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評價虎頭伸手不錯,並不是說他就真的就不錯,剛纔在蘇北面前露的這一手,姑且在小混混水平之上,但還是弱的可憐。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蘇北是站在另一個高度俯視虎頭,而虎頭卻以他的角度來褒獎蘇北居然能躲過他一刀。
虎頭再次撲上來,一手拳一手刀,兇猛的向下山的老虎。他已經得到康天擇的“言傳身教”,或者是打殘蘇北,或者是從江海戶籍上抹掉這個名字,當然後一種選擇康天擇花的錢代價會高一些。
蘇北冷哼了一聲,原地未動,當虎頭的鐵拳朝他肩膀襲來之時,蘇北早料到他這一拳是佯攻,右手的刀才準備要命。
砰!虎頭的拳頭砸在蘇北的肩頭,他沒料到蘇北居然沒有躲開,太讓他失望……“啊”虎頭驚呼一聲,在他打出這一拳後,蘇北的肩膀忽然往後微微一動,突然猛地向前,嘎巴一聲虎頭的肘關節腕關節伴隨着關節錯位的聲音,發出一聲嘶吼。
“好小子,看來我低估你了。”
蘇北冷笑了一聲,當虎頭右手持刀偷襲而來的時候,一腳將他掀翻在地,用腳踩着他的頭,“是你對自己沒有一個公正的評價罷了。”
說完這句話,虎頭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在這個圈子裡號稱是李元霸,但蘇北踩着他肩膀,他居然一動不能動,豆大的汗珠子順着腦門滴滴答答往下淌,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他碾碎了一般。
劉學,江海市工程總承包的副秘書,爲什麼掛一個副字,因爲他不屑於當正的,當正秘書長還要開會。可以說,江海的市政工程中,無論是誰幹下來這個活,也要拜一拜財神爺拜一拜劉學。
就在幾分鐘以前,劉學接到蝴蝶的電話,說有一個年輕小夥子睡了他女人,讓他去解決一下。這種屁事劉學怎麼可能上心,何況米陽睡的那個女的,劉學本人根本不熟,只是這女的貪慕虛榮到處說自己是劉學的人。
可劉學馬上反映過來,中午蘇北給他打電話,說一個什麼同學的弟弟在西冷鎮惹事了,他馬上把這兩件事結合到一起,心道萬一蘇北在西冷鎮發了彪,可真就不是能花錢了事的事情了。
當劉學從市裡來到西冷練歌房的時候,這裡早就被砸的一片狼藉,保安東倒西歪,一個個或或坐着或躺着,哎哎呀呀痛苦的叫着。之所以沒人報警,是劉學來的路上,已經打電話特意囑咐過了。
“等一下!”
劉學快步走進這間敞開門的辦公室,一眼看到那個虎頭躺在地上,而蝴蝶也被綁在椅子上,目光兇狠的看着蘇北,如同一隻洪水猛獸一樣。
至於始作俑者康天擇,如果不細看,你絕對認不出這是康天擇,他的臉早就被蘇北用桌上的文件抽成包子了。
劉學一看這情形,心道得了,還好沒出大事,在蘇北手底下能保命已經算你們很幸運了。
“劉老闆,就是他,我告訴他咱們練歌房有您的關係,他還敢放肆……”
啪!劉學很有自知之明,蘇北沒打練歌房老闆,說明是給自己留着的,那也不能客氣了。
“劉老闆,您……”
“閉嘴,去把那個米米……”
“米陽。”米雅噤若寒蟬的說,他知道這個劉老闆,就是康天擇威脅自己一百萬的男人。
劉學走到蘇北面前,彈出兩根菸,遞給蘇北一根,看他愛答不理的,嘆了口氣。
“怎麼這麼大火。”
“大嗎?”蘇北輕哼一聲,坐在辦公桌上,用腳尖捅了劉學一下:“我說你小子爲什麼跟安琪兒保持這麼疏遠的距離呢,原來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很不巧,我朋友的弟弟把你女人不小心睡了,你看這件事……”
“我女人?”劉學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有過女人,開什麼玩笑,即便有可能是逢場作戲的,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蘇北努努嘴,“你問他好了。”
康天擇被打得暈頭轉向,本以爲劉學來了他會得救,可是看這個架勢,劉學不僅和蘇北認識,還對他很客氣。
“劉老闆,這事,這事我……我是在幫您辦事,玉姐不是您的人嗎,昨天和米陽開房被我抓到了,這個米陽就是……”
“玉姐?什麼玉姐?”劉學一頭霧水。
這時,兩個保安已經把米陽和那個傳聞的玉姐帶進來。米陽率先看到姐夫的身影,心底狠狠的鬆了口氣,隨後撲倒姐姐身邊。
米雅本來想罵弟弟幾句,可是剛纔聽到劉學和康天擇:“玉姐?你是誰的玉姐?”
