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在回b市前,提前知會了他在b市的經紀人徐高。秦飛一行五人,抵達b市後,便由徐高開車,直接從機場接了衆人去了葉承的私人別墅。
葉承的別墅有三層,佔地面積也挺大,有着不少客房,於是葉承給秦飛等人一人安排了一間。
徐高從葉承出道時就開始帶葉承,那麼多年一直擔任着葉承經紀人的職務,他跟葉承有時更像是多年的老友關係,所以在葉承家他也比較隨意。葉承帶秦飛等人上二樓的房間,徐高便直接去了廚房泡茶。等秦飛一行人把各自的行李搬進葉承安排好的房間後,下樓走進客廳,徐高正好端着泡好的茶從廚房出來。
徐高在茶几上擺好茶杯,分別滿上茶水後,讓秦飛他們隨意,隨後在離葉承不遠處,找了個位置坐下。
“宋二少這是帶朋友來b市玩?需要我幫忙參謀麼?”徐高看着宋蒙說道。
宋蒙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老徐啊,你能別那麼叫我麼?我哥喜歡這個模式,我可受不了。還有,我們不是來玩的,我們是來幫葉承解決問題的。”
徐高扭頭看葉承,“我說,這都兩個多月了,你鬼上身的問題怎麼還沒解決?還有一個月,《漠問》那部劇可就要開機了。”
葉承斜眼看他,“徐高,我纔是給你發工資人,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說話語氣顯得客氣點?”
“我這是在擔心你黃了《漠問》這部劇,失去事業的轉折點,從此就只能當一輩子歌手了,然後我的工資就一直沒法漲,跟着你衰完下半生。”徐高說着,目光轉到顧寅身上,“這位怎麼稱呼?”
“顧寅。”顧寅簡潔地回答道。
“顧先生,我覺得你如果進演藝圈的話,一定能夠紅透半邊天的。怎麼樣?有興趣麼?”徐高盯着顧寅目光灼灼。
“還有顧寅是來幫我解決問題的,你是來你這裡應聘藝人的!你夠了啊!他有興趣早八百年就紅了,還輪得到你拉人?”葉承給興致勃勃的徐高潑了一盆冷水,然後道,“去幫我問一下電視臺那邊,我年前用過那間休息室,什麼時候沒人用。就說我在那掉了一個小玩意,想過去找一下。”
徐高奇怪地看向葉承,“你掉什麼東西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是兩個多月前掉的,你那時怎麼不說?”
“你話真多。”葉承嫌棄地看着徐高,“不想我黃了四月那部劇,就快去問!”
徐高打了電話給電視臺那邊,那邊負責人告訴他,今天那間休息室還有人在用,不過那人傍晚就走了,明天那間休息室會給空出來,讓葉承可以抽時間過去找他丟的東西。
跟電視臺那邊約好了明天過去的時間後,匆匆趕來b市的一行人也就沒什麼事可做了。b市比s市要冷,s市過了年已經開始有了入春的暖意,但b市卻彷彿冬天還會滯留很長一段時間,冷得叫人不願出門。
待在葉承的別墅裡,閒着無聊的宋蒙拉着秦飛去葉承的書房下棋消遣,顧寅跟周峻也跟了上去。
葉承的書房很大,裡面有兩個移動書架,書架上放滿了書,顧寅隨意抽了一本,在秦飛身邊坐下。把書攤開放在腿上,單手支着下鄂,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目光在書頁上游移,又時不時地會掃過秦飛地側臉,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看書,還是在看人。
秦飛在跟宋蒙下圍棋,看着棋盤上的黑白子,一臉的專注,顯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顧寅行爲,反而是坐在秦飛對面的宋蒙注意到了顧寅的目光,惹得他總是分心,沒多久棋盤上的局勢就讓秦飛佔了上風。
宋蒙有些懷疑顧寅那行爲其實是幫秦飛贏棋的一個手段。
宋蒙和秦飛的一盤棋下到尾聲的時候,葉承端着徐高從外面買來的點心走進書房。宋蒙拋棋認輸,第一個跑上去從葉承那裡撈了塊點心就塞進自己嘴裡。
“老徐人呢?”宋蒙嘴裡叼着點心,往葉承身後看,沒見着徐高的人,便開口問了。
“公司打電話給他,讓他過去一趟,所以他把東西買回來就走了。”葉承說着,把點心放到書桌上。
周峻撐着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書桌旁,伸手那點心的時候,在書桌邊上放着一本素描,而素描本下壓着一張露出半張臉的肖像畫。
葉承順着周峻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張肖像畫,他身後把那張肖像畫抽出來,說道:“這畫上的就是那騙了我五千塊錢的神棍。”
素描紙上畫着是一個看起來似乎還不到20歲的少年人,頭上帶着道士帽,身上穿着道袍,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畫得不錯嘛!”周峻稱讚了一句,轉而問道,“不過你畫他做什麼?”
