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間很想掐死這貨。
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白正抓狂,高景鬆卻是暢快了,看着白正這樣就想嘚瑟怎麼辦?
人都是會下意識的忽略自己犯的錯誤,而對別人犯下的錯誤耿耿於懷。
“你是不是不高興紅包少了?”他不知道萬沁窈給的紅包有多少。
但不管怎麼說,能讓萬沁窈感覺到噁心,幾乎要發病,那些說明裡面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高景鬆要是對此不滿的話,是不是有點太貪得無厭了。
“不是不是,怎麼會呢。”高景鬆乖巧的搖頭,他掂量了一下,那個紅包最起碼都有三千在裡面,這放在以前,比自己的底薪還要高。
既然不是這個原因,白正的臉逐漸拉下來,“那你是不是針對我?”
雖然現在很想得意的蹦起來,大聲告訴他自己就是在報復你,但考慮到雙方武力值差距,高景鬆選擇保持乖巧,“沒有沒有,哪敢呢。”
這不叫慫,這只不過是他的戰略性妥協罷了。
重重的冷哼一聲,“我說的你聽進去沒有?”
“聽進去了,聽進去了。”小雞啄米般頭點得飛快,白正放過他了,“行了,你去忙吧,別忘了找人幫我做APP。”
白正對這方面是純粹的小白,高景鬆心裡也清楚,所以沒有細問,真要做的時候他自己操刀決定就好,反正他也大致明白了APP需要的具體功能。
“對了,APP要什麼顏色的背景框?”
白正想了想沒有頭緒,總感覺什麼顏色都不適合,最終目光落在了衣服上,“黑色吧,簡約一點。”
“嗯……單純的黑色是不是有點太單調了?這是給武館內部用的,年輕人偏多的話可能不喜歡純黑色,但是用其他顏色有點太花哨的感覺……”
過了一陣子,高景鬆打盹犯困,在一個點頭後驚醒過來,“想好了嗎?”
“嗯,想好了。還是要黑色,不過要黑的五彩斑斕,明白嗎。”
白正認真的看着高景鬆,讓他意識到這是認真的,“我記得武館學員裡面有一個美工吧?”
“人家不喜歡別人叫他美工。”認真的糾正道,這是張遠文親口說的,他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敷衍了事的應了一聲,反正是搞這方面,不都差不多嘛,叫美工就可以了。
不過兩人來的時間不一樣,高景鬆很少碰上張遠文,保險起見的問了一聲,“那最近還有來嘛?”
“有啊。”這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想自己這麼帥的人,吸引力不知道有多大。
就算是男人,也會爲了變得像自己一樣優秀而來,又豈會隨便就離開。
“這樣啊……”高景鬆點了點頭,“那我找他設計這個五彩斑斕的黑好吧,這你放心了吧。”
尚在工作的張遠文打了一個噴嚏,“奇怪了?什麼時候感冒的?最近不是有去練拳鍛鍊身體嗎?怎麼還是感冒了。”
殊不知在武館的白正滿意的點頭,交給張遠文的話,他很放心。
“那就這樣吧。”白正沒有再給高景鬆說一遍自己打算的想法,更沒有再聽一遍“哦”的想法,他又不是受虐狂。
“我還有事。”好驚悚拉住起身的白正,“你知不知道江南西道的武校都派出了代表想要來拜訪你。”
挑了挑眉頭意外的看着他,自己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當然是人家聯繫我想要藉此炒作一翻啦。”高景鬆無不得意的說出來,自己寫文章可是很厲害的,都有人慕名而來。
這是個報復的好機會,一臉冷漠的“哦”了一聲,高景鬆的好興致瞬間被掃。
差點氣得跳起來,高景鬆憋足了氣衝白正大吼一聲,“哦!!!來啊,互相傷害啊。”然後轉身就跑。
他怕再不跑就要被白正捉了去當沙包捶一頓。
……
最近江南西道可算是熱鬧,搞事情的都出現在江南西道,乃至集中出現在江南望郡,就這麼一個小地方,這些天源源不斷的向九土全國人民輸送着大瓜,吃瓜們也是頗爲高興的。
顏軍收拾好了東西,刀金坐在一邊看着他,“你這就想好了,不多考慮考慮?”
將衣服放好,發現自己還借了顏鶴一條褲子沒有還來着。
先將顏鶴的褲子放在一邊,嘴中嘟囔着,“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這凡事啊不要再三考慮,第一遍想一個大概,第二遍確認可行,第三遍就要開始行動了。
我已經想過兩遍了,覺得成功的機會不高,不過我可以退求其次,留下來練拳也不錯。”
刀金無語了好一陣子,明知道成功機率小還堅持,這是腦子裡怕是隻有一根筋吧,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顏軍還是這樣的人。
想了想,說實話挺不捨得這逗比的,“那你師傅怎麼辦?”
