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情急之下胡亂的上了坐騎就開跑!
還好,馬匹雖不願意往有狼的方向跑,但驅使其遠離野狼方向,倒是非常的賣力,立刻四蹄翻飛,跑的那叫一個積極。
可不知道爲什麼,再次進了石像林後,我們原先在每座石像上都刻下的記號,卻變得時有時無了,是我們刻畫的時候,有哪些石像忘刻了?
但也不應該有這麼多石像都忘刻了吧,還是被人爲的給擦去了?這也更不可能,這裡不會有別人,更不會跑去擦我們的記號,這現象怪異異常,叫人想不明白。
我一邊騎馬奔逃,一邊不時的回頭望去,狼羣被那狼王怒吼帶領下,數量還在繼續增多,越來越壯大!
現在,完麼才讓的單發老式獵槍在馬上裝填不了彈藥,發揮不了作用,變成了燒火棍般的廢物。
只有鄧排長手中盒子炮還能不時的向後開幾槍,但是在狂奔的馬背上,鄧排長的騎術本來就不行,在回頭射擊的過程中,想騎穩都有些困難,身體在馬上被顛簸的左搖右晃,現在回頭開槍的命中率就別提有多不入流了。
起初鄧排長的槍聲,對狼羣還能起到一些震懾作用,可是,隨着有越來越多的餓狼加入追擊我們的隊伍,那把盒子炮響的再頻繁,也無異於杯水車薪了。
我一邊跑一邊沿着時有時無的記號,去找天心他們所在的山洞,先躲起來再說,現在餓狼的隊伍估計已經增長到百十來只了,如果被狼羣追上而包圍住,就憑我們這幾個人,必死無疑!
還好,由於我們走出去的距離不遠,不一會就看見天心爬上了石山,站在高處給我們發信號接應着我們。
看見我們回來了,天心下了石山到那個洞口等着我們,看着天心所站的洞口,我感到有些驚訝,那邊天心也滿臉驚訝的看着我,我記得我們是從洞口右側回去尋找的,怎麼從洞口左側回來了?
我來不及多想,怕稍一遲疑被那狼羣追上,就匆忙的跟着天心進了山洞,擔心那狼羣跟着衝進山洞啃了我們,大家進洞後馬上反身搬起石頭,七手八腳的一起封堵山洞口。
不一會,就將洞口堵了個嚴嚴實實,只在上面留了一個扇子大小的瞭望口。
透過瞭望口我們看見,石像林和巨石林的交界處,已經聚集了足有上百頭餓狼的狼羣,但只停留在有雜草的巨石林位置,並沒有踏進這邊寸草不生的石像林裡,狼羣在有草無草交接的位置徘徊者,踟躕不前,似乎對不長草的石像林有所忌憚。
剛纔大家都因爲都使着激勁搬動石頭,早已累的氣喘吁吁,看見狼羣並沒有過來圍住洞口,更加放心了,全都癱坐在地上休息。
休息中,我開始打量起這個山洞來,這裡大概是個直徑五六十米的圓形穹頂石洞,我們全部人馬進來也只佔據了山洞的一角,山洞裡面也更加寬敞。
這石洞裡採光很好,在石洞上方四周,開有很多類似天井和窗戶一樣的孔洞,這些孔洞開得別具匠心,應該只能透進陽光,卻進不來風雨,設計得很是巧妙。
山洞裡不論是地上,還是岩石上到處都是不知名奇怪蘑菇,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這石山包括石洞都有人工堆砌的痕跡,是人爲修造的建築,在外面看起來,組成石山的石頭雜亂無章,可裡面大多石頭都被打磨的比較平整,這些石頭有大有小,大的比卡車還要大,小的也就人頭那麼大,應該是建造石像林的剩餘石料,用這麼多石塊累成偌大的空心建築,經久而不坍塌,可見建造者的修造手段的高明。
在觀察山洞裡面構造的同時,齊教授也說起了他們掉隊的大致經過,原來是齊教授禁不住折騰,進了石像林之後就從馬上跌了下來,由於崗錯吉騎的是驢子,跑的比較慢,在後面發現了齊教授落馬,就下來扶齊教授上馬。
可這時出現了兩頭餓狼,就是我和完麼才讓趕過去最先看見的那兩隻,把齊教授和崗錯吉逼上了巨石,那兩頭餓狼幾次想衝上巨石,都被崗錯吉用彈弓擊退,在那裡僵持不下,後來就等到了我和完麼才讓出現。
齊教授把前前後後都說完了,我又想起了什麼,就問天心說:“怎麼我們走了後你們變換了位置嗎,還是這山洞有兩個洞口?”
