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離間失敗
那領吩咐下面的人要把她帶走。
這時落霞急匆匆的跑來:“公主,不好了,有刺客要刺殺國師,被國師抓住了,那人口咬定是皇派他來的。”
“什麼?”千尋變了臉色,這陰謀來的可真是快,還是雙份的。
“走,去看看。”
“慢着,公主不能走,你涉及殺害千葉公主,要跟我們去後那裡審訊。”
千尋哪裡肯聽他的,他分明就是後的人,跟着他走,說好聽些是審訊,估計是受私刑對她屈打成招。
千葉也在一旁狼哭鬼叫:“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千尋往前走去,皇兄被按個刺殺國師的罪名可是不輕,關鍵是刺客的證詞簡直是死穴。
千葉嘶叫着:“她是皇的同夥,皇刺殺國師不成,她又要去刺殺國師,快攔住她。”
御林軍迅速的上前,把千尋圍起來,落霞急道:“公主,你快去,向國師求求情,我來攔住他們。”
落霞襲向他們,那些人身手敏捷,招式兇狠,一會落霞就處於劣勢,落霞大驚失色:“公主,他們根本不是御林軍。”
那人一聽,起了殺意,招式更爲狠辣,千尋上前,使出鳳舞九天的第八重魂歸天外,一時間那些人被逼退,千尋乘着間隙,對落霞喊了一聲:“走。”拉着梧桐就衝了出去。
一定要趕快脫離這個陰謀的地方。
雲輝閣內,沐千翔跪在地上,皇上,后皇後居然都在,看樣早就準備好了的。
一個黑衣人躺在地上,咽喉處插着一柄小刀,嘴巴張着,眼睛瞪的很大,很可能是要說什麼的時候,讓人冷不防一擊致命。
後喝道:“翔兒,你倒是說說,國師大人剛爲你討了個好差事,你爲何恩將仇報,要派人殺了國師。”
皇上也臉色凝重:“母后,這話說的嚴重了吧,怎可聽信一個刺客的一面之詞,翔兒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
後哼道:“皇上,這刺客與翔兒無冤無仇的,難道還會陷害他不成。”
“那可說不準,想陷害他的人比比皆是。”
“皇上,你瞧瞧這是一國之君該說的話嗎,處處袒護,怎可爲君?”
皇上看置身事外的表情,忍不住道:“朕以爲這刺客莫名其妙,身份不明,國師以爲,這事可有蹊蹺?”
“本國師也覺得有蹊蹺,這人武功平平的很,如果真要刺殺與我,也不會派這樣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人。”
皇上連連點頭:“國師說的是。”
後道:“可是這人剛剛說出誰是兇手的時候,就被人擊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有人恐怕秘密泄露出去,殺人滅口,那麼皇是最大的嫌疑。”
皇后插話道:“我覺得這人不可能是一個人,很有可能有同夥,皇上還是派人一吧,可別讓刺客逃脫了,或者冤枉了皇。”
皇上明知道這是陷阱,卻苦於沒有證據,就目前來看,的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
皇上遲遲沒有動靜,後下令道:“來人,給我,各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務必不能放走一個刺客。”
“是。”御林軍總統領林洋領命。
皇后道:“皇上,今天還說皇犯法與庶民同罪,還因此被打了十大板,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臣妾覺得按照沐雲國律法,皇作爲最大的嫌疑人也應該按照程序去大理寺接受審訊,如果皇沒有被冤枉的話,到時候皇上也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最重要的是現在不能被後人詬病,說皇上袒護纔是。”
皇上一拍桌案:“好了,不要再說了。”現在看見皇后就一臉的厭惡,更不願意聽見她說話:“皇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沐千翔磕了一個頭,朗聲道:“父皇,兒臣只能說自己是冤枉的,兒臣對國師只有仰慕之情,絕無半點不敬,怎麼可能派人去刺殺呢,再說如果要刺殺國師的話,也會用一個高手,用一個死士,怎麼可能用這樣一個輕而易舉地就出賣了自己主的人,兒臣又不傻,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請父皇明察。”
夜鍾離道:“臣也相信這件事非皇所爲,定是有人嫁害,如果就這樣把皇關進大理寺,有可能會正好中了敵人的計策,讓敵人有機可乘,再次加害皇,臣建議,讓皇在雲輝堂閉門思過,直至找到兇手。”
皇上心裡也是這樣想的,生怕他們藉此出什麼幺蛾,真的對千翔下什麼狠手,夜鍾離的一席話正和他意,正要下旨。
後打斷了他的話:“皇上,萬萬不可,你貴爲一國之君,怎可如此偏心,將來如何立信于姓。”
這時千尋進來,傲然風骨,凌然正氣,道:“後的意思是認定了我皇兄就是兇手嗎,千尋真是很懷疑後的,要這樣不擇手段的要除掉我們兄妹,究竟是爲了什麼,被刺殺的國師大人都不追究了,你爲何要揪着不放呢?”
