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聽完龍飛揚的闡述,他緊緊地盯住龍飛揚的眼睛:“龍大哥,首先對你們對我的信任我表示很感動,但我想不明白,你們對我的信任是緣於什麼?你們就那麼肯定我能夠幫得了你們?你們想過沒有,一旦你們的選擇錯誤,那將會把自己推向你們兩個局長的對立面,兩邊不討好!”
龍飛揚淡淡地說道:“這些我和孟靜都討論過,我們也知道,顧車之爭,我們只要選擇了站隊,無論站在哪一方都會很安全,他們所爭的不過是權利和利益,這樣的爭執不會一直持續下去,要麼有人落敗,要麼尋求合作。k";;我們最終決定放棄站隊,而奔你而來,是因爲我們看明白一件事情,只有你不是爲了利益而來,也只有你才能夠公平公正的處理好這個案子。”
孟靜接着說道:“雖然我們都沒見過什麼‘蚩尤血’,而關於它的一切也只是傳說,但是如果這東西真的存在,又能夠引得這許多的人趨之若鶩,我想它的一定不是等閒之物。如果真如傳說的那麼厲害,那麼一旦它落入了居心叵測的人手裡,對於華夏而言將會是個災難。”
舒逸點了點頭:“我接受你們的理由,可是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們,我舒逸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是異能者,根本就不具備和你們‘非自然現象調查局’抗衡的能力,你們跟我走一條道,前面可是千難萬險。”
龍飛揚說道:“舒處,不瞞你說,雖然我們心裡做了選擇,可對這兩位局長,我們一直在打太極,畢竟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舒逸笑了笑,望向孟靜:“張鬆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舒逸突然轉換了一個很私人的話題,孟靜臉一紅,尷尬得不知道如何作答。
龍飛揚知道舒逸是不會無的放矢的,他替孟靜回答道:“張鬆確實很喜歡孟靜,他向孟靜表白過,不過被拒絕了,可是他很執着,一直都不曾放棄。”
舒逸說道:“張鬆對你很有敵意,估計就是因爲孟靜。”
龍飛揚楞了一下:“舒處的意思是他可能會對我們不利?”舒逸搖了搖頭:“我只是聽你說車銳專門提到張鬆而有所想而已。”舒逸的思維很是跳躍,龍飛揚和孟靜還不習慣這樣的談話方式。|i^
龍飛揚看看孟靜,孟靜輕聲說道:“舒處,你的意思是張鬆和車銳之間有什麼關係?”舒逸笑道:“如果我是你們就會把這事情和張鬆也通個氣,而不是隻向顧局彙報。”龍飛揚問道:“爲什麼?”舒逸說道:“你把事情告訴顧局的目的不是爲了把水攪渾了嗎?既然都已經攪了,還在乎它再渾些嗎?”
龍飛揚聽了舒逸的話也笑了,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舒逸說道:“龍哥,除了車銳他們和張鬆,你們顧局這邊在西鄉還埋有雷嗎?”孟靜說道:“有顆暗雷,我和飛揚都不知道。”舒逸笑了笑:“竟然連你們也瞞着?”
孟靜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我懷疑一個人。”龍飛揚也疑惑地望向孟靜,看來這個問題孟靜事先沒有和龍飛揚提過。孟靜說道:“莫棟!”舒逸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一分的驚訝。倒是謝意和龍飛揚都吃了一驚。
龍飛揚說道:“我是懷疑莫棟有問題,可是如果說他是顧局埋的暗棋,我覺得不太可能,莫棟的格局太低,而且他那身份又能做些什麼?而且莫棟如果真是這步暗棋,那麼顧局得從多早以前這開始佈局啊?那樣的話,他的暗棋會只有莫棟這一顆嗎?”
舒逸點了點頭:“你們兩個說的都沒錯,你們既然懷疑莫棟,說明他一定有值得你們懷疑的地方,飛揚說得也不錯,如果莫棟真是那暗棋,那麼顧局的暗棋就肯定不止一顆,而他也是很久以前就應該開始佈局了。”
舒逸給出這樣的結論,與朱毅的那通電話也有關係,當然,他從和圓法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那就是圓法在自己面前所表現的一切都太自然,自然到讓人覺得就是理所當然,竟然沒有一點的突兀與侷促,這纔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龍飛揚這下反應過來了:“舒處的意思是可以讓張鬆去撬動這個局面?”舒逸淡淡地說道:“張鬆也好,莫棟也好,他們都應該可以成爲破冰的好手,就看我們怎麼做了!”