可天心的回答確是:“我們一直駐紮在那裡,一動沒動,這山洞也就一個洞口,對了,你們怎麼從那邊回來了?”
聽到這些,我心裡出現了一個疑問,難道這石像會動?還是被什麼不知道的東西迷惑了我們?
我現在真覺得這魔煞林真如完麼才讓說的,確實有問題,我沒有回答天心的問話,直接問完麼才讓道:“老人家,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就和大家說了魔煞林的事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析下,也比在這裡莫名其妙的等死要好。”
完麼才讓聽到了這裡,就打開了話匣,對我們講起了這座魔煞林,只聽他說:“這魔煞林是人類的禁地,面積在方圓百里開外,越過這片魔煞林就是巴顏喀拉山脈了。可所有必經魔煞林的人都是繞着走,沒有從這裡面直穿的,這裡是魔鬼才可以來的地方,不許人類進來的,就連動物都不願意進魔煞林。擅闖者一律進得來出不去,我從小時候就開始時不時的聽過有人誤進這裡,也有不信邪的人特意來這裡探險,但無一例外,只聽見有人進來,沒聽見有人出來過,咱們這次進來命運也是一樣了。”
聽着完麼才讓的話玄玄乎乎,我覺得這時需要說點鼓舞士氣的話,就對大家說道:“咱們現在的威脅和魔鬼沒有關係,只是外面的狼羣有危險,但那羣餓狼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追過來,反正這樣對我們的威脅就減少了很多,既然兇殘的羣狼都不敢進來這裡,我想別的野獸在這裡出沒的可能也很小。”
“剩下的威脅我看也沒什麼,並非是鬼神作怪,這魔煞林裡不時的颳着大風,使得空氣流通很順暢,又是高原,我排除了有毒瘴氣和沼澤陷人的可能,剩下最大的可能是迷路,我們手裡有武器,有指南針,有馬匹,食物也很充足,就算迷路了,我想也不會造成造成致命的威脅。”
我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說了一遍,大家也都表示認同,不是離奇的事情就好辦,狼羣和迷路都是看得見摸得着的,總會有辦法對付。
況且,我們現在藏身的山洞很安全,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的,大家也都沒太把完麼才讓的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外面的狼羣讓人有些害怕和顧忌。
現在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都起身在山洞裡轉悠開來,仔細觀察起這個洞穴來。
令人稱奇的是,那些卡車般大小的石頭上,有幾塊上面刻滿了大小不等的多幅巖畫,齊教授領着兩個學生正在一處巖畫前聚精會神的看着。
那個啞哥也真是另類,已經爬上洞壁去觀察巖畫去了,還有崗錯吉更是淘氣,也緊跟着啞哥爬上了洞壁,啞哥看哪,她就跟着看哪,也不怕一不留神掉了下來,但也佩服崗錯吉的攀爬本領真的很不錯。
看見天心往齊教授那裡走去,是去和齊教授一同研究去了,我也好奇那些巖畫上都畫了什麼,就也跟着走了過去。
我往裡沒走幾步,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心裡那叫一個堵得慌!
原來我踩到了一顆半露在沙外的人類頭骨,已經風化的又酥又糟,禁不住我這一腳,已經變得粉碎,在地上散落成了一堆小碎塊。
再往周圍地上一看,山洞的裡面累累白骨,都找不着能下腳的地方了,這裡怎麼像墳墓一般,以前死過很多很多的人。
看那天心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地上的森森白骨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害怕,踏在累累白骨上面,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
而那個小女生王曉瑩就不行了,扯着齊教授的衣角,齊教授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一步也不敢遠離。
我走到齊教授跟前,一看石壁上的巖畫,驚奇得心裡連連感嘆,面前的彩色巖畫精美絕倫至極,雕刻手法非常高超,畫中的事物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也不知到用的是什麼奇異顏料,經久而不褪色。
看着巖畫,齊教授現在已非常亢奮,激動在那裡自言自語:“這巖畫裡面記載的,是刻畫者經歷的重大事件,但瞅着都像是遠古時期的事情啊,超出了我們已知是中華文明史。”
聽齊教授這麼說,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趕緊湊了過去,本以爲巖畫上面畫着的人應該是穿着古服的古人,但畫上的人全都穿着樹葉獸皮,將將能夠遮體,圍在篝火前手舞足蹈,好像在慶祝着什麼,手裡拿的物品也非常簡陋,怎麼好像刻畫的是一羣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