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區一棟知名的大廈樓下,這是徐家命脈的產業大樓,如果牽扯進來徐家的話,那麼這一棟其實在北京算不上多麼高聳的大廈,就變的偉岸起來,讓人忍不住再次把頭仰起來幾分,才能夠看到這棟大廈的樓頂。
一個身穿黑白制服的女人站在大廈樓前,高挑無比的身高,外加那這傲人的身材,生着一張特別精緻的容顏,特別是身上有着那一股強勢,似乎這是這個女人跟那些同樣生的同樣骨架女人唯一的不動的之處,這也是這個女強人之中的女強人最讓大多紈絝着迷的地方。
雖然這樣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卻沒見幾個進進出出的高級白領敢搭訕,即便是幾個縱橫夜場多金的年輕人都不由的低起來頭,顯的格外的沒有底氣,這個空降過來的人事部部長,算是徹底讓這棟本來其樂融融的大廈雞飛狗跳,因爲這個女人實在是過強勢了,又或者說聰明,這個手中有着巨大權力的人事部部長來了一次大換血,簡直讓這一棟大廈的氣氛冰涼到極點。
這是穆黃花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正規的公司,在她看來,管理這麼幾百號白領,跟管理一家巨大的賭場所比擬起來,有些太過沒有壓力了點,雖然她對這個茶葉產業無從而知,甚至只是知道一個名字,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發揮她的本色,或許這就是徐豐年如此看重穆黃花的原因,因爲在這個聰明到不像話的女人身上,徐豐年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可能。
就在所有人都議論着這個手拿尚方寶劍的人事部部長到底在門外等着什麼樣的大佬的時候,一輛普桑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在這一位冰山美人眼前停下,更可怕的是,通過側臉,他們第一次見到了這個部長的笑容,這如同冰山瞬間融化的笑容,比起那一份冰涼是那麼那麼的治癒人心。
“我喜歡他。”一個戴着眼鏡趴在窗臺邊偷看的胖子滿臉通紅的說着,大有非這個女人不娶的架勢。
在胖子身邊站着一個留着一絲不苟的背頭長相俊俏的年輕人,這個背景大有來頭的年輕人白了一眼胖子說道:“你說我們宣傳部三十二號爺們那個不是。”
“能夠見到這個笑容,感覺死了都值了。”一個黑黝黝的漢子在身後一臉幽怨的說着,滿眼嫉妒的看着那輛老款普桑,想着那普桑車上到底是什麼人物。
“那你的命也太不值錢了。”長相俊俏的年輕人鄙視的說着。
黑黝黝的漢子咬了咬牙,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雖然他完全可以把這個身板完全不夠看的年輕人輕易揍個半死,但是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背景,唯有敢怒不敢言。
“都看什麼,回去工作。”一個國字臉的濃眉男人喊道,看着這一排排趴在窗臺邊變成了屌絲的傢伙們。
“好好好,邢主管。”膽小的胖子說着,戀戀不捨的再次看了眼穆黃花,格外留戀的走了。
最後僅僅剩下這個俊俏的年輕人還站在窗邊。
“小武,別傻看了,這個女人的背景可不簡單,而且你也絕對搞不懂,即便是你老子都不一定能夠搭上這一層關係。”本來發怒的邢主管走到年輕人身邊,表情突然變的柔和的說着,看來也是很顧忌這個年輕人的背景。
“水有這麼深?”年輕人滿臉名爲慾望的東西看着樓下這個身材極品到一種程度的女人。
“小道消息,她好像是徐家親自調派過來的人,而且跟徐老爺子的關係匪淺。”邢主管靠近小武的耳邊小聲說着。
小武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不屑,其中還有幾分嘲弄的說道:“不會是那個老東西的玩物吧。”
“這個誰都說不準,對這個女人的心思,你就別想了。”邢主管一臉深味的拍了拍小武的肩膀,說他對這個女人不動心是假的,但是也僅僅是動心而已,他知道在這個女人的眼中,他沒有任何的資本,甚至連名叫資本的東西都算不上,這是積累了大輩子閱歷給予他的自知之明。
“惹不起我還看不起嗎?”小武冷笑着,仍然死死盯着穆黃花,他想要看讓穆黃花笑出來的男人,到底是一副什麼德行,還開着一輛普桑,小武粗略定義爲了玩扮豬吃老虎的紈絝罷了。
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一幕,那一輛快要散架的普桑上下來一個看起來可以說的上不堪入目的男人,戴着一個老舊的黑色帽子,一身土的掉渣打扮,露出來的半邊臉上還有着沒有刮掉的鬍渣。身高本來就不高,還彎着背,跟大街上那些失意不得志混混僵僵的大叔一個德行,而且更奇葩的是,在這個男人身邊,還帶着一條搖着尾巴的土狗。
正當小武的表情慢慢凝固起來的時候,穆黃花緊接着做了一個讓他驚掉下巴的舉動,穆黃花直接撲到了這個男人懷中,完全就像是某些談戀愛的小女孩。
