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氏集團危機的時刻,方立東第一批選擇跳槽,現在居然猖狂的回到柳氏集團臭顯擺,在他上樓的過程中,沒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的。
柳寒煙自然不會下逐客令,那樣只會更加顯得柳氏集團沒有容人之量。
“方總監,不,應該是方總吧?”
方立東笑道:“柳董事長就稱呼我方總不爲過,因爲……”
姜濤看到他卑鄙小人的猖狂模樣,恨不能直接把他趕出去,其實方立東一來,她隱約猜到他的目的了。
方立東很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繼續說:“陳總呢,知道柳氏集團現在面臨的困境,所以特意讓我來一趟,詢問柳董事長有什麼需要來幫忙的。”
“呵呵,想不到陳澤凱這種人也進軍日化了。”
“那當然,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錢人始終看着更有錢的方向,而沒錢的人,只能想辦法節衣縮食……哈哈。”
方立東話鋒一轉,“陳總現在加盟舒家日化,並且承擔起華東區這一塊,不好意思,我過去正好是華東區的運營副總監,雖然帶了一個副字,但這次和雪煙中藥的合作,由我來負細則,不好意思,我這次是志在必得了。”
“你來這裡就是來炫耀的嗎?”周曼惱火道。
方立東冷哼了一聲:“炫耀?似乎沒這個必要,不瞞柳董事長說,咱們公司的老員工跳槽過去,待遇可比柳氏集團強了很多倍。我這次來,是奉陳總的命令,我們肯定是會和雪煙中藥達成合作,如果柳董事長願意和陳總共進晚餐的話,他不介意將我們從雪煙拿下的合作項目,分出三分之一給柳氏集團來做,要知道別人可不可能這麼大方,誰讓陳總有錢呢。”
柳寒煙嗤之以鼻,“你的意思是,我不和陳澤凱吃飯,他還不會把邊角料的項目給我做了?”
“陳總可沒這麼說,哈哈。可畢竟,和雪煙合作的名額只有一個,您覺得柳氏集團有戲嗎。”
姜濤淡淡的說:“有沒有戲,也不是你說了算。現在雪煙的招標會還沒召開,大家都是公平競爭,不見得你們舒家就能拿下來吧。”
“哈哈,姜總監的意思是,區區的柳氏集團敢和國內第一家日化集團競爭嘍?當然,如果柳氏集團有倒閉的那一天,陳總還是很願意接手的。”
柳寒煙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給我滾出去,回去轉告陳澤凱,就算柳氏集團窮死,也不會吃他的嗟來之食,滾!”
“方總,你這麼有頭有臉的人,不需要我叫保安吧。”周曼做出一個送客的手勢,雖然她已經不是秘書,但在這間辦公室裡,她還是半個主人。
周曼將方立東請出去後,三個女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見過小人,也見過卑鄙小人,但方立東這樣表面上正人君子背後確實一副小人得志的蠢貨真少見。
方立東之所以親自來,就是想在姜濤面前昭告一下,畢竟柳氏集團已經撐不住幾個月了,有朝一日姜濤投靠他的門下,自己也好有個說法。
周曼以前是不過問公司事務的,自從接手了綜合辦公室,加上蘇北的關係,更加的爲柳寒煙着想。
她拿着柳氏集團的標書對比這雪煙官網上的競爭對手,互相比對了一番,皺着眉頭說:“怪不得方立東這麼狂妄,我想這次招標,舒家日化絕對是開出了雪煙中藥無法拒絕的。”
“不僅是舒家,我看這個總部在燕京市的美雅也同樣不容小覷。任何一家公司,似乎都是來勢洶洶。”
柳寒煙仰天長嘆道:“我知道咱們的競爭力非常小,甚至是還沒參與競爭就被人家排除在外了,可還是要試試,最後的機會我不想就這麼放棄。”
周曼看了柳寒煙一眼,她很想告訴董事長,蘇北似乎和雪煙中藥的關係很好,可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畢竟這是商場上的長遠戰略,如果她是蘇北的秘書,也會支持他和更有競爭力的大公司合作。
蘇北從寧興回來,連飯都沒顧上吃,去江海大學接上米雅,他已經和劉學打好招呼,劉學說這件事簡單到無法再簡單,到那個練歌房,直接提他的名字,然後那邊賠禮道歉,不傷和氣的情況下就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西冷練歌房的老闆是個三十歲的女人,胳膊上還有兩隻蝴蝶的紋身。
蘇北和米雅到了經理辦公室,米雅迫不及待的詢問弟弟的狀況。
“錢待夠了沒有,沒有一百萬,這個人我真不敢放。”蝴蝶女坐在辦公椅上翹着二郎腿吸菸。
蘇北微微笑道:“我是劉學的朋友,麻煩老闆行個方便,小孩子不懂事,這次就算了吧。”
“算了?開什麼玩笑?咦,你說你是誰的朋友。”
“劉學。”蘇北重複道,他知道劉學這個名字在江海還是很混得開的。
“噗!你要是劉老闆的朋友,我還是他媽呢。好大口氣你,沒見過你們這麼蠢的,冒充誰不好,居然冒充是劉老闆的朋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劉老闆會有你們這種朋友?”
