一場風花雪月的邂逅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些大大小小的茶樓都是一個個的主要的根據點,那裡大多都是青年男女最愛去的地方,酒樓就是比較高檔的場所了,一般去哪裡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不是誰都可以去的。
就在這個整個大梁都城喧鬧的時候,只聽到從這大梁的上空傳來婉轉的歌聲。那聲音伴着空靈的琴聲。
大家都駐足聆聽,這大梁可是好久都沒有聽到這麼美好的歌聲了,這聲音可與那三年前的柳若心還有的一比,不,是比柳若心的要好得多。
這聲音時而是宛若泉水叮咚,時而宛若黃鶯出谷,琴聲悠揚而清脆,宛若珍珠滾落玉盤清脆可辨。
大家心裡面都在想,難道這聽雨樓又花錢請來了新的臺柱子了?想當初這柳若心就是在聽聽雨樓一炮而紅,從此便踏上了她不可思議的一生的開端。
於是乎,大家都不管是有錢的沒錢的,都一股腦地想要去這聽雨樓之上看一眼這個歌聲和琴技都絕美的人到底是誰。
尤其是那些富家的公子,那眼裡就像是一直都在冒桃花一般。
這沒有過過久,這聽雨樓的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被這些爲了到底是誰的客人們塞得滿滿的。自從是柳若心出事了之後,這聽雨樓很久沒有出現過生意這麼火爆的場面了。樂得那掌櫃的嘴都合不攏了,心裡想着今天這個買賣真是做對了。
一時間,華燈高照,亮如白晝。
只見這聽雨樓之上一個女子身上一襲綠色輕紗,那曼妙的身姿在紗中若隱若現,顯得更加地多了幾分的神秘和遐想。只是一個光潔的側臉,就可以看出這女子的容貌絕對不會是在柳若心之下。
只見着女子一雙纖纖素手好似在琴絃之上無力地撥動,但是卻發出悅耳的曲子,那是一種極美的享受。
於是乎,大家都在下面呼喊着這個女子轉過身來,只見這女子一曲奏罷,輕輕起身。那身上的輕紗薄衫也稍稍滑落,下面的又是一陣沸騰。
那女子轉過身來,卻是連勝帶着一塊白紗,隱隱約約之間更是多了幾分仙女下凡的味道。
此時沸騰的人羣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想聽這女子再彈奏一曲。
這女子的美貌和柳若心不同,這個女子的美是不敢觸碰的,沒得攝人心魄的感覺,這舉手投足之間都好似熟練有韻味但是又好似帶着些微的羞怯。
這種感覺像極了春心蕩漾的姑娘,當下便有人出錢讓這臺上的女子再次彈奏當初柳若心的成名曲——《解憂曲》。
剛開始是五十兩銀子,然後便是一百,兩百......一直到一個一身白衫的少年一聲呼起:“我出一萬兩銀票請姑娘彈奏《解憂曲》。”
這樣高的價格足以讓當場的人震懾住,全場頓時安靜了。
只見着臺上的女子轉身坐下,那纖柔的玉指又輕輕地撥弄着,琴聲低語,如泣如訴,柔的時候可以柔到你的心裡,瞬間就將
你內心的惆悵都勾出來。正當你還在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的時候,突然又會琴音高亢,氣勢如虹破竹而來,猶如狂風暴雨一般讓人只覺得酣暢。
那女子的動作變得輕柔,最後只是猶如點點滴滴的秋雨,慢慢地沁入人心了。
雖然都是一樣的曲子,但是這個女子顯然是對“解憂”的意義領會得更加大氣而深刻。
這就好比是人生,一開始得時候總是感覺很不如意,中間的高潮或許一時可發泄心中憤懣,但是這終究只是一個過程,最後都難免不了還要歸於平靜。
人生就是一個輪迴,誰都是要走一圈。
此時得整個聽雨樓寂靜得似乎都可以聽到那臺上姑娘輕輕弄一下玉簪而發出的佩環叮咚之聲。
繼而發出熱烈的掌聲,經久不衰。
突然,一陣大風颳來,吹得那些燈籠亂飛。裡面得蠟燭也都滅了,頓時整個聽雨樓變得一片漆黑,也混亂起來。
那些人抱怨着:“這是什麼怪風,竟然把燈都吹滅了。”
老闆賠笑地說道:“來了來了,大家都過來先把蠟燭點上再說。”
於是小二們過來,又是一陣的手忙腳亂,終於再次燈光亮如白晝的時候,大家卻發現那臺上古琴依舊,只是不見了那個剛纔還在彈琴的綠衣姑娘。只見那古琴上面依舊還飄着一條嫩綠色的絲帶。
頓時在大家的心裡,那個等同於讓人談虎色變的東西又浮現了出來,只是一時間,這聽雨樓便成了人去樓空。
“不會是那個東西吧?”
