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一擡頭,只見那兩名民警正用驚恐的眼神望着自己,他倆雖然被封住了穴位,但卻並未喪失感知能力,方纔的一切他倆都看在眼裡,在他們看來,西裝男便是被餘飛一記勁掌給打死的,而且看樣子,餘飛只怕又要對他倆下手了,所以這會兒心裡都是害怕得要命,
一時之間,餘飛有些不知所措,現在該怎麼辦呢,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再待在這裡,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看來只能是逃跑了,以他如今的修爲,若真逃了出去,恐怕也沒有誰能夠抓得住他,只不過,唐嫣和其他人又該怎麼辦,難道也要跟着自己一塊逃麼,這樣做的話,他們今後要面對的,就不僅僅只是鬼道中人了,還得時時刻刻躲避警察的追捕,而且他成爲了全國通緝的殺人犯,父母若是知道了,又會怎樣想呢,
餘飛心亂如麻,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很是糾結,
而就在這時,卻忽然有一道身影閃了進來,餘飛猛地擡起頭來一看,居然是白逸清,
“白姐姐,你怎麼來了。”餘飛吃驚不已,
“我不放心你,自然得跟過來了。”白逸清說着,徑直走到那名西裝男的屍體旁,一把便將他的屍體翻了過來,,
餘飛這才注意到,那西裝男的後腦勺上,竟然有一個細細的血洞,鮮血正順着血洞往外流出來,
見此情形,餘飛不由吃了一驚,剛纔分明還沒有這個血洞啊,莫非殺死這傢伙的另有其人,但方纔這四周卻又並沒有其他人出現,
“這……這是怎麼回事。”餘飛驚詫地問道,
“他是被蠱靈精怪給控制住了,方纔你一掌擊中他的下巴,想必是把他腦中的蠱靈精怪給震暈了,他這才得以清醒,並差一點便說出實情,那蠱靈精怪在情急之下,取了他的性命。”白逸清說道,
“什麼是蠱靈精怪。”餘飛疑惑地問道,
白逸清回答說:“蠱靈精怪乃是一種寸釘小妖,能夠鑽入人的腦中,讓人失去理智,或是完全控制人的行爲,所以,蠱靈精怪也經常被一些邪魔妖道用來控制他人,有點類似於靈蠱,故名蠱靈精怪,不過這東西比靈蠱可要厲害得多,而且這蠱靈精怪極難控制,稍有不慎,非但不能控制它,反而有可能被其反噬自身,所以能夠控制得住蠱靈精怪的人,必定是修爲極高之人。”
聽完白逸清所說,餘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那蠱蟲已經夠難對付的了,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比它更爲厲害的東西,倘若再碰上這玩意,又該如何對付呢,不過,當得知西裝男並非是自己所殺時,餘飛倒是稍稍安心了一點,
“那蠱靈精怪在哪兒呢。”餘飛問道,他想着若是能夠找到那條侵入西裝男腦中的蠱靈精怪,至少也能給自己做個證明,
然而白逸清卻搖了搖頭,說道:“這玩意溜得極快,如今恐怕早已鑽入地下逃走了。”
餘飛心裡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立刻熄滅了,看來,自己這殺人的罪名一時半會估計是洗不掉了,說這傢伙是被妖怪所殺,誰信呢,恐怕就算是站在眼前的兩名警察都不會相信,
“餘兄弟,還是走吧。”白逸清勸道,
餘飛的心裡還在糾結,他想着若是自己就這麼走了,那麼事情恐怕就完全解釋不清了,從此以後,殺人潛逃的罪名就得揹負一輩子,無論走到哪裡,或許都將遭到警察的追捕,當然,這對於如今的餘飛來說,其實倒也算不得什麼,但他畢竟還是凡人,內心深處,對道德與法制仍然存在一種本能的敬畏,
見餘飛沉默不語,白逸清繼續勸道:“餘兄弟,你想想,倘若你被困在此處,又怎麼去對付鬼道中人呢,還有伏羲帝交代給你的事情,又該如何完成。”
聽白逸清這麼一說,餘飛頓時醒悟了過來,心道:“是啊,我還得阻止即將到來的滅世浩劫,怎麼能蹲監獄呢,正所謂行大禮者不拘小節,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世人對我的看法呢。”
想到這,餘飛下定了決心,他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說道:“白姐姐你說得對,我們走吧。”
他又轉過頭來,對那兩名民警說:“二位警察同志,今天實在是多有冒犯,還望二位海涵,一個小時之後,二位的穴位就會自行衝開,另外,方纔二位想必也聽到了白姐姐所說,這人確實不是我所殺,二位若是信的話,還請爲我做個見證,若是不信的話……”說到這兒,餘飛嘆了口氣:“唉,那也就罷了。”
說完,便與白逸清大步向外走去,
剛走出牢門沒有多遠,便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名民警,餘飛不由吃了一驚,他不敢怠慢,即刻便將內氣運至掌心,並低聲對白逸清說道:“白姐姐,看來鬼道中人已經殺來了。”
白逸清一聽餘飛說有鬼道中人,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催出靈識探查四周,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餘兄弟,你怎麼知道鬼道中人殺來了。”白逸清心覺納悶,輕聲問道,
餘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警察,皺着眉頭說道:“如果不是鬼道中人,這些警察又是被誰給幹掉的呢。”
白逸清一聽,笑了起來:“呵呵,我還以爲你是察覺到什麼了呢,原來你是說他們呀,放心吧,這事跟鬼道中人沒關係,是我乾的……”
“什麼,,你……你殺……殺了這……這麼多警察。”餘飛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自己還正在爲如何才能洗清自己殺人的罪名而發愁呢,這白逸清倒好,一出手,就弄死了這麼多,而且還都是警察,這下子罪名是徹底無法洗清了,
白逸清笑道:“餘兄弟你說什麼呢,放心吧,我纔不會濫殺無辜呢,我只不過是用魅惑之術將他們迷昏了而已,沒有半個時辰,他們是不會醒來的。”白逸清的魅惑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餘飛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