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夜鍾離 牛
千尋再見到是在養心殿,她本來做了樣西餐披薩要去找皇上嘗的,到了門口,才知道衆人在商議事情,連后皇後都在,跪在地上,皇上一臉的憤怒,估計這是又闖什麼禍了。
她本來要退回去的,聽到皇上說請皇進來的時候,她又停住了。
她聽到後不悅的聲音,道:“皇上,犯錯,你罰就是了,叫皇幹什麼?”
皇上激憤的道:“母后,不才,竟然與白狄大皇爲了一個女人發生衝突,你說這是一國做出來的事情嗎,讓我沐雲國顏面何在?”
後也語氣不善:“那皇上想怎麼樣,想廢了嗎?”
“哼,兒臣沒想廢,要廢的話也等不到今日了,但是他幹出的荒唐事,不可饒恕,拖下去打十大板,令皇去接待使臣。”
後一聽,不是要真的廢,鬆了一口氣。
“皇上不可啊,千御這身骨哪受得了十大板啊,你要打今天就打臣妾好了。”皇后匍匐在地,哭喊着。
沐千御也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求饒。
皇上氣的把桌上的奏摺都扔到地上:“哼,一國之後沒有皇后的樣,也沒有的氣,既然皇后想捱打,那就去吧,一塊拖下去。”
“皇上,你是氣糊塗了吧,皇后乃是一國之母,乃是儲君,以後你讓他們以何種面目立足天下。”後這次也拍案而起。
皇上痛心的道:“母后,就是你們從小的袒護,千御纔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他一直這樣下去,朕如何放心把留給他?如何對得起祖宗?”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那依母后的意思,就任由他把沐雲國給敗了?”
“你急什麼,皇上還處在春秋鼎盛,可以慢慢的教導。”
都這麼大了,還能慢慢的教導?皇上不報希望,如果他成器的話,早就成器了,就像千翔,就像千意哪個不比他強?痛心的道:“丞相,你怎麼看?”
這丞相容崢是麗妃的父親,是忠於皇上的,他上前道:“臣覺得天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才更應該爲萬民之楷模,腳踏實地,有所擔當,這樣才能立足於姓,立足於天下。”
“嗯,國師,你怎麼看?”皇上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
夜鍾離閒閒的站在一旁,事不關己,仍舊一身黑衣,耀眼奪目,到哪兒都是第一個焦點,對於剛纔差點爆發的爭吵,漫不經心,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只是單純過來看熱鬧的。
當然自從餘光瞟見千尋進來之後,也一直給她一個側影,好像壓根不認識,沒見過這個人。
見皇上問他,他漫不經心的道:“那就打吧,本國師好久沒有看熱鬧了。”
后皇後以及的臉統統變得煞白。
千尋則在心裡嘖嘖稱讚,這廝可真牛,敢這麼牛逼哄哄說話者,天下唯夜鍾離一人耳!
說的那是漫不經心,說的那是相當不耐煩,說的那絕對是凌駕衆生的實力。
後急道:“國師大人,那是,怎可拉出去看熱鬧?”
見國師都發話了,估計今天這頓打是挨定了,但是又不甘心,朝着夜鍾離的方向哭着:“國師大人饒命啊!”
夜鍾離皺起眉頭,不耐的道:“怎麼,沒聽到嗎,還讓本國師說上第遍?”
這是立馬上來兩個奴才,要把拉下去。
這時皇后慘白着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是皇上下令的話,她還可以一哭二鬧上吊,如今是油鹽不進的國師大人,她該怎麼辦?
這時,一道尖利的嗓音傳來:“戰老將軍到。”
後急的要起來的身又坐直了些,皇后也面露喜色,如今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哥哥身上了。
戰況已經一陣風似得進了殿,上前阻止那兩人道:“等等。”
又抱拳對皇上道:“皇上,這件事臣命人調查了一遍,覺得事有蹊蹺,這事一定中間指使,誣陷的,請皇上明察。”
嚇得都快哭出來了,搶着道:“是啊,父皇,兒臣就是被人唆使的,兒臣是冤枉的啊!”
夜鍾離涼涼的道:“請問將軍,最後被拉開的可是和白狄大皇?”
戰況不好說是或者不是,如果說是的話,那就直接宣告了的罪行,如果說不是,但是事情又的確是這樣的,所以他只好選擇不回答。
夜鍾離也沒有打算讓他回答,自顧自問道:“將軍,可有人證和物證證明被人誣陷?的行爲可是影響了國體?的做法可是造成了惡劣的結果?”
