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娜少校急忙打開那隻玲瓏精巧的皮包,不料,隨着皮包打開,計劃書上竟然冒出了藍se妖冶的火苗,嚇得她驚叫一聲,將皮包丟在地上。火苗差點就燒到她的手,她驚恐的看着地上的皮包,又擡眼看看迪捷捏夫斯基中校,卻見他嘴巴欲張未張,一副正要說話卻被驚住的樣子。
“狡猾的中國人!”莎娜少校憤怒地叫了一句。
“可是,常中校打電話過來…”迪捷捏夫斯基猛然停頓了,心裡很是吃驚。這個常天頡又怎麼知道少校藏起了他的計劃書?!他難道真的會未卜先知,還是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身邊的人忙着將火破滅,皮包已經被燒德破爛不堪了,幸好裡面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除了少校的化妝品和幾份資料,資料是她辛辛苦苦打出來準備和常天頡他們交流的,現在顯然用不着了。
迪捷捏夫斯基中校輕輕地搖搖頭,對身邊的人說道,“我想靜一靜。”少校莎娜還要說什麼,被中校擡手攔住。
第二天一大早,迪捷捏夫斯基中校就帶人前往吉達市調查取證了。常天頡則在卡塔爾王子的陪同下,前往杜比拉王子的府邸,盤問集中在那裡的人們。他們隨行的一個豪華高大的車輛,引起了衆人的矚目。這輛車子就停靠在杜比拉王子會客大廳的前面小廣場上。車子全身是軍人迷彩綠,高超過兩米,寬足有三米,長有6米。卡塔爾王子好奇的看着車子,問常天頡,“這個車子有什麼用?”
“這是最先進的測謊儀。能通過記錄人在說話時的身體心理各種數據,判斷人是否在說謊。”常天頡笑了笑,“還有另外的附加小用處。不值一提的。”
其實。這是一臺世界最先進的人腦數據提取設備。它能將人腦活動地腦電波,轉變成電磁波,通過電腦軟件地解讀,翻譯成所需要的數據,只是從這些龐大的數據裡提取有用信息,還要更強大的搜索引擎。這就是它最大的技術難點。把它當做測謊儀來用,真是大材小用了,當然,常天頡還有別的用途。
杜比拉王子的府邸很大。常天頡讓人西門慶等人在車子上對重點人員實施測謊記錄,他則帶人在王子的府邸到處走走看看。阿拉伯世界裡,皇族的富有是出了名地,尤其是杜比拉王子這種皇儲的尊貴地位的人。常天頡不得不坐着電瓶車在王子府邸裡走,前後有十幾里路,道路曲折蜿蜒,假山盆景雕刻處處可見。樹木花草鬱鬱蔥蔥,連廊亭榭隨處可見。裡面的僕人,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王子,杜比拉王子已經去世了,爲什麼這裡還這麼繁華?”常天頡將車子停在草坪前的亭子邊,下來走到亭子上,登高遠望,滿眼看到的還是樹木山石。
“王兄有很多財富。還有他的妻子孩子…”卡塔爾說話吞吞吐吐,似乎不願意提及一些家事。常天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如此宏大的王府,應該有很多警衛吧,請您把警衛官找來。”常天頡在亭子裡一坐下,立刻有人送上茶水飲料和各種水果。
警衛官叫阿卜杜勒。是個已經有五十多歲地人了。看上去很醇厚老實。簡直有點憨態可掬了。常天頡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隨機放平聲調問道。“阿卜杜勒上校?”
“是。”阿卜杜勒點頭。看着常天頡。很恭敬地向兩個人敬禮。
“上校。我想了解一下王府地安全佈防。您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常天頡客氣地問。
“可以。中校。”阿卜杜勒上校向後伸手。要過一副地圖。掛在常天頡地面前。“這就是王府地俯視圖。王府略呈長方形。東西走向。一共有三個外門。前面兩個。後面一個。王府地圍牆上都有望哨。間隔50米。有三個人當值。門口除了我們地警衛外。還有總管地人當值。”
常天頡看着王府地俯視圖。上面標註了兵力分佈地情況。士兵重點把守地地方。除了王子地辦公室和寢宮外。還有就是王子地密庫了。其他地只是一些簡單地護衛工作。
“中校。王府裡很多事情。都是由總管負責地。我們只是負責外圍保衛。”阿卜杜勒上校說。
“那麼,王子外出,是不是由你們警戒負責?”常天頡問道。
“不是。是總管招募地一支精銳僱傭兵。”阿卜杜勒說,“王子出事後,活着地僱傭兵都被扣押在警局了。”
“還有死的?”常天頡吃驚地問。
“有。王子遇刺的時候,發生了槍戰,僱傭兵們和敵人激戰了半個小時,死傷了很多。”阿卜杜勒上校看了一眼卡塔爾王子,接着說,“僱傭兵們很勇敢。”
“僱傭兵有多少人?”常天頡問道,“敵人死了多少?屍體呢?”
