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望着男人,淡淡地說道:“你就是費遷吧?”費遷點了點頭:“我就是費遷,舒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舒逸說道:“好!”說完便跟着費遷走到了一旁。到了沒有人的僻靜處,費遷才說道:“舒先生,謝謝你對小女手下留情!”
舒逸說道:“不用謝我,如果你再晚來幾分鐘我也不敢保證她們是不是可以毫髮無傷了。”費遷說道:“總算我沒來遲,我剛和一凡通完電話,舒先生,從剛纔的事情我就能夠看出來,你是個光明磊落、仁義厚道的人,我不相信你會是殺人兇手。不過衆口鑠金,人云亦云的人多了,你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舒逸微微一笑:“解釋不清楚就不解釋,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分清楚是白是黑的。”費遷說道:“話是這樣說,可畢竟這一次的事情涉及八大世家,弄不好你就會成爲幾個世家的公敵,那樣你的處境真的就太危險了。”
舒逸嘆了口氣:“那又怎麼樣?又能怎麼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費遷望着舒逸,輕聲問道:“舒先生,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舒逸說道:“你是想問林子強的事情吧?”費遷點了點頭,舒逸說道:“我確實和他交過一次手,不過我們點到爲止,並沒有傷害對方。”費遷“哦”了一聲:“看來林子強的死與舒先生無關了?”舒逸說道:“況且當時還有方家兄妹在一旁看着,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費遷忙擺了擺手:“我問這個來做什麼?我也只不過是好奇罷了。我自然是相信舒先生的話了,唉,可惜林子強一個暗器高手竟然死得這樣不明不白。不過我說舒先生,我們相信你沒用,得人家林家相信才行,現在林家已經把你視爲頭號仇人了,我聽說林家的人派出了很多高手來取你的命。”
舒逸閉起了眼睛:“由他去吧,我現在也唯有小心應付的份了。”費遷說道:“舒先生,我和一凡商量了一下,想請你到費家去做客,不知你意下如何?”舒逸說道:“謝謝費先生的好意了,我倒是也很想到費家去拜訪一下,只不過現在不是時機,況且我答應方家在先,就算要到魯東去,那也是從金陵離開以後的事情了。”
兩人回到了車旁,費遷望向方紹英和方紹軍,他笑了笑:“既然是這樣那就聽舒先生的,你們兩個都是方家的人吧?”方紹軍和方紹英都點了點頭。費遷說道:“那好吧,舒先生,就這耽誤你們趕路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說完他帶上費一涵和費一潔讓到了一邊,等舒逸他們上了車,他微笑着和舒逸他們揮手道別,望着車子走遠,費遷的笑容收了起來,一臉的陰沉。
費一涵問道:“父親,爲什麼要放他走,我們三人聯手他一定跑不掉。”費一潔也點頭說道:“是啊!”費遷說道:“你們懂什麼,硬碰的話,就算我們三人聯手都不一定能夠贏得過他,再加上方家還有兩個人在旁邊,你們覺得我們真的有勝算嗎?”
費一潔不屑地說道:“哼,就方家那兩二貨我還真沒放在眼裡。”費遷瞪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才能夠象你姐姐那樣,沉穩一些?凡事別總是想用武力去解決,多動動腦筋,你們不瞭解舒逸,身手、心智都是超一流的,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不,用可怕來形容他都有不夠準確,應該用恐怖!”
費一涵說道:“父親,你也太高看他了吧?剛纔他確實被我和一潔逼得沒有還手之力!”費遷說道:“你們啊,就是太嫩了!剛纔如果我不喝住你們,你和你妹妹搞不好都會受傷!”費一涵一驚:“啊?”費遷說道:“舒逸一直沒有還手,他一直在等機會,想一下子把你們給逼退,卻又不至於傷害你們。他完全可以出手,一下就把你們給廢了,可惜他的心太軟!”
費一涵說道:“父親,我覺得舒逸並不象是殺害鍾離家主的兇手。”費遷說道:“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除掉他!”費一涵不解地問道:“爲什麼?”費遷笑道:“舒逸現在是衆矢之的,只要能夠幹掉他,那麼我們費家在八大世家中的地位就會有提升,而我們在費家的地位也會相應的提高,或許下一任家主的位置就會落在我的身上了!”
費遷想到這裡忍不住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費一涵皺起了眉頭,但她什麼都沒有說,費一潔卻說道:“哼,父親,我還真想和舒逸鬥一鬥!”費遷說道:“有機會的,不過以後你得聽我的,別再這樣冒失,對付這樣一個男人得靠智力,而且智力的比拼遠比武力的比拼有意思得多,是吧,一涵?”費一涵好象正在想什麼心事,讓費遷一問,楞了一下:“啊?什麼?”
