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仇人相見

蘋兒道:“我不能進去,但你可以進去看看啊!”

李寒秋道:“這個,這個……”

蘋兒道:“不用這個那個了,我在外面等你,你過去看看。”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好,這也許是方秀佈下的隱秘。”

蘋兒突然低聲說道:“小心一些,也許這木屋中布有機關。”

李寒秋一點頭,道:“多謝關照。”縱身而起,飛入了環繞竹籬的院落中。

凝目望去,只見那木屋中兩扇窗子大開,顯然,木屋中住有人。

李寒秋緩緩走到那緊閉的木門前面,舉手輕輕一推,同時,暗中運氣戒備,口中低聲喝道:“有人在麼?”

但聞木屋中,傳出一個低微的女子聲音,道:“木門沒有上栓,請進來吧!”

李寒秋手上微微加力一推,木門呀然而開。

凝目望去,只見一個身着黑衫黑裙的女子,端坐在一張木榻之上。

李寒秋目光一和那女子接觸,不禁爲之一呆。

敢情那端坐在木榻上的人,正是傷死於自己劍下的君天奉之女——君中鳳。

君中鳳也瞧出了來人,失聲驚叫,道:“是你?”

李寒秋呆了良久,道:“君姑娘。”

君中鳳道:“不錯,是我,你是李寒秋?”

李寒秋點點頭,道:“正是區區。”

君中鳳兩道奇異的目光,凝注在李寒秋的臉上,瞧了一陣,道:“我父母長兄,都傷在你的劍下,君家的人,我該是唯一的漏網之魚,現在,你可以動手殺我了。”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咱們好久不見,想來姑娘的武功,必有很大進境了,姑娘如若想替令尊報仇,在下可以奉陪。”

君中鳳道:“你可以替父母報仇,我自然也要替父母報仇了。”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那是應該,在下隨時候教。”

君中鳳道:“但現在我還不能。”

李寒秋道:“爲什麼?”

君中鳳道:“現在,我傷勢未愈,不能和你動手,就算我沒有受傷,也不是你的敵手。”

李寒秋道:“好吧,在下只要能長活下去,隨時接受姑娘的挑戰。”

君中鳳道:“你如是怕我日後找你報仇,此刻,你只要舉手之勞,就可以取我之命。”

李寒秋道:“我知道,但我絕不會傷害姑娘。”

君中鳳道:“你今日不傷我,我日後決不饒你。”

李寒秋點點頭,道:“我知道。”

君中鳳道:“你既知道,爲什麼現在不殺了我?”

李寒秋道:“姑娘手無寸鐵,而且又受了傷,區區雖然不才,也還無法下手傷害姑娘。”

君中鳳道:“那你可以去了,慢慢的等我吧!等我有一天,練成絕技,好取你之命。”

李寒秋一抱拳,道:“我報仇心切,傷了令尊,事後打聽,令尊並非是元兇首惡。”

君中鳳道:“怎麼,你後悔了?”

李寒秋苦笑一下,道:“所以,在下會很耐心的等待姑娘練成絕技,爲令尊報仇。”

君中鳳道:“唉!你知道我一生中勝你的機會不大,所以,你才這樣大方,是麼?”

李寒秋搖搖頭,道:“在下未作此想,只要姑娘心神專往,總有練成絕技之日,十年八年,也許成就會超過在下了。”

君中鳳冷笑一聲,道:“單從武功而言,這機會並不大,不過,我可以別走蹊徑,圖謀必成。”

李寒秋道:“在下恭候,姑娘保重了。”

行到室門中時,突聞君中鳳高聲說道:“站住!”

李寒秋回身說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君中鳳道:“你殺了此地主人?”

李寒秋道:“很出姑娘意外,區區是此地主人的上賓。”

君中鳳怒道:“胡說。”

李寒秋道:“在下一向不說謊言,姑娘不肯,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君中鳳略一沉吟,道:“你可知曉,誰是這莊院真正主人?”

李寒秋道:“自然知曉。”

君中鳳道:“你能否說出來?”

李寒秋道:“方秀,真正殺害我父母的元兇首惡。”

君中鳳怔了一怔,道:“你來此莊院,那方秀是否知曉呢?”