穿得很狐媚的玉姐尷尬的低下頭,“劉老闆您忘了,幾個月前,您在江海酒店喝多了,是我扶您回酒店的……”
“哦……”劉學點點頭,隨即看了她一眼:“我給你錢了嗎?”
“劉老闆您這是,呃,我自願的,能認識劉老闆是我的福分。”
“所以你就打着我的名義招惹是非?”劉學明白怎麼回事了。
玉姐心裡自然清楚劉學是誰,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他面前,砰砰的磕了幾個頭:“劉老闆,真不是我,我我……”
“站起來,慢慢說。”蘇北不想搞得一副出殯的樣子,那樣一來劉學的臉上也不好看。
“謝謝劉老闆,謝謝蘇先生,我真的是無辜的。是他,康天擇給我一筆錢,讓我陷害米陽,他想要勒索米雅一筆錢,他知道米雅拿不出錢,所以……”
米陽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現在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康天擇設計好的,包括在江海大學校門口的打架事件。
“蘇北,情況你也瞭解的差不多了,怎麼辦隨便你好了,場子你也給人家砸了,不過這筆債記在我頭上,這個康天擇和玉姐交給你處理,要打要罰我可管不着。”
“我跟他們也沒仇沒怨,算了,還是交給米陽處理吧。”蘇北轉身拍拍米陽的肩膀,在他耳邊說,“給你爭取五分鐘時間,別鬧得太大,不然你進去了,你姐姐可跑不了。”
“好,多謝姐夫。”
蘇北踹了他一腳,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說不聽你了是嗎,害我一次還不夠,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叫什麼姐夫,當心我敲掉你的門牙。”
敲掉你的牙?米陽看着走出包廂的幾個人,回頭看了看康天擇,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報復方式。
蘇北和劉學離開辦公室,坐在練歌房一樓抽菸聊天。
而練歌房的蝴蝶女老闆在衛生間刷了很長時間的牙,她被蘇北塞了一晚上的臭襪子。刷完牙,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幫我查一查,那個蘇北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驚動了劉老闆親自來。”
掛了電話,蝴蝶女人倚在洗手間門口,驚嚇之餘,點燃了一支女士香菸。她深知,劉學這個人並不是一般人能交往的,她從沒在江海見過有蘇北這號人物。
不過蝴蝶女更擔心的是還在被打吊打的那位,康天擇在她的地盤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怕連她都要受到牽連。
可是如果讓她現在在蘇北和康家之間選擇一方,她絕對不會做第二次錯誤選擇。
一樓的蘇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米陽已經足足揍了康天擇五分鐘,還沒有下來的意思,拍拍劉學的肩膀,笑問:“你和安琪兒什麼情況?”
“她跟你說的?”
“難道我沒長眼睛嗎。”
劉學尷尬一笑道:“有些事情不是人能決定的,安琪兒是個好姑娘,只是……”
“你不是個好人對嗎?”
“你和我是一種人,你覺得你是好人嗎?”
“呵呵,你說得對,要是雙手都沾滿了血,還假惺惺的說自己是好人,確實是有點虛僞了。”
劉學笑道:“所以我跟安琪兒沒什麼結果,當然,我個人也不希望被安正陽指手畫腳。”
“看得出來,你對安琪兒很有感情,何必呢。”
“算了,不說我了,你這個蘇先生,搖身一變,兩個月時間,成了蘇大老闆,哈哈這我倒是真沒想到。”
蘇北敏銳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耳朵夠長的。”
除了公司內部,外界還沒人知道雪煙是蘇北一手創立的。
“你的這點小動作我早就知道,還知道你是爲了柳寒煙。呵呵,這種事情放到自己身上,永遠是當局這迷。你有心勸我和安琪兒,你和柳寒煙又是什麼鬼關係?”
蘇北哈哈大笑,“算了,用你的話來說不提也罷。”
這時,米陽終於從樓上走下來,米雅都嚇壞了,因爲米陽一伸手,遞上來的是康天擇的兩顆門牙。雖然蘇北讓他發泄一下,但這下手也太狠了。
“姐你放心好了,你以爲康天擇敢報警嗎,是他先挑起的事端。”
“就算不報警,難道以後他不會報復你嗎?”米雅怒道。
“姐,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他已經在報復我們姐弟兩人了,這種垃圾不給他點教訓,還以爲我們好欺負呢。反正人我是揍了,他不服,我等他,一命抵一命,誰怕誰……”
米陽剛說完這句話,蘇北恰好聽見,從後面踹了他一腳,直接將這小子從門口踹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