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靠近餘飛,將他那張散發着一股惡臭味的嘴巴湊到餘飛耳旁說道:“其實,我們也知道,餘道長你是被博新文給矇騙了,所以,只要你將從伏羲寢陵內取出來的東西交給我們,然後再站出來指認博新文是主使,那便是戴罪立功,可以從輕發落。”
餘飛一聽,心裡頓時便明白了,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傢伙果然與鬼道中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因爲,去伏羲陵取玄冥神石的只有他和白逸清二人,而關於他已經得到玄冥神石這件事,目前也就只有他、白逸清和坤元子三人知道,就連博新文也是一無所知,不過,當時他和白逸清剛從伏羲陵出來的時候,曾經碰上了玄冥左使,而那玄冥左使一度認爲玄冥神石已經落到了他倆手裡,還領着一羣鬼龍欲強取,只是被餘飛用斬仙金芒擊退了鬼龍羣而未能得逞而已,所以,如今認爲他已經拿到了玄冥神石的人,也就只可能是鬼道中人,
但餘飛萬萬沒有想到,鬼道中人竟然手眼通天,能夠動用政府的力量來對付自己,而且,就連神通廣大的X局似乎也無可奈何,否則,不至於連博新文也身陷囹圄,他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當時在那槐林裡就該狠下心來,殺了那玄冥左使,或許便沒這麼多事了,這也便是他對待敵人仁慈所釀成的惡果,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對了,無論如何,餘飛都不會承認玄冥神石在自己手裡,反正玄冥神石現在被封印在斬仙寶葫之中,只要他不將其取出來,三界之內,恐怕無人能夠探查得到,
餘飛定了定神,故作疑惑地問道:“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是什麼東西。”
“餘道長,你就別裝了,你們去伏羲陵是爲了盜取什麼東西,難道還需要我再提醒嗎。”西裝男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我們是去了伏羲陵沒錯,不過,寢陵裡面根本就無法進入,我們可是連一片磚瓦都沒有取出來。”餘飛說道,
西裝男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餘飛,冷冷地說道:“沒取出一片磚瓦,哼,那爲何裡面會是空的呢。”
餘飛頓時大吃一驚,心道:“這傢伙怎麼知道里面是空的,莫非,伏羲寢陵已經被鬼道中人開啓了,。”
餘飛並不知道,其實那兩道誅仙神符在他進入寢陵取走了玄冥神石之後,也就失去作用了,因此也就在之後的第二天,鬼道中人便進入了伏羲寢陵,只可惜裡面除了一具空空如也的石棺之外,他們什麼都未能得到,
不過,鬼道中人根據仍然殘留在石棺之中頗爲濃郁的陰煞之氣判斷,玄冥神石確實曾經存放在這裡面,而且,應該剛被人取走沒多久,而恰好餘飛和白逸清又在前一天闖入過伏羲陵,所以他們便斷定玄冥神石已經落到了餘飛手裡,但他們也知道,若是與餘飛等人硬拼,他們未必能夠取勝,所以這才整了這麼一出,
“你說裡面是空的,這麼說,你們已經進去看過了麼。”餘飛儘管心裡震驚不已,但表面上仍然裝作豪不知情,
西裝男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說道:“看來,餘道長是打算一直這麼裝傻下去了,沒關係,那你就好好考慮清楚,不過,時間可別太久了,你那美若天仙的老婆可等不了太長時間,萬一她寂寞難耐……”
西裝男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臉上已經重重地捱了一拳,緊接着身體橫飛了出去,哐當一下,撞在了牢房的鐵門上,
兩名陪同民警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餘飛已經迅速躥到了他倆跟前,擡手便在他倆的後頸處點了一下,兩名民警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了,甚至連話都不能說出來,這招還是餘飛以前跟着坤元子所學的點穴術,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
那西裝男被餘飛一記勁拳傷得不輕,躺在地上不停地“哼哼”,餘飛走過去,彎下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便將他提了起來,
西裝男的臉上,已經多了一記紅紅的拳印,左半邊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滿嘴的金牙也被打掉了大半,表情顯得頗爲痛苦,
“小子,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餘飛怒視着西裝男那雙半睜半閉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西裝男張着嘴含糊其辭地嘟嚷了幾句,也聽不清他說啥,不過聽那語氣,肯定不是在複述他剛纔所說的話,而應該是在向餘飛求饒,
“小子,你若是膽敢再對嫣兒不敬,我就把你的嘴給撕下來,你信不信,。”
西裝男歪了半天嘴,才從嘴角擠出了幾個字:“我……我信……”
這回餘飛總算是聽清楚了,他把西裝男放了下來,說道:“既然你還能說話,那麼現在我來問你,你最好給我老實回答,若是有半句虛言,你該知道後果。”
西裝男拼命地點了點頭,
“你剛纔說,博新文勾結國外勢力,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是……是上級下……下的命令,我……我只是遵命執行而……而已……”西裝男嘴巴腫着,說起話來很是吃力,餘飛聽了半天才聽明白,
“那麼,到底是誰下的命令。”
“是……是局裡的王局長親……親自下的命……命令……”
“王局長,什麼局的王局長,該不會是X局吧。”餘飛追問道,
“是……,啊,……”西裝男話還沒有說出口,忽然身子猛地顫抖起來,併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着身體便往後一仰,直挺挺得倒了下去,餘飛趕緊將他扶起來,卻發現他大張着嘴巴,眼珠也變得血紅,而且還往外凸了出來,餘飛心中不免咯噔一下,立刻擡手往他的頸脈處一探,居然已經沒了氣息,
難道這傢伙是因爲剛纔中了自己一拳,如今傷重不治死了麼,餘飛不由驚出了一聲冷汗,這下子鬧出了人命來,事情恐怕就難以說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