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一直響徹在紫年耳畔。
落月都沒有白骨……
“還是願你永遠逍遙在天與地之間,桃花盛開的黃泉,永遠,永遠……”紫年喃喃的對着月亮說道。
月亮聽不到,或者全聽得到,但它從不會迴應紫年。
紫年來到胭脂戒指裡,親手鑄造了一座墓碑,上面寫着愛妻落月。他把山神的心臟也埋在裡面了。這是祭奠之物。一遍一遍打磨這座墓碑,沒有用絲毫靈力,手掌都是血泡,血留在上面,滲透到墓碑之中,他毫不在乎……
鳳凰等靈獸圍繞着墓碑,也在邊上哭泣起來,見碑如見人。
看到年兒一片癡情,他們的心也就原諒紫年了,何況落月最惦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紫年啊,它們又如何能去恨他呢……
“你好好的生活下去吧,別辜負了主人的一片初心。”這是鳳凰說的。
紫年不再和它們對話,而是離開了墓碑。
但他從此之後,每個黃昏都會放下所有事情來和墓碑靜默一段時間,然後午夜,回去看看月亮,即便是陰雨天,他也會朝着月亮的方向看着,喃喃自語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紫年告別了伽藍等人,和風華一切去往裂帛城,紫光塵和雪天現在鎮守那裡,還算平安。
紫年最重要告別的是之初,這一夜,她也蒼老了不少。
“年兒,落月是不是已經不在了?”之初抓着年兒的手,“你的頭髮怎麼會如此蒼白?”
“因爲我練了一門奇功,卻失敗了。恐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年兒回答。
“不,年兒,你眸如死灰,我看不到任何希望與生機。你的情感也從你的生命力消失了。我的感覺不會錯。做大祭司並非我所想要的。我想要的不是這樣。”之初說道。
“但現在,如果您不做,又成全了巫女,她說不定回掀起什麼風浪,不過也跟我無關了……”紫年啞然失笑。
“我要走了,希望您和伽藍好好的生活……畢竟你們很不容易聚合,如果可以,我願意參加你們的婚禮。如果有那一天。”紫年說。
“等落月回來,便是婚禮之日。”之初冷冷的說道。
紫年聽後,心中爲之一振,怕是她也猜測到了大概了……
別後,水澤風華和紫年離開仙界,去往裂帛城了。黃金冥爵依然留在這裡。
而三位夫人這個時候將走未走,一方面是大夫人在爭取伽藍,必經自己原本應該屬於他的,成爲他的妻子,另一方面是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對冥爵有意,既然冥爵在這裡,她們也不想走了,何況三夫人誕下一個肉球,二夫人也臨產在即,她們很想在帝君的眼皮子底下養孩子,氣死他試試看……
而未來,打算去哪裡的後路,三位夫人各自已經鋪墊好了,有了三位自由的夫人,帝君的宮殿還像往常一樣熱鬧……冥爵自然是不會拒絕女人的那種男人,因此,常常弄的無所適從了。
夫人們對冥爵,那是真心好,必經曾經生死相依過,那樣的感情是其他的不能代替的。帝君看在眼裡,氣只能嚥下去了。
老君也照常上朝,只是時常想起紫年的一頭白髮,他本是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