千尋正在氣頭上,一方面要把她抓起來,一方面要嫁禍皇兄,這算盤打得可真是響,兩件事沒有發生在同一地點,皇上無論要救誰,都會顧不得另一個,這樣總有一個人被抓起來或者被除掉,如果不是她武功還不錯,恐怕就憑那些來歷不明的人的狠辣,她早做了劍下之魂了。
既然上樑不正,她又何必把她當作長輩看待和尊敬呢!
後氣的一口血直往上涌:“放肆,誰給你的膽,讓你在這裡對哀家大呼小叫的,反了,真是反了,皇上你看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都騎到哀家頭上了。”
皇上甚是頭疼,皺着眉頭。
這時千葉被琉璃攙扶着朗朗蹌蹌的走了進來,裡面的衣衫全溼,?還淌着水,外面剛披的一件白袍,頭髮亂糟糟的,這千葉平常最注重自己的打扮了,尤其是在夜鍾離面前,今天看來這是下了血本了,要把她往死裡誣陷。
她哭喊着跪下:“父皇,你要爲女兒做主啊!”
皇后慌慌張張的從椅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驚訝的道:“葉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母后”千葉喊了一聲,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撲倒在皇后的懷裡。
後怒喝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旁邊的琉璃一把跪倒在地上:“回後,回皇上,是,是千尋公主吧千葉公主推到池裡去了。”
後怒瞪着沐千尋道:“你竟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回後,是她自己掉下去的,與我無關。”千尋冷笑,這麼快,就認定她是大逆不道了?
“你可有證據?”
“我的婢女梧桐也在,她也看見了,可以爲我證明。”
“哪個是梧桐?”
梧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千尋道:“梧桐,你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
“回公主,奴婢,奴婢當時在你身後,什麼也沒看到。” ...
“梧桐,你說什麼,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回公主,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
千尋冷笑一聲,很好,真是一個很好的局,原來梧桐一直是她身邊的細作,隱藏的可真深的啊?後可真夠沉得住氣,直到現在才啓用這枚棋,還要一箭雙鵰,只可惜當初夜鍾離提醒她注意梧桐的話,她還沒有來得及注意。
她還記得當時落霞要裝作刺殺她的時候,她奮力擋在她的面前,這表演的功力可真夠強啊!就是剛纔,也是她引着自己到荷花池邊的,其實再往前想想,她兩個月前中毒死的那一次,估計就是她受人的指使乾的吧,雲暖閣有皇上的眼線,千尋本身就是一個懂醫術的人,要想成功投毒,除了身邊的人,別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不是嗎?一次沒有成功,她就留在了她的身邊,伺機而動,哼,後果真老奸巨猾。
不好,如果梧桐真是她身邊的細作,那麼,後應該不光給他們準備了這一份禮物。臉色一變,她向身後的落霞使了眼色,落霞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但願還來得及。
後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道:“沐千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我只是有一個疑問,我武功不錯,要殺她易如反掌,爲何不直接殺了她呢,偏偏還要多此一舉,把她推進荷花池?”
“哼,直接殺人可是要問罪的,你怎麼會那麼傻?”琉璃嘲笑的道。
千尋冷冷一笑:“你也說了,我不會那麼蠢,怎麼會在你們眼皮底下把千葉推下去呢?”
琉璃一愣,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強詞奪理道:“那還不簡單,還不是因爲你覺得不會有人看見,所以才這麼做。”
“哼,以爲你們看不到?你以爲我是在掩耳盜鈴嗎?”
後道:“不管怎麼說,你們發生爭吵,千葉落進了荷花池,這是事實,總不能是千葉自己跳下去的吧!”
千尋知道有口難辨,她總不能說,就是千葉自己跳下去的吧,估計大家也只要噗嗤一笑來表達這件事的荒唐了。
誰會那麼傻,跳進池裡?還是一個公主。
皇上隱忍道;“尋兒,你有什麼理由要推千葉嗎?”
