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寒冬,靈隱山區依然是霧氣昭昭,因爲是熱帶和亞熱帶氣候的交接地帶,造就了靈隱山獨特的氣候條件,加上這裡是環太平洋到喜馬拉雅的地震帶,地理環境又非常特殊,使得這裡成爲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
蘇北已經走了半天一夜,在強大真氣的支撐下,普通的懸崖峭壁對他來說,幾乎是如履平地。
坐在一個石臺上補充體力,按照嚮導給的地形圖,這裡距離他們發現蟒蛇的地方還有一段路程。吃完東西,峭壁邊上一塊石頭吸引到蘇北的注意力,這塊石頭分明是經過人爲打磨製作的,上面似乎還寫着幾個梵文子母。
蘇北對靈隱山腹地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他以前還不知道什麼五大家族以及他們的古武門派,見識過歐陽道人的世外桃源後,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古武門派。
而達琳娜說的仙草,以及嚮導口中的巨大蟒蛇,都讓蘇北的警惕性一直保持在臨界點上,他可不能死在這裡,這次走得匆忙連家裡都沒交代清楚。
吃完東西,蘇北繼續趕路,翻山越嶺,走過的路回首看去,他本人都不免是一陣唏噓,怪不得以前禁止進入靈隱山腹地,這地方根本不應該存在在地球上一樣,甚至比張家界的奇峰怪石都要陡峭險峻。
“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
咖啡廳裡,柳寒煙瞠目結舌的看着白畫扇,短時間內,她來不及消化這麼大的信息。姜濤說的對,她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爲蘇北着想過,更談不上去了解他。這並不是柳寒煙對他太冷淡,而是她本人就是這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
“就像我告訴你的事實一樣,我這次一定會讓蘇北恢復童年記憶,如果他只是拿我當普通朋友的話,我不會再幹擾你們的生活,但我相信他一直想念着我,你知道嗎,哪怕一個人失去記憶,這份感情在宇宙中漂浮了多久,都不會變質。”
“可是,可是你不覺得讓蘇北知道真相的話,他能不能接受現實。畢竟這份記憶,對他來說太過於沉重了,他的救命恩人正是因爲這一點,纔不想讓他記起童年的遭遇。”
“那是因爲還不是時候,現在的蘇北可不至於做案板上的魚肉。況且蘇北的身世,就算我不說出去,還是會被別人知道,與其被別人找上門滅口,還不如主動出擊。”
白畫扇起身準備出發,柳寒煙將她送出咖啡廳,心裡非常的矛盾,她自認爲自己是個心腸非常硬的女人,再她聽完白畫扇和蘇北的故事後,反而覺得自己沒有存在的必要。
雖然不知道靈隱山是什麼兇險的地方,但是剛剛看到緬三角大毒梟被擊斃的消息後,她能想象到此行的兇險。白畫扇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她有這份膽量魄力再去靈隱山找蘇北,這一點柳寒煙自愧不如。
“那個……”
“還有什麼事嗎?”白畫扇回頭問。
“你注意安全。”
白畫扇露出一個迷死女人都不償命的傾城微笑,“小妮,你溫柔起來還是蠻招人喜歡的喔。對了,我已經和江海商業銀行打過招呼,會折中考慮到給你們奇蹟集團的再建開發區工程減免利率。”
“喔,謝謝。”
對白畫扇來說或許只是小事一樁,但是對奇蹟集團的發展是濃墨重彩的一筆,這就是做人的差距,比人和豬的差距都大啊。
蘇北最近不在江海,但是江海的商業大局可是每時每刻都在向前滾動。
白玄燁突然不再和陳澤凱以及黃博文合作,但這兩個人絲毫沒有停止對奇蹟集團商業上的施壓。
而日化市場份額上的競爭,已經退居次席,現如今一個更大的項目擺在眼前。
以陳雪菲和劉學爲首的涵蓋幾個地產商的大財團,已經掛靠奇蹟集團名義之下,相當於奇蹟集團對城南這片沃土,進行了招標。
奇蹟集團競標城南的有利條件就是雪煙生物產品項目,而陳澤凱黃博文的陣營則要建設一個包括迪斯尼樂園的商業城區,如果從眼前經濟大潮來看,絕對是陳澤凱的標書更具有影響力。
陳雪菲和陳澤凱,姐弟反目。這不只是一場家族內部的較量,涵蓋了地產和零售行業,牽扯到江海市經濟重心問題。不要說江海市,就算在全國也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商業行動。這也就意味着,除了陳家姐弟外,外省的財團開發商也盯上了城南新區這塊土壤。
