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芸萱硬着頭皮攬下了這項非常棘手的任務,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爲四太太的意思再明瞭不過了,自己要是拒絕的話,就等於拒絕了副會長這個剛剛捂熱乎的職務。
鄭鑫鵬和李天正焦躁不安,他們不知道會有什麼可怕的任務落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是接呢還是不接騸?
美瞳移到另一人,“鄭鑫鵬,你的任務是策反東西兩個分會的馬刀,我給你談待遇的權利,只要他們肯過來,在待遇上一切都好說,爲首的馬刀最高可以加到他們原來的兩倍。你的時間同樣是三天,如果有什麼困難現在就明說。”
鄭鑫鵬哆嗦了一下,有潘芸萱的先例在前,他知道自己拒絕的後果,所以很快又強迫性地鎮定下來,鄭鑫鵬咬牙回道:“困難是有,但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會長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眼瞅着兩個搭檔都肩負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李天正乾脆也不害怕了,因爲到時候完不成任務的人絕不會少於三個。罰不責衆,屆時會長對於撤職之事也只好不了了之鉿。
“李天正,你呢……”
“會長有什麼任務儘管佈置吩咐,我李天正就算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既然不害怕了,爲了在三人中凸顯出自己,李天正故意截斷了四太太未盡的話來大表決心。
“哈哈哈哈……”四太太歡顏大笑,“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天正懵了,什麼個意思呀?莫非真要我去送死不成?鄭鑫鵬和潘芸萱也不懂會長的話意,一臉好奇地等待着精彩的下文。
李天正自作聰明的話正中孟贏溪下懷,雖然對付南鐵馬她自信一人足已,但怎麼也得有個老馬識途的領路人才行。這時候李天正偏偏把話撞到了槍口上,這份極度危險的差事不找他找誰?連長篇闊論的安慰話都可以省略去。
楊會長四太太就着他的誓言痛快地宣佈命令:“李天正,你與我不謀而合,我很欣賞你!明天你就隨我前去南鐵馬分會的總部,咱們兩人把南鐵馬這塊硬骨頭一舉拿下!”
“啊,啊……是,會長。”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李天正聽到命令後目瞪口呆,剎那間就暴滲出一身的冷汗,他幾欲用幾十個大巴掌扇爛自個的烏鴉嘴。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禍從口出,搬石頭砸自己腳……等等一大堆詞語在李天正的腦海裡飄來飄去,如同冤魂一般揮之不散。
鄭鑫鵬和潘芸萱聽到李天正的任務後大爲驚訝,區區兩個人,赤手空拳地去南鐵馬分會的總部,然後頂着黑洞洞的槍口去奪人家的大權,這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尋短見,用凶多吉少來形容這趟差事都是浮誇了。
鄭、潘二人後怕了好一陣,他們暗自慶幸,自己的任務雖然艱鉅,但好歹沒什麼生命危險。兩人當下的心情可用簡短的話語來寫照:官職誠可貴,金錢價更高。若爲平安故,二者皆可拋。
不過話說回來,李、潘、鄭三人非常詫異和佩服四太太的膽色,因爲此次前去南鐵馬分會的總部的兩人中就有她自己。除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否則肯定不會冒這個險,可是……她憑什麼?美貌、姿色?可對手是女人,誰稀罕這些!那麼……她如此強大的信心究竟來自哪裡呢?巨大的謎團籠罩在這三個主管的頭上。
任務佈置完畢後,剩下的事情就是盡情吃喝。服人靠本事,喝酒也算其中一個,孟贏溪沒有打算爲難面前的三個下屬,因爲他們明天要去辦正事。
四太太掛笑起身,擡着酒碗到周邊一桌一桌地轉悠着去叫喝,她把幾公斤70度的精裝霸王醉灌下肚後屁事也沒有。喝的人沒事,倒把看的人嚇了個臉色蒼白。論喝酒,楊會長她在整個鐵馬會絕對是尋不出對手,無人能敵了。
北鐵馬這邊在謀略,對手也沒閒着。東、南、西三個分會急匆匆逃出一段路程後,找了個無人的郊野聚到了一起商量對策,招集人便是有會長的影子之稱的財務總管金明傑前輩。
過去互相爭鬥的人在這危難時刻凝聚到了一起,她們竟然拋棄前嫌準備合作了,這一切都要拜四太太所賜。
大太太韋靈慧黑臉道:“我沒想到這個小四居然是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惡婦人,以前我還可憐過她,誰知道她沒幾日就恩將仇報來對付老孃了!哼……連下毒這種手法都做得出來,她要是有馬刀那我們大家還不被剁成肉醬了!”