詠春拳這種貴族拳術,所有的流派幾乎都能算是一脈單傳,教拳者不願以此謀生,學拳者也是將其當做興趣愛好而已。
像葉問那樣家道中落的終究還是少數,而且就算是現在的詠春拳也需要有師傅領着進門才能練對。
顏軍爲了練好詠春拳前後找了十幾個師傅才找到一個可以正兒八經教出點真功夫的人,如果他留在江南望郡發展,那位師傅可不會跟着過來。
他倒是無所謂,斜着眼玩味的看着刀金,氣氛逐漸滑稽起來。
上去用手指輕挑了一下刀金,答非所問,“你是不是捨不得朕離開啊?”
刀金無語的將手打開,“能不能正經一點。”
“愛卿,朕還不夠正經的嗎?”
“滾!”隨手就操起一個枕頭錘過去,顏軍應聲倒在牀上。
一隻手捂住心頭,另一隻手顫巍巍的指着刀金,活脫脫的影視劇經典畫面。
“你!你好歹毒的心啊……”
可惜吐不出鮮血,不夠逼真,要不然自己來點口水裝個樣子?
顏軍正這麼想着,看到了來自刀金的一個大白眼,“我究竟哪裡虧待了你,你竟然下如此毒手,害我重傷命不久矣。”
這些話都可以無視,刀金對此都產生習慣了,“你跟董尚忠說了這件事沒有?”
如果顏軍留下來發展,那麼他們的三人團體就要散開,說實話很不捨。
而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回去,也就意味着踐行飯都吃不成,少了董尚忠,也不知道是自己給他踐行還是他給自己踐行。
“我已將情況轉告董尚忠,你這害我的賊人休想逃,我兄弟定會爲我報仇。”
說完腦袋一偏,“一命嗚呼”了。
刀金卻是皺起了眉頭,這話說出來是什麼意思?究竟是董尚忠也決定要來江南望郡發展,還是單純的戲精加戲?
他有些分不清楚,如果是前者,那豈不是三人團體就只有他一個遊離在外?
如果是戲精加戲才這樣說的,那董尚忠本人的意思是什麼?顏軍要留下來,難道就沒有勸過嗎?
“喂!”推了推顏軍,這傢伙一動不動的攤着,正竭盡全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身份——死人。
又推了推他,身子一晃一晃就是沒有起來,“喂!”刀金翻了一個白眼,連推了好幾下。
顏軍忽然一個軲轆爬起來,鄭重其事的看着他,刀金還以爲這是結束了,卻不想他開口就是:“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完了又倒下去一動不動,就連姿勢都沒有改變。
刀金:……
碰上這麼個傢伙,也真是夠奇葩的了,怎麼當初自己就瞎了眼和他玩在一起了呢。
過了片刻,誰也沒有說話,刀金就那樣坐着看他,等着他結束表演。
可能是因爲這個姿勢趴的不舒服,顏軍沒法再繼續演下去,扭動脖子看了一眼刀金。
“你咋不繼續問了呢?”
冷笑一聲睥睨着他,終於裝不下去了吧?裝不下去也要裝,將他的腦袋摁回原位,“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手剛鬆開,顏軍又撇過頭來,繼續纏着他,“你不問你怎麼知道呢。”
“剛剛不是問了嗎,董尚忠怎麼說?”
“不行不行。”顏軍輕輕搖頭,期待的看着他,“做這種事情是要循環漸進的,只有找對方法,屍體纔會說話,要是找不對方法,屍體就只是屍體。”
顯然,他是想要刀金問出幾個他期待的問題。
“哦?”語調一揚,用的是第二聲,刀金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那你來說說,什麼樣的方法算是正確的,能讓死人說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顏軍露出了一個滑稽的笑容,“首先,要問屍體,你怎麼這麼帥?”
刀金:“……”
“救救孩子吧,求求你要點臉可以嗎?”
這算是變相的誇他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顏軍笑起來,“然後要問,我怎麼才能變得和你一樣優秀。”
從小老師就說要揚長避短,他這可是嚴格按照老師的要求來,完美的體現出了這一點,想一想小學老師應該會爲他而感到驕傲吧。
刀金依舊保持無語中,不知道這樣的人到了白正的武館裡會怎麼樣,以白正公然動手打人的性子來看,怕是要被拎起來當沙包錘吧。
“你不想知道?”
猛啐一口,他是萬萬不會像這種人屈服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