葉承:“這張是草稿,成品交給警方抓人了。”
“爲了五千塊,你也是挺拼的。”宋蒙搖頭咂舌。
“那個時候被接連不斷的事故整得心情很糟糕,覺得不抓住這騙錢的神棍,就要被堵在心頭的那口氣憋死了。”葉承聳了聳肩道。
五千對葉承來說不過是一筆小錢,其實他本來可以不在意的,但那個時候就是憋了那麼一股子邪火,就是沒法寬宏大量了。
……
第二天清早,按照前一天說好的時間,徐高開着公司的商務車,先按照顧寅的吩咐,帶着他們去買了黃紙、硃砂和毛筆,才把葉承和秦飛一行人帶到去了電視臺。
車子停進電視臺的地下停車場,葉承一行人下車後,徐高也要跟着下車,被葉承又塞回了駕駛座。
“你就別跟進去添亂了。”葉承幫徐高把車門關上後,對他說道。
“我怎麼就添亂了?”徐高不服。
“給你發工資的人說你添亂,你就是添亂。”
“得!有錢是老大。老大,您走好,小的在這裡等您凱旋歸來。”
葉承朝着徐高擺了擺手,帶着秦飛一行人進了電視臺,找到工作人員,由工作人員帶他們去了那間休息室。
那工作人員拿鑰匙開了休息室,禮貌地問了是否需要幫忙,在葉承微笑着拒絕後,說了句有時去服務檯喊他,便轉身離開了。
葉承一行人走進休息室,最後進來的周峻順手關上房門,然後五人開始分頭找起葉承描述的那隻玉罈子。
“找到了!”秦飛喊道。
“在哪裡?”宋蒙扭頭問秦飛。
“是不是這隻玉壇?”
秦飛一邊說着,一邊朝着窗口的那隻櫃子走去,拉開玻璃櫃門,伸手就要去拿櫃子裡那隻小巧的玉壇,卻被顧寅一把抓住他伸出去的那隻手。
秦飛回頭,不解地看着顧寅。
“先別碰。”顧寅低低地跟秦飛說了一聲,隨後示意葉承過來看。
“就是這隻玉壇。”葉承點頭確認。
“在哪兒呢?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宋蒙伸着脖子往裡湊,卻根本沒看到所謂的玉罈子,疑惑地扭頭問周峻,“老周,你有看到嗎?”
周峻搖了搖頭,他和宋蒙一樣,什麼都沒看到。
顧寅從口袋裡拿出黃紙、硃砂和毛筆,拿水化了硃砂,用毛筆蘸了硃砂,行雲流水地完成一道符。然後拿符紙將那玉壇包裹起來,塞進自己口袋,“走了。”
葉承一行人回到別墅,徐高又被葉承趕走了。
五人聚在葉承的書房裡,顧寅拿蘸了硃砂的毛筆,在書桌上畫了兩道交錯的符咒,然後從口袋裡拿出那被皇符包裹的玉壇,擱在書桌上的符印位置。
這一次宋蒙和周峻也看到了那所謂的玉壇。
那玉壇不過三寸餘高,通體青色,表面有刻印,還有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
宋蒙半蹲着身子,盯着那玉壇看,但沒沒敢拿手去碰。
“看玩意看起來有些年代了,應該挺值錢吧?”看了一會兒,宋蒙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想,然後擡眼看向顧寅,“顧大神,這玉壇到底是什麼?做什麼用的?”
“五百多年前的東西,用來裝骨灰的。”顧寅淡淡道。
“我去!五百年多年前的骨灰罈!!!”宋蒙連忙後退了兩步,跟書桌上的玉壇拉開距離。
“這裡面裝的是骨灰?”秦飛開口問道。
“裝的是骨灰和亡者的死魂。”
顧寅話音剛落,宋蒙又往後連退了兩步。
顧寅眯着眼打量了一會那玉骨灰罈,繼續說道:“這玉壇是用來裝骨灰的沒錯,但這不是骨灰罈,而是一個祭壇。用雲壇封亡者死魂,刻以經文,保其魂魄不散。置黑檀木匣子,數萬粒米填埋,受同族與亡者有血緣之人供奉,則受其庇佑。”
祭壇屬於先祖靈位一樣的東西,滋養它的是同族人的供奉,不算陰間的東西,因此這東西在葉承身上下了標記,顧寅纔沒法察覺出陰氣和邪氣。
“這裡只剩下一個玉壇,黑檀木匣子和萬粒米都不見了,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祭壇了。”顧寅道,“應該是失去供奉者很久了,但能讓一般人看不見,還能在人身上做想標記,那便說明裡面的亡魂還沒消亡。”
“然後呢?”葉承問。
顧寅掃了他一眼,“要解決你身上的問題,就得讓這東西收回落在你身上的標記,所以要想辦法讓裡面的亡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