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丫的半邊俏臉立刻便腫了起來,嘴角也沁出了血水。無助的小丫頭嚇得嚎啕大哭,那校尉又是一個嘴巴將衛丫抽倒在地。穿着靴子的大腳一下便踏在了衛丫的胸口上。
“小娘皮,居然還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殺了你。”
校尉的大腳使勁的在衛丫的胸口碾踩,衛丫疼得大叫起來。雙手死命的想將大腳挪開,無奈人小力氣也小根本不能撼動那隻大腳半分。
旁邊的騎卒們哈哈大笑,兩名羽林對這二十幾名騎卒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呼喝着招呼大門處的同伴,前來支援。
“呲拉”
衛丫的裙子被扯開,露出了裡面的禆褲。衛丫“啊”是一聲大叫,慌忙用手護住下身,也顧不得踏在自己胸前的大腳。
周圍的騎卒們發出猥褻的大笑,更多的人則是鼓勵校尉將衛丫的褲子扒下來。鬨笑使得他們沒有留意周遭的狀況,甚至連地皮的微微顫動都沒有覺察到。
“住手”
一個稚嫩的聲音狂叫,不過他的聲音太小。在這嘈雜的聲音之中,簡直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粒細沙。沒有冒出一絲漣漪便沉沒了下去。
“嗷~~~~~~~”
一聲怪叫響起,鬨笑的騎卒們齊齊的捂住了耳朵。這感覺就好像是一隻雄獅在身邊咆哮一樣,接着一聲淒厲的慘叫便響了起來。
一名背對着蠻牛的騎卒沉重的身子風箏一樣的飛了起來,砸倒了一大片人。衆人一回頭。發現一個龐然大物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後還有兩個七八歲的孩童。
“嗷~~~~~~”
又是一季老拳,站在蠻牛身前被嚇得傻掉的一名騎卒身子像火材棍似的飛了起來。“嘭”得一聲撞在牆上。水泥的牆壁將他的頭碰的碎裂。像一個裂開的西瓜一般,灰白色的腦漿與鮮血泊泊的流淌了出來。
另外一名騎卒“噗通”一聲便嚇得跪坐在了地上,屁股底下的地面流下了一股水漬。蠻牛的大手抓住他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按住這騎卒的肩頭。
“噗”
一股血柱沖天而起,接着一片血雨便灑落下來。蠻牛隨手便將揪下來的人頭扔在地上,鑲着鋼片的大腳一下踩上去。
“啪”
兩隻眼珠被擠出來,射得老遠粘在了水泥牆上。看着十分的詭異,那人頭早已經成爲了肉餅。噴出的血液與腦漿濺得到處都是。騎卒們這才反應過來,沒命的狂奔。
那校尉跑的最是快,他弄不懂這究竟的什麼東西。反正是極爲可怕的怪物就是了,幾乎是眨眼之間便連殺三人。而且手段是這樣的殘忍,即便是這些戰場上下來的殺才也看得心驚膽顫。
劉小豬與衛青,連忙跑到衛丫的身前。將昏厥過去的衛丫拖到牆根底下,大聲的呼喚。
“侯爺說過掐鼻子好使。”
雲嘯嘴裡的掐人中到了衛青的嘴裡便成爲了掐鼻子。
劉小豬使勁的掐衛丫的鼻子。秀美的小鼻子被蹂躪的通紅。也不見衛丫有任何的醒轉跡象。
“你們兩個,快點揹着衛丫去醫館。”
劉小豬呵斥着兩個已經嚇得傻掉的羽林,膠東王平時最喜歡坐在這東西的肩頭到處逛。還以爲這傢伙只是一個傻大個,沒有想到居然是頭絕世兇獸。
聽見劉小豬的喊聲,兩人這才反應過來。也不顧避嫌,背起衛丫便向衛生院跑了過去。兩個膀大腰圓的羽林侍衛。背一個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不一會兒,便跑出了好遠。
“蠻牛回來。”
衛青這纔有時間回頭看蠻牛,卻見蠻牛已經追着那些騎卒跑出了好遠。地上留下了東一塊西一塊的屍體,此刻的蠻牛正拎着兩塊殘屍衝向黑壓壓的軍陣。
