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吃完晚飯我們繼續趕路吧!”方紹英輕聲問道。舒逸知道方紹英是怕路上再出什麼事情,希望早些回到金陵,這樣她也好交差。
舒逸點了點頭:“嗯,吃過晚飯我們就走吧。”舒逸的話才說完,飯菜就上了上來,方紹軍給舒逸盛了碗飯:“舒先生,你說我們還會不會遇到狙擊手?”舒逸苦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擡眼看了看方紹軍:“怎麼?你害怕了?”方紹軍搖了搖頭:“怕倒是不怕,只是有人躲在暗處向自己開冷槍的感覺不太好!”
舒逸說道:“放心吧,你們不會有事的。”舒逸說完就埋頭吃起了飯,不再說話。
三人安靜地吃完了飯,還是舒逸搶着把賬給結了,然後先出了飯館,站在車邊抽菸。方家兄妹吃飯的速度趕不上舒逸,不過這是第二次和舒逸一道吃飯了,他們也習慣了舒逸吃飯的速度,沒了中午時的侷促,中午方紹軍根本就沒吃飽,爲此還被舒逸和方紹英笑話了一陣,所以晚飯他們見舒逸放碗,也不再管他,自顧地吃着。
舒逸倚在車門上,看似悠閒自在地抽着煙,他看到遠處走來兩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他感覺兩個女孩的身上暗藏着殺氣,而她們很有可能是衝着自己來的。舒逸眯着眼睛,臉上露出了微笑。
兩個女孩來到了他的面前,他仔細看着兩個女孩,兩人都穿着牛仔衣褲,一件暗紅色的襯衣,白色的運動鞋,兩人都是短髮,娃娃臉,兩個女孩看上去長得很像,但留心看還是能夠看出細微的差別。
“你是舒逸?”其中一個開口問道。舒逸點了點,那女孩又繼續說道:“跟我們走吧!”舒逸笑了:“去了?”女孩皺起了眉頭:“讓你跟我們走你就跟着,哪來那麼多的問題?”另一個女孩輕聲說道:“小潔,禮貌一點。”
舒逸望着後面說話的這個笑道:“你是費一涵?”然後又對那個脾氣有些暴燥的說道:“你是費一潔!”兩個女孩都是一楞:“你怎麼知道?”舒逸說道:“費遷呢?”費一潔說道:“我父親的名字豈是你能夠叫的?”舒逸淡淡地說道:“名字起來不就是給人叫的嗎?你們剛纔不是也叫我舒逸嗎?你要是有禮貌,好歹也應該叫我一聲舒先生吧?”
費一涵對舒逸說道:“對不起,舒先生,我妹妹就這脾氣,有失禮之處,還希望你能夠多多包涵。”舒逸說道:“算了,我不和她一般見識。你們回去吧,我不會跟你們去的,告訴你們父親,我不想與費家爲敵,也希望費家別咬着我不放。”
費一潔冷笑道:“去不去恐怕還由不得你。”費一涵也爲難地說道:“舒先生,我勸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不然,不然我們真的會失禮了!”舒逸笑了:“失禮?費姑娘用詞還真講究,不是對我不客氣嗎?”費一潔一把拉開了費一潔:“姐,這樣的人你和他廢話什麼?他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如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倒要看看費家的人有多大的能耐,敢在這裡口出狂言。”這時方紹英和方紹軍正好從飯館裡走了出來,聽到費一潔的話,方紹英也忍不住地冒出一句。
費一潔望了方紹英一眼:“我知道你們是方家的人,不過希望你們還是別多事,有些事情是你們方家管不得的。”方紹軍說道:“費姑娘,舒先生是我們方家的客人,所以他不會跟你們走的。再說了,凡事得講個先來後到,是我們方家先請舒先生是金陵的,你們就算想請他去做客的話,也得等他離開棲霞以後吧?”
方紹軍的性格相比方紹英要沉穩得多,所以他說話也有分寸。
費一潔說道:“這麼說你們方家真的要爲舒逸強出頭了?”方紹軍說道:“凡事擡不出個理字。”費一潔玉指一伸,指向舒逸:“好,我們就來說理,這個舒逸是我們的仇人,我們找他報仇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舒逸苦笑着說道:“我和你費家有什麼仇?”費一潔說道:“你殺了鍾離家的老家主!”舒逸又問道:“就算我真的殺了鍾老家主,與你費家又有什麼關係?”費一潔楞了一下,確實,費家與鍾離家如果不是因爲費一凡,根本就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費一涵有心眼,她知道舒逸是在言語中給費一潔下套。
費一涵說道:“雖然費家與鍾離家雖然談不上多深的交情,不過八大世家同理連枝,脣亡齒寒,你向鍾離家下手,我費家又怎麼能夠坐視不管?”費一涵也算是口齒伶俐,舒逸淡淡一笑:“好吧,我也想見識一下,費家雙飛燕到底有多厲害!”原來舒逸早就聽過她們的鐘頭的,此刻舒逸道破,費一涵和費一潔都楞了一下,對望了一眼。
方紹英說道:“舒先生,就讓我們來應付吧!”舒逸搖了搖頭,他倒不是說看不起方家兄妹的身手,他只是怕這些年輕人出手沒輕重,到時候傷了誰都不好,反而把這事情搞複雜了。舒逸說道:“我來吧,她們本是衝我來的,我總得給他們意思意思吧?”方紹英和方紹軍聽到舒逸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舒逸扔掉了手上的香菸,然後說道:“出手吧!”