“有50多人。打死敵人十幾個吧,不過,屍體都讓他們撤退地時候帶走了。敵人的偷襲很有組織,行動很顯然是經過周密計劃過的。看樣子,應該也是僱傭兵或者特種部隊什麼的。“阿卜杜勒說道。
“哦。”常天頡點頭,“你親眼所見還是聽人說的?”
“聽人說的,當時我並沒有在場。”阿卜杜勒微一遲疑,老實地說。
“聽誰說的?”常天頡看似很不經意地問道。
“是總管埃米爾大人。他親自跟隨王子去的吉達市。他一直跟在王子身邊。”阿卜杜勒看看常天頡,又看看卡特爾王子,說道。
“很好。謝謝您。王子殿下,我能不能見見僱傭兵的頭兒?叫什麼?”常天頡問卡塔爾王子。
“當然可以。叫拉赫特,是個法國人。”卡塔爾王子點頭,吩咐阿卜杜勒派人將拉赫特從警局弄來,交給西門慶等人。
“還有,我想請埃米爾大人到測試車那裡接受測試。不知道可以嗎?”常天頡知道,埃米爾肯定沒有參與測試。
果然,卡塔爾王子微微地遲疑了一下,笑道,“這個,我想還是問問埃米爾大人本人吧,他--的地位很特殊。”
“特殊?”常天頡一愣,“他不是王府總管麼?還有什麼別的身份?”
“有。他還是國家的內務大臣。”卡塔爾王子說,臉上很輕微的流過一點不滿之se。
“可是貴國的內務大臣,並不是他啊。”常天頡愣愣地問。
“是。他纔是真正的內務大臣。那個只是他的傀儡,是國王陛下特殊任命的。”卡塔爾不再多說什麼。
“好吧。您派人請示一下埃米爾大人吧。”常天頡無奈的說,這個埃米爾當然有權力拒絕他的要求了。
晚上,回到國際大廈,常天頡讓西門慶將白天提取到的信息進行整理歸納,其中一段根據拉赫特的腦電波提取的畫面,被西門慶完整的保留下來。那是一段3分鐘的視頻資料,很模糊,只能隱隱地看清楚各種的人影,不過也能大體上再現杜比拉王子遇刺時的景象。
影像是從王子遇刺前十幾秒鐘開始的,在他的大腦裡,場面很盛大,人山人海,只是一個虛虛的畫面形象,清楚的是對面的一座塔樓,跟着就看到對面塔樓上的玻璃一閃,這個鏡頭他記憶很清晰,看來拉赫特是早一點發現了敵人狙擊手的位置。槍聲響了,王子倒地,拉赫特指着對面的塔樓,呼喊着讓他的手下撲過去。人羣混亂,可是他的人還是和隱蔽在人羣裡的人開始了槍戰。混亂的人羣,很快就將混雜在人羣中的敵人顯露出來,僱傭兵們奮不顧身地開始衝擊槍戰,敵人紛紛後退,一直到了塔樓邊。這時,天空出現了一架直升機,敵人扛起受傷或者死亡的人撤到直升機上,直升機消失在大樓之間。影像結束了。
“看來,王子的確是死於特種兵的斬首行動。這樣敏捷的身手和嚴密的行動計劃,只有特種兵才做得到。”西門慶看着畫面說,“從他們撤退時扛起自己同袍的屍體上來看,絕不是僱傭兵,因爲僱傭兵向來是沒有人在乎別人的死活的。”
常天頡點頭,“是。應該是特種兵。還有別的東西嗎?”
“有。”西門慶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老南。”
南爲仁點點頭,“已經重新做了檢測,沒有問題。”他們對常天頡的室內的檢查,是每次回來必做的一項工作,同時開啓干擾器,以防被人竊聽或者偷拍到什麼。
“如同所料,王府裡並不肅靜。關係不僅錯亂,而且還很毒辣。杜比拉王子一面是天使,另一面卻是魔鬼。從很多女侍的腦電波里提取到的信息,都有被王子性騒擾過的印象,而且對反抗他的女人,他的毒辣,令人髮指。很多人的腦子裡,都出現了同一個名字--伊詩瑪。
“伊詩瑪?”常天頡輕聲地問了一句。
“不錯。伊詩瑪。不過,我們沒有敢打草驚蛇,也沒有問及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只是她們的腦電波里出現了頻率太高了,才提取出來。”西門慶說。
“這個人是關鍵。等埃米爾大人來人,你們問一下,看他怎麼想。”常天頡點頭,“黃葯師呢,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