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好事吧。”古抗天教授笑了笑,“我找你一起去考古。”
“哈哈哈,教授!您說笑話吧?”常天頡笑着坐在古抗天的對面,“找我去考古?我能幹什麼?”
“幫我帶兵啊!”古抗天教授一點也沒有笑,“我認識的人裡,只有你能帶兵,也會帶兵啊。聽子墨說,你不當兵了。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沒人幫我呢!”
“教授?”常天頡疑惑地站起來,上下地打量教授,“您該行了?”
“你坐下,我從頭告訴你吧。或許,你更感興趣。”古抗天擡手讓常天頡坐下,“天頡,我這次考古,可算玩大了。我要帶人去南部非洲去看看。聽說那裡很亂,爲了安全,我想招募一支僱傭兵過去保駕,可是,你也知道,考古這種事,一旦有發現,那一件都有可能價值連城,我怕弄不好,東西沒保住,連命都沒了。不是愧對人家資助方嗎?”
“僱傭兵?考古?什麼考古內容,還要僱傭兵保駕?找幾個保鏢不就完了?”常天頡看着古抗天教授。
古抗天教授看看左右,揮手讓女兒出去,弄得古子墨狠狠地白了她老爸一眼,嘴裡很不滿地說,“就知道你!過河拆橋,我還懶得知道呢,阿頡,我勸你,甭理他,最好讓他去不成!非洲呢,現在最亂的就是那裡了!我老爸可是快60了!”
“別廢話,我還不知道你?尤其是你老公,哪一次到我那裡,不都是衝着我的寶貝去的?”古抗天笑呵呵地說,“他也是個考古迷。你要是去,很快就能見到他的。”
“哦。”常天頡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天頡。這次考古,可能是我這一生中最重大的發現了。你還記得,上一個月,南部非洲發生過一次強烈地震嗎?”古抗天看常天頡點頭,笑了笑,“那次地震中,真是驚天動地,開山裂海。震出了一個山腹空洞。我一個朋友,正好趕往那裡救災,第一時間發現了山中空洞。我連夜趕過去。憑着我一輩子的經驗,我敢打賭,天頡,那裡面絕對有目前罕見之物。洞壁有人工修築地特點,從收集到的一塊岩石上壁畫的顏色裡,我測定同位素之後,你猜,是什麼結果?”
常天頡搖搖頭。看着古抗天教授。
“說出來嚇死你!應該算是史前文明!”古抗天教授看着常天頡,“至少比人類歷史長遠的多。7Z小說?”
“教授,不是您的機器有問題?還是您的方法有問題?哪有什麼史前文明?”常天頡似乎不屑地說。
“錯!天頡,不要說我國就有,就說E國和M國吧。他們的絕密檔案館裡。絕對有關於史前文明的記載!而且,我猜想,他們地科技,很有可能是得益於史前文明的考古!或者,是二戰時候,收穫了希特勒的考古發現結果。二戰中隱秘了很多的史前考古發現,我也是從海量的資料裡。蒐集出來的一鱗半爪中推想出來的。怎麼樣?有興趣麼?”古抗天教授期望地看着常天頡。
“教授,至少,現在,我還是個兵。我不能答應你。”常天頡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沒想到古抗天教授笑了,對常天頡說,“只要你答應。我就有辦法。軍隊那裡好說。”
“什麼?!”常天頡睜大了眼睛。看着教授,“教授!您長神通了?!”
“不是我。是我的資助方。”古抗天教授搖搖頭,“天頡,實話告訴你,我的資助方就是軍隊裡地人,而且很有來歷。可能是……反正你別問。”教授欲言又止,反而令常天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教授,您是說,我們的考古,是來自軍方的支持?”常天頡換了一種問法。
“……嗯……,是民間考古。”古抗天猶豫了一下,說道。
“好。我答應你。不過,教授,我最近很忙,要等一段時間才行。”常天頡看着教授,“您不慌吧?”