孟靜輕聲問道:“舒處,依你看趙老財家的慘案會是誰做的?與車銳有沒有關係?”舒逸搖了搖頭:“這不好說,沒有證據的時候別急着下定論。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車銳帶走了趙喜丫,趙家那幅畫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我們要想有所突破,必須得先收集齊這五幅畫。”
舒逸並不隱瞞他們:“我手上已經拿到了兩幅,其他三幅除了趙家的有點線索以外,還有兩幅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謝意說道:“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回到西鄉去!用你手中的畫釣魚的辦法仍舊是我們唯一引出最後兩幅畫的最好辦法。”
舒逸微微一笑:“嗯,回到漩渦中去才能夠感受到水流。”謝意小聲問道:“先生,你剛纔讓我卜的卦還需要嗎?”舒逸站了起來,大手一揮:“我命由我不由天,不必了,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去找商老堡主辭行,回西鄉去!”
謝意說道:“回去還住在莫棟的家嗎?”龍飛揚和孟靜也望向舒逸。
舒逸說道:“當然,爲什麼不呢?他總不至於在飯菜裡下毒吧?再說了,有一點我們還沒有個準確的判定,就是無論車銳也好,顧天意也好,他們到底是個什麼立場?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真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有可能成爲盟友也不清楚,說不定我們還有爭取的機會。”
龍飛揚有些擔心:“車銳很是強勢,我怕他會直接對付舒處,聽他的口氣好象對你有些不滿。”舒逸說道:“他真要對付我,我就算躲在燕京他一樣會找到我,除非我把手上的兩幅畫都交給他,可是我不能這麼做,古屯人也不允許我這樣做。”
舒逸望着龍飛揚和孟靜:“二位,我先給你們提個醒,‘蚩尤血’是華夏的聖物,絕對不能落到壞人的手上,必要的時候,我可能會把它毀了!希望你們能夠理解。”龍飛揚和孟靜對視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舒逸站了起來,他要去找商老堡主去。
西鄉巖花的家裡,衛夫人領着肖哥和另外一個男人來了,他們是來給巖花送訂金的。
衛夫人小心地上着樓,對於這兒她的心裡還是有些陰影,她一直沒能夠搞明白那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是幻還是真,就是幻她感覺一切竟然是那麼的真實,說是真的她卻又還好好地活着。
巖花站在走廊上淡淡地望着衛夫人他們,沐七兒在房間裡面。
雖然巖花對沐七兒看得並不緊,可衛夫人不會懷疑沐七兒是在巖花的控制之中,因爲她自己就曾經領教過巖花的厲害,那小玩意真讓它鑽進心臟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就憑那一手要控制一個人簡直就不是什麼難事。
“巖花姑娘,我們是給你送錢來的。”衛夫人一臉堆笑,從肖哥手中接過一隻大皮箱:“依你說的,現鈔!”巖花接了過來,很隨意地放在地上:“屋裡坐吧?”屋子裡沒有開燈,就算是在白天也感覺黑沉沉的,衛夫人坐下就感覺心裡很不舒服:“巖花姑娘,我們的誠意已經拿出來了,你呢?”她的目光瞟向了沐七兒,她那意思就是問什麼時候和舒逸談判。
巖花說道:“你們有舒逸的消息嗎?”她們談這些的時候並避開沐七兒,看巖花那神情她是吃定沐七兒的。衛夫人說道:“舒逸去了古屯堡,不過估計不會在那呆太多的時間,他就會回來。”巖花說道:“我試着打過舒逸的電話,關機的。”
衛夫人淡淡地一笑:“這簡單,我會讓人親自去通知他的,不過巖花姑娘,從今天起,我會留下兩個人,一來呢給你跑跑腿,二來呢保護你們的安全,做好我們之間的聯絡事宜,我想巖花姑娘不會拒絕吧?”
巖花冷笑了一下:“拿人手短,我能有什麼意見?他們就住在你住過的那間房吧,對了,你最好警告他們別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不然他們一定會恨爹媽爲什麼要生他們出來。”衛夫人心裡一凜,心想這個女人的殺氣還真重。不過她也能理解,兩個女人住的地方突然多出兩個男人,要巖花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原本最方便留下的是她自己,怎奈偏偏她自己已經因爲上次的事情嚇破了膽。
商老堡主聽舒逸把目前的情勢說完,他問舒逸:“你準備怎麼做?”舒逸回答道:“回去,回去西鄉去,只有入局才能破局!”商老堡主讚許地望着舒逸:“好,迎難而上方是大丈夫所爲,去吧,需要商家做什麼就讓琳丫頭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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