費遷臉上露出不悅:“想什麼呢?”費一涵說道:“沒想什麼,只是沒聽清楚!”費遷也不再說什麼:“走吧,跟上他們。”
方紹軍一邊開着車子,一邊說道:“舒先生,這個費遷看上去還蠻上道的。”舒逸淡淡地說道:“這個費遷不是個簡單的人,心思太重,他的口不對心,所以你們要記住,很多時候千萬不要被別人的外表或者語言給迷惑!”
方紹軍點了點頭:“明白了,舒先生!”方紹英說道:“舒先生,剛纔我看到你被費家那兩個丫頭給逼得沒有還手的能力,她們真的那麼厲害嗎?”舒逸笑了笑:“她們確實很厲害!”方紹英吐了吐舌頭:“沒想到她們二人配合起來攻擊會那麼凌厲!這連舒先生都不是她們的對手。”舒逸說道:“我並不是打不過她們,我只是不想傷了她們!”
方紹軍說道:“我明白了,舒先生,你當時如果要想勝她們必然會傷到她們,你不想因此和魯東費家結怨,對嗎?”舒逸點了點頭:“對!我不想平白無故地爲自己再樹下一個勁敵,要知道,一旦傷了她們,我增加的敵人不是一個費遷或者費家姐妹,而是整個魯東費家。”
方紹軍望着後視鏡:“舒先生,有輛車子一直跟着我們,會不會是費家的人?”舒逸笑道:“別管他,我們走我們的,就算真是他們,他們暫時也不會對我們動什麼手腳。”方紹軍說道:“舒先生,我還是很挺佩服你的,這麼多人追殺你,你卻象沒事人一般。”
舒逸說道:“不然我應該怎麼樣?”方紹軍也笑了笑,舒逸說的確實不錯,方紹英說道:“舒先生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的。”
舒逸一臉的無奈:“你們也太高看我了,就算我真正的很本事,也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再有了,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你們也感受到了,暗中的冷槍,無名的殺手,這些纔是最可怕的!我自然也害怕,不過怕有用嗎?我怕了他們難道就會放過我?他們並不是完全爲了情感,爲了正義,想要殺我,有時候也只不過是想由此而得到他需要的!”
方紹英有些不解:“舒先生的意思是?”舒逸說道:“現在我就是一隻鷹,而他們都是獵鷹的人,只不過他們的目的不同,鍾離家是爲了所謂的報仇,費家也許是爲了討好鍾離家,成全費一凡與鍾離雁的好事,而林家或許是因爲和鍾離家近百年的舊交情!這是大的原因,而另外還有就是各人有各人的算盤,有的是爲了揚名,有的是爲了上位,百樣人有百樣心思。”
舒逸的話說得方紹軍和方紹英都沉默了,舒逸說的有些深奧,他們需要時間消化。
郭軒來到了鎮南方的房間,鎮南方和葉清寒、馬維漢正在談笑着,郭軒也笑道:“三位,在聊什麼呢?”鎮南方擡頭看了郭軒一眼,然後笑着站了起來:“郭警官,你來了?來來,請坐,你給說句公道話,我在說江南女子清秀多情,這老葉卻說清秀是清秀了,多情卻未必,他說多情當數湘女呢!”
郭軒沒想到三人會聊女人,他尷尬地笑了笑:“南方說得沒錯,江南女子也是非常多情的,當然,那得看是對誰,其實不管哪的女人都只對自己鐘意的人多情,你們說是不?”三人都點了點頭。
郭軒這才問道:“南方,你叫我來不會只是爲了證實江南女子是不是真的多情吧?”鎮南方這才說道:“哦,找你來是有件正事得請你出馬,我們不是把潭芸給帶回來了嗎?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郭軒點了點頭:“知道,怎麼,有收穫了?”
鎮南方搖了搖頭:“還沒有審,我們去調查王一民家的事情你也接到通報了,潭芸與王一民上次結的陰親你也在場的,這件事情也太詭異了吧?所以我想請你出馬,由你負責審潭芸,畢竟你們都是熟人,希望你能夠給我們帶來收穫!”
郭軒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鎮南方他們竟然會讓自己去審潭芸,他的心裡打鼓,不知道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不過這倒是個機會,他表面上說道:“這不好吧?”葉清寒笑道:“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們三個合計了很久都覺得你纔是最適合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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