米雅剛要發怒,蘇北笑道:“是不是的,你給他打個電話好了,給你二十分鐘,否則我的心情現在也不太好,如果得罪你的話,大家都不好意思。”
“放肆,你們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來人,給我抓起來!給康天擇打電話,就說他要的人都帶來了。”
幾個倒黴的保安衝進來,連蘇北的胳膊都沒碰到,就被他一腳踹了出去,這一腳非常的講究,正好將魚貫進門的一串保安,串糖葫蘆似的踹倒在樓道里。
蘇北踹飛幾個保安的過程中,身體稍稍傾斜,從桌子上的筆筒中拿出一支鋼筆,啪的一聲,紮在牆上,筆尖距離蝴蝶女老闆的喉嚨不到一釐米,嚇得她連嘴裡的菸頭都掉了。
從視覺效果上來看,蘇北解決四五個保安,和威脅蝴蝶女是在同一秒鐘之內,因爲這只是一擡腳一放手之間。
一時間,蝴蝶女也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怔怔的看着蘇北。
如果說蝴蝶女傻掉的話,那麼惴惴不安的米雅顯然沒有見過這種小場面,瞠目結舌的看着蘇北,腦子裡浮現出電影裡特效出現的武打動作。
“絲襪脫了。”
“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對某些動物沒興趣。”一定程度上來講,蘇北並不是大家看到的那樣,他很缺乏耐心。更不想和這種人浪費口舌,直接用絲襪塞住她的嘴巴,綁在辦公椅上,坐等康天擇的到來。
康天擇接到蝴蝶女的電話,馬上開車從市裡趕過來。
“虎頭哥,米雅身邊有個保鏢,這人我見過也調查過,以前是在柳氏集團工作,後來給開除了,聽說很棘手哦。”康天擇這個時候可不打算一個人來,他是個白麪小生,不善於打架鬥毆,甚至連米陽都不一定打得過,不過這年頭只要有錢,不要說保鏢,什麼僱傭不來。
被稱爲虎頭的壯男,身高得有一米九幾,但不是一個傻大個,伸手相當了得。
康天擇此舉有好幾層意思,他自認爲佈置的天衣無縫,假裝讓米陽刺傷自己,然後讓米陽和一個老闆的女人睡了,這樣一來,那位就能借助那位老闆的微風來懲罰米陽,到那時米雅自然是囊中之物。
對於蘇北,康天擇更是懷恨在心,江大校園,現在誰都知道米雅在校外有男朋友了,他的顏面徹底掃地,能饒了他纔怪。
車一停,虎頭下車,一臉陰森的看着這個郊區的練歌房,腰間還隱隱藏着一把槍,他乾的就是這行,無所謂犯法不犯法。
當康天擇帶着虎頭來到蝴蝶女的辦公室,卻被眼前的場景驚了一下,“虎頭,做的乾淨點,廢了他兩條腿,醫藥費我全包,哼,我別的沒有,錢有的是。”
“好。”
一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在面前,米雅也有些緊張了,不過看到蘇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咬着嘴脣站在他身後。
“朋友……”虎頭按照江湖規矩,準備詢問蘇北。
“我認識你嗎,誰是你朋友,給你三秒鐘滾蛋,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你!夠狂,值得我一砍!”虎頭龐大的身軀,倏然一轉,剛勁利落的來到蘇北面前,手裡的一把匕首直刺蘇北的胸膛,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動作。
蘇北反而嚇了一跳,拉着米雅退後了兩步。
門外康天擇冷冷一笑,我看你今天還往哪跑。
虎頭也對自己這一擊很滿意:“抱歉,剛纔我只是拿出五成的實力試探你,看樣子朋友伸手還不錯,接下來我可要動真格的了。”
蘇北攤攤手,示意他儘管來,他的驚訝是來自於康天擇,他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居然還找來一個像點模樣的幫手來。
不過這點伸手對蘇北來說聊勝於無,他本來就沒想和這種人多耍,當虎頭繃緊身體蓄勢待發衝上來的時候,他微微向前移動了一步,目光掃了一眼虎頭手裡的匕首,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