白畫扇輕描淡寫的一個降低招商銀行對奇蹟集團存貸款的利息,簡直是救命之舉,柳寒煙的電話打給陳雪菲,在家學**餃子的陳雪菲興奮的差點將餃子餡扣她兒子頭上。
在陳雪菲和柳寒煙等人聚餐的時候,白畫扇已經搭乘飛往雲緬的飛機,預計下午五點到達,她打電話給賀強三立,已經讓他們提前安排好車輛。
幸運的是,三立賀強兩個小毛賊剛好認識蘇北,並且還知道他從哪裡進山,這替白畫扇省了不少的時間。
有白畫扇的地方,就會有無論男女的頻頻側目,因爲時間緊,白雪給她買的是經濟艙的票。
當白畫扇登機後,那些焦躁的乘客,無論是埋怨航空公司效率的,還是低頭玩手機的,都情不自禁的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有種女人是吸引男人犯罪的,而白畫扇的美不分性別和年齡以及膚色。
“又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一個回家過年的青年學生嘀咕道。
剛坐在靠窗位置的白畫扇,迎來了登機後第四個騷擾對象,不過這位騷擾對象頗爲有錢的樣子,西裝革履外型上過得去,是個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
成功人士悄悄的給坐在白畫扇身邊的大媽塞了一千塊的紅包,請求她跟自己換座位,這樣一來他就能如願以償的坐在白畫扇身邊了,這種天仙美女,哪怕坐在身邊吮吸幾口她的味道,這輩子都不白活。
“美女你好,去滇南市嗎?”
白畫扇微微點頭,不知道是看窗外,還是回答成功男的問題。
“我叫曾宏建,滇南人,在江海做點小生意。”成功男故意說小生意,以此來顯示自己的低調,實際上他這身價值十幾萬的範思哲手工西裝,以及鼻樑上的阿瑪尼鏡框已經向人宣告了他的身份。
曾宏建的主動搭訕,引起很多人的不滿,白畫扇更像是大家的,任何人都不能單一的去褻瀆。可社會又是很現實的,美女通常喜歡成功男士,一個渾身上下都是國際名牌的大老總甚至高官,氣質和相貌又上佳,當然要比普通人有競爭力了。
不過看到白畫扇對這位不太感興趣後,衆人還是鬆了口氣,他們心中的女神沒有讓他們失望。白畫扇不僅是美,貴族的生活條件和家教,以及一個古武修煉者的仙骨,使得她看起來就像仙女一樣。
只是這位成功人士似乎秉承着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的態度,喋喋不休的推薦自己,旁敲側擊,將他的別墅他的豪車以及公司,甚至包括他親戚在江海財政部門的要務都說了一遍。
白畫扇看了看錶,還有十分鐘起飛,她當然清楚曾宏建已經買了這個座位,不過她可不想這場旅途有人在她耳邊喋喋不休。
“曾宏建,對嗎?”白畫扇居然開口說話了。
這對曾宏建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而對其他乘客來說,則有點心裡不平衡。
“是是是,美女還沒請教芳名?”
“芳名就不用了,五分鐘後你會接到一個電話。”
說完這句話,白畫扇撥通了一個電話,“白雪?讓白雨接電話,五分鐘內,江海鋼鐵總公司的曾宏建,還有他在江海財政局的一個親戚,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嗯,無所謂,房產車輛都消失好了,我有點煩,掛了。”
白畫扇的電話打完,整個飛機都愣了,如果說這是個玩笑,或者白畫扇對騷擾男的旁敲側擊,還可以理解,如果是真的?那簡直不敢想象。
“嘿嘿,美女夠幽默的,呵呵,還是給臉不要啊?江海鋼鐵公司,東部沿海最大的鋼鐵集團,國企總監。我舅舅是財政局的副廳,你覺得很好笑嗎,還是真不懂。”
知道白畫扇故意打電話諷刺自己,曾宏建便覺得這女人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女人我泡多了,沒見過這麼狂妄的,對你客客氣氣不樂意,出了江海回到滇南,那依然是他的地盤,到時候,嘿嘿,我可不是這個態度了。
就在空姐登機,準備讓大家把電子產品關掉之際,曾宏建的手機響了,得意洋洋的接電話,可是越聽下去臉色越難看,由白色變成青色。
“怎麼可能?我被開除了!什麼,我家的別墅和汽車涉及非法避稅被凍結!開什麼玩笑!”
這時,兩名刑警和幾名安全公務人員從停機通道緊急交涉後登機。
“哪位是曾宏建?”
“我……”還拿着電話的曾宏建有點傻,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人,難道說……
“跟我們走一趟。”一名公務人員亮了一下拍照,讓警方強行將曾宏建拖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