費一潔輕喝一聲:“姐,我來吧!”費一涵點了點頭:“小心!”舒逸說道:“一個一個的來多費事的,你們倆一起上吧!”費一潔冷笑一聲:“狂妄!”說着擡腿就照舒逸的面門上踢去,舒逸也擡起了腿,踢向費一潔小腹!費一潔是側踢,舒逸是直踢,舒逸踢出的距離是條直線,後發先至,費一潔的小腹被踢個正着,人向後退了兩步。
舒逸說道:“再來!”費一潔氣得臉色蒼白,一個躍起,空中踢出一腿,直直插向舒逸的胸口,舒逸蹲下身子,擡手一抓,正好抓住費一潔的足踝,用力一拉,費一潔的身體在空中失去了平衡,便欲下墜,舒逸的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後領,竟把她整個人都舉在了頭頂上,舒逸做勢象要把她狠狠拋出,費一涵忙叫道:“住手!”
舒逸望向費一涵,沒有說話。
費一涵說道:“放開她吧。”舒逸淡淡地說道:“我憑什麼放開她?”費一涵說道:“你贏她算不得什麼本事,有本事放開她,我們重新打一場。”舒逸把費一潔輕輕地放了下來:“好,我倒要看看你比她強多少!”費一涵搖了搖頭:“我比她強不了多少,不過我們聯手的話就不一樣了,怎麼樣,敢試試麼?”
舒逸點了點頭:“好,我就領教一下費家雙飛燕的厲害!”說完他退後一步,望着費家姐妹,臉上還是掛着微笑。舒逸的微笑讓費一潔的心裡很不舒服,她感覺舒逸這是輕視他的表現,那微笑中彷彿也多是嘲諷。費一涵輕聲說道:“謝謝舒先生,那我們可就得罪了!”
舒逸說道:“不必客氣,出手吧。”費家姐妹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費一潔還是先出手,不,出腿,她一個窩心腿踹向舒逸的心口,這一腿力度不小,不過舒逸明顯感覺出費一潔這一腳是虛招,他微微側身,這時費一涵一個彈踢點上他的左肩,費一涵這一腳踢得很是講究,正是舒逸側身躲開費一潔那一腿的退路。
舒逸微笑着說道:“有點意思,看來你們的配合很是默契!”費家姐妹也沒吭聲,只是攻勢愈加凌厲了,而且二人的配合默契程度更遠遠超乎了舒逸的想像,他幾次想要出招都讓費家二女的四條腿給踢了回來。舒逸不得不認真地應付着。
費一涵和費一潔的動作快且輕盈,猶如一雙燕子翻飛舞蹈,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費家雙飛燕的由來。舒逸被費家姐妹逼得連連後退,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發出“嘖嘖”聲,費一潔聽到衆人的讚歎聲,更來了興致。
舒逸不是沒有辦法擊敗二女,只是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便很可能會弄傷她們,所以舒逸一直在招架,沒有真正的出手。舒逸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既能打敗她們,又不會傷到他們的機會。不過這一點就只有舒逸自己知道,費一涵和費一潔都覺得自己佔了上風,就連方家兩兄妹都以爲舒逸已經黔驢技窮,很快就要被她們制服了!
舒逸沒想到費家二女這樣的纏人,他有些苦惱,自己遊鬥了十幾分鍾竟然找不到一個兩全的機會,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對於現在的舒逸來說,這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舒逸甚至想出手了,他在試着拿捏着力度,準備決勝的一擊。
“一涵、一潔,給我住手!”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費家姐妹竟然很聽話地停了下來,舒逸扭頭望向那男人,個子不高,一米六幾的樣子,人很瘦,舒逸懷疑他有沒有九十斤,那男人大約五十歲的樣子,脣上留着一小撮鬍鬚,一雙眼睛卻很是有神。
費家姐妹望着男人叫道:“父親!”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你們怎麼能對舒先生動手呢?要不是舒先生手下留情,你們哪能堅持到現在?早就非死即傷了!”說罷他望向舒逸:“舒先生,小女無知,多有得罪了!”
大年初一事多,更新晚了,大家原諒一下!