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贏了,不過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因此比賽結束後大家各自回家,袁昊吹着口哨飛快地蹬着車,心情愉快地望家裡趕。
眼看回途過半的時候,斜地裡突然殺出一個人來,袁昊剎車不及,登時將那跑到非機動車道上的人給撞翻了。
袁昊嚇了一跳,趕緊跳下車,這人莫名其妙地撞出來,倘若袁昊不是騎着車或者還能避開,騎着車雖然已經做出了閃避動作,可惜那傢伙像瘋子一樣依然撞了過來,結果就釀成了一起車禍。
“我的兒啊……”一個婦女又從路邊衝了出來,僕在倒地後沒了動靜的傢伙身上大哭大叫起來,袁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難道我碰上撞車黨了?”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沒受傷,也沒見血,他這身校服怎麼看也不像是能被人盯上的有錢人,這傢伙幹嘛愣朝自己身上撞呢?
“小夥子,你撞到人了,怎麼還不過去看看?”一個路過的老大爺好心地提醒道,不少路人也圍了上來,想看看熱鬧。
袁昊停好車,走過去看了看,蹲下來問道:“阿姨,他還好吧?”
地上躺着的是一個年紀應該不太大,但是面色鐵青皮膚乾枯的男人,他的穿着也還算整齊,此刻已經昏迷不醒,看樣子有點不妙。
“唉……這都是命,是他自己不好,跟你沒關係,你還是個學生吧?快點回家去吧,不要耽擱了讓家裡人擔心,我這孩子……是他自己撞出來的,怨不得誰……”這婦人擡頭看看袁昊,嘆息着說出一番袁昊未預料到的話來。
這婦人估計已經超過五十,不過保養得不錯,只是面帶重愁,顯然很爲身邊的事情憂心,看她的穿着與談吐,她應該是一個曾經比較富裕而且有教養的人。
袁昊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那青年的頸側,年輕人的脈搏很微弱,不過袁昊突然一愣,他的手指感覺到了一絲很怪異的顫抖。
那感覺就像手裡捏住一根線,卻給人突然抽了去一般,袁昊沒來由地心頭一跳,但見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便跳了起來!
那一瞬間袁昊看到了那人的眸子,那是一雙充滿了血絲、瞳孔如針孔般並呈現出暗青底色的眼睛,他瘋狂地跳起來,差點掀翻了袁昊,並將他的媽媽撞得一下子倒在了水泥路面上。
袁昊趕緊扶起了那個阿姨,只見剛纔還昏睡着的男人瘋瘋癲癲地跳起了秧歌舞,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人搖搖擺擺地竟然朝着車流密集的機動車道跑了過去。
“快攔住他!”阿姨尖聲大叫着,然而圍觀的路人有誰敢去攔一個瘋子、又或者看似瘋狂的人?
袁昊衝上去一把將那人拖了回來,那人奮力掙扎着,抓住他手腕的袁昊清晰地感覺到這傢伙體內驚人的變化。
受到阻撓之後這人竟然回過頭一口向袁昊脖子咬來,袁昊在一片驚叫聲中一手叉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放開抓住對方的手腕,捏了個法決,一掌拍在那人的額頭正中處。
那人一瞬間便愣住了,就剩下個眼珠子還在骨溜溜地亂轉,就像傳說中中了定身法一般。
這是一種簡單的法術,藉由靈力暫時切斷目標大腦與身體的聯繫,達到暫時制服目標的目的,法術名很簡單,就是一個字——定!又叫定身術!
袁昊暫時制住那人後對那阿姨道:“阿姨,你家住在附近嗎?我送你們回家吧,這位大哥哥看起來不太對勁,不過我已經暫時將他的病情控制住了。”
那位阿姨略顯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這還是他突然發瘋後第一次那麼快就安靜了下來,不過看到他那依然瘋狂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兒子依然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好孩子,你還是不要管我們的事情了,你回家去吧,你媽媽一定很擔心你了。”阿姨搖頭拒絕道。
袁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嗎?想救你兒子的話就快帶我回去,我可不敢保證能這樣制住他多久。”
袁昊的話裡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那婦人呆了一呆,突然狂喜道:“我兒子還有救嗎?”
袁昊責備道:“你再耽擱下去說不定就沒救了!”
那婦人頓時驚喜莫名,也不懷疑袁昊有否那個能力,她指着路邊的一條小巷,說道:“我跟兒子就暫住在那裡面。”
袁昊將單車推了過來,一把就將那男子提着脖子放到了車後座上,說道:“我們走吧。”
婦人扶着兒子引着袁昊來到了一個看起來頗舊的小樓下。
袁昊鎖好了車,與那自稱叫做蔡小琴的阿姨將她叫做湯宏宇的兒子扶着上了二樓。
蔡小琴正掏鑰匙開門的時候,走廊上另一個屋裡一個老頭走了出來,對蔡小琴道:“你的租金究竟想什麼時候交?我真的是觸了大黴頭了,怎麼當初會讓你把房子租下,你最好別讓你兒子再亂髮瘋,不然你明天就交了房租給我滾蛋!”
“我……我會把租金交齊的,你不用催我,剛纔我就是想去當些錢回來交租的,明天,最遲明天我就把租金交給你。”蔡小琴眉頭深陷,卻依然不亢不卑地說道。
房東罵罵咧咧地回了自己屋裡,蔡小琴將袁昊向屋裡引,同時說道:“小兄弟,你別見笑,這裡實在簡陋了些,連水都沒得讓你喝……”
袁昊幫住她將湯宏宇扶到了牀上,他遊目四顧,很快就瞭解了蔡小琴母子目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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