那兩塊殘屍正是爲首調戲衛丫的校尉,不幸跑得慢了被蠻牛一把抓住。雙臂一角力便撕成了兩半。平時蠻牛在雲家莊子溜達,雲嘯不讓他帶斧子。
於是兩塊屍體便成爲了他手中的兵刃。殘屍帶着風聲掄出去一個全身被鐵甲包裹的騎卒便飛了起來。帶着風聲便撞到了一顆大樹上,口鼻噴血眼看便是不活了。
楊勝正在等羽林的回覆,沒有想到隊伍之中一陣大亂。回頭看去,原來是一個身高過丈的巨人衝進了自己的隊伍。一陣大砍大殺,呃不對應該是大砸大殺。
場面極度的混亂,這傢伙手裡拎的好像是半個人。不但力大無窮,而且渾身的鎧甲泛着光澤刀槍不入。親眼見到近距離的弩箭攢射,箭頭叮叮噹噹的敲在鎧甲上,卻被紛紛彈落在地。根本就沒有一支射進鎧甲之中。
眼見這傢伙衝進來的只一會兒功夫,便打死打傷數十人。楊勝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他身上是什麼鎧甲,樑國的弩箭三百步外能射穿兩層牛皮鎧甲。怎麼到了這傢伙的身上就不管用了,難道這鎧甲真的有這樣結實?
“來人,殺了那怪物。把他的鎧甲扒下來,本將軍要見識一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樑國軍中也不乏好勇鬥狠之輩,見這傢伙悍勇難擋。不少騎卒紅着眼睛挺着長矛便殺了過去,只是兩片屍體被蠻牛揮舞的密不透風。根本就進不得身,那些冒險靠近的無不被打的飛起來。
他們這些身着重甲的傢伙不怎麼怕刀槍箭矢,但是最怕的就是鈍器。即便是跟木棒敲在頭盔上,也能震得人頭疼欲裂。不過若是他們見過了蠻牛那兩柄巨大的戰斧,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雲嘯見前面的隊伍一陣混亂,操起望遠鏡一看居然是蠻牛在裡面大打大殺。心裡面頓時一驚,蠻牛雖然悍勇。但面對的畢竟是三千鐵甲軍。趁手的戰斧還扔在家裡,鐵定了吃虧的。
“衝上去將蠻牛給我搶回來。”
雲嘯紅了眼睛,絕對不能讓蠻牛有任何的閃失。若是蠻牛有個什麼意外,就算是動用火器也要將這三千騎卒永遠的留在雲家莊子給蠻牛陪葬。
“兄弟且慢,待爲兄前去說說。你將蠻牛換回即可。”
雲嘯趕忙吹着口中的哨子,呼喚着蠻牛趕快回到自己的軍陣之中。同時,鄉勇們也邁着步子一步步的向前挺進。譁楞楞的甲葉子響成了一片,反射着陽光的軍陣刀如山槍如林的便向樑國的騎兵壓了過去。
一千鄉勇們整齊的腳步聲大的嚇人,轟隆隆的好像滾滾的悶雷。甲葉子嘩啦啦的響,好像秋天的狂風颳過巨樹。
樑國的騎兵們被這陣勢驚得一窒,但他們都是殺場勁卒。幾乎所有人立刻翻身上馬,各各校尉招呼着自己的手下結成軍陣。準贏應付對面這支軍隊的突襲,一時間弓上弦刀出鞘,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場大規模的械鬥。
衛綰催馬跑了過去,尚有一箭之地便高聲呼喝。
“我乃羽林將軍衛綰,求見你家楊將軍。”
楊勝一愣,都這樣了還見個屁呀。不過自己也沒有得到樑王廝殺的命令,而且面前只有千餘軍隊,也不像陛下要對樑王動手的意思。否則以自己手下這支鐵甲軍表現出來的實力,朝廷至少也得派出兩三萬軍馬圍殺自己吧。
“放他過來,看他要說什麼。”
楊勝吩咐手下的校尉道。
見前排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弩箭,衛綰的心放下了一半。否則雙方衝突起來,第一個倒黴那便是自己這個站在中間的人。不被射成篩子就算是便宜自己,雲家弓弩的厲害他是曉得的,那箭射得只能用箭如雨下來形容。
“我家將軍有請衛將軍。”
楊勝身邊的一名校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