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齊教授給大家講解起了這些巖畫,說道:“你們猜對了,這些巖畫上面雕畫的確是一些原始人,應該生活早遠古時代較晚期,是記錄當時人們過着茹毛飲血般生活的真實寫照。第一塊巨石上的那些巖畫體現的是,有人教會了他們掌握了取火的技術,他們在圍着篝火慶祝這能改善生活的重大發明,把教會他們用火的那個人信奉成了神。”
我聽完齊教授的講解,就問了一下身邊的天心,說道:“遠古時代這個詞我以前倒是聽說過,是年代很早的意識,那具體指的是什麼時間?”
天心回答我說道:“遠古時代的時間跨度很大,主要指的是從人類出現開始,到國家形成那漫長的歷史時期,大約從距今約170萬年前到公元前2070年夏朝建立的這段時期。至於齊教授說的這個較晚時期是什麼時候,就要再進行深入的研究了,可能是人類開始掌握使用火的那個時期。”
這時,齊教又授已經走到下一塊岩石前,對上面的巖畫揣摩了一會,就繼續給我們講解道:“你們看,這幅巖畫上面說的意思是,他們會使用火之後,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可這時,又來了一批身材高大的神,而這些神穿着的是衣服。可這種衣服很奇怪,我幹考古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見過類似的古代服裝,簡約大方並且披着斗篷,和我所知古代的所有裝束都不接近,這些神能夠賜予他們食物,在那個生產力極其低下的時代,能填飽肚子可是天大的事情,他們就對這些新來的‘食物神’更加崇拜。”
再然後,巨石上的巖畫體現的是,新來的‘食物神’帶領着人們離開自己的棲息地,所有人爲了能得到食物,跟着這些‘食物神’向遠方遷徙。巖畫着意體現人數的巨大,怕是要以幾十萬來衡量,而那個教會他們用火的‘火神’卻出來阻止大家不要去,可人們爲了食物,沒有一個聽‘火神’的,仍舊義無反顧的跟着‘食物神’走了,‘火神’被人們遺棄,只能在角落裡哭泣。
天心好像是個感情動物,聽到‘火神’被遺棄而哭泣,就禁了禁鼻子,有些傷感的說道:“‘火神’和新來的‘食物神’都幫助了人們,可在原始社會食物纔是最誘人的,不知道‘火神’爲什麼出來阻止,不讓人們隨‘食物神’而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卻遭到曾經被幫助過的人們遺棄了,淪落到了孤孤單單獨自哭泣的地步。”
我看天心多愁善感了起來,就接過話茬,開口問道:“你們說‘火神’和‘食物神’都幫助了人們,可他們好像立場不同,那到底誰的立場纔是對的,真正對人們好呢?”
天心聞言,沒有下結論。
齊教授也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對我說道,“有意思,這巖畫雕刻技藝很高,構圖華麗而又傳神,敘述的是原始人遇到的重大事蹟,雖然沒有文字的註釋,但是特徵非常鮮明。巖畫這麼費力想表現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出現在這場景是兩方神,一定有對有錯,但至於到底孰是孰非,現在還不好下結論,我們一起在看看後邊都刻畫了什麼。”
我一邊聽齊教授對巖畫的解析,一邊仔細觀看,結合齊教授的分析,這些巖畫真如他所言,看着的確就有條有理了,巖畫中的人物、神態都惟妙惟肖,可以通過畫中的這些信息,大致掌握畫中所記錄的事件,應該與齊教授的分析相差不二。
我們跟着齊教授來到了下一塊有巖畫的巨石前面,看到巖畫上內容。不用齊教授解析,我們也猜到了誰對誰錯的答案。
這塊巨石巖畫上的‘食物神’,把人們領到了目的地後,臉上已不再慈祥,換上了魔鬼般的嘴臉,奴役被騙來的人們給他們勞動,對這羣善良的人們殘酷鎮壓。
這幅巖畫上面有驅使人們從事重體力的勞動場面,也有對不服從或反抗者處以極刑的畫面,有剝皮、挖眼、剁手跺腳、喂野獸等等血淋淋的場面,慘不忍睹。
這時,天心指着巖畫,有些震驚的口吻說道:“這這畫上,人們被奴役勞動的地方,怎麼這麼像咱們現在所處的魔煞林啊?這是修造魔煞林的工人記載下來的,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一看,全都流露處震驚的表情!這勞動場地可不就真是這魔煞林嗎?而且有人禁不住‘食物神’的壓迫,想逃跑也跑出不了這裡,最後還是轉了回來,被抓住行刑的畫面,這魔煞林難道真是一座迷宮?
我們趕緊去尋找下一塊有巖畫的巨石,發現在山洞下面能看到巖畫的巨石,就剩最後一塊了,上面刻畫的意思是,‘食物神’在人們之中,又挑選出大批大批的人去往別的地方,現在的人們已經被‘食物神’的誘惑害得悲慘至極,人們已經不願被‘食物神’分開去往別處,可受不了‘食物神’的鎮壓,通過被選中的人們驚恐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們要被迫去更加恐怖的地方!