“我艹這個傢伙什麼來頭!”小武語氣顫抖的說着,完全的不淡定起來,他想着,這個普桑上面的傢伙,要麼比他高貴,要麼比他多金,要麼比這個女人還有強悍,否則到底有什麼資格能夠征服他心目之中的女神,一瞬間,小武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徹底的刷新了,僅僅握着拳頭,恨不得這就衝下去一拳把這個傢伙給放倒,然後告訴穆黃花,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雖然邢主管同樣的一臉吃驚,但是沒有表現的跟小武一般的明顯,他一點也不相信這個強大到不能再強大的女人會犯這種唯有小女人,又或者小女人都不會再犯的錯誤。並從着事出無常必有妖的真理,他只是平靜的看着,他知道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否則她怎麼會如此的強悍,即便是這個下車的男人再不堪入目的幾分,他都不會覺得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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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小武渾身顫抖的說着。
“沉穩點,這事兒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你真的以爲穆黃花會找這麼一個男人?兩個星期就讓這死氣沉沉的大廈換了模樣的女人,她能夠犯這種低級錯誤?”邢主管有些苦口婆心的說着,如果要不是這個小武的老子給他塞的那滿滿的鈔票,他才懶得給這個孩子說教,只能夠說需要小武領悟的東西,還太多太多了。
但看小武那氣的滿臉通紅的模樣,顯然是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中,邢主管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現在的小武,他說什麼話都不一定能夠聽到耳朵裡去。
那一輛普桑上,狍子此刻真的有了哭的情緒,他怎麼不會記得這個女人,此刻狍子的心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了,他想不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雖然人生處處有着驚喜,而這個驚喜,也突如其來的有些太過太過意外了點。
“對了,黃花我還帶了一個朋友,也是我的掛名徒弟,小狍子,趕快給我滾下來。”許黃鷹笑道,時隔這麼久再次見到穆黃花,而且是生活的看起來不錯的穆黃花,許黃鷹是打心眼裡的高興,甚至此刻真的以爲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其實他也無比的明白,跟在馬洪剛的身後,下場也只有一個。
穆黃花看向車中的駕駛座,表情也微微錯愣了一秒,但是心態遠遠高於狍子太多太多的她,瞬間就把情緒給隱藏了下去,但是穆黃花此刻說不驚訝是假的,畢竟那一次對眼,給她留下無比深刻的印象,他們兩人都相互明白對方有着太多太多故事的對眼,或許雖然看似不起眼,但是也許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事情。
許黃鷹當然也注意到了兩人那算不上微妙的變化,撓了撓臉頰疑惑的說道:“怎麼?你們兩個認識?”
穆黃花微微搖了搖頭。
許黃鷹沒有追問下去。
狍子有些機械的下了車,滿臉通紅,或許在驚訝過後,才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強大的氣場,渾身僵硬的走到這個女人身前,伸出那一隻佈滿老繭的手說道:“我叫狍子。”
“穆黃花。”一雙白的有些蒼白而且冰涼的手握住了狍子那熾熱的手,但是因爲太過激動的原因,狍子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這麼一份觸感,女人就鬆開了手,不過這好聽的聲音還是讓狍子恍惚了一陣子。
“這小子,本來還挺能說的,怎麼現在就這麼老實了,說吧,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故事?”許黃鷹打趣道,任誰看都能夠看出狍子此刻的模樣有些不正常。
狍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在這個女人眼前,他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這個強勢無比的女人身上並沒有有着太多的敵意,但是狍子還是覺得不敢正視這個女人的臉。
“我說我們見過,你信嗎?”女人破天荒的說着。
狍子額頭上流下一滴豆大的汗珠。
“不信。”許黃鷹很乾脆的說着,斷了一切狍子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