“回父皇,尋兒實在找不出推千葉的理由。”
“回父皇,是這樣的,女兒在荷花池賞花,尋妹妹正好從那裡經過,便嘲笑女兒喜歡國師大人,國師大人根本看不上女兒,女兒不想給她爭論,就準備回去,可是她拉着我硬是不讓我走,嘲笑我說,說…”她瞟了瞟夜鍾離又道:“說國師大人有什麼好的,值得玉碗要暗地裡害你,還說國師大人是斷背,喜歡男人,還說國師大人又兇又黑心,也就是皮相好一點,是個女人都不會喜歡他,我就很生氣,上前和她辯駁,她一生氣就把我推進池裡了。”
千葉說的很是委屈,幾顆珍珠淚也淌了下來。
千尋這時明白了,後見他們兄妹倆和夜鍾離的關係好,威脅他們的權利,這是準備先下手爲強,要拆散他們之間的同盟。
“千葉公主說的真是笑話,我說國師大人的那些話,一般情況下都當着他的面說了,這事花雲聽可以作證,又何須當着你的面暗地裡說國師的壞話呢?”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夜鍾離,她真的這樣當着他的面說過?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夜鍾離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大家都看向千尋,眼光復雜。
這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皇上,老臣聽說有人要行刺國師,可有此事?”進來的是兵部尚書熊冰,後面跟着戰況,丞相容崢,吏部尚書許玉澄以及大理寺國卿梅山。
皇上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是擺明了要把事情給鬧大了。
梅山上前道:“皇上,刺殺國師乃是重罪,請皇上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戰況道:“皇上,皇此舉是要毀我沐雲國啊,誰都知道國師那是國之根本,動不得,可是皇不顧國家安危,不顧姓死活,行不義之事,實在不配做一個皇啊?”
千尋氣的牙癢癢的,這老匹夫口口聲聲說是皇兄刺殺夜鍾離,這不是已經認定了嗎?
她厲聲道:“戰將軍,你有證據證明是我皇兄做的嗎?”
“哼,刺客不是已經都承認了?公主難道還要狡辯?”
“哈,將軍剛剛進來,怎麼知道刺客說是我皇兄做的?我可是早就到了,都沒有聽到這句話呢,莫非是他託夢告訴你的?還是這是預謀好的?”
“哼,公主,急了可不要亂咬人,幾位大臣可都在外面聽說了這事了。”
“刺客被人殺了,說不定就是爲了讓他誣陷我皇兄的呢?”
梅山道:“懇請皇上,就目前爲止來看,皇是最大的嫌疑,按照沐雲國的發規定,要押往大理寺的,如果他是冤枉的,臣會還他一個清白。”
後也說:“皇上,既然大臣們都是這個意思,你就下決斷吧,相信大理寺會還千翔一個公道的。”
千尋着急的看着皇上,喊道:“父皇,你要思啊!”皇兄進去容易要出來可就難了,他們不定還有什麼花招呢?
皇上看向夜鍾離道:“國師以爲呢?”
夜鍾離十分糾結的看向千尋,柔色道:“尋兒,今天爲了救皇,我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你可不要怪我。”
幾個大臣皆瞪大了眼睛,尋兒?這名字叫的是不是親熱了?
千尋似乎知道他要說出什麼話來,但是爲了救皇兄,顧不了那麼多了。
像下定了超大決心似得,咬了咬牙,堅決的道:“你說吧!”要是說配合別人演戲,她還是可以的。
“皇上,是這樣的,其實這是臣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已,臣早已心儀千尋公主,想要請皇上賜婚來着,可是這事被皇知道了,他不想讓公主嫁給臣,公主也表示,皇不同意,她也不願意,於是臣就想出了這個主意,找了個刺客謊稱是皇派來的要刺殺臣,在抓住他,好逼他就犯,誰知結果沒有控制好,驚動了後,皇后以及衆大臣,其實這只不過是小小的家事而已,皇上你說呢?”
皇上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啊!確實是家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嗎?”
后皇後以及戰況的臉色都變了幾變,這是夜鍾離說出的話嗎,不但在衆人面前自毀形象,還把自己說的那麼謙卑,求婚不得?
幾個大臣皆有些呆,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假的,國師爲什麼要這麼說呀,是誰逼他這麼說的,不對,誰也逼不了他,那就是一種可能,就是沒有嘗試過這樣玩,玩玩試試?
連千尋都沒有想過他會爲了皇兄把姿態會擺的那麼低,還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和無恥,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夜鍾離則是脈脈含情的看着她。
沐千翔則心裡想一定要幫他實現他的願望,把他妹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