姚樂姍把小粉拳捏得死死的,俏麗的面容也變得面目可憎,“今天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楊璐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要殺了你……!”
三太太郭婭楠沒太多表情,因爲在她看來,這個突然潑辣起來的四太太根本算不上什麼威脅。
郭婭楠滿不在乎地插話進來:“喲……看你們一個個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小樣,真倚賴!今天的事吧,要我說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被人家下毒整了幾個下人嘛!這是她的地盤,咱們纔不得不提防。狼狽是有點狼狽,但不會再有下次。楊璐她有種來我南鐵馬撒潑試試,保管叫她有來無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哼……”
一直都冷言寡語的二太太陳彥奚落道:“三太太,你雖然手下人厲害,但別太得意。槍打出頭鳥,風吹成材樹,難說四太太她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還是小心爲妙。那個……你們說她是下毒,我看不象,她哪有時間和機會單單對幾個馬刀下毒?我覺得她別是有什麼其它的武器吧,比如暗器,或者是德國的什麼高科技武器。”
金明傑聽得心煩,就出言制止:“行了,行了!你們這些婆姨都別瞎扯淡!越扯越沒譜,還暗器、德國007的高科技武器呢!你怎麼不說是吉普塞人的巫術?”
二太太陳彥是個信神鬼的人,她恍然大悟道:“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金老,你說得對,應該是巫術。”
“嗨……”金明傑氣得狂甩頭,差點沒把假牙給弄脫了,他趕緊上手正了正。
金老磨了磨嘴幫子,確定牙口合套後,這才撅口放聲道:“我懷疑……姚會長他可能已經出事了!”
“什麼?”這幫婆姨失色驚聲,她們一個個都把注意力投到金老的這張南瓜老臉上來。
大太太韋靈慧急得呼呼喘氣,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姚樂姍則害怕地問:“金老,你是說四太太她在德國殺了我爸?”
三太太郭婭楠也緊張起來,“會長一直杳無音訊,看她今天下毒的陰狠勁,難說啊……這太可怕了!”
二太太陳彥臉色蒼白地哆嗦着嘴皮子,她看着腳下吧嗒唸叨着囫圇碎語,說些什麼沒人聽得清。
見自己的話被關注了,金明傑稍微欣慰,他做半沉思狀地繼續分析道:“謀殺嘛……她楊璐倒不一定有這個膽,但是出了車禍什麼的還是極有可能的,至於姚會長他人是死是活……唉!只有四太太一個人心裡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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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韋靈慧喘口急喊:“快走快走,我們現在就回去賊婆娘那裡,一定要把話問個清楚!”
金明傑見自己揣測的話將婆姨們弄得過於恐慌了,只好先穩住她們的情緒再說,否則戰事未開就先自亂了陣腳。
“大太太,你先彆着急,也別太激動!大家都冷靜一下……我剛纔說的只是個人的推測而已,實際情況也許不是我說的那樣。不管真相如何,就算你回去也問不出什麼來,四太太她今天這麼反常既是有所準備,其背後也是大有文章。這件事情非常重要,等我回去後想辦法找人打聽清楚再做定論。”
雖然金明傑補了緩和的話,不過韋靈慧的狀態仍舊沒恢復。儘管姚遠山這人對自己薄情寡信,但她從內心裡還是非常在乎自己丈夫的安危,所以身體的不適越發強烈了。
“哎喲喂,哎喲……金老你說什麼不好,盡說些要命的話!嘶……害我胸口疼得厲害。姍姍,你快扶我到車上去,我實在站不住了。”
“媽!您沒事吧?您平平氣,我爸他一準沒事的……”姚樂姍快速安慰着,並趕緊攙扶着母親去汽車裡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