李寒秋搖搖頭,道:“方秀恨我入骨,如是知曉我在此地,必會率領高手進來找我。”

君中鳳眨動了一下眼睛,欲言又止。

李寒秋一抱拳道:“姑娘保重,在下別過了。”

君中鳳垂首閉目,不再理會李寒秋。

但李寒秋看得出來,君姑娘是盡力在壓制着內心的激動,垂首閉目而坐,身軀卻微微地抖。顯然,她極力在控制着激動的情緒。

李寒秋迅快舉步出室,順手輕輕帶上兩扇大門,縱身躍出竹籬。

蘋兒快步迎上來,低聲說道:“那木屋中有人麼?”

李寒秋點點頭,道:“咱們走吧!”快步向前行去。

蘋兒急步追了上來,道:“我已留心查看四面的情勢,那木屋附近,並無暗樁埋伏。

李寒秋道:“那很好,咱們回去見你那位師父去。”

蘋兒道:“急什麼呢?你不是已經答應他在這裡留一夜麼?”

李寒秋道:“我想改變主意,咱們見他辭行,立刻上路。”

蘋兒揚了一揚柳眉兒,道:“爲什麼?”

李寒秋道:“因爲方秀可能很快地會得到咱們到此的消息。”

蘋兒道:“那方秀派來的耳目,已經被我師父監視,已然無法傳出消息,如是他老人家心中沒有把握,怎敢留你在此?”

李寒秋搖搖頭道:“如是咱們不進那木屋瞧看,也許可以多留一會。”

蘋兒道:“那木屋中究竟是何許人?你怎能確定他會暗報方秀?”

李寒秋長長吁一口氣,道:“是一個很恨我的人,我傷了她的父母兄長。”

蘋兒嗯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咱們就先去見過我師父再說。”轉身向來路行去。

李寒秋低聲說道:“蘋姑娘……”快步追了上去,接道:“不用對你師父說明內情,咱們只要提出告別就可以了。”

蘋兒微微一笑,道:“你對我師父可是有些不放心麼?”

李寒秋道:“他的處境,並不如你相像的好,名雖隱居,實則是被方秀暗中囚禁於此,而且,他已被方秀在身上下了奇毒,每十二個時辰之內,必須要有一個段坐息,才能保住不讓奇毒發作。不論他神算奇術,成就多大,武功如何高強,但他巳無法脫離方秀控制,咱們留這裡,只不過多給他增加麻煩罷了。”

蘋兒輕輕嘆息一聲,道:“我來了這裡很多次,就瞧不出箇中內情,你來一次,就瞧了出來,看起來,你比我聰明多了。”談話之間,已回到大廳門外。

只見一個青衣童子,守在廳門口處,橫身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蘋兒低聲說道:“師父醒來沒有?”

青衣童子搖搖頭,道:“沒有,兩位有什麼事?”

蘋兒道:“我們有要事求見,有勞你代爲通報一聲。”

青衣童子道:“現在……”

擡頭望望天色,接道:“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再來看看。”

李寒秋道:“一個時辰,可以有很大的變化。”

青衣童子道:“他現在坐息未醒,就是放你們人廳,也是無法多談。”

李寒秋道:“可有筆墨等文房四寶?”

青衣童子道:“有。”

蘋兒道:“你要筆墨何用?”

李寒秋道:“留書說明內情,立時上路,不用等他醒來了。”

那青衣童子略一沉吟,道:“一個時辰,很快就到,等他老人家醒來之後,也許會對兩位有番安排。”

李寒秋微微一怔,道:“此話怎講?”

青衣童子道:“我適才易容改裝,在莊外查着,發覺了很多武林人物,雲集於此。”

李寒秋道:“當真麼?”

青衣童子道:“自然是當真了,我爲什麼要騙你?”

李寒秋道:“你可認識那些人麼?”

青衣童子道:“人倒不認識,但我知曉他們的身份。”

李寒秋道:“是何身份?”

青衣童子道:“方秀的屬下。”

李寒秋吃了一驚,道:“方秀呢?”

青衣童子道:“沒有見到方秀,但他的屬下卻來不了不少,目下這莊院四周,都已被那些人設封鎖,進出不易了。”

李寒秋道:“唉!只怕是追我們而來的。”

蘋兒道:“方秀耳目行動,快速如斯,連我也有些意外之感了。”

那青衣童子淡淡一笑,道:“我兩個已然開始在莊院之內巡行,此刻爲止,還未聞有人侵莊院的消息。”

蘋兒道:“那方秀派來的耳目呢?”

