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說的不對,是指胡玫剛纔表現出來的剛烈。
這個狐狸‘精’,說她自己和慎虛天師情比海深忠貞不渝,那麼在慎虛天師死去的時候,卻爲何不自盡殉情?
那時候,她爲什麼不像這樣剛烈?她苟活人世,目的是什麼?
“二苗哥,你到底說什麼不對?”萬書高追問。
“哦……,我是說慎虛的事……”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不能隨便說,丁二苗便就此打住,揮手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點小事。”
萬書高卻瞪大了眼睛,叫道:“小事?你都腎虛了還是小事?媽呀,這狐狸‘精’太厲害,就樹林裡那麼一會兒,就讓二苗哥腎虛了,好厲害啊。”
李偉年信以爲真,也死死地盯着丁二苗看,打量丁二苗的氣‘色’。
“萬書高,信不信我從車上把你扔下去?”丁二苗啼笑皆非,心裡想,這慎虛天師的名字,也的確不好。
腎虛腎虛,癡‘迷’狐狸‘精’,能不腎虛嗎?
李偉年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二苗哥說話中氣十足,哪裡是腎虛的樣子?萬哥就會瞎機吧扯!我看你這幾天,天天和夏冰在一起,倒是有些虛。”
“王八蛋,萬哥的事你也敢‘亂’說?當心我道法學成,把你的綠珠妹妹給抓來,嘿嘿……”
萬書高現在自詡茅山弟子,動輒就用抓綠珠來威脅李偉年。
“萬書高你有完沒完?!”李偉年突然大怒,瞪眼道:
“你要是再拿綠珠說事,我就在你道法練成之前,先滅了你!別以爲我不敢,兔子急了還咬人!”
“喂,我就是一個玩笑,你想翻臉啊?”萬書高咋呼得厲害,但是有些怕了。
李偉年黑着臉,道:“玩笑是你這麼開的嗎?綠珠不喜歡玩笑!”
丁二苗睜開眼,道:“都給我閉嘴!”
車廂裡,頓時安靜下來。
車行平穩,向着山城飛馳。
“二苗哥,那三套嫁衣,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有點繞不過來?”李偉年生了一會悶氣,又問道。
“最開始是竇青芷有一套嫁衣,死了以後,嫁衣沒有燒燬,應該是留了下來。然後陳晨爲了顯示自己更美,又做了一套一樣的嫁衣,穿在自己身上。”
丁二苗開始解釋,道:
“胡玫穿着的嫁衣,就是她的狐狸皮變化的,因爲上面有某一派的法印庇護,所以在樓上的時候,我也沒看出狐狸皮的本質。後來她們進房裡換衣服,胡玫玩了調包計,把竇青芷原來的嫁衣拿了出來。正因爲如此,在樓下,我的三味真火,也再次沒有分出真假。”
“法印庇護?究竟是那一派的掌‘門’,被這個狐狸‘精’‘迷’住了,竟然用打印給她庇護?”萬書高問道。
丁二苗搖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如果是李清冬或者吳展展在此,丁二苗不會隱瞞,會把慎虛天師和狐狸‘精’的事兒說出來。
但是在萬書高的面前,丁二苗卻不能說,因爲萬書高還沒有資格聽。
萬書高的嘴巴不穩,被他知道了,肯定全世界地嚷嚷。
“我說萬書高,你是怎麼和楊家父子聯繫上的?”丁二苗看着萬書高,道:
“你目前的功力,還不如虛雲覌裡掃地童子,以後,還是少吹牛‘逼’,好好學道纔是正事。”
“我是在網上發佈的信息,然後楊威找上了我……”萬書高撓了撓頭髮,道:
“二苗哥,其實我的道法,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境界。這次出師不利,是因爲情況太複雜。就是你自己親自駕到,不也遇上了難題?最後也是黑無常出來,才幫你搞定的嘛。”
“境界?行行行,你牛‘逼’行了吧?以後再被人扣下去,別來找我。”丁二苗瞪了萬書高一眼,靠在座位上養神。
回到如萍土菜館,已經是上午九點。
顧青藍和季瀟瀟,正在飯店‘門’前等待丁二苗的凱旋歸來。
丁二苗扯過萬書高懷裡的錢袋子,帶着季瀟瀟和顧青藍直奔汽車城。
現在有錢了,丁二苗打算買一輛車,開車去定軍山。
自己有車,總比到處求人方便。
季瀟瀟和顧青藍都有駕照,開車沒問題。
在汽車城提了一輛普桑,隨即付款辦手續,迅雷不及掩耳盜鈴。
因爲只有這一款普桑不缺貨,要買其他的車,還需要預約。而且普桑動力足,也比較結實,經得起顛簸。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全國各地都有維修點,修車很方便。
唯一的缺點就是醜,太醜了。
回到如萍飯店吃飯,飯後數了數,還剩下四十萬。
丁二苗給瞭如萍十萬,但是如萍卻又是一番推辭,衆人紛紛苦勸,如萍才收了下來。
“二苗哥,呵呵,能不能給我一點?”萬書高搓着手,垂涎三尺地問道。
“你要錢幹什麼?”丁二苗瞪眼問道。
“我、我要還房貸啊……,我被李清冬抓去做徒弟,幾個月都沒收入了。現在買了一套房,房貸都指着夏冰那點工資。你看夏冰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萬書高一臉哭喪,還努力地擠着眼睛,想擠出幾滴貓‘尿’出來,可是最終沒有成功。
“給你五萬,算是這筆生意的介紹費。”丁二苗懶洋洋地丟了五萬塊過去。
“謝謝謝謝……,”萬書高感恩戴德,又道:“能不能再多給一點,算我借的。”
“說的這麼可憐,叫人心痛。”季瀟瀟一笑,隨手又抓了幾沓鈔票丟了過去。
乍富不知新受用,乍貧難改舊家風。雖然季瀟瀟現在沒錢,但是她依舊出手闊綽,積習難改。
“還是瀟瀟嫂子大氣!”萬書高連聲道謝,抱着鈔票告辭,兔子一樣衝出瞭如萍土菜館。
他怕走的慢了,丁二苗會後悔。
衆人哈哈一笑,閒話一番之後,丁二苗和季瀟瀟回賓館休息。
顧青藍開着車溜了一圈,一者跑磨合,二來熟悉一下駕駛技術。
次日一早,丁二苗三人帶上裝備,坐上普桑再次出發。
當晚抵達勉縣,縱瑞祥設宴接風。大難不死再次相聚,又是一番感概唏噓。
說起那個神出鬼沒的秦文君,丁二苗又覺得頭痛。
這個傢伙,從劉伯溫墓裡帶走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