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明嗚嗚地叫着,曹忠超他們這才驚醒過來,放開了壓制住他身體的手,姜明明一下子就把塞嘴的毛巾拽了出來扔到地上,大叫道:“我的媽呀,生孩子都沒這麼疼的!”
大家大笑起來,柳清顏卻面飛紅霞,她站將起來,對袁昊道:“既然這裡沒事,我先出去了。”
袁昊點了點頭,道:“辛苦你了,回頭見。”
柳清顏走後曹忠超擔心地問道:“還疼麼?”
姜明明用手在傷處按了按,說道:“隱約還有些疼,不過已經不很疼了,或許還可以上場呢,老大真厲害,連淤青都不見了。”
“我說你要修養兩天就修養兩天,倘若你不聽我的話,那你下半輩子躺在輪椅上可別怨我,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有錯的。”袁昊乘機加強自己的威嚴,虛言恫嚇道。
姜明明吐了吐舌頭,哪裡還敢嚷着要上場,經過神奇的治療之後,他對袁昊既感激又崇拜,袁昊終於在他們心中建立了一定的威信,而不再僅僅是被迫又或者害怕了。
姜明明在曹忠超他們的攙扶下重新回到場邊,球賽依然在繼續,觀衆席上的同學們歡聲慶賀姜明明的歸來,教練在檢查了姜明明的腳之後又驚又喜,連連追問這腳是怎麼醫好的,姜明明便將袁昊供了出來,這時候的袁昊卻已經重新賴在了柳清顏的身邊。
“剛纔我真的睡着了嗎?”柳清顏雙目有些迷濛地望着袁昊問道。
“是啊,開賽沒多久你就說有點困,像上次在汽車上那樣,你說借我的肩膀用用,結果就借了半小時。”袁昊答道。
柳清顏柳眉非常好看地糾結着,她望着袁昊,突然道:“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很可怕,還抓住我想要……想要……我想逃走,但是你卻對我施展了邪術……”
袁昊知道她記起了一些事情,卻避重就輕地說道:“俗話說日思夜夢,一定是那天在小樹林的事情嚇到你了,真是對不起。”
柳清顏卻沒能那麼容易放過他,她緊盯着他的眼睛,說道:“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我不敢相信它只是一個夢!是不是我睡着前發生了什麼?”
袁昊汗然道:“這樣啊……你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然後我給你解解看,我可是解夢的高手哦!”
“你什麼時候又成了解夢高手?”柳清顏不齒地奚笑道:“你想騙我說出來也不要用這麼容易被拆穿的藉口。”
袁昊並沒有生氣,他想了想,說道:“一千年前人們以爲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三百年前人們以爲地球是方的,兩天之前你以爲曹忠超打了我,十分鐘前你以爲我說會醫術是騙你,現在,你讓我說什麼好?”
柳清顏給他說得啞口無言,卻又不想將那個似夢還真的‘夢境’告訴袁昊,她思索了好一會才說道:“你說的也不錯,或許你真的會解夢吧,不過你怎麼會那麼多東西?不要告訴我這都是我逼你學的。”
袁昊不知道她最後這句話是不是在‘夢中’學來的,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事實上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或許對你說了實話你反而說我又在騙你,所以我還是別說的好,至少能在你心中留下一分神秘感。”
“無賴……”柳清顏輕聲罵了一句,突然改變了心意,說道:“我夢見了一個男孩,你說這是好還是壞?”
袁昊當即道:“這可太籠統了,不過一個女孩夢見一個男孩這在周公解夢上可是有說法的,也就是說你要交好運了。”
“但是,那個男孩不是好人,他抓住我不放,還……還威脅說要強姦我……”柳清顏說着說着滿臉都通紅了起來,她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強姦這個詞,然而此時卻對袁昊說了出來,這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
“呃……壞男孩?不是強盜不是賊人……強姦?這個就有些難解了……”袁昊撓了撓頭,望見柳清顏微現不屑的目光,他心中一橫,說道:“我想……我想一個女孩夢到這樣的事若不是平時受到太多刺激……那就是……那就是她思春想男人了……”
柳清顏氣得滿臉紫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袁昊挺賴皮地看着她,說道:“你不要激動,這是有科學依據的,男孩女孩到了青春期都會做春夢,這是正常生理反應,成熟的標誌……”
柳清顏真恨不得撕碎他鼓譟的嘴巴,她好半天才賭氣地說道:“那個男孩沒達成願望,被我趕走了。”
這樣的談話還真有趣,袁昊興致勃勃地繼續胡說道:“可惜啊可惜,你是怎麼趕他走的呢?用武力還是用語言的感化?嗯,不管怎麼說,那人雖然是你心儀的對象,不過你顯然還沒準備好,趕他走其實是預備將來更好地接受他。”
“你就胡編吧,我一腳把那男孩踢到了湖裡。”柳清顏索性也胡說起來,存心看袁昊如何圓謊。
袁昊眉頭一挑,說道:“呀呀……想不到你內心居然如此貞烈……男孩被你踢下湖,這表示他還要經過一番磨難才能跟你在一起,驅逐又預示着迴歸,他遲早會回到你身邊的。”
柳清顏拿他沒轍,而且給他一陣胡攪蠻纏之後竟然隱約也將那夢境淡化了,或許真的只是一個夢罷了。
“你啊……”柳清顏無奈地說道:“你不該叫袁昊,你該叫圓謊,一個謊言套一個謊言,居然還能自圓其說,我真是服了你了。”
袁昊心中大樂,看來柳清顏的心情不錯,居然開始跟他有說有笑了,這還是開天闢地第一回哦,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真理再一次得到了驗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