青衣童子道:“他已被點了災道。”

蘋兒過:“那很好,免得他們裡應外合。”回顧了李寒秋一眼,接道:“此刻咱們應該如何?”

李寒秋道:“我要離開此地.就是怕爲你那師父帶來麻煩,現在,麻煩巳找上了門,怕也不行,就情而論。咱們非得留下不可了。”

那青衣童子一指左側廂房,道:“兩位去休息一下,老主人醒來之後,我會去呼喚你們。”

李寒秋一抱拳,道:“有勞了。”大步進人左側廂房。

蘋兒緊隨入室,道:“我瞧不是追我們來的,只是很巧地被我們碰上罷了。”

李寒秋道:“爲什麼?”

蘋兒道:“他們來不了這樣快。”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倒也有理,那他們來此用收心,是專爲對你那位師父了?”

蘋兒道:“這個,我不敢斷言。”站起身子,接道:“我出去瞧瞧如何?”

李寒秋道:“你剛剛進來,還未坐好,怎麼又要出去了?”

蘋兒微微一笑,道:“我忘了一件事,想去問問他。”

李寒秋道:“問什麼人?”

蘋兒道:“問問那守在門口的童子,就我忘記之中,我那位師又似乎是隻有兩個琴童,但咱們今日來時,又多見了一個新人。”

李寒秋道:“這有什麼關係呢?”

蘋兒道:“關係很大,我要問問清楚,那童子是不是方索派來的人?”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刻,這莊院已爲方秀的人包圍,局勢隨時可能發生變化,我們早些把莊院中人、敵我形勢,瞭解清楚,自然是十分重要的事了。”心中念轉,口中緩緩說道:“姑娘果然是心細如髮,未和方秀派來的人動手之前,咱們先得把敵我的情形弄清楚。”

蘋兒微微一笑,道:“多謝誇獎了。”舉步向外行去。

李寒秋略一沉吟,舉步隨在蘋兒身後。

兩人行出廂房,凝目望去,只見那青衣童子正在廳外來回走動。

顯然,那青衣童子小小年紀.已然嚐到了憂愁滋味。

蘋兒輕輕咳了一聲,道:“小兄弟。”

那青衣童子忽然轉過身來,望了蘋地一眼,道:“什麼事?”

蘋兒微微一笑,道:“師父醒過來沒有?”

青衣童子搖搖頭,道:“我不是早已告訴你們了麼,要一個時後纔會醒來。”

蘋兒道:“此刻時間急促,咱們不能等得太久啊!”

青衣童子道:“那也沒有法子,師義沒有迎來,誰也不能叫他。”

蘋兒道:“我是方府中的逃婢,如是被方府中人抓住了,非得處死不可。”

奇衣童子道:“你心裡害怕麼?”

蘋兒道:“怕倒不怕,但我絕不願被他們活抓,寧可戰死此地。”

青衣童子啊了一聲,道:“原來那些人都是來此地追你的。”

蘋兒道:“大概是吧,還得小兄弟多多幫忙了。”

青衣童子臉一紅,道:“他們不僅要殺姑娘,而且也要殺我們。”

蘋兒道:“師父不是和方秀很要好麼?”

青衣童子道:“那只是表面而已。其實,他老人家是被方秀囚禁此地。”

這位青衣童子,蘋兒見過了很多次,彼此已甚熟識,只是蘋兒每次同方秀來此時,都是貴賓身份,很少和這童子交談.

李寒秋兩道目光。盯住在那童子身上瞧了一陣,道:“小兄弟,你們準備如何呢?”

青衣童子微微一笑,神色更重地說道:“本來土掩,兵來將擋,他們要殺我們,說不得,只有一拼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年紀不大,倒還很有豪氣。”心中念轉,心中卻說道:“小兄弟,準備如何和他們動手?”

青衣童子怔了一怔,道:“我們有一個人,一個最小的師弟來此不久,還來學過武功,只有我和二師弟,可和他們一戰了。”

李寒秋啊了一聲,道:“你們師父……”

青衣空子望了蘋兒一眼,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師父早已暗中把我們收作弟子,秘密地傳授武功!”語聲一頓,接道:“師父收你人門的我已被告訴過我們,你年紀大些,那是我們的師姊了。”口中說話,人卻欠身一禮。

蘋兒急急地還了一禮,道:“不敢當。”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小兄弟,咱們能有多少人,和方秀的人手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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