“不知道,那個不是十五纔出來嗎?”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我就不信了,我們大梁難得出一個美女都要被抓去嗎?”
幾個男子氣氛地說着,但是很快他們的那股要英雄救美的勇氣很快就被吞噬掉了。
要不是因爲這一切都是來得太快,或許他們還真的是有機會一睹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的風采。可惜這凡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但是黑夜可以讓普通人看不到東西,但是這點對於陸芸來說卻是不管用的,陸芸的眼睛分明是看着那個人將臺上得小善抱走,那臉上還顯出了最噁心的表情。
這正是這種讓人最噁心的表情,也纔會讓陸芸在今天一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此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禽獸。他原本是以爲他的計劃已經是天衣無縫,可是他卻不知道其實他設下的局裡面也正好是別人爲他設的局。
陸芸一路跟隨,果然又到了那天她誤入的森林入口。因爲不能跟得太緊,這個人原本得武功就很高,所以陸芸讓小善事先用了她特製的香水,那總味道輕輕淡淡一般人不易察覺,但是對於陸芸來說確實再明顯不過。
轉眼,那人就進了迷霧森林,陸芸卻沒有跟過去。卻是在整個森林的上空飛行了一段,雖然對方是設置了障眼法,陸芸什麼也看不見,但是她卻可以根據小善身上留下的特殊氣味,陸芸似乎好像是知道了那人的老巢所在地。
直到香味不再移動,陸芸又嘗試着用秘術和小善通話。
“你現在是在哪裡?”
“我現在進了一個森林,這裡是在一個洞的裡面,這裡除了我還有其他的姑娘。但是我不知道他想讓我們做什麼。”
聽到小善的回答
,陸芸的心總算是先放下了,至少是小善的生命暫時沒有危險。
過了一會兒,小善又突然傳來信息:“他要出去了,你不要被他發現。”
陸芸知道,這是翡翠那邊的計劃成功了。
本來一開始讓小善進入的計劃是非常危險的,翡翠那邊的時間要剛好可以掐得住,她纔有把握能有機會將小善救出去。
現在陸芸的計劃改變了,這個人竟然在這北祁位高權重,竟然做這般的勾當,這又是爲何?但是陸芸覺得這連連失蹤的少女案件,不會只是綁架這麼簡單。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便看到一個黑衣人的身影匆匆地從迷霧森林離開。
陸芸迅速地想小善發出命令,執行第二計劃。
隨後陸芸也準備回到客棧去。正當她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聽到有人來的聲音。
但是還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被人強行拉走,捂住了口鼻,只見那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陸芸纔看清原來是南宮烈。
不一會兒,又見到剛剛離開的國師慕容影月又折了回來。陸芸在心裡面罵道:“靠,這傢伙竟然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間諜,竟然還學會殺回馬槍?”
不過心裡面罵歸罵,剛剛幸好自己沒有出去,要不然不是剛好被那國師逮了個正着嗎?
只見那國師回去轉了一圈之後,又離開了。陸芸那顆提着的心才又落下,她還以爲是翡翠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你們會在這裡?”陸芸都不敢說的,用秘術問道。
“我也是聽到鍾衛說有一個美貌的女孩子失蹤了,我就想到這件事情一定和你有關係,我就趕過來了。其實我今天和鍾衛也一直都在追查這件事情。”南宮烈說道。
剛剛那個國師離開的一瞬間,陸芸的腦海裡面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都讓她不敢相信,她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怎麼了?”南宮烈見到陸芸這樣痛苦,便關心地問道。
щщщ⊕тtκan⊕c○ 陸芸不敢確定,那個想法真的是太可怕了,也太不可能了,便說道:“那個失蹤了的姑娘就是小善,她現在已經被抓進去了。”
南宮烈聽了吃驚得眼睛死死地瞪着陸芸,好久才說道:“小善現在怎麼樣了?”
陸芸說道:“現在暫時沒事,我知道這個方法很冒險,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們永遠不會知道這裡面藏着的秘密,也永遠都不會明白這以後對我們有多大的傷害,我想你也應該可以感應得到最近發生這麼多不尋常的事情,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徵兆。”
“你現在也可以預測未來了嗎?我最近也經常有很多不好的預感,說實話,我最近總是夢到這次來北祁我們中有一個人會受傷,而且很有可能我們會——”南宮烈還沒有說話就被陸芸強行地捂住了嘴。
“我不許你說那種話,不管是什麼結局,這都是我選擇的,我就會一直的堅持下去,我說過我會一直陪着你,你也不要把我一個人留下。”陸芸鄭重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安全,也盡力保護好我。”南宮烈說道。
他也才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他竟然是比陸芸還要怕死,就算是再這種危機的關頭,陸芸依舊是保持着理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