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終歸要爲我所用?”我喃喃着說。
“好了,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這個小煤球,我幫你照看着。”北冥流觴伸手要取走小白。
我忙縮回手:“我自己照看就是了。”小白吸了我的血,我總覺得北冥流觴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你不信我?”他微微皺眉問。
“不是不信,只是我不放心。”
“隨便你吧,不過既然不信,以後這種事就不要來煩我,我很忙的。”
“你不是那麼小氣吧。”我微微皺眉:“小白都這樣了,你還針對它。”
“誰叫它是男的,還要黏在你身邊,沒有一腳踩死它,已經是看着你的面份了。”北冥流觴一邊走,一邊不悅的說。
“呃……”他連小白的醋也吃?不會吧,這個男人,想到這裡,卻又有了一絲甜蜜的感覺。
“小白,你不會有事了。”我高興的捧着小白往芸秀閣走。
“怪物……怪物……”然而走到一半,那個瘋女人忽然出現,伸手就要來搶,好在我眼快,一下子就把小白收到懷裡,警惕的看着她。
“怪物會吃了你的。”她伸出長長的指甲,衝着我說。
“滾開,你纔是怪物呢。”我皺眉說着往後退,卻被擋住了。
“啊啊啊啊……殺人魔來了……”瘋婆子尖叫着跑了,我一回頭,老黑那巨大的身子就在身後,發出了猙獰的笑。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蒙了,第一次和這個殺人魔靠得那麼近,他斧頭上的血味還很沖鼻,身上似乎還帶着血漬,看着就瘮人,這一瞬,我腦中一片空白,在我記憶最深處,他是比蘇嬤嬤更可怕的存在吧。
“拿來……”沒見到這個老黑還會說話,他的聲音很粗糙,帶着一種轟鳴,我似乎在哪聽過的樣子。
無法思考,我只能傻傻的看着他,完全動彈不得。
“拿來……”他沉聲說。
拿什麼?命嗎?我腳步往後移動了一步,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舉起斧頭就要砍下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斧頭朝我的腦門心砍下來,已經安全嚇傻了,只能死死的盯着。
忽然轟隆一聲巨響,那大鐵斧頭,居然一下子斷裂開來,前端全部化成了粉末。
我和老黑似乎都愣住了,隨即他用一隻眼睛惡狠狠的瞪了我一記,轉身緩緩的離開,我永遠忘不了那一眼,血紅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怒火很恨意。
我渾身都發抖了,一下子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斧頭爲什麼忽然變成了粉末,這一點我始終想不通,難道暗中有人救了我?
“是誰?誰出的手?”我沙啞着問,但是並沒有人迴應,此處必然不是久留之地,我掙扎着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衝回了芸秀閣。
很明顯,兩個人絕對是一夥兒的,瘋婆子先出來擋住我,然後老黑就出現了,他們的目的是小白,本來是打算讓瘋婆子趁我不注意搶走小白,可惜我馬上就發現了,並將小白收在懷中。
無計可施,那個老黑纔會忽然出現,讓我交出來,當時我嚇蒙了,也沒想到他要我交出什麼,如果是命的話,直接一斧頭下來就是了,何必開口?
所以,他要的是小白,只是我奇怪的有兩點,如果要小白,直接砍了我,拿走小白就是了,何必出聲尋要呢?只能說,他不想殺我,或者不敢殺我。
其二,那個斧頭到底什麼情況?爲什麼忽然就斷了,成了粉末,是老黑故意的,只是想嚇嚇我嗎?但是他卻也震驚了,而且沒要到小白就走了,所以,應該不是他,那麼是誰,是誰救了我?
百思不得其解啊,我真是越想越頭疼,小白當初就是爲我去查那個瘋女人的,它受傷和這兩個人肯定有關係,他們追殺他,也跟這個有關吧,那現在,只有等他醒來才能只得始末了。
我把小白拿出來,它還是一動不動,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活着還是以後都是這個模樣了,要是把它留給北冥流觴,是不是就……
想到這裡,我猛然靈光一閃,北冥流觴要帶走他,是不是已經預料到那兩個人要來搶了?如果是的話,也許最後一刻救我的就是他,而那個老黑,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走了。
對,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他了,都怪我不聽話,當時把小白留下便是了,可是我又很擔心他會傷害小白。
“小白,你到底查到了什麼,爲什麼那兩個人寧願暴露身份也要搶走你?”我低低的對小白說,可惜它卻完全沒有迴應。
一晚上我也沒睡好,守着小白,但是它始終沒有醒,第二天一早,藍千柔就來了,看見我憔悴的臉,有些詫異:“你這是怎麼了?”
“小白受傷了,你有沒有辦法救它?”
“小白受傷?它那麼強的生命力,火燒都不死的靈煤,它受傷?”
我把小白拿出來給她看,她看了看,伸手要摸,我忙縮手:“對不起,我不信任你,這府中有人要害它,在找出那個人之前,我不能信任任何人,包括千歲爺。”
“哦,這樣啊,我看它體徵正常,估計就是受傷之後自我封閉療傷,這是靈煤的自愈能力,過一點時間就好了。”
“是嗎?”我把小白小心的藏在懷中:“有事嗎?哪房的夫人要見我?”我都習慣了,反正那兩個女人,一天不圍着北冥流觴轉,偏偏要圍着我轉,我都煩了。
“這倒不是,是你孃家人。”
“啊?”我有些詫異,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左相來了,說是要看看女兒,千歲爺也沒反對,讓我來問問,見是不見你自己做主。”
“他自己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爲了和千歲府撇清關係,不是已經將我從族譜上除名了嗎?現在來算是那會事?”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他說父女一場,希望你能見一見他。”
“……這樣啊,他一個人來的嗎?”
“還帶着你哥哥。”
“如果可以,怕是還想帶老太太來吧?”我譏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