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嘛!”安雅妮噘嘴皺了眉頭,這表情簡直和她年輕時一模一樣。
“我就是不能讓墨琛欺負我們女兒,你相信他也不行。女孩子沒有孃家做靠山,總是會吃虧的。你要答應我,好好看着他們,不能讓我女兒受一點委屈!”
年輕時,慕思遠就招架不住她這樣的撒嬌,現在也是一樣。
只要她這樣“蠻橫”的一開口,他總是會立刻投降。
唯一不同的是,年輕時的投降是甜蜜的,而現在卻像把黃連含在了嘴裡,然後又透進了心裡,然後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好,我答應你。”
慕思遠終是忍不住,滾燙的淚水滑過了臉頰,滴在安雅妮的發間裡。
“我答應你,帶着女兒走過紅毯,站到墨琛的面前,告訴他不許辜負我們的女兒。我會鑑證他們的幸福,不讓夏夏受一絲委屈,讓她有一個孃家做靠山,任誰都不能欺負了她。”
說着這些,慕思遠的心都要痛死過去。他可以和她一起無懼死亡,但是真的害怕一個人活在世上。
雖然這十八年,她不在自己身邊,可也畢竟活在這世界的某個地方。
可以後呢?沒有了她,自己又會怎樣活着呢?
慕思遠不願去想,也害怕去想。
他的承諾明顯取悅了安雅妮,她撐起身體,在他脣上迅速親了一記。
“嗯!老公好乖!”
老公~她有十八年沒叫過自己老公了。
這一聲讓他感覺又回到了那段他們戀愛結婚的時光。
而現在他想帶着她把以前他們戀愛時曾經待過的地方,重新走一遍。
也許那些地方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但是感情卻是始終如一的。
一有了這個想法,慕思遠遍拉起了安雅妮,拿過衣服給她穿上。
安雅妮不明所以,“怎麼了?”
慕思遠卻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我們出去吃陳記的燒鵝。”
安雅妮一聽,立刻配合着趕緊穿好了衣服。
那家的燒鵝可是她以前的最愛之一呢!
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了,聽着慕思遠的話音,他們家的店還再開。
……
安夏和簡單的傷都在表面,經過在醫院幾天的治療,她們已經基本無礙了。
安夏被厲墨琛帶回了棲鳳山,而簡單也被黎旭堯送回了雅苑。
雖然安夏嘴上說着不要媽媽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也終究是小女兒家的心態,還是希望可以在媽媽身邊撒個嬌的。
反正現在自己已經好了,她現在自己沒問題了,肯定也不會再憂心的。
頂多就是有點後怕。
雖然心裡帶了這點小情緒,可在回了棲鳳山看見某個人時,那些小鬱悶也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然姐!”
安夏在腳一踏地的時候,就眼尖的看見了站在門口等着自己的人。
而安然在看見她下車後,也立馬迎了過來。
“夏夏!”
“哇!我好想你的!”
安夏說着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卻看得旁邊的厲墨琛眸光一沉。
這丫頭看見自己怎麼就沒有那麼熱情?
“我也好想你呢!”
安然忽略厲墨琛不悅的目光,回抱住安夏。
“呵呵,你回來就好了~”
安夏還想說着什麼,就被安然推開了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
“怎麼了?”安夏問。
“我今天回來時都聽說了,”安然收起笑容蹙緊了眉頭。
“他們居然敢這樣對你!”
安然說着,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
她沒想到自己離開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安夏知道她是心疼自己,趕緊拉住她的手,“他們能把我怎樣?你看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雖然她這樣說,可安然的臉色還是沒有好看多少。
“他們打了你……”
“哎呀!安然姐,反正我現在沒事啦,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沙漠裡的仙人掌呢!”
她這樣的形容讓安然有些哭笑不得,一回神見幾人還站在庭院中,又趕緊拉着安夏要進小別墅。
見她把自己往那邊拉,安夏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還在車子旁邊的厲墨琛。
“等下,”厲墨琛見安然拉着夏夏往那邊走也沉了眸子。
“以後你們都住那邊。”
厲墨琛交代完這些,就拉着安夏重新轉了方向往那邊走去。
留下安然有些蒙圈的看着不遠處的唐坤。
“傻啦!現在夏夏小姐已經和我們厲總是一對了,懂嗎?”
唐坤笑眯眯的看着安然,現在她回來了,他的心情也美麗了起來。
哪怕事情再多,只要想着下班回來能看見她,他就開心!
不過對於他嬉笑的模樣,安然只丟給了他一個俏麗的背影。
回屋拿了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行李,就直接走向了大別墅那邊。
唐坤雖然被無視,可依舊笑的見牙不見眼。
現在他可得抓住機會,將她安排到自己的隔壁住下,這樣也方便他有事沒事跟她套套近乎,增加點感情。
“來來來,我給你提。”
唐坤說着,可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行李,就被她巧妙的讓開了。
清冷的瞪了他一眼,安然換了隻手提行李。
“然然,我們馬上好歹也是近鄰了,互相幫個忙是應該的。”
“不用。”他的好心輕易的被安然的兩個字給打發了。
“哎,沒事,我男人嘛!應該的。”
鑑於以前追妞的失敗經歷,唐坤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追女孩子就是要不要臉才行,如果非要給“不要臉”三個字加個前綴的話,那就是“堅持不要臉”。
現在的他就是得堅持呢!
他的“不懈努力”讓安然腳步變得更快。
“離我遠點就是幫忙了!”
“呃……”
這個忙,他纔不會幫。
“那我帶你去你的房間總可以吧!”
“不用。”安然看也不看他,繼續往前走。
唐坤雖然屢次被拒,卻是越挫越勇。
“這個你得聽我的,那邊房間多是沒錯,可也不是隨便住的。你我同是爲厲總和夏夏小姐服務,自然是不能和他們住樓上的。”
當然首先是不能上去當電燈泡。
這一點,他是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