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協會大門口,在幾人懷疑又不敢確信的目光中,白正一把將牌匾給摘下來了。
當初姓劉的就想摘他牌匾,不過被他制止了,今天又教唆其他人上門挑釁,想“收編”他的武館。
如果他白正對此還沒點表示的話,那以後隨便一個阿貓阿狗不都得欺負到他頭上,他還能算是習武之人麼?
一見白正摘下牌匾,劉大師就開始急了,想上去阻止白正,可又怕捱打不敢上前,只能在後頭惶恐地叫嚷,“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白正哂笑,將形意拳協會的牌匾丟到劉大師面前,牌匾落地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
在劉大師惶恐又沒反應過來時,怒目而大喝一聲,“砸匾!”
這匾雖然看着不錯,可質量不算好,將它丟在地上就已經發生磨損,白正又掄起拳頭準備砸下去。
劉大師終是忍不住了,在白正掄拳的一瞬間厲聲大喊,“你敢!”可單憑這一聲是止不住他的。
“有何不敢!”
只有四個字的霸氣迴應,緊跟着就是拳頭落下,乾淨利落非常迅速,“咔嚓”一聲就結束了。
在四位大師、記者們、雜魚們的注視下,一拳就將這塊牌匾給砸了,砸斷了。
現場一瞬間安靜下來,全場只有白正砸匾地聲音,許是覺得不夠過癮,斷成兩半的牌匾又被白正砸成四塊五塊。
連帶着他們的面子也被砸成了四塊五塊,隨着牌匾散落一地。
這是白正的一個巴掌,一個扇在他們所有人臉上的巴掌,這一巴掌扇得他們顏面盡失,扇得他們精神恍惚。
最終還是有人在恍惚中慢慢反應過來,即便這現實讓人不敢相信,可他們無法逃避——白正將他們的牌匾砸了!
可更多人還在恍惚中逃避,沒人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學徒們近乎絕望,他們最先清醒過來,可不願意面對現實。
學了這麼久形意拳,在這個協會呆了這麼久,結果被一個人橫掃了近乎整個協會?
捫心自問一下:學這形意拳有何用?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將手中抓着的碎片丟下,白正睥睨着四位大師,重重的冷哼一聲。
“這形意拳的牌匾,你們,不配!”
像是無情的法官在宣讀判詞,將他們拉回現實,面對白正殘酷的碾壓。
以至於白正離開時他們沒人反應過來。
不放心的拍拍記者的肩膀,“明白該怎麼寫吧?”
記者點頭,“明白明白。”沒見人一整個協會都被橫掃了嗎,他們又何必去爲協會說話。
明白就好,白正放心離開,幾個記者聚在一起討論。
待到孫賢友回過神來,幾個記者站在他面前,一人掏出五百丟在他面前。
四個記者兩千塊錢,這錢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彷彿又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他臉上。
“這錢咱不要,還多給你一百。感謝你爲我們找到這麼好的一個新聞素材。”
另三個記者低低的笑了一聲,隨着自家的車離開。
孫賢友近乎絕望的看着遠去的記者,他想着能靠給記者塞錢拉攏他們,可人現在連錢都不願意要。
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現在的局面?又該如何跟會長交代?
“老孫,賢友。是我對不住你,如果我反應再快點就好了。”劉大師一臉悲痛地說到,眼角擠出兩滴眼淚。
他往自己身上攬罪,孫賢友聽了心裡也過意不去,“沒事,只是被推了一把。你沒事吧?”
劉大師搖頭,“沒事,就是捱了兩巴掌。”
這一說就更讓人過意不去了,四人就聚在一起互相安慰,商量着會長回來後怎麼解釋這件事。
之後的局勢怎麼樣白正管不着,只要以後別來招惹自己,哪怕繼續行騙他都不會去管。
當他回到武館時,裡面的學生一臉驚奇地看着他,這纔出去四十五分鐘就回來了,踢館有這麼快嗎?真不是到外面吃早餐回來?
白正沒好氣的一巴掌蓋人腦門上,“練你的樁功去,估摸着晚上就可以看到。”
自己如此強大居然沒人願意相信他,讓他感覺到一點小小的憂傷。
“真踢館了?怎麼踢的啊?是不是打遍那什麼無敵手啊。”明明都高一了,可還是一副毛孩子樣,用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白正。
白正歪着頭想了一會,應該算是橫掃協會無敵手吧,於是支吾着答到,“差不多吧。”
“好厲害。”塗訾讚歎一句,緊跟着跑去練拳了。
還好有吳清在不用他時時刻刻盯着,而在另一邊的保安那就更不用他操心,每天準時來練拳,他都不用去管,時不時去看上一眼就好。
難得高興,白正就將吐息法教給這邊的學員,讓他們配合着樁功練。
事實上吐息法和樁功搭配練起來更合適,不過一般人掌控不好節奏,所以白正纔將兩者分開。
等教完吐息法時間上也到了中午,早上就沒吃的白正早已飢腸轆轆,還沒到飯點就開始趕人。
還是因爲高興,帶上吳清一起往外頭走,“今天去外頭吃。”這可是兩餐加起來,得對自己好點。
“師傅我們去哪吃?”吳清像個徒弟老實地跟在白正後頭。
白正默默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一早上光饅頭就能吃老子二十塊錢,就這食量哪敢去高檔餐廳吃。
沒好氣的一吭聲,“大排檔。”
這附近也沒啥高消費的地方,酒吧完全是個特例,除此之外不是早餐店就是大排檔,他們還能上哪吃去。
吳清連連點頭,他不計較,有口吃的餓不死就行。
隨便找了個地,光兩人就點了六個菜,起初吳清還堅持少點幾個菜的,白正倒是堅決反對的那個。
他寧願多花點錢,也不願看到吳清淨吃白飯,看着都覺得噎得慌。
因爲這邊是南方,分量小講究精緻,就連飯碗也是這樣,說句渾話那叫三球碗。
對食量大的人來說用這種碗簡直就是折磨,還沒盛就滿球了,還沒端就灑球了,還沒吃就完球了。
而白正和吳清恰好屬於那種食量大的人,或許白正只能算是食量偏大,但吳清是百分百的食量大。
兩人拿着碗去盛飯走了五六趟,終是讓老闆看不下去了。
在白正、吳清兩人有一次盛飯後,老闆拿出兩個碗招呼他們,“拿這個碗吧,這個方便。”
拿出來的碗的確要更大一點,可這也太尷尬了,兩人對視一眼一齊拒絕。
六個菜被他們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是老闆看不下去了他們甚至還想再點六個菜。
扒完這碗飯白正吃的差不多了,吳清則只吃了個半飽,離開這家店,白正只好帶着他穿巷子到另一條街另一家店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