“哈哈哈,好!天頡,得你相助,我真是太高興了。我們考古這行,最不怕的就是再等等,反正東西已經在那裡埋了千萬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多少時候。有你參加,我就心裡有數了。我回去立刻着手準備,還有很多地事情要做,怎麼着,也得一個月。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看看說吧。您就不怕,別人捷足先登?”常天頡笑了笑。
“哈哈哈……天頡,世上這麼多人,我幹嘛非得請你?”古抗天笑了,“因爲那事,除了你,別人不行。我地事,也一樣。要是別人也能做,我老古還算四大怪之一?”
“我真服了你,教授。希望能有點收穫。”常天頡笑了。
“你的薪水,不會太多,如果有所出土的話,只能給你一件,你自己挑。也算考考你,好歹算我的學生哪。眼光別太差了。”古抗天笑呵呵地說。
“可是,要是沒有呢?”常天頡笑着搖搖頭,他是真誠的幫忙,沒有想到要東西。
“你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好歹,你師傅也算個名人,是吧?”古抗天一臉的可憐相,挺逗的樣子。
常天頡知道,四大怪地通病就是童真,他們的內心,真有孩子般的純潔。
醫院的小花園裡,濃郁的紫荊藤下的廊道上,柳青青和司馬詩云兩個一前一後地隨意的走着。
“青青,你不高興?”司馬詩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幾天來心裡最大地疑惑,柳青青得償所願,反而不如以前高興了,隱隱地,司馬詩云總能看到柳青青地眉頭不展。
“雲姐,你們不瞭解他。”柳青青輕聲地說,“他那是在安排後事。”
“什麼?別胡說!”司馬詩云吃驚的看着柳青青,“你胡說什麼!”
“唉!”柳青青輕聲地嘆了口氣,“那天筒子大哥來,告訴他,端木神光又跑了。他地心裡……我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他怎麼做,也是爲你們好,希望你們能有個好歸宿。我反正已經……,唉,我聽他的好了。你們沒必要守的。”柳青青的話裡話外的,都是心碎。
“青青,你們到底怎麼了?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說啊!”司馬詩云真的急了,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常天頡竟然有那麼多的心事隱着。
“他是想,一個人去追殺那個端木神光。”柳青青站住,不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司馬詩云盯着柳青青的背影問。
“端木神光不死,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尤其是他的朋友們。他那脾氣,我最清楚的了。”柳青青再也說不下了。
“你呢?”司馬詩云低聲地說。
“他死了。我還能活?”柳青青的聲音很低很輕,似乎是說給天聽,說給心聽。
“他也知道你的意思?”司馬詩云的話裡苦得快要流水了,他怎麼就不明白自己呢?
“他要騙我的。我才喜歡,我,我……只有高興,纔好。”柳青青斷斷續續地說。
文靜傳的家裡,還是月夜,淡白的月,悽清的月光,流淌在整個庭院裡。修飾一新的庭院,改變了不少,不變的,只有那濃濃的情誼了吧?
筒子和文靜傳,已經喝了很長時間的酒。
殘杯冷炙漫消魂,菊花已經有漸開的意思了,初入秋爽。
“你說,要是豹子活着,知道他這麼樣子,要有多難過!我們弟兄這麼栽培他,他怎麼就那麼絕情了呢?!說不幹就不幹了?!他不當兵,還能幹什麼?真要做他的少爺?臭小子!沒出息,沒良心!**!”筒子的酒多了,話也開始悲憤起來。
“我知道了。這事,有你很多的不對。要是豹子活着,說不定高興着哪,哪有你這樣當師傅的,也算大哥了。你想想,當時你那種情況下,讓端木跑了。不說阿頡這麼個聰明人,就是我,也知道一定是出在上面的意思。是有人要放他走。他那脾氣,還不是和你一樣?他是要……”文靜傳突然就不說了。
“他是想……操!他要壞事!”筒子卻猛然明白過來,急得一下子就站起來。
“不錯!他是要獨自追殺端木神光,脫離軍隊,他就自由了。”文靜傳點頭說。
“可是,他不能那麼做的!我說呢,這臭小子,還說陪那個柳青青去杭州玩!放煙幕彈呢!”筒子反而高興了,笑呵呵的坐下,給自己斟滿酒,高興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真的那麼說?”文靜傳看筒子點頭,手不由得一哆嗦,酒杯啪地掉在地上,呼地站起來,“糟了!我,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