我們看完了地面能看到的巖畫,就看向在洞壁上的啞哥,希望他也能看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能給我們看到的巖畫一些啓示,大批大批被帶走的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那裡真的很恐怖嗎!
那啞哥可能是洞壁上看巖畫比較費勁,纔剛剛看完一塊巨石,他又擡頭看向頭上,可能覺得那塊也有巖畫,就雙手扒着巖縫,身體一弓,猛地向上一躥,就像彈簧一樣彈了上去!
我一看到這個經典動作,心裡頓時一驚!怪不得起風暴時,看見他急走去找繩子的背影看着眼熟,這他媽的就是那個爬齊教授宿舍樓的牆上人!還他媽的打暈過我!
我心裡暗叫不好,但馬上穩住了驚訝的表情,沒敢聲張,只當是看到他爆發力這麼強而驚訝罷了。
我覺得現在看破不說破朋友有得做,現在把事情挑明很容易將局面弄僵,他那晚要真是進的齊教授的房間,難道他和齊教授都有問題?
如果不是,這個啞哥就更有鬼了,怎麼混進的考古隊?目的是什麼?這人會不會很危險!
我現在不明就裡,一連串的疑問無法解釋,我還是先難得糊塗,畢竟現在屬於他在明我在暗了,先暗中觀察再說。
啞哥上去看了看後,好像沒發現什麼,就下了來。
好奇心最重的天心果然最先發問:“啞哥的身手的確非凡,上面的巖畫都畫什麼?”
那啞哥不知道是嗓子不行,還是性格孤僻的緣故,沒有接天心的話茬,就急不可耐的看我們剛看過的第一塊巨石上的巖畫去了,這人性格的確孤僻,可能是剛纔大家都在看第一塊巖畫的是時候,他嫌擠,就先跑上面看去了,我們看完了,他就下來看,和有病似的。
氣的我真想抽他兩個嘴巴,可就怕打不過他,一想到人家的身手可不是我能比了的,都把我弄暈過一次了,心想可別自討苦吃了。
大家都被啞哥的冷漠舉動,弄得非常尷尬,反而是天心也真大度,沒有計較啞哥的不禮貌,就又轉頭去問崗錯吉了。
天心蹲下來,拉着崗錯吉的手說道:“崗錯吉妹妹,上面的巖畫裡都畫了什麼?和姐姐說說。”
別看崗錯吉年齡雖小,但十分的伶俐,就繪聲繪色的和我們講起了她在洞壁巖畫上的所見。
崗錯吉表情豐富的說着:“那石頭上畫滿了人兒,穿的衣服都很奇怪,我沒見過那種衣服,還穿的很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死了很多人,活着的都傷心的哭了,然後看到很遠是地方,有兩個人舉着火把向他們招手,所有的人就不哭了,很高興的去追那兩個舉着火把的人了,那倆人舉着火把,領着他們往一個很大很大的房子那跑去了。”
崗錯吉說的,和我們看到的巖畫情節是連貫的,我正聽得興起,可這時,崗錯吉就停頓了下來。不說了。
我馬上着急的追問道:“然後呢?”
可崗錯吉卻衝我吐了吐舌頭,對着我說道:“然後呢?然後就沒了。”
這分明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我們怕崗錯吉是小孩子,看東西不仔細,對巖畫上的故事還是意猶未盡,我率先自告奮勇的去爬那巖畫。
心想,聽你們講給我們聽真費勁,還是我自己上去看吧,可沒想到天心也跟我爬了上來,速度還一點也不比我慢。
待我們爬上去看完,崗錯吉說的那兩個舉火把的人,一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男的和前面看到的‘火神’長相差不多,但要年輕一些,女的在之前的巖畫中沒有出現過。
其餘的就和崗錯吉說的相差無幾,唯一的差別是,我和天心認爲,那舉火把的一男一女領着人們走出了磨難之地後,是往那龐大的宮殿裡‘衝’,而不是‘跑’。
接下來,我們尋遍了山洞的每一個角落,就再也沒有發現任何巖畫,已有巖畫的記載只講到衝進宮殿,就沒有下文了,接下來巖畫上的人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齊教授讓王曉瑩取出照相機,把這些全拍下來好供以後研究,還不忘了提醒學生每處都多拍幾張,這些巖畫的研究價值非常的高,上面很可能記載的是我們未知的遠古文明。
沒有了巖畫供我們研究,我們就琢磨怎麼能避開狼羣出去了,畢竟不能長久的躲在這裡,更不知道狼羣會不會隨時衝過來圍住這小石山,那樣我們就被圍城了,說不定會被困死在這裡。
我們都知道狼羣狩獵的習性,它們會採取換班蹲守獵物做法,有時會圍上十天半月都不止,更何況那頭白毛狼王被我們打瞎了一隻眼睛,一定會和我們耗上了。
我們透過瞭望口看去,外面的風沙已經基本停了下來,狼羣已經聚集到了二百多隻了!
並且還時不時的零星有餓狼聚集而來,這白毛狼王始終不肯放過我們,看樣真不止是爲了飽腹了,一定想報那瞎眼之仇,現在已經蠢蠢欲動,隨時就有領着狼羣衝過來包圍小石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