的確,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是結果就已經註定,既然結果被註定,那麼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
戰況凌然道:“國師可別忘了,你是教導他的師父。”言下之意,徒弟錯,師父過。
夜鍾離緩緩地道:“嗯,那我解除關係就是,皇上,臣請求以後和再無教導之分。”
戰況哼了一聲:“國師,這是在推卸責任嗎?如果有錯,也是你教導無方的結果。”
夜鍾離點了點頭道:“也是,本國師是有些責任。”還伸出如玉指尖數了數,然後道:“本國師算起來有五分之一的責任,那麼十大板裡面就由本國師打上五分之一吧,也就是六大板,你們說是你們先來呢,還是本國師先來呢?”
千尋差不多要在心裡爲他點讚了,說的好了,這廝真是黑死人不償命啊!
戰況被氣的胡一翹一翹的,差點歐出血來,他是說如果要捱打的話,他也有責任,得捱打,哎怎麼就是說不通呢,還是他故意這麼說。
“臣到以爲,有責任的人都應該受連坐。”
“將軍的意思是后皇後,皇上包括你都得打上幾板?”
“你”戰況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又是一聲尖利的喊叫:“皇到。”
沐千翔步伐穩重的走上前:“參見父皇,參見後,參見母后。”
千尋咬牙看着皇后,她還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喊她一聲母后,簡直沒天理了,要是她有夜鍾離那樣的實力就好了,也不用看人臉色,想打誰就打誰,想看誰熱鬧就看誰熱鬧。
皇上道:“起來吧,千翔,如果讓你去接待使臣,你可願意?”
沐千翔不卑不亢,也不喜不悲:“回父皇,兒臣願意爲父皇分憂解勞。”
後裝作關心的道:“皇上,皇的傷還沒有好利,還是另找他人吧。”
皇上也是擔心沐千翔的身體不好,聽說這兩天又吐了一次血:“母后,可還有什麼人選?”
“讓北城去吧!”
說來說去還是想他們自己人去,好和那些使臣們打好關係。
“北城是將軍之才,哪能做得了這種 ...
差事?”
“父皇,兒臣身體已無大礙,願意爲國分憂。”
皇上還是有些猶豫,要是累着了身體,可不是什麼小事?
夜鍾離緩緩地道:“皇上,既然皇自己請命,想必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皇上頗感意外,國師一般闡述自己的觀點就算一錘定音了,但是像今天這樣替人說話可是很少見的。
跪在地上,兩眼赤紅,不知是害怕即將到來的十大板,還是嫉妒國師大人對皇的偏愛?
後和皇后也心有不甘,這國師果真和沐千尋沐千翔兩人勾搭上了麼?他們給了他什麼好處?
“好吧,就這樣決定了吧,尋兒你平常可要好好督促你皇兄,讓他多注意身體。”
躲在角落裡被人無視的千尋走出來,躬身道:“是。”
夜鍾離頗爲不耐煩地道:“既然這樣,就開始行刑吧。”后皇後臉色一變,但是都隱忍住的垂下對夜鍾離怨恨的目光。
兩個監把沐千御拖出去,立馬鬼哭狼嚎的叫聲響起,聽的皇后那是一個花容失色,心驚肉跳,兩隻手臂在不斷地顫抖,手掌緊緊握起,鮮豔的紅脣也被咬的更加的豔麗。
後端莊的坐着,冷冰冰的看着前方,從眼裡不自覺流露出的惡毒,就知道不定又在想什麼毒辣的心計。
皇上心裡也不好受,在不濟,也是他的兒。
戰況在一旁,也氣的簌簌發抖,想他一世馳騁沙場,何等得意,沒想到一時大意,被一個年輕後輩壓在了頭頂,從此暗無天日,處處都要忍受。
一番的嚎叫之後,外面沒有了生息,其中的一個奴才進來稟報說:“皇上,昏過去了。”
皇上手一揮:“把他帶下去好好休息吧,但願這次他能吸取教訓。”
夜鍾離見在這呆着,也沒有了什麼樂趣,便向皇上告辭,悠哉遊哉的走出了養心殿。
她和沐千翔也隨之退了出來。
“夜鍾離。”千尋在後面喊道。
夜鍾離依然往前慢騰騰的走着,壓根就不想聽見。
“哎,夜鍾離。”千尋緊趕了幾步追上去:“我喊你呢,你沒有聽見啊!”
夜鍾離依然不理她,徑自往前走。
千尋拽拽他的衣袖,他再把衣袖扯回去,她再拽過去,他在抽掉。
沐千翔在後面跟着,嘴角抽抽,瞧着這兩人的不厭其煩地互動,怎麼感覺像鬧着玩的小情侶啊!國師大人怎麼也這麼,呃,幼稚?
他忍不住清咳了一聲,千尋扭過頭,問道:“皇兄,你傷勢還沒好啊?”
沐千翔上前道:“國師,千翔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不知是否願意下榻雲輝堂?”
夜鍾離頭也不轉,輕飄飄的道:“走吧。”卓然的身姿挺拔俊秀。
沐千翔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有些事情要弄清楚。
“皇妹,我和國師有事相商,你先回去吧。”
千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你們有什麼事啊,還要瞞着我?”
“自然是男人之間的私事,你聽不得的。”
千尋不甘心的一步回頭的回雲暖閣了。
雲輝堂內,清靜雅緻,夜鍾離端起桌上的茶道:“要問什麼,問吧!”
沐千翔拱了拱手,顯示敬重,卻是不卑不亢:“國師想必已經想到了我想要問什麼?”
夜鍾離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上,用手指敲着杯道:“這次的事件是我設的局。”
“你爲何要幫我兄妹?”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千翔震驚:“難道,難道這是真的?”
夜鍾離道:“你不相信我?”
千翔忙擺手:“不是不是,只是有些震驚。”
國師大人自然不需要說謊,誰也不會懷疑他說話的真假,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國師大人也會找女人,喜歡女人?咳咳,主要是沒考慮過國師會喜歡皇妹這種類型的,當然,他的皇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夜鍾離道:“你幫我?”
“啊?”即使穩重如沐千翔也有卡殼的時候,國師還要人幫,可是這種事怎麼幫,他準不能把自己的親妹妹送出去吧,其實他對國師的背景一點也沒有調查到,會不會對皇妹有什麼傷害?皇妹會不會幸福?他也沒有底,話說國師這是還沒有把人追到手?
他答道:“皇妹是個有主意的人,如果她喜歡,我不會反對。”
“那好,你以你的名義告訴她,我現在要走了。”
沐千翔汗,嘴角抽抽的厲害,剛纔皇妹可是上趕着要和你說話的,你偏不搭理,你說現在又要去上趕着讓人來搭理,咳咳,這怎麼像小孩似的這麼任性啊!
“秋水,去告訴公主一聲,國師走了,讓她來我這裡一趟。”
“是。”
夜鍾離晃悠悠的往外走着,在雲暖閣的邊角上等了一會,聽到她的腳步聲傳來,才又往前走,正好和迎面而來的千尋碰了個正着。
夜鍾離還是一如既往的往前走,千尋吩咐秋水:“你告訴皇兄,我一會就到。”
秋水微一頷,就先走了,哎,要是公主知道這是皇和國師狼狽爲奸誘她出來的話,估計要肉流滿面了。
“哎,夜鍾離,你和皇兄說什麼呢?”
夜鍾離不理她。
“哎,你還在爲那天的事情生氣啊,要不要這麼小氣啊,是不是男人啊?”
“哎,你那天怎麼會出現的?”
“哎,你不會一晚上都在那兒吧?”
“哎,你怎麼知道我流血了?”“哎,你到底說句話啊。”
夜鍾離害怕她一生氣就扭頭走了,但是又不甘心就這樣原諒她,你說那天他一出門就叫夜魅把他的衣服拿來換穿,好去上早朝,沒想到看到衣袍上觸目驚心的一片紅色,他的腦就一下懵了,他以最快的速趕了回去,正巧聽到她說肚疼。
他哪裡還顧忌到那麼多,立馬慌不擇地就去了御醫院,沒想到最後鬧了個烏龍,鬧就鬧唄,反正他也不在乎,也沒有人敢說出去,關鍵是這個笨女人竟然還嘲笑他,你說他能不生氣嗎,他都擔心的要死了,她還有閒情嘲笑他。
“笨女人。”
“哎,你說誰笨啊,我嗎?我哪裡笨了,你才笨呢。”又說她笨,她哪裡笨了?你見過笨的人也能在生時期經常拿醫界的大獎嗎?
“哎,你把事情說清楚,你不說清楚的話,我就走了,去找花雲聽了。”千尋說着,作勢要走,夜鍾離一把把她扯回來。
緊摟在懷裡,氣瞪着她:“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聞着淡淡的玉蘭香,千尋下意識的躲避,嘴硬道:“誰氣你了,我說的可是真的…”
“唔唔”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千尋心裡